作者:千山暮雪曲无忆
“果然是她!快追!”
“我要把她卖到夜总会里,弥补损失!”
“还是扭断她四肢,丢大街上冻死!”
各种谩骂声在帕朵身后响起,紧接而上的是密集的脚步声,吓得她步伐跑得更快了。
小巷中堆积的各种杂物跟老旧家具,凭空添加了许多难度。
但这些丝毫没有难倒她,就像一直灵活轻灵的黑猫,优雅矫健的身姿不断穿越不同的障碍物。
然而幸运的猫猫好运就此为止。
在帕朵即将跑出巷子那一刻,另外几个身影出现了。
那是另外一家超市的保安,同样神色不善,像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的猎人。
他们围成对少女来说称得上是高耸的人墙,坚不可摧。
情急之中,帕朵霍然发现自己右手边的一面高墙,哪里刚好可以翻到另外一条巷道。
或许对别的女孩来说有些遥不可及,但帕朵此刻充满着信心。
停下脚步,稍微拉开点距离。
“……一跳,二跳,三上树!”
嘴里似念着诀窍,此刻帕朵的动作灵活得就是一只猫般,左脚踩着张破了孔的旧沙发,身子腾挪而起。
半空中右脚精准踩住一小块凸起的转头,脚尖再度借力,纤细的腰肢微微扭动,夭娇身躯顺利翻上了高墙。
双方人马几乎同时汇聚,仰头看向帕朵。
眼神除震惊之外,更多是错愕。
三米多高的高墙,对他们而言有些强人所难了。
“再见了!各位。”
帕朵露出胜利的笑容,朝保安们挥挥手,灵巧地跳下高墙,娇小的身影在落地瞬间,顺势翻滚,卸掉全部冲击的力道。
唯一的小瑕疵是,坚硬的罐头有些咯腰。
她应该将斗篷裹成团先丢下去的。
帕朵微微抽搐嘴角,小手捂住腰间,经验告诉她,明天哪里可能会出现不小的淤青。
但对比起怀里的鱼罐头,这些小伤又无伤大雅了。
“真是小气,超市这么多货物,人家拿几个鱼罐头而已。明明卖不掉的面包宁愿花钱雇佣人粉碎处理掉,也不肯施舍给下城区的穷人。”
少女嘟着嘴小声抱怨,脚步却没有停下迹象。
从上城区兜兜转转回到接近下城区的边缘,帕朵突然低头看向怀里买来的面包。
好久没回疗养院了,这个时间点阿波尼亚姐姐应该在做祈祷吧……大概率是不会遇上咯?悄悄回去一趟吧。
下定决心后,帕朵重新戴起兜帽。
她现在已经是被通缉的小贼了,虽然名声尚未远扬。
但为避免给疗养院带来没必要的麻烦,帕朵选择悄悄潜回去,把面包放老神父桌上。
虽然不多,但这意味着可以让几个孩子不至于挨饿。
当帕朵站在疗养院门口附近,打量着从哪处围墙翻进去时。
两束雪亮的光束破开了黑暗,发动机的引擎声打破夜晚的宁静,照得帕朵睁不开眼。
咔嚓!
出租车车门打开,按着修女服下摆的阿波尼亚优雅端庄地从副驾驶座上下来。
此时后车窗缓缓落下,楚歌探出头。
“修女小姐,再见!”
“徐先生再见!”
躲在垃圾桶后的帕朵瞪大着眼睛,小嘴微微张大。
凭什么,明明是她先来的!
啊不对,这男人到底是谁!
029.我方损失一个栗子球,对方攻击回合结束.
目送阿波尼亚回到疗养院后,楚歌将车窗升上,倚靠着座椅跟主驾驶座的司机吩咐道。
“回希尔顿酒店。”
司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楚歌,有些好奇对方跟刚刚那位修女的关系。
哪怕自己阅片无数,一路上眼角余光始终忍不住往阿波尼亚修长的大腿上偷瞄。
出租车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驶,与之擦肩而过的是几辆闪烁红灯跟蜂鸣的红色消防车,疾驰的消防车灯光很快就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或许路途感到些许苦闷,出租车司机倒是先挑起了话题。
“先生是来黄昏街旅游的么?”
“算是吧。”
楚歌没有矢口否认,反正下错飞机,就将错就错了。
来都来了,难不成还学人家考古学家追飞机,在飞机机舱外多挂几张挂票?
“那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绝对是一件幸运的事。”司机调侃地开口。
然而楚歌没有接腔,而是微微偏头,像是确认什么信息般。
“你说有情况?”
“特别复杂,被意外的偷袭损失了一名忍者?”
司机心中咯噔一声,一种头皮发麻的不详悸动涌上天灵盖,后背瞬间惊出身冷汗。
因为后视镜里,只有楚歌自己一个人。
但是他却仿佛同隔壁的人交谈般。
“麻烦前面的路口停下车,有位朋友等我。”
司机痛苦的咧着嘴,五官就宛如拧巴成团的干面团,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选择靠边停车。
然而稀疏的几盏路灯下,空无一人。
楚歌从钱包中翻出几张纸钞递上前,司机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后,突然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像是在车厢内看到了剧毒的响尾蛇,猛地推开车门,手脚并用,仓惶的逃跑。
“……”
楚歌低头,表情一愣。
纸钞里夹着张天地通用银行的冥币,昏暗的光线下,暗红色花纹看上去就像是干涸的血迹。
啥时候夹带来的?
等等,司机跑了,谁开车?
轻轻叹了一声气,楚歌推开车门下车。
街道的尽头小巷,辆巡逻警车停在巷子入口处,红蓝的警灯无声地闪烁。
惨淡的灯光打在警戒线上,泛动着诡异的光。
既没有现场勘查人员,也无警戒人员,整个巷子静悄悄的,万籁俱寂。
散布出去的一名鬼影忍者正是于此处失联的。
楚歌没有选择贸然走进去,脚边的水泥地面突然迸裂开,浅色的泥土不断沿着裂缝翻涌,就像是一道喷泉。
这个点,两边街道店铺意外的早早拉下卷匣门歇业了。
仅有的几家散发着微光的门店,店里都摆放着奇怪的自助机,里面塞满着蓝色小药丸跟印度神油。
滚动的字幕是警方呼吁市民深夜不要随意外出的警示语。
‘楚歌’平静地走向停放着警车的小巷。
细微的脚步声在小巷中似被放大了数倍,地上到处是居民排污的积水,两侧墙壁喷着当地年轻人们得意的涂鸦。
朝向黑暗走出一段路,楚歌鞋子渐渐微湿。
然而,小巷里一片安静死寂,诡异沉寂得有些压抑,只有广告牌的影子斜倾。
啪嗒!
楚歌的脚步停下了,黑暗的阴影中,一个模糊轮廓停放着。
走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辆黑色蒙皮厢式小货车,后厢金属门半遮半掩,水顺着门滴淌着。
货车后轮车轱辘处,个身材些许臃肿的警官横躺在浅浅的水洼中。
水洼中的积水浑浊到看不清颜色,空气中也飘着他十分熟悉味道,浓重的血腥味。
楚歌皱起眉头,靠近着失去生命迹象的尸体。
蹲下仔细检查时,猛然发现对方胸口开了一个大口,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般,被硬生生撕扯了下来,血管断裂造成的大出血,直接像一个小喷泉般喷涌。
检查对方腰间枪套,警用手枪没有击发迹象,完完整整塞在枪套中。
楚歌掩起口鼻向主驾驶座看去。
哪里,血腥味更加浓重,侧窗的玻璃上,被鲜血染上一抹暗红。
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司机。
总之十袋番茄沙司都不布置不出的血肉模糊,驾驶室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行为艺术家的‘杰出’作品。
反正楚歌觉得,拿胶带沾香蕉的肯定布置不出来。
车厢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车子顶部,匍匐的身影也缓缓立直,一切都像是猎人为猎物准精心准备的陷阱。
货车车灯恰到好处的闪烁一下,随即熄灭。
刹那的瞬间,吸引了楚歌绝大部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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