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山暮雪曲无忆
而且根据要求，他们穿戴着浅蓝色工作服，脸上也罩着口罩，全身上下遮挡，不露出丝毫肌肤。
而负责进货的商贩们，对这些巨魔忍者也习以为常。
除了偶尔投来羡慕的目光，然后低头看向自己细弱的胳膊，不住地摇头喟叹。
据传曾经有一辆重十吨的货车发生了倾翻，两名搬运工站在一边，直接给重新扶正。
看呆了无数的人。
“每一次看到搬运工先生们，都很惊讶呢，虽然他们不怎么说话，但每次买完东西后，他们都会默默帮我般上车子，然后送到疗养院。”
阿波尼亚棕栗色的额发在眼眸前悠悠晃动，一身修女服打扮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关注。
视线里有惊艳，也有欣赏，同样也不缺乏着不加修饰的邪念。
但看到跟在旁边的楚歌之后，念头顿时消失到九霄云外。
那对眼眸像流动着湛青色寒光，与之对视，皮肤隐隐有一种割裂错觉。
“他们单纯是想将服务做得最好吧。”
楚歌幽幽地回复。
在神州点外卖，如果不是系统时间限制，你出钱让鬼影忍者留下来陪打把游戏都行。
这种精益求精的服务精神，在别的地区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曾经的黑色支柱产业，更是被鬼影兵团们摧毁得一干二净，现在开船去远海海域潜水打捞，能看到数百个灌满水泥的金属油桶。
“以前我买物资，都要独自一个想办法运回疗养院，甚至会被些不友好的人强硬包下。”
阿波尼亚眨动眼睛，像是追缅。
还有这种事情？
楚歌旋即立马释然，以前的黄昏街，善良在这里才是最天真的存在。
虽然他生产军火，但是这些军火都用在了对抗崩坏的战斗中，没有一件流出到黑市。
而且卖军火，哪有黄昏街的旅游消费来钱快！
像伊甸的演唱会，一场下来赚到的钱，都足够打一场规模有限的小型战争了。
“阿波尼亚今天要买些什么？”
楚歌虽然很想说，拿都可以拿，看上啥拿啥，反正是自家的产业。
免费，不用给钱。
“需要的有面粉，鸡蛋，小麦，鱼干，大米之类生活物资，包菜也需要购入很多。”
阿波尼亚细数着需要购入的东西。
大米这种食物，在黄昏街原本并不被当做主食，直到女仆咖啡厅里推出了蛋包饭后，才开始流行。
而且两人刚好停在了一家米铺前，老板是名鬼影忍者。
“便宜一点？”
楚歌咳嗽了几声，眼神认真地问。
“楚歌，这家是市场里最便宜的一家了，质量也没有过问题。”
阿波尼亚缓缓地向楚歌说道。
但鬼影忍者條地在椅子上起来，椅子被哗啦地向后退着，像是要摔盏为号的模样，双目怒瞪。
气势腾腾的拿起黑色签字笔，在白色签字板的价格前，猛然画上一个大大的零，随后重重的点顿。
看着打了一折的价格，阿波尼亚缓缓望向楚歌。
“额，我朋友，刚好认识……”
楚歌无辜的摊开双手，双肩耸动。
阿波尼亚沉默十几秒后，最终决定按计划购买了一个月的量。
“不多买点么？”楚歌有些好奇。
“贪心是不对的，如果我购入了很多，就会有人买不到。”阿波尼亚淡淡的道。
人与人是不同的啊。
那些抢购救命药物的黄牛，明知道很多疾病难以治疗得好，依旧选择向那些人出手，榨干他们最后的一丝财富。
对与这种谋财害命的行为，楚歌基本在黄昏街里抓到就枪决。
“你再贪心点其实也没事，待会我跟超市的老板们打个电话，卖不出去的临期产品，会由专车转送疗养院。”
略微无奈的楚歌，看起来就像是女儿不舍得花钱，老父亲般的头疼。
“这个……”
阿波尼亚面露着犹豫，内心也微微的纠结。
“放心吧，我是黄昏街的议员，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楚歌像是在安慰对方，让她心安理得一点。
嗯，总之不是邪门的考古学家就对了。
看看考古学家们都搞到过啥，石鬼面，柱男雕像，进化信赖者，空我腰带，千年神器……
得嘞！反正发现就是团灭发动机。
“楚歌，谢谢。”
“阿波尼亚……你慢吞吞说话的样子，能改一下么？”
楚歌有些好奇，如果卖货物的不是鬼影忍者这些充满了耐心的家伙，阿波尼亚跟人买东西，怕不是直接将钱砸人脸上。
“为什么要改呢，孩子们很喜欢我以这个节奏讲故事。”
“例如撞死在黄金鸟笼的夜莺？”
楚歌有些不忍吐槽这个见鬼的故事，阿波尼亚平时买的是黑暗格林童话么？
“楚歌也听说过么？”
“没有，我只听过东土大唐有一个取经的和尚，他手底下有个徒弟叫孙悟空。”
闲聊之间，两人来到了另一家店铺。
早早换上新的价格牌的鬼影忍者严阵以待，这次价格不敢降低太多，但收的却是津巴布韦币。
阿波尼亚看着钱包里减少的钞票，甚至还有很多富余时，似乎也渐渐意识到了楚歌在黄昏街里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并在确认全部货物会保证送到疗养院后。
阿波尼亚跟楚歌，反倒在市场里闲逛了起来。
除了组合有点怪外。
楚歌：“其实我帮助疗养院只是为了一个好名声，就跟很多议员喜欢跑去边境线，抱抱难民的孩子一样。”
但阿波尼亚却摇着头，“其实我知道。”
在第一次碰见楚歌时，她就已经看到了，一个燃烧着无尽火焰的恶魔。
命运被其所吞噬着，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
曾经在黄昏街平民窟里挣扎的人们，身后的命运颜色是灰蒙的死寂，隐隐透着悲凉，一切的努力挣扎皆为徒劳。
而当楚歌驻留之后，这里就像阴霾之中突然照进了一束强光。
无数的人的未来被改写着，黄昏街与曾经的混乱无序彻底割裂，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秩序和平。
每当有别的黑暗触角触碰过来时，都会被凌历的斩断。
“你知道我嫌弃疗养院的麦粥难吃这件事情了？”楚歌略微感到警觉。
可真的很难吃啊，酿酒用的大麦口感确实不咋好吃。
“真的很难吃么？”
看到楚歌特意回避着那个问题，阿波尼亚也清楚，命运是不能说出口的，她只能默默的保持。
“口感上来说不好吃，哪怕很富有营养。”
从口袋里掏出水果硬糖，楚歌在不抽烟时候，一般习惯用糖果替代，带彩色闪纸的糖果递向着阿波尼亚。
阿波尼亚动作优雅地从楚歌掌心中掂走一颗，打开包装纸后，才发现里面是一枚黑色巧克力。
在嘴里化开后，口腔里弥漫着股酒味。
楚歌发现糖果拿错成酒心巧克力时，脸部的肌肉绷了一下，但并未放在心上，就是酒味有点大，都泛苦了。
这时，阿波尼亚的脚步突然停下。
强劲的风袭向着楚歌胸口，一把拽住了衣领。
在楚歌惊愕与错愣之中，阿波尼亚看上去娇弱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生生地将楚歌拽进了阴暗的角落。
看到面色泛红，甚至有点强势起来的阿波尼亚。
楚歌顿时发觉到了不妙。
比起某个经常偷偷独饮训练自己酒量的女明星。
阿波尼亚这种初次触碰到含酒精的食品，反应似乎变得过于猛烈。
“楚歌，你……可以预见命运与未来么？”
“我怎么可能看得到啊！而且阿波尼亚你不觉得姿势很糟糕么？”
从外面看来，阿波尼亚的姿势，简直就像是按着楚歌抵在了墙上。
阿波尼亚缓缓的摇头，不对……所有人的未来都被楚歌所改变了，但这种改变却无法预知。
就好像偏离了既定的命运，一切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前行。
“如果你真想问我为啥这么做的话，大概是出于私心吧，对我而言无限压榨穷苦的人民既不能为我创造更多的财富，只会一昧的竭泽而渔。”
楚歌微微叹气，无奈的述说事实。
他最近缺开垦棉花园的劳动力都快缺疯了，目光已经盯上神州的好几个山头了。
用亡灵魔法复活一批人起来种地也不错，再不成送工厂里打螺丝。
阿波尼亚的手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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