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山暮雪曲无忆
橡木雕花大门被缓缓推开，艺术优雅的大厅里摆满着各种医疗器械，从血液透析到核磁共振，各种最先进的医疗器械都能在这里找到。
躺在洁白病床上老人穿着淡蓝色病患服，戴着氧气面罩。
病床旁无数项监测数据仪器屏幕跳动着，穿戴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微笑地冲楚歌点头行礼。
小护士随即凑近老人，俯低身段小声地在耳边诉说着。
这名全身皮肤松弛，眼窝深陷，形如枯槁的老人被小护士从病床上扶起。
吐出喉咙里淤堵的粘痰后，小护士熟练地从低温箱中找出药剂，为老人进行静脉注射。
“楚歌部长，别来无恙。”
老人打完药剂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肌肉和肌肤变得充盈饱满，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浑浊的双眸透出的眼神充满着灵动。
“我们见过？”
楚歌好奇地抱着双手，视线慢慢观察对方。
“董事会上见过楚歌部长的照片，今日是第一次见面。”
小护士将黑色的晶卡递出着，让楚歌过目。
最恰巧的是，楚歌也有一张丢在办公桌里。
原来是逐火之蛾董事会里的老不死玩意，难怪够恶心。
老人只说了两句，呼吸变得急喘起来，佝偻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小护士连忙为其递上面罩。
“呼，呼，逐火之蛾里，我们最看好的就是你，战绩有目共睹。”
老人鸟爪般瘦骨嶙峋的手伸出，朝身后的老管家招手。
“把资料给楚歌部长。”
“主人，这……”
老管家面露难色，踌躇在原地，余光不断落在楚歌身上，难掩戒备之意。
“我寿命不多了，我必须要与楚歌部长合作。”老人咧嘴笑着，“楚歌部长，你可以先看看我的诚意，再做拒绝也不迟。”
老管家拿来着银色笔记本电脑，上面是显式大量整理的绝密资料。
哪怕以楚歌如今的身份，一些涉及到逐火之蛾根基的绝密档案，也同样无法查阅。
而这些资料从第一例崩坏病的被发现，再到第一名律者的诞生至陨落，一直更新到最新的风之律者。
世界上所有发生的大事情，都被仔细整理归类。
最后无数的事件被以红线串联，有的相互平行，有的相互交叉纵横，密密麻麻的节点被放大。
“近七年前，我暗中资助的研究所发生了爆炸，幸存者们都称看到了威震天。并且在某一街道上，无数行人与司机看到了一个冒着火的金属人型。”
“可大家都知道变形金刚就跟超级英雄一样，属于骗小孩子的玩意。”
楚歌耸耸肩膀，不以为意道。
哪怕，始作俑者是他。
“第一律者被讨伐当天，有人声称目击到了不明人物，以高超音速逼近东京圈上空。”老人咳嗽地笑着。
“而且第一律者，是理之律者，可以操控与复制人类科技，她的死因是被人从腰间凌空斩成了两段。”
他在观察楚歌，年轻时候他曾与无数富豪、总统、甚至恐怖组织首领见过。
无论生意如何，他都保持着胜券在握的自信。
然而楚歌的表情有一种，‘啊，我还以为你们给我看些好看的，可就是这些？还没猫和老鼠来得有意思。’
这直接点燃了老人的怒火。
明明世界的真相就摆在面前！楚歌居然无动于衷！
“你支持邪教，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瞳孔里跳闪过一缕光芒，楚歌突然地问道。
世界就像被加了层特殊滤镜，象征着黑气巫师的黑气，正如黑烟般在老人身上散发着。
黑气与正气同属于生命能量，但同时也对应着正与邪。
一个恶人或许成为不了黑气巫师，但一名有名的黑气巫师，绝对做了很多恶事。
属于狗憎人嫌那种。
路过的狗扇两巴掌，街边的蚂蚁窝都要拿开水给烫了。
“最起码他们成功了，通过仪式，可以将崩坏能移植到人类的身体上！”老人颤颤巍巍说道。
“你是说移植完后，还要靠梅比乌斯发明的特效药压制，从勉强多活一两个月的实验么？”
楚歌满脸嫌弃，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几枚特殊的药片。
如果有逐火之蛾的战士在场，绝对能瞬间认出，这是他们参与消灭崩坏兽时，所服用的特效药。
“讲真，你这种情况，还不如找金刚狼抽个骨髓，”
将药片往地面上一丢，楚歌将它们踩成了粉末，药片细微的碾碎声，仿佛像是老人破碎的梦想。
“你！”
老人目眦欲裂，眼红如血。
大厅外，女孩子们撞开厚重的雕花大门，瞬间蜂拥而入。
圣洁的白色群裾飞舞，她们整齐地从裙子下抽出了微冲，保险开关拨开的声音连成一片。
枪口几乎从四面八方指向了楚歌。
“见鬼，我以为她们是跳芭蕾的，原来是是生与死，摔跤格斗么。”
楚歌猛然吐槽。
够了！
老人被楚歌气得咳出着血丝。
“楚歌部长，我们依旧还有合作基础。”
像是一头苍老暮垂的雄狮，老人身上重现着昔日的峥嵘气势，不断向楚歌施加压迫感。
全身的骨骼都在轻轻地悲鸣。
楚歌站立着不动，又手食指轻轻钻着太阳穴，表情像某个金发吸血鬼。
女孩们手中的微冲枪口往前一递，仿佛随时会扣下扳机。
嘎吱！
大厅内被装饰成饰品的消防喷嘴被某种力量所冲破，漫天的暴雨铺天盖地。
楚歌站在唯一没被雨水所落在的中心。
视野之外白茫茫地一片，冰冷的暴雨打湿着女孩们的舞蹈服，轻薄的布料，呈现出一种半透明感，粘黏在白皙的肌肤上。
朦胧缥缈，以及曼妙的曲线，半化的妆容随着水的洗涤，渐渐变得青春靓丽。
她们惊诧地看向老人，扳机没有扣下。
“这是什么！”
“谁清楚，或许你的游艇忘记年检，消防系统老化，自己炸了。”
楚歌微微仰头，嘴角带着笑容。
因为全部人都愣住了，死死盯着楚歌身上散发出的紫色电丝，瞳孔不约而同的陷入地震。
这里全部都是导体！
除非是纯水，但是游艇上根本没有制备这玩意的条件！
“问一个特别的问题，答对了我就放你们一条命。”
老人有些绝望了，可听到还有回转余地时，顿时变得无比激动。
“你快说，是什么问题！”
“配冥婚的两人骨灰拌在了一起，请问该如何才能离婚？”
……
你还是问点阳间的问题吧！
现场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只有消防喷头不断地发出嘶鸣，半响之后，一名女孩弱弱地开口问道：
“那方法是什么？”
楚歌翻动着白眼，一副带不动的表情。
“笨！差速离心法。”
“可它们质地应该是相同的，只会摇得更匀。”
楚歌嘴角突然勾勒起一抹会心的笑容，和气可亲的模样，让女孩内心顿时感到了不妙。
“知道你为啥单身么？”
“为什么？”
“因为你格斗技术太好了。”
楚歌声音落下，一点火光在女孩面前绽放，火焰混合着水汽，产生的水蒸气爆炸，精准将其给震晕过去。
女孩噗通地倒在吸满水的羊毛地毯上。
此刻老人突然想问楚歌，有没有考虑过用自己的身份证和复印件，去压制对面的四个二。
或者去哥谭市跟蝙蝠侠对个线。
“其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可以撬动世界根基的秘密。”
楚歌突然打动响指，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全部人耳边响起，他们的精神遭受着不知名力量所侵蚀着。
好像是一柄巨大铁锤，猛然砸落。
心神震荡。
“理之律者其实是我杀的。”楚歌的声音犹如恶魔在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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