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系
他靠了过来,目光阴冷。
“你是不是在想,我之所以如此帮助草之国,是为了获得极乐之箱这件宝物?你是不是以为,极乐之箱里蕴含着什么天大的秘密——然而现在不用我说,你也看出来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疯掉了的怪物。”
“如果将它放出来,只会后患无穷。”
由木人沉默。
“……为什么不杀我?”
“太渺小了。”
“……什么?!”
“我说你们的梦想,太渺小了。你们只想着战争,只想着眼前的事情。而我则始终思考着让整个忍者阶层获利,如何让这个世界继续向前——知道大海上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吗?我可以让所有人成为我的同伴!而你们不行!”
即使是失败者,并且有了被羞辱的觉悟,由木人还是怒视着周防诚。
“我们云隐也有一样的觉悟!”
“是吗?那最近逃来木叶的云隐忍者,怎么越来越多了?如果你们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他们怎么会离开?真理是越辩越明的!哪怕只是暂时的苦难,也没有关系,因为大家知道,那是正确的!想想看你们的遭遇,想想看你们之前受到的羞辱……由木人,世界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由木人无言以对。
她又想起了之前开会前的那次宴会。
她又想起了云隐的现状。
但她还是强行抬起头,一点也不畏惧的看向了周防诚。
“你是想招降我吗?我就算是在这里,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投降的!”
“招降?我才不会有那种无聊的想法。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并且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始终和我战斗,让我保持冷静和警惕。木叶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会越来越强,而云隐会越来越虚弱……事实会证明,你们是错误的。这么想想的话,也真是让人喜悦啊。”
由木人无法反驳,此时的她心中充满了未明的感情,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你可以走了。”
“……什么?”
“我说,你可以走了——从私人角度给你一点建议,你不妨去草之国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我到底在那里做了什么。改变世界,需要的并不是一件特殊的宝物,而是所有人共同的努力。”
“你……呼!”
由木人还想开口,已经吐出老大一口血来。
虽然比起战场上经常看到的那些超重伤,由木人现在只是被贯穿了胸口而已,确实不算什么。
但毕竟是要害受创,一直不得到良好医治的话,同样会要命的。
“你会因为今天的傲慢,付出代价的!”
由木人放下了这样的狠话,蹒跚着离去了。
“你正话反说的样子,真是像极了脑抽的大反派。”
纲手走了上来,开始为周防诚处理伤口。
随着周防诚幻术等级越来越高,他已经可以对尾兽级的存在施加影响了。
不过他毕竟没有写轮眼这种放大器,在试图正面压制尾兽的时候,还是会受伤的。
点数还是不够啊。
“没办法,为虎作伥和英雄救美,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是一种情绪的变化。”
“如今我放了由木人一命,以由木人那骄傲的女王性格,肯定不会再主动找我麻烦。云隐如今的情况,她只会看那些不肯改变的老家伙越来越讨厌……她一定会选择改变,而等他们自己打起来了,木叶也就安泰了。”
“我不想额外分出力量,和云隐继续战斗了,让他们内斗,我们吃瓜,正好。”
“当然,这是基于由木人性格做出的判断。如果是其他人过来的话,他就已经死了……”
十年很长的,十年很短的。
作为火影,总是要小心翼翼。
“随便你怎么说吧……还好你这个家伙,不是敌人。”
“谢谢夸奖,纲手姐姐……等等,纲手姐姐,你怎么不怕血了?”
面对周防诚的反问,纲手的表情僵硬了。
……
纲手恐血的问题,突然就被治好了。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周防诚实在是好奇,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这里面似乎有点难言之隐。
于是周防诚果断的找了个理由,让自来也和三代先走,而他则和纲手在后面慢慢晃荡。
面对这种情况,纲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说出了缘由。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好了……不过水无月她说……她说……”
这段话对于纲手来说显然很难以启齿。
但她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她说她身患绝症,已经没救了……我很汗颜,但我真的没看出来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她一再坚持,说这是她们家的血继病。她所有的家人,都死在了这种病上。”
“这种病发作的时候,是有征兆的。而征兆一旦出现,就难以避免。她自知时日无多,所以希望我能代替她,照顾那几个还小的孩子。”
“她这辈子能遇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不想再追求别的。只希望孩子们能健健康康长大成人,那她就算立刻往生净土,也毫无怨言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但她似乎认定了这件事。”
“如果只是照顾几个孩子,那倒没什么。可她希望……希望……”
水无月希望周防诚能和纲手结缘。
哪怕只是情人关系。
——很显然,手鞠小姐的意见再次被无视了。
周防诚立刻吊起了死鱼眼。
因为他一听水无月的那个病症,他就知道对方在说谎——什么叫血管神经间歇性头痛静脉曲张引发的腔静脉闭塞21三体综合症啊!这不是他口胡出来的玩意吗?
非穿越者会知道这个?
肯定是某天他说滑了嘴,被水无月听去了,然后这个笨蛋女人就用在了纲手身上!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男人啊!你是在绿你自己啊!
而这个明显就是口胡出来的玩意,纲手竟然还相信了……好吧,估计是水无月一直表现的都太人畜无害,以至于纲手本能的不愿意相信她在骗人吧。
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学艺不精,也不愿意相信,这是水无月在绿自己。
从女人角度来说,水无月的逻辑也太奇葩了。
不过……周防诚倒是能够理解。
水无月太柔弱了,她有血继,但没有天赋,并不是忍者。她有颜值,但并不是绝代佳人,甚至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在这个时代,有权有势的人,什么老婆找不到?
手鞠就是砂隐的公主。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周防诚会选择她——毕竟读书少,她并不知道曹公、东照大权现,以及刘太后的事情。
最后想来想去,她还是将原因归功于自己的颜值,以及血继,以及……一点点猎奇心理?
但再新鲜,也总有厌倦的时候。
以色侍人,色弛而爱衰。
这个道理水无月还是懂得。
所以在努力教导白和手鞠的同时,她也在同时当一个知心人。
周防诚只不过多看了几眼纲手,他只是在想着把纲手留下来,而她则已经觉得,他看上纲手了,并且立刻开始了行动。
可两人差的实在是有点多,而且纲手有心结,一般的办法是肯定不行的……那么,就托孤吧。
再怎么样,纲手也是女性。到了这个年龄,总是会流露出一些母性的。
只要她和孩子们处出了感情,分不了了,那别的事情就好办了。
至于纲手以后会不会因为欺骗而生气……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纲手吃惊于水无月的想法,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苦笑。
“她竟然……是这样想的吗?”
“啊,她总是这样不自信。”周防诚插着袋,吐槽着自己的老婆,“反正关了灯都是一样的,对我来说,我只是想要一个如同母亲般的妻子罢了……其他真不重要。”
纲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以无节操著称的人渣诚,在这方面却意外的有节操。
两人一路无话,直朝着周防诚家中走去。
两人都没有继续讨论纲手为什么突然不怕血的事情,但周防诚却大概拼凑出了一个理由。
与其说是她突然不怕血了,倒不如说是她找到了可以不怕血,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
原作中,鸣人一个没有太多阅历的十几岁少年,就能凭借着三言两语,说服一个心如死灰的老人?
这也太滑稽了。
简直就像是一个二十出头,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年轻人,教导一个什么都经历的我朝百岁老人勇气的意义。
怎么可能。
纲手吃过的盐,可能比他吃过的饭还多。
再热血的话语,说不定在她耳中都是已经无聊到出老茧的陈词滥调。
她之所以会被说服,是因为她心中的某个地方,希望有人能说服自己,让自己有理由再回到木叶去。
无论如何,木叶是纲手的家。
哪怕再烂再愚蠢,那是她的家。
那也是所有千手的最终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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