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网络热文
同一时间,陈家小院内。
大概是受到了前些日子有容开灵的影响,后院药田里各种奇珍异草的长势都格外的喜人。
不仅土里的山参大了几圈,就连陈雨泽不久前刚种下的种子,现在都已经到了开花结果的阶段。
有一说一,没个五百年的药力,这些药草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陈家小院里种出来的了好吧。
而除了这些奇珍异草之外,葫芦架上的正义也同样在有容开灵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七彩的炫光不停的在葫芦表面流转,在葫芦的底下,甚至还生出了一只七彩的座莲。
今天刚发现这变化的元宝,当时就被吓了一跳。
“白画白画,你快来看看,正义她是不是要不行了?”
“嗯?”
听到元宝的呼喊,白画也是立马放下了手里正洗着的白菜,赶紧来到了院子里头。
白画虽说从未见过正义的原形,也从未与其有过交流。却也知道这颗每天被主人搬进搬出,而且还套上了黑丝的葫芦同样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因此,在听到元宝说正义要不行了之后,白画的心里还是非常紧张的。
毕竟,主人愿意把这个家交给她照看,那就说明了主人对她有着十万分的信任。
若是主人不在家时,自己让这家里正在沉睡的姐妹出了什么问题,那白画真是再也没脸去见她的主人了。
所幸,正义一切都还安好。
在查看了一番她的状态后,白画就大大的松了口气。
同时,还不忘狠狠地剜了元宝一眼。
“人家这分明是要苏醒的征兆,你非得说人家快不行了,你是不是和她有仇啊!”
“可不嘛。”
撇了撇嘴,白画这不说还好,一说元宝还真就来气了。
想当初,她就是和正义在这长青山的山脚火拼之后,才被雨泽哥哥捡回家去的。
虽然很不甘心,但当初那一架,她确实是没能打过正义。
尤其是正义用她的胸膛挡下元宝那必杀一击的画面,元宝现在都还记得格外的清晰。
就是说,正义胸前那块钢板,硬度都已经超过陨铁了好吧!
当然,这都是以前的金刚了,和现在的正义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只是由于正义在青丘的时候,刚被陈雨泽解开了穿山甲设在她体内的禁制,就吞服七彩莲子陷入了沉睡的缘故。所以此时的元宝并不知道,现在的正义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钢板了。
“要不是雨泽哥哥护着她,我早就把这破葫芦丢茅坑里去了。”双手叉着腰,元宝可谓是越想越来气。
“我说元宝,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当初可能确实是因为一些误会而有过冲突。但现在毕竟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姐妹了,有些该放下的,还是趁早放下比较好哦。”
看着气呼呼的元宝,白画当时就语重心长的为她开解了起来。
然而,元宝的下一句话,却直接让白画绷不住了。
“可我看白画你和妺喜,也没有要和解的意思啊?”
“呸!”
白画当时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妺喜就只是一个暂住在我们家的过客,也配称得上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姐妹?要不是公子他菩萨心肠,愿意给这狗娘们根除暗伤和心魔,我早就拿扫帚把她给撵走了!”
“可人家一住就是半年,你这一住才两个月。你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人家吧?”
“……”
这一刻,白画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扎了一下。
“元宝,想不开了可以直说的。非要这么暗戳戳的暗示我么?”
手里捏着两团霜花,恐怖的黑气不断自白画的身后四溢而出。
她还真就不信自己治不了这小妮子了。
“等等等等等!你别急啊!”
眼瞅着突然就破了防的白画,元宝赶紧改口说道: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我确实是站在白画你这边的啊!我之所以说的这么坦诚,那也是希望白画你能提早做好防备不是么?你想啊,这院子里就数你和妺喜修为最高了。等你回了青丘,
要是那妺喜想对雨泽哥哥动手动脚,我们可没人能拦得住她!”
“……”
凝聚到一半的霜花转瞬便归于虚无,很显然,白画也是一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个居心拨测的妺喜,是该好好堤防才是!
150. 你是想接纳我成为你的家人吗?
傍晚时分,从文欣婆婆处返回的陈雨泽,终于回到了妺喜等候的石桌处。
石桌前,妺喜正闭目吐纳着灵气。而她怀里的有容,也依旧处于熟睡的状态。
隐约间,甚至还能听到小家伙的嘴里正呢喃着‘脑公抱抱’之类的话。
很快,察觉到了脚步声的妺喜就睁开了双眼。
在发现来人是陈雨泽后,她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女王气场便很快的消退了下去。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是逐渐浮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回来了。”
明明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问候,但却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嗯,我回来了。”
对着妺喜点了点头,陈雨泽随后便对着她伸出了手:“回家吧,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嗯……”
心中一甜,妺喜的脸上旋即便浮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红晕。就像是涂了胭脂似的,好看极了。
一手抱着有容,一手拉住陈雨泽伸出的手。
妺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爱上了这种简单而又平凡的生活。
只可惜,握着她手的,并不是她的相公。
她怀里抱着的,也并不是她和他的女儿。
虽然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但那也仅仅只是看起来像而已。
想到这里,妺喜的心中便不禁叹了口气。
原本,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向陈雨泽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可今天百惠与瑞云的到来,却让妺喜的内心又产生了动摇。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她的涂山。
明明她的手掌,正被陈雨泽牢牢的握在手心之中。
可不知为何,妺喜总觉得这个男人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就好像眼前的一些,都只不过是水月镜花、黄粱一梦。
一旦到了梦醒时分,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陈公子……”
为了不让自己沦陷的越来越深,妺喜下意识的想要将手从陈雨泽的手心抽出。
但是,她却又不敢用力。
生怕自己一用力,陈雨泽就真会顺势松手,然后越走越远。
这样子的妺喜,身上哪还有半分涂山女帝的霸气?
与其说她是那只名震十万大山的涂山红狐,倒不如说她更像是一只小心翼翼又壮着胆子的小白兔。
只要陈雨泽的一个眼神,她就会立刻低下脑袋,红着眼睛逃回森林里去。
“怎么了?”
察觉到了妺喜的异样,陈雨泽不禁放慢了脚步。
回头看着脸色发红,神情局促的妺喜,陈雨泽当时就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不舒服吗?要不,还是把有容给我吧?”
“不是的。”
紧紧抱着有容,妺喜如同拨浪鼓似的摇起了她的脑袋。
“陈公子,我……”
看着陈雨泽那关切的双眼,妺喜突然发现,自己放不下的不仅是涂山。现在,似乎还多了一个叫做陈雨泽的男人。
她实在是太贪心了。
这一刻,她无比的想要告诉陈雨泽,她喜欢他。
重重的念头在心中疯狂涌动,仿若潮汐一般崩腾起伏,澎湃不断。但妺喜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眸光不由低垂下去。
她本该更加果断一些的。
只是每当看向陈雨泽的双眼,她就会不禁的感到心慌意乱,就连脑袋里,都仿佛成了一团的浆糊。
妺喜原以为自己是个敢爱敢恨,洒脱无比的女人。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向一个自己爱着的人传达心意,竟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
同时,这也是自打妺喜认识白画以来,第一次由衷的佩服起了后者。
至少现在的妺喜,还不能做到像白画那样,爱得那么坦荡而又洒脱。
“有心事?”
看着妺喜那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陈雨泽则是收回了贴在她额头上的那只手,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滴雨水,却是落在了陈雨泽的脸上。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雨滴开始向着地面坠落下来。
没一会儿,天上就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妺喜见状,本想燃起狐火,将那讨厌的雨水给隔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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