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氏浪子
“……你说完了?”
“那就轮到我了。”
夏言乐挣扎了一下,手腕被牢牢握着,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我现在要说话,你得听,你说话的时候,我不是听了吗?”白未然笑道。
“成熟的人应该互相尊重,互相听从彼此的意见,是不是?”
嘴上询问,语气却不容置疑。
“……任何人,都不该被包含在群体里。”
“你是,我也是,夏言乐。”
“是,你很行,你又要说你的道理。”夏言乐的语气讥诮恭敬,挣扎的动作却屡屡表示她迫不及待离开的心思。
“反正我什么也不会说,就当没有事情发生过,行吗?如果你不满的话,我以后不跟她们闹了,我也不会说你和初恋情人见面的事,我都答应你,未然先生,否则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白未然手下不松,拉着人不放。
“我最近时常被怼,显然你觉得我道理太多。”他笑笑。
“抱歉,关于这件事,我会反省。”
“但我不是想跟你讲道理——而是你想闹就闹,你想说就说,我不会在乎。”
夏言乐听见最后五个字,豁然抬头,眼里有一种显而易见的受伤。
【我不会在乎】
跟扎心似的。
对了,就是这种态度。
她闹,她起哄,她不会被哄。
要不被训,要不被哄,就面对自己,他是没有反应的。
平稳到令人发指。
一开始觉得这种平静很沉稳,让人心安。
久了反而患得患失——或者自己不重要呢?
怎么,会吵会闹的人,总是更得人疼。
可是她学不来。
夏言乐顿时抿住嘴唇。
是的,她学不来,别拗的扭曲天性。
她看着总是能猛扑过去,毫不犹豫表达自己心意秦甯和萌萌,在最初自认为遥遥领先的孤高姿态过后,她渐渐无法平静。
学不来那种搂着他撒娇生气,又甜又缠人的作法。
做不到张口就是一个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你,猛烈的告白。
羡慕,妒嫉,又从旁望着她们亲近。
之前一直待在自己的世界那边,就是不想看见这情景。
仿佛在心中放火似的,会让她在乎,比较起彼此间的区别。
她看的书多了去,理论知识多了去,对人性和心理学研究也多的很。
她的学弟,在另一个世界中,已经被她狠狠甩掉的那家伙,也是这样。
一开始说她与众不同,孤高冷傲,最后眼里只盯着的是那些口口声声需要他,攻势猛烈,离不开他的人——
白未然也是个男人,他会更喜欢这样的。
可是她不愿意去争着用别人的方法,那就不像夏言乐了。
不想面对他,也不想讨好他。
结果做了个四不像出来。
变成个口口声声说讨厌他的样子——
白未然看着她顿时暗淡的蓝眼。
病娇病娇,少了病,就全是娇,正因为太娇了才病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呢?”
“或者说,你以为男人喜欢怎么样呢?”
白未然轻触夏言乐的面颊。
“我想想,你那么喜欢看书,那书上都会写什么方法?比如说,男人喜欢那种女人——你挨了我一巴掌,你不但不觉得屈辱愤慨,甚至觉得打从心底升起一股隐形愉悦,让你夹紧双腿,控制不住的对我产生一丝异样,巴不得立刻躺下?”
第六十七章 做一只自由的野猫吧
夏言乐错愕的瞪大眼。
“……你敢!?”她怒斥。
白未然不管她,继续说。
“这种想法当然会。”白未然笑着摇头。
“……谁不想呢?”
“男人心里都有点坏心思的。”
“你能这样讨好我吗?夏言乐。”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微微一笑,眼神深邃。
“……毕竟谁能拒绝反差呢?你在旁人面前一派高傲,而在我面前屈服,连挨打一下都觉得受虐的愉悦,求我给更多,不管怎么样都想我,要我,想被我上,我告诉你,这对男人才真爽。”
“你听了喜欢吗?”
夏言乐顿时被噎住了。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白到近乎下流的白未然。
“你不需要去想别人,我直接告诉你答案,我就喜欢这样,这样会让我爽到——你能不能做到?说,你能不能做到?”
他的神情无比认真。
夏言乐只一秒就被气笑了。
“你敢!?”
“白未然,你敢对我这么做,你要敢碰一碰我……”
他要真敢把手挥到她脸上来,她一定会狠狠地——
白未然的语气和表情瞬间轻松。
“……很好,懂的反抗就好。”
“………………!?”
“夏言乐,这不是知道自己讨厌什么吗?”
“你既然能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讨厌什么,你带着这样的想法就对了。”
“你为什么要想着别人,去学别人呢?”
这一张一弛的氛围把夏言乐弄懵了,她张着嘴,又闭上,又张嘴,又闭上,末了她弱弱的吐出一句。
“……我不明白。”
白未然勾起她的发丝,调侃她。
“天才,不过尔尔。”
“就是很简单的,别做你自己不爱做的,去做你自己,夏言乐。”
“我从来没有希望你变成别人的样子。”
他真是想简单了,还以为夏言乐在拱火闹事,就想给自己,给其他人找不痛快。
嫌别人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很像她的作风。
谁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呢。
他也不是神,不能看穿人心。
事实上,就算他能看穿人心,他也觉得没啥意思。
人的心思变得太快了,今天一个样,明天一个样。
桥上的车声急促而加剧,大的说话都得吼,底下的两人在这段时间里沉默。
直到这段车流过去,才又有人说话。
“那你说不在乎我。”
夏言乐的声音很小,很碎。
“……不是,你喜欢被人管吗?”
白未然的声音有几分无奈。
夏言乐就跟个刺蝟似的。
拿着她,扎手,你怎么做,她都很难高兴。
聪明的人是这样,有自己的逻辑理论,她不软弱,也不轻易屈服,甚至喜欢跟人唱反调。
“你休想管我!!”
“那我们又没吵架,我哄你做什么?"白未然的声音哭笑不得。
“但你也没表示自己在乎我,你从来没表示!”她的语气近乎无理取闹。
“夏言乐!”他严肃地喊他。
“我是男人,确实没有什么封建保卫贞操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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