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氏浪子
只有猫儿眼少女手持钞票啪哒啪哒的打脸声连绵不绝。
白未然在二楼含笑看着。
【角色:秦甯】
【武器:一沓厚度超过五公分的钞票】
【状态:狂暴2.0】
持续进行击打输出……
第一滴血!二连击破!三连绝世!四连超凡!!五连超神!!!
六连超神!七连超神!八连超神!九连超神……
秦甯嘴上扬着笑,眼里却闪着怒火。
一下不停,节奏轻快。
曹爽每一次被打偏过去,又很快转回来,怒目瞪着秦甯。
眼神像要杀人一样凶狠。
但秦大小姐一点儿不畏惧。
曹爽的反抗,越把她藏在心底的血性和攻击性升起来了。
她的笑容加深,打的越发使劲儿。
曹爽看她的眼神就越发凶狠,犹如要生吞活剥人的野兽。
秦甯和他四目相对,手上动作突然一顿——
曹爽没有因为秦甯的停手而松口气,更加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眶充血忿然。
神情活像复仇剧的主角。
曹爽现在已经不想征服秦甯了。
他满脑子想着复仇。
对,他要复仇。
他要对这个女人狠狠复仇。
把上面的那个男人先杀了,挖出眼睛,砍断四肢。
而这个姓秦的女人,只配跪在他脚下,被调教过后当他的奴隶,玩厌了扔掉。
她不配作为一个女人来让自己宠幸——
他心里转着念头,眼里闪着阴毒,本来合该是复仇剧主角,不过两颊被打肿,高高扬起,两管鼻血顺流而下,而削弱这种怨憎,多了几分可笑。
但他这种神情,让周遭围观的一些众人也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犹如困兽之斗一样的愤怨,有些人胆小怕事,不住的往后缩了缩。
喜欢看热闹,又怕被殃及。
站在曹爽面前的秦甯,首当其冲,四目相对,一点没有被他的气势震慑。
她轻轻松松的把手持的钞票从右手换到左手,还能低头悠哉悠哉的抡起胳膊转了一圈,少女的胳膊白皙纤细,姿态优美,即便动作粗俗都说不出的好看。
她一边转着胳膊,一边轻笑说话。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现场众人都听得很清楚。
“……在我的家乡里,有个名词,叫困兽之斗,说是一只野兽要是被困住了,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要深以为然,有所忌惮。”
猫儿眼少女笑着抬头。
“我觉得这是一句很棒的话,很有道理。”
她说一句,停一下,像只坏猫猫,直挠人心。
“但首先,那得是一只配称得上猛兽等级的生物,才有资格被这么形容忌惮。”
“可是,如果被困住的只是一只老鼠……呐,再怎么凶狠的吱吱叫,那还是一只老鼠呀,老鼠是不配和猛兽放在一起较量的,谁会害怕一只从阴沟里,换成在笼子里的老鼠呢?”
她甜甜笑着,没有指名道姓,却含沙射影,字字诛心。
啪嚓!!
左手一甩,又是一下,钞票轻快利落的打脸。
她打了,还噘着嘴,语气甜蜜的作解释。
“人家我右手酸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左手——”
曹爽瞪大眼,看着那甜蜜笑容,无端生出一种恐怖感来,从背脊一路凉到脖颈,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那种恐怖的成因,钞票再次用更狠的力道把他的脸甩飞过去,这下力道更大,甚至把他的嘴唇都砸破了,让他尝到一股铁锈味。
啪嚓啪嚓啪嚓啪嚓啪嚓啪嚓啪嚓啪嚓!!
白未然在二楼,摇头失笑。
曹爽是赢不过秦甯的。
这世上什么人最胆小——自私贪婪,小气只顾自己的人。
病娇,全是些个性极端,逼急起来,命随手抛的人。
无论用多少道理和理智去教导她,这种天性抹不掉。
一个不怕死的人,对上一个贪婪的什么都想要的怕死小人。
秦甯是猛兽,曹爽,你只配当老鼠——
猛兽岂会怕老鼠?
看着这样的秦甯,有一种美丽的猛兽在自己手中养成的愉悦。
他不由得低声一笑,视线一瞥,看见安沁正仰着头。
太阳的位置偏移了,天井那块七彩的玻璃光影随之挪动。
从白未然和秦甯原先站着的二楼平台上,慢慢的往前挪移。
挪移到了安沁的位置。
而安沁正仰着头,像是沐浴在温暖的泉水里一般,任由这些七彩光晕打在她身上。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
所有人都在看秦甯打曹爽,但身为当事人的安沁,却没有看。
她甚至神态平和,宁静温柔,有一点儿超然物外的精神。
在他看着她时,安沁恰好睁开眼。
茶褐色的大眼被光照耀,潋滟一片,浮着水光。
那种神情很微妙。
似乎是要哭出来,又没哭出来,反而带着微笑。
安沁凝视他两秒,淡色薄唇轻轻动了动,无声地,悄悄地,对他说了一句。
【如果世上有少女天使,一定是秦小姐这般模样吧?】
白未然挑眉一笑,只是复又把视线投往现场,没有多加回应。
安沁对他的行为笑了笑,低下头,正视眼前的情景。
眼里闪着钦佩,崇敬,喜爱和疼宠。
呐,自己见到的天使和别人不一样,不是拿着十字架和利剑来到现场。
她拿的是最庸俗的钞票和金钱幻想。
她很肯定,无论白先生还有多少其他的【作品】,自己会最喜欢这幅【作品】。
秦甯累了,打脸的声音逐渐停下来,她放下手,雪白额上冒着细汗。
曹爽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原地,双手还紧贴大腿,站姿标准。
他的眼里愤怒未曾消减,在秦甯停手后,喉头忿然发出呜呜声响。
眼球暴凸,脸颊肿胀,嘴唇暴裂流血。
那点风流倜傥自以为潇洒消失无踪,全然状似疯癫魔怔。
看人的眼神恨毒又下流。
秦甯皱起眉头,油然升起一种想刀人的冲动。
可是未然哥哥——
她想着,往二楼方向看去,没看见人,蓦地被人搂住肩,她惊讶的转头,看见白未然不知何时下楼了,就站在她身后,偏头看他。
“……秦甯,别总是这样,急起来就打人。”他说着,语气活像个和事佬。
现场观众观众顿时一愣——
老哥,你这个和事佬就很虚假。
刚刚打了老半天,你不出来说话,现在打完了,你才出来说要劝解?
那你刚才在二楼看老半天看什么去了?
旁边的安沁面露笑意,眼睛晶晶亮亮的充斥着期待。
而离白未然最近的秦甯,也是一懵,明媚大眼眨阿眨,就在这一愣神间,白未然已经笑着主动把秦甯手上那沓已经被打得有点皱巴巴的钞票拿走。
“不由分说打人,也总该给他一点说话的机会,是不是?”
白未然话语刚落,曹爽便发现自己始终粘住的上下嘴皮子倏地张开,啊的一声发出声音来。
本来无法动弹的手脚也一下恢复行动。
曹爽错愕,一下摸着自己喉头,惊疑不定的盯着白未然。
本来一肚子咒骂的话都卡在喉咙。
是他吗?
是他在控制自己的行动吗?
这种古怪的,超乎人类的能力——
他想起那天在餐厅的恐惧,额头不受控制的冒出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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