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氏浪子
她的欢欣愉悦瞬间落了数个层级，变得阴郁，大眼无光。
“……白未然。”
“什么味道？这是什么味道？为什么闻起来有别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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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喜欢，就越黑化……(/□＼*)
第二十二章 立场悄悄地改变了
一串质问把白未然都问懵了。
他在回来时早把这个意外抛诸脑后。
意外贴贴脸而已，他也不会因此大惊小怪。
他下意识摸了把脸，无语失笑。
“嗯，不小心被人揍了一下。”
算起来，李月也是想头搥他不成功，才发生这场意外。
一只小手冷不防把他摸脸的手拨开，温软滑腻，寸寸滑过。
她手上还有面粉，摸在他脸上，把他的脸也摸脏了，带着粉。
“……有人打了你？”她的声音变得又轻又吊诡。
一歪头，大眼无光，白发红瞳，犹如一个坏掉的精致娃娃。
她又挨得更近，两手都捧在他的脸上，整个身子往下沉，硬是压在他身上。
“告诉我，白未然，是谁呢？”
“……告诉萌萌！是谁敢打你？”
“呐，萌萌会帮你打回去的！今天才磨的刀，很锋利的。”
刚才那些好不容易抑制下去的情绪又翻涌起来。
但很好，她现在找到了一个能对付的对象。
她可以转移注意力，把这种心思用在对付欺负他的人。
这样她就不会一直想他，一直想他，一直让自己陷入一种古怪的失控情绪。
可白未然的回答悖逆了萌萌的心愿。
“没事的。”他说。
“我处理得好。”
“我已经把对方教训一顿。”
虽然是先打了她才被头槌，但不妨碍他把先后顺序颠倒。
他习惯了自己处理事情，井井有条，不教人担心。
这种习惯对任何人都是好的，对萌萌却极度不友好。
她心中顿时产生一种极强的失落。
以前不曾有过，现在她却骤然浮现了。
以前她只想留在他身边，拼尽全力去抓住他。
而现在她已经能留在他身边了，名正言顺的，这里有她的位置。
可是他还跟以前一样对待她。
萌萌我啊，想要创造在你身边的位置。
想要为你做只有我能做的事，可是你却没有给我这样的空间——
我喜欢你清明的眼睛，但我又厌恶你清明的神色。
喜欢你什么事情都能做好，又讨厌你什么事情都能做好，不需要我。
她的手从捧着他的脸慢慢往下滑，直至揪住领口，她突地低着脑袋，往前一撞，不偏不倚撞在心口上，一动不动。
白未然觉得她今天情绪有点古怪。
“……怎么了？”
萌萌安静几秒，摇摇头。
他也不能读心，总不能样样知道，只好待着让她依靠。
萌萌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袖薄衫。
他的。
这件衣服挺久了，布料多洗变薄，影影绰绰的透着曲线。
他从她低下的头顶看过去，能看见纤细背脊，那背上的蝴蝶骨微微浮凸，有一种振翅欲飞，精致易碎的美感。
顺着背脊往下，柔和滑腻腰肢曲线，直至腰臀间，趴伏在他身上。
娇小的不盈一握，又那么精致。
长开的萌萌曲线越发丰盈，只是她总盯着自己不如人的地方，而不去看其他。
他伸手把她的发撩到耳后。
“不是给我做了宵夜吗？”他问她。
她闷闷的嗯了一声。
“再一下。”她说。
“再让我抱一下。”
他没做声，倒是把手环过来去抱她，指掌越过纤细腰肢，按住衣料往自己身上带，把她揽在怀里，拉近彼此的距离。
只是这样被拥抱，她就震了一下，抬起头来，一双大红眼睛汪汪的看着他。
实在可爱又可怜。
“……这样感觉好一点吗？”
好一点了，但她觉得还不够。
“再抱紧一点。”
他依言把手收紧，然后她又要求。
“再抱紧一点——”
他又把手收紧。
“再抱紧……”
“这样下去，你要不能呼吸了。”他提醒她。
萌萌眨巴着少了高光的朦胧大眼，水汪汪的。
“……就要这样，我想要喘不过气来。”
“白未然，我想要你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一愣，脑中顿时响起另一道声音。
“学弟，没办法，你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知道你尽力了。”
“但我永远没办法达到你的期待，而我也没办法承受你的期待。”
“很抱歉，很抱歉我没办法回应你。”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很普通的人。”
在那之后，他一直很谨慎，维持着正常姿态。
萌萌看他不动，心中顿时失望，她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强装若无其事。
她没有难过，她可以像平时的萌萌一样嬉笑开闹的装过去。
她要跟他说自己在开玩笑。
才不想要他抱得那么紧呢。
腰间猛地被人勒紧。
压迫的她近乎疼痛，冷不防喘出一口气来，
这种疼痛对一般人是难受的，可是对病态的少女却是欣喜若狂。
她从这种疼痛中品出一丝异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的手伸过了他的防线，防线后藏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直被他藏着，只给她看那好的一面。
她不顾自己呼吸困难，抬头去看他，看他背光垂眸，少了清明的光，轮廓线条陷在阴影中，异样的好看。
她便仰头去亲他。
像一只祈求爱怜的小鸟儿。
即使自己呼吸已经困难，还要拼命去亲他。
她很乐意拿命去告诉这个人她的喜欢——
即使会被指责不正常。
亲吻间没有空隙，当他想着要退缩时她便强行更进一步。
用不允许他退开的姿态去亲他。
然后他也没有退开。
星期五一只猫在猫窝里，见两人亲吻，双眼瞪的老大。
纤细的身躯从前倾，到控制不住的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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