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氏浪子
“这是我今晚第八次问你了,未然哥哥。”
“我知道。”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陪我玩下?”秦甯不高兴了,两手圈着白未然的臂膀,不住地摇晃。
“你就不宠我吗?你就只想宠别人是吧?”
只想宠萌萌是吧?
秦甯眼神一下失了高光。
你让我自立自强,然后对她呵护备至,标准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我不哭,但我很强,未然哥哥,新买的地下室一直没用过,要不你来试试——?
让你看看秦甯我跟只会开闹的游戏废宅差别在哪?
白未然没看见,低头啜了口龙舌兰。
“这不是哄不哄的问题,赌博只有两回事,输赢。”
“你想赢我就帮你,你想自由自在的玩儿,我就不干涉。”
他这话说得轻巧,秦甯挑眉,荷官也看过来,眼中惊愕。
离谱,口气恁大?
你以为你是谁?
秦甯好奇的眼里高光又回来了,看了神色微恙的荷官一眼,哼唧一声,用一种慵懒妩媚的姿势趴到白未然肩上,附着耳朵窃窃私语,那种旁若无人的小情人姿态最是气人。
“你能赢吗?未然哥哥。”
白未然侧耳听着,微微一笑,也不正面回答。
“说穿了就不好玩了,我怕让你失去乐趣。”
“那我想赢,你看人家输的只剩一半筹码了——”秦甯语尾拖长,委屈兮兮,可怜巴巴的,小脚穿着缀珍珠系带凉鞋,在桌下轻轻去蹭白未然的小腿。
她的姿态是傲娇的,又撒娇的,那桌底下的动作又是坏得很。
白未然想,男人嘛,可真够单纯的。
我也是。
他把龙舌兰酒一口喝完,直起身来,让秦甯下注。
这张牌桌是常见的二十一点游戏,KQJ代表十点,数字牌便按照上面的数字计算,A可代表一点,也能代表十一点,二十一点直接获胜,否则需和荷官(也就是庄家)的牌点数比大小。
秦甯一起手便发了两张十,二十点,是相当好的开局。
除了二十一点的组合,基本稳赢,是秦甯下场至今拿过最好的起手牌。
秦甯转头朝他笑,兴奋的眼里亮晶晶。
“我们运气还是不错的,未然哥哥。”
白未然却指节敲了桌面一下,示意荷官。
“你好,我们要分牌。”
王炸拆成单只出,什么天才行径?
此举把桌上另两名赌客和荷官都惊了一跳,秦甯也不明所以,但她聪明的不做声,只盯着白未然的举动。
一副牌拆成两副,就得拿出双倍筹码,输也是输双倍。
所有人紧盯着,一发下来是两张人面牌,变成两副二十点,荷官一下变了神色。
最终以秦甯的胜利告终。
她惊讶的看向白未然,白未然只是耸耸肩,给她三个字。
“下注吧——”
接连几副牌,秦甯完全遵循白未然的指示,让加注就加注,让分牌就分牌,让放弃就放弃,五把过去,已经把输掉的筹码完全赢回来,甚至小赢一些。
秦甯正准备下一轮新的筹码,白未然迳直把她拉下牌桌。
秦甯是好斗的,对这事情上头,突然被拉着走,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未然哥哥,好不容易赢了,为什么不乘胜追击——”
“有什么好乘胜追击的。”白未然失笑。
“那台子已经死了,接下来只有输的份。”
秦甯咦了一声。
“…………我是算牌的,秦甯。”白未然脸上无奈,直接说破。
“一副牌组里的牌有定数,你玩的时候,我坐在旁边看,其实也在心里记录着剩余的牌的数量,当牌组用到一定程度,我就能估算判断剩下来的牌中,你的胜率有多高。”
“那台子前面出的大牌数量很少,情况已经对你有利,而在我们连赢那五把,把把都出好牌,剩下好牌没剩多少了,再怎么计算你的胜率还是很低,所以我说那牌桌已经死了,我们很难从上面获利。”
白未然双手一摊。
“这东西说穿了,也是基本数学的概率问题。”
只要完全坚持着基本概率准则走,不被自己的情绪左右,并不难赢。
秦甯听得一愣愣。
知道是知道,但正常人能这么计算吗?
白未然却把她的发愣误解错方向,指节轻戳她的额头。
“觉得无趣了吧?说穿了就没意思了吧?赌这事情本来就含有风险成分在,因为风险成分才有意思,一番两瞪眼,不知老天给你啥,你只需要期待赢就行,但如果完全围绕输赢来计算,就会变成一个无趣的几率计算。”
所以他才说别让自己参与的,看,游戏一下就变无趣了。
出乎他意料的,秦甯愣了几秒,灿烂一笑,一把扑上来,全然不顾周遭惊讶的视线抱住他。
“未然哥哥好棒,好棒好棒好棒好棒!!!”
“呐呐,我知道哦,不管有没有超人能力,未然哥哥也是最棒最棒的——”
病娇大小姐心中得意的不得了,娇美畅笑。
掩饰?不!谦虚?不!
她只想公然炫耀:【看看,这我的,是我的未然哥哥,很棒吧?不给你,敢抢?那你做好被我刀死的准备!】
一边对所有人炫耀,一边警告所有人,病娇大小姐矛盾的很。
白未然接住她,轻柔抱着,语气谦虚。
“我不棒,这只是刚好对上我的专业范围。”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棒!呐呐,你再说自己不棒,我这一口惩罚要咬在你脖子上了。”秦甯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阴测测的威胁,还威胁性的轻轻嘬了口,没留下痕迹。
白未然只能闭了嘴。
白未然是想走了,但秦甯不让,他们玩了一会儿吃角子老虎机,秦甯念念不忘在牌桌上的热血彭湃,又拉着白未然回到一张牌桌边。
“再玩一下,未然哥哥。”
“没算牌,那没办法赢。”白未然不得不提醒。
他可不是什么能看穿牌的超人。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就想和未然哥哥一起玩。”
秦甯压根也没在乎输赢,她换的筹码金额不多,比她平时买个包价格少多多了,但她喜欢在牌桌边的相处,有其他赌客在,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靠近白未然,用讨论该不该下注的理由靠近,贴贴在他怀里,在耳边窃窃私语。
输的时候嘤嘤嘤,赢的时候用小拳头搥他胸口说他怎么这么棒,爱死他了——
反正其他人也都这么做,那她也这么做。
在这种环境里,未然哥哥就不会记挂着他公众守礼的规则。
而当他替她赢得胜利时,秦甯的小心脏就愉悦的像是要炸裂一样。
这无关乎钱的金额大小,不是赌身家,而是从一个不赌博的男人,觉得赌博不过是几率游戏的男人身上得到关注。
如果未然哥哥不在乎她,那他只想坚守他的原则。
有些话不用说出口。
病娇少女是最敏感的。
这种对于前女友来说过于暗淡,毫不在意的体贴,在她的眼里清清楚楚。
白未然不知道,只当秦甯是第一次玩这游戏,有些上头了。
大不了他看着,情势不对把秦甯直接扛走。
也不用太烦恼,一个吻就能把人架走。
他可是看懂了,病娇大小姐平时女流氓,被人主动一亲就石化,只会脸红。
主动的时候病娇,被动的时候傲娇,这开关妥妥的。
他们这回坐的牌桌比上个热闹,坐满了人,荷官很亲切,白未然一坐下来,便发现旁边坐着的是隔壁房的【坏女人】。
仍旧戴着墨镜,大红唇,黑短发,只是嘴里的烟换成了一根棒棒糖。
她看着赢了不少,筹码高高叠在面前,在他们坐下来时,恰好甩手给荷官一个分红筹码当小费。
坐下第一副牌,分了个尴尬的十四点,秦甯顺势嘤咛一声,依偎到白未然怀里。
根本不真心的抱怨。
“未然哥哥,你看,我们的牌好差。”
“是不是要输了,输了就没钱吃饭了——”
白未然垂下眼睫,被秦甯这个虚假的演技弄得好笑。
借机贴贴是吧?
“那确实。”
二十一点游戏中,拿十四十五十六的数字最尴尬,输的几率最高,不补牌要输,补牌当场超二十一点自爆的几率也高。
“你说我们补牌吗?”
“补不补看你,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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