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云平慢慢地撸起了袖管,“不好意思,我这人做事从来不胡闹。”
他大脚一跺,醉央楼三层的地面疯狂地摇晃起来。
砰砰砰砰!!!
有什么声音,从地底传出。
下一刻,地面突然崩裂出一道硕大的口子,一道黑影窜了上来。
那是一个硕大的黑色长方体空间,论及大小,应该能装下十几个人。
一脚——
那位青年飞起一脚,直接将长方体空间面前的那扇铁门踹飞出去。
哗!!
霎时间,金光满溢。
上百棵不同的灵根,就这么出现在众人面前。
55.啊哈
凡品灵根、灵品灵根……甚至还有上品灵根。
当上百种不同形态的灵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无尽的恐慌像是寂黑夜色下的冷风一般钻入脑子里。
这些灵根尚且鲜活,更有甚者上面还浮着道道血丝,像是刚从谁的身上剥抽下来似的。
修士修炼到一定境界,五感都会有质的提升,像是能够进入这醉央楼三层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修为境界自然不会低。
这一闻,便能闻得出来,这上头的血腥味重得很。
有心人还往那漆黑的洞口扫了一眼,不出意外地,发现这漆黑的方形空间,正是从醉央楼底层窜上来的。
至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风老板?”
云平看着脚边那绽放着璀璨色彩的灵根,想到这每一棵灵根代表的就是一条人命,语气不由得淡漠起来。
挖灵根为自己修炼的事,他遇到过不少。
但像风唐问这般直接把人家灵根挖出来卖的,而且还卖得这么大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完全就是杀人越货,本质就和人贩子没多大区别!
手段还要更加残忍,更加丧尽天良。
风唐问没有说话。
一双死寂的眼眸之中,不加掩饰的杀意奔涌狂啸着。
他在思考,在思考一个能够服众的借口,在思考,在思考一个能够让在场的人信服的理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装满灵根的黑匣子就在醉央楼的底层,也都看得出来,这些灵根与醉央楼脱不开干系。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让怒火在胸腔肆意撞击。
便在此时,云平开口了。
“看你应该也没什么话要说了吧?说真的,你用这个起家也就罢了,你那肮脏的手段我只能知晓却不能拿出证据,可没想到……”
他一脚踢在一棵灵根上,直接将其踹到风唐问脚边。
望着那滚落在地的灵根,众人仿佛看到了一颗活生生的人头。
“你到现在竟然还在做这种勾当。”
语罢,他冷眼一瞥,那宛若冰凉刀锋的凌厉眼神刮过人群,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千刀万剐。
“我想在座的各位之中,也应该有人知道此事吧?”
“不仅仅是知道此事,甚至,还有参与其中,谋取利润之人吧?”
“倒卖一事,可有人来帮忙?”
“杀人一事,可有人来相助?”
“与黑市的沟通,与卖家的联络,又可有人来搭手?”
这些话,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是啊,偌大的北冰宫,情报网交错缠绕,如此庞大的情报网络,他醉央楼买卖灵根一事,怎会有人不知?
但知道的那些人,都明白其中的利益,没有人会嫌弃灵根,这是三大天域最贵重的硬通货,其中的利润,是无比巨大的。
所以他们都掺和了进来,反正醉央楼势力庞大,跟着它混吃混喝,有何不可?
又有谁,敢出面指出这件事?
现在有了。
那个人叫云平。
“哥……难不成你真的……”
风唐欢颤抖着站起身来,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望着自己的哥哥,那个令人敬畏的哥哥,那个曾经让他既佩服又胆怯的哥哥……突然感到了一丝陌生。
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哥吗?
风唐问没有回答风唐欢的问题,而是随手一挥。
站在风唐欢身后的两人顿时互相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朝面前的风唐欢打出一掌。
砰!
风唐欢的双眸瞬间圆瞪,下一秒,他的意识沦陷到纯粹的虚无黑暗之中,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他没死,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与此同时,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无尽魅影从天而降。
醉央楼之中,顿时响起了浪潮一般的惨叫声。
噗通噗通——
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这是些不明白事情真相,同样也没有掺和进来的客人,他们全都被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暗影所打晕了过来。
玉百鸟原本也想说些什么,却也同样后颈一疼,整个人跌倒昏厥过去。
显然风唐问还是不想杀了玉百鸟这颗摇钱树。
而仍然站着的,就只有风唐问以及身后一群在外三宫有头有脸的各种大人物。
形势已经很明了了。
“我倒是有些佩服阁下的勇气,自打我醉央楼成立以来,知晓此事的人不在少数,可阁下却是唯一一位胆敢在醉芳雅雀上公然挑明的人。”
场上已经没有了其他人。
留下的全都是知情人士。
或者说……参与到买卖灵根事件的大老板们。
“那只能说明,你以前运气很好,没有遇到我。”云平随手抄起一壶酒,往嘴里灌了些,“今天你的运气,显然不够好。”
“呵呵,我是真的不太明白,阁下一介凡人之躯,到底有何等胆气在我醉央楼里闹事。”
风唐问在半空打了个响指,下一瞬,黑影从云平身边飞掠而过。
紧接着,黑影归位。
只是这一次,那道影子却带着一位身材苗条,体质娇柔的少女。
叶雨蝉只感到全身上下传来一阵无法抗拒的灵元力威压,随之而来的,便是抵在喉口的冰凉的刀刃。
随时随地,都能将自己置之死地的刀刃。
那个气息的压迫感,绝对不会低于变神期!
56.搞事!搞事!搞事!
如果换做是别人这会儿正被一位变神期甚至开元期的强者用刀抵着喉咙,估计已经吓破胆子了吧。
叶雨蝉无奈地挑了挑眉毛,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毕竟当初也是亲眼见证了景林城事变的人,老流氓随手一声喝便将龚家五位长老的合力一击活生生喝得溃散。
一脚下去直接把两位接近开元期的宗门之主踹成残废。
更是随心所欲地就杀死了一位来历神秘的开元期长老。
眼下这几只歪瓜裂枣要是都对付不了,那他就不是她认识的老流氓了。
风唐问笑着凑近叶雨蝉,似乎是想象云平展示一样,伸手摸了摸她的银色发丝。
“阁下莫不是以为,这玄门期的小修士,就能庇佑你不受危险?”
“不,怎么可能,她那种弱鸡……”云平笑着摆了摆手,好像是在听笑话一样。
风唐问凝起双眉,大声质问道:“既然如此,那阁下为何如此不识好歹?若是你不掺和此事,咱们大可以安安分分地在快活的氛围中度过今日这场醉芳雅雀。”
这话风唐问还真没说错,五年一度的醉芳雅雀,本应是其乐融融的氛围,被云平这么一搅合,不知道下一个五年还会不会有如此之多的客人登门来临了。
可惜如果云平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这醉央楼,恐怕是难以迎来下一个五年了。
“为何?”
云平默默地伸出右手。
“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搞事。”
在风唐问疑惑的注视之下,他将右手翻转掌心朝上,紧接着紧握成拳,慢慢地抬起了他的中指。
那是一个相当粗鄙的手势,寓意为……咳咳。
风唐问根本不懂得这个手势的意思,下意识地还以为这是某种法决,惊得让两位黑影护卫连忙挡在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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