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叶雨蝉那仿若要告知重大事件的语气,让云平不由得眯缝起了眼。
他沉声问道:“四合院那儿,出什么事儿了?”
“准确地说,倒也不是咱们那院子的事儿。”
叶雨蝉迟疑了一阵子,紧接着这才吐出了沉重的话语。
“不只是我们云天学院,实际上,这些年来魔朝势力一直在吞噬岚天帝国,而咱们那四合院又是在帝国的边境区域,所以……”
她顿了顿,仿佛是酝酿情绪般,才接着上面的话——
“所以,包括云天学院在内……岚天帝国的一角已经被魔朝占领了。”
“整座景林城……包括旁边的枫叶城,以及其他周边区域……”
“都已经是一片死地了。”
————
本来打算凌晨0点30更的,但想了想还是提前放出来了。
算作17号的第一更,17号有双更。
然后稍微问一下,可能会决定剧情走向——
接下来大家最想看谁的剧情?
29.重回四合院?
景林城被灭了。
说句不好听的,云平不觉得以小蒋和鸢儿的能耐可以扛得住魔朝的攻势。
就算是现如今的岚天帝国,似乎也是多亏了那位魔皇和四魔主尚且分身乏力,才没有在短时间内沦陷,若是魔皇亲临,估摸着就算是岚天帝国将底蕴全数搬出,也未必是那位魔皇的一合之敌。
用以庇护四合院的阵法想来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失了原有的作用,已然无法起到抵御外敌的效果,而若是魔朝侵袭的话,恐怕四合院这会儿也已然是一片废土了。
至于小蒋和鸢儿……还有老四古行卓的下落如何,云平也不得而知。
这也是在解决然山派那点破事之后的第二天——云平便决定动身的原因。
至于然山派嘛——
“大爷,真走呀?”
“回头好好练功去,别又给人揍得不省人事。”
站在然山派山门前,云平重新换上了一身雪白的长衫,一如从前那般。
他看向面前那胸前伤口尚未痊愈,面色略显苍白的任瑶,伸手摸了摸这丫头的脑袋:“下次你大爷可就没办法帮你了,只能靠你自己了。”
任瑶嘿嘿傻笑一声,乖巧地点了点脑袋。
这些天来,云平这位大爷虽然在她这儿白吃白住的,但最后还是真多亏了这位大爷出手,要不然,任瑶这傻丫头会落得怎般下场,她自己都不敢去想。
而云平不仅仅是任瑶的救命恩人,准确地说,他应该是整个然山派的救命恩人。
因此当得知云平要离开然山派时,宗主荀然青带着座下长老以及丁伯等人一齐来为云平以及叶雨蝉送行。
极其少见的——然山派的山门前,所伫立着的,乃是整个宗门最上层的领导者。
这架势,放在以前那基本只有岚天帝国的那位镇国大将来的时候,有过那么一次,其他时候,不管是谁来,都受不得这般夸张的场面。
离君萧自然也到了。
只是她的表情并没有任瑶那般自然,此刻的她,似乎还沉浸在自己姐姐,也就是离霖洒的事件中。
饱含歉意的目光,也一直落在叶雨蝉身上。
兴许是察觉到了离君萧那复杂的神色,叶雨蝉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你姐姐只是选择的路有所不同而已,我倒是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而且就算有,她现在也得到了应有的惩戒,你无需放在心上。”
离君萧抬起头,望见叶雨蝉那双澄澈的眼,不由得轻咬下唇,微微颔首。
叶雨蝉也的确没有怪罪离霖洒的意思。
在魔朝侵袭的大环境下,这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能够坚持自我,不被那股可怖的力量所吞噬?更何况,离霖洒的背叛她大概也明白,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自身和自己的妹妹而已。
只是那将自身的未来完全交付给魔朝来保全性命的做法,叶雨蝉实在不敢苟同。
至于离君萧,她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场变故。
“云大爷,您一路小心。”
丁伯那边,便显得较为隆重了。
云平的出现,对于然山派而言可谓是天降伟人,倘若没有这位爷,然山派此刻已会彻底沦为一片血海,并变成皱仪和金何的食粮了。
因而当丁伯吐出此言后,然山派宗主荀然青以及几位分峰长老皆是扑通一跪,便就这么跪在了这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青年面前。
见到宗主都跪了,任瑶和离君萧哪儿能不跪?当场便是双膝触地,向着云平和叶雨蝉抱拳作揖。
“二位,一路保重。”
——比想象中还要郑重啊。
尽管云平很想劝他们起来,他本就是个不怎么在意礼仪的人儿,但荀然青等人肃穆的表情和那挺拔的脊梁,云平大概也猜得到,他们恐怕不乐意就这样起身。
这是一种敬意。
一种对救命恩人的敬意。
这一点,荀然青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条命是云平救的,他的宗门然山派也是云平救下的,只要云平一句话,哪怕是要他做牛做马,他都会照做不误。
可在那之后,云平别说是报酬了……连半点要求都没有,就跟丁伯要了两壶茶水,除此之外,叶雨蝉甚至还把商会老板的位置让给了丁伯。
从各种方面而言,叶雨蝉和云平对于然山派的大恩大德,他们无以为报,只有一跪方能表达自身的敬意。
因此云平没有去劝阻,叶雨蝉也没有。
这对师徒只是对视一眼,紧接着由云平落下一句。
“各位也请保重。”
——在那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对于然山派,云平也没有过多的留恋。
只觉得然山派里头那任瑶丫头傻得很可爱,和自家某位傻狍子徒弟很像——虽然说她是傻狍子不太好,但就她那脑子,也差不到哪儿去。
所以来时,他孑然一身,去时,也不过带走了两壶茶水而已。
话虽如此……
“看上去你跟那叫任瑶的小丫头,走得挺近啊。”
腰间的肉被白皙的小手拧了半个圈。
老流氓眉头一挑,嘴角猛地一抽抽,发现身侧的某位叶姓女子脸上分明写着吃醋俩字:“我只是看那丫头傻乎乎的,跟若雪有点像而已。”
“哦嚯?那我怎么感觉那丫头看你的眼神,有点小崇拜啊……你这是成了人家小姑娘心里头的偶像了啊。”
“我哪儿知道为什么,没准……是我太帅了?”
“你现在这脸比以前还差点,帅个屁啊。”说到这儿,叶雨蝉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的脸皮倒是和以前一样,跟城墙似的。”
“人活在世上,没点脸皮,很容易被人一两句话刺破了脸,那感觉可疼了。”
叶雨蝉翻了个白眼,却是没有出言反驳。
这话放以前,她肯定觉得云平是在狡辩扯皮,现在嘛……她自己脸皮其实也变厚了——在面对云平的时候除外。
只是二人一边互相调侃着,扯着毫无营养的话题,却是没能察觉到,自己身后那越来越远的然山派山门前。
那正下跪的众人,朝着二人远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这一磕,乃是告别。
因为在此之后,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何时。
不——
他们甚至不知道未来是否能有机会再见到这二人。
毕竟云平和叶雨蝉要去的地方……可是在魔朝的统治范围之内啊。
…………
……
然山派距离原先的景林城,还是有着一段不近的距离。
若是步行前往的话,着实需要花费些时间。
因此代步工具便成了必不可少的玩意儿。
而不出意外的——
“没想到过了那么久,再坐上这玩意儿……我居然会有种怀念的感觉。”
近千米高空之上。
耳边是呼啸而至的凛凛凉风,她压住了在半空中凌乱飞舞的银色发丝,坐在白衫青年的旁侧,眸子里尽是一股不可名状的无奈和感慨。
对于叶雨蝉的发言,被一条漆黑铁链所拴住,体态与人截然不同的生物便用那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呢,好像也没过多久,以前那个不过玄门期的小丫头,现如今居然都修炼到洞虚了。”
“是嘛……上一次坐的时候,我还是玄门期啊……”
回忆起当初第一次坐飞鸡的画面,叶雨蝉便默默地伸手扶额,表情就跟胃疼似的。
是的。
说起代步工具,便不得不提到云平座下四神兽——飞鸡!
当初第一次见着这四只变神期的鸡的时候,叶雨蝉都给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想不到区区一只鸡居然能打一万个自己……
时隔二十多年,再次坐上飞机的叶雨蝉,竟是有点怀念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老大……”
在方才发言的那只鸡的旁边,正张开那雪白的翅膀不断扑棱着的一只较为瘦削的鸡突然开口,声线较为尖锐。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嘛?”
“怎么?你小子质疑老大的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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