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27.此处应该播放BGM——终于等到你
谁也没想到,魔朝的事儿会以这般形式落下帷幕。
当那纵尸魔君皱仪降临之时,莫说是荀然青了,就连前来营救然山派的叶雨蝉都心头咯噔一声,差点就以为自个儿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结果呢?
半路上突然杀出来一位青年。
以雷凌风行之姿将皱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根本不该被称作战斗,反而应该被看作是一场纯粹的虐杀。
不仅是皱仪,除了修为被废的离霖洒尚且还在昏迷之外,其余几位与魔朝有勾结之人,现如今已然是肉身陨灭,神魂消散,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山派内。
荀然青愕然无措地低头,看着原先自己腹部那受魔煞侵蚀,此刻却在缓缓愈合的伤口,一时间有些迷茫。
尽管败杀了皱仪和金何等人,但荀然青却已然做好了殒命当场的准备,因为先前金何给自己的那一刀,其浓郁的魔煞已然快要扩散至全身,若不是他修为雄厚,恐怕在云平登场之前便会化作一滩血水,就此离世了。
然而那不知名的青年却只是默默无言地来到自己面前,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伤口的位置,旋即荀然青体内经脉血肉中流淌的魔煞便好似找到归宿般,以极快的速度回流,涌入了云平的掌心,进而从荀然青体内被剥离出来。
只是一抚一抹的功夫,荀然青的性命便算是保住了。
至于另外一边丁伯以及其他几位宗门长老的伤势,云平倒也顺带着帮他们治愈了几下,以老流氓的手段,让重伤变轻伤,轻伤变无伤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也便是这一来一去的功夫,让荀然青以及那几位宗门长老觉得有些懵。
怎么说呢?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快得他们尚未反应过来,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从四炎千线阵被破,到云平出手把皱仪等人碾杀,再到他随手几道法决便将伤口治愈——这位外貌无奇的青年自打冒出来之后,所作所为皆为不可思议之事。
唯独一人,不觉惊奇。
“大爷,您可总算是来了……老夫还以为您真打算在那里头看戏呢。”
丁伯。
作为在场唯一知晓这青年有着神秘莫测修为的他,此刻展露出灿烂的笑颜。
云平扫了丁伯一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了会帮你们然山派的,怎么会鸽你呢~之前不出手,也只是为了等魔朝的人出来而已。”
——虽然有好几次都差点准备破阵而出了,但谍中谍丁伯,还有谍中谍中谍离霖洒的出现,却是让剧情几度转折,甚至给了老流氓一种自己在看连续剧的感觉。
最后甚至还有某位银发小姐姐的出现,压根就没给云平一开始就上场的机会。
而另外一边——
见到丁伯与云平这般亲和的模样,少许恢复了一阵子的荀然青仍旧有几分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面无血色且小心翼翼地朝丁伯询问,甚至用上了尊称:
“丁伯啊,这位大人是……”
丁伯闻言,便知荀然青要询问何事,不由得一笑:“如果您问的是这位大人的身份的话……那老朽也无法回答您。”
毕竟云平出现得太过突然,按照任瑶的话来说,人家可是从乱葬岗里头直接爬出来的。
更何况那名字姓氏也很奇怪,苍月城中并无云家,那身衣衫也并非道袍,不是从某个宗门里冒出来的。
所以云平的身份,对于丁伯也好,任瑶也好,一直都是个谜。
“不过一定要说的话……”
丁伯回头望了眼云平,发现后者并未有任何忌讳之色,便接着道:“按照这位爷的说法,他自称是个院长。”
“院长?”
“云天学院的院长,是吧?”
突如其来的。
冷清又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了出来。
某位青年的表情在眨眼之间变换数次,最终带上了几分无可奈何的苦涩笑意,以及那饱含歉意的眼色,与众人一同转过了身。
映入眼帘的,不出意外,是一道穿着黑白**仆装束,裹着黑丝,有着绝美柔顺银发,脸蛋精致的美人。
只是此刻,这位美人抬着脑袋,漆黑如黑曜石般晶莹又如潭水般澄净的眸子里,渐渐浮现出数之不尽的复杂的情愫,眼前似乎有些若隐若现的模糊,点点雾水爬上眼眶,俨然有一丝要哭得梨花带雨的趋势。
方才还霸气尽显的女子,这会儿却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般,轻咬着下唇,紧紧地盯着前方苦笑不止的青年。
丁伯看看叶雨蝉,又看看云平,心下一阵了然,便连忙后退几步,和荀然青一块儿退到了远方,为二人创造出一片较为空旷的区域。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了。
时隔三十年的时光,再一次,师徒见面。
只是一时间,沉默在二人之间不断地徘徊。
叶雨蝉眼中的雾水越发浓郁,已然要凝结成名为泪珠的小液滴,她再度开口,樱唇微启,眸子里却是染了几分不敢置信。
“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
云平这才想起来,方才叶雨蝉似乎问了个云天学院的问题。
他深吸口气,进而双手环胸,平静又感慨地回望着叶雨蝉,脸上的苦笑逐渐收敛,换上那一如往常般的温和微笑。
进而,微微颔首点头。
下一瞬。
他就看到一颗拳头在自个儿面前迅速放大。
饶是如此,他也压根没有躲闪的意思,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自家小雨蝉那粉拳的降临。
但那颗本来要揍在老流氓脸上的拳头,却在距离他不到几厘米的位置倏然停下了。
因为那粉拳的主人,已然失了伤他的意思,就连那紧紧攥起,努力万分的拳头也在不断地发颤,纤细的手臂止不住地抖动起来。
她低沉着脑袋,右拳缓缓落下,锤在了青年的胸口,紧接着整个人好似失了力气一般,向前倾倒下来,拳头砸在青年身上,却已然没了力气。
“什么啊……”
哽咽的声音。
怀中的小脑袋不断地发着颤,晶莹的液体从绝美面庞上滑落,并滴在云平脚下的地面。
云平面色沉郁地伸出手,像是感到自责一般,将怀中的叶雨蝉搂紧,让对方的泪水暂时不会坠落在地,而是落在自己的衣衫上。
察觉到身后那双手臂力量的叶雨蝉一愣,紧接着双拳又开始撒娇一般地捶打着云平的胸口,紧贴着青年身子的脸蛋上,嘴巴里吐出的,是模糊不清的,委屈的声音。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连声招呼都不打……什么啊……这算什么老师啊……一点都……都不负责……”
断断续续的,啜泣的声音。
云平微抿双唇,长叹口气,进而将自己时隔三十年时光的话语吐出。
只有两个字。
“抱歉。”
他感到叶雨蝉的小手攥住自己的衣衫,攥得更紧了。
“只有……一句抱歉而已嘛?”
“那要不然你揍我一顿,解解气?”
“不要。打不动你。”
“我看你是不舍得吧~”云平嘿笑一声,露出了和以前一般无二的贱兮兮的笑容:“刚才那拳头不就没打下来?唉,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那么傲娇呀~”
“我……我才没有不舍得……而且我现在的确很气……”
“那怎么办?要不……以身相许?虽然你现在平了点,但我对身材这个事儿……”
不知为何。
云平感到怀中的某位少女突然停止了抽泣。
老流氓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哦?”
叶雨蝉的语气倏然变得相当阴冷。
她在云平怀中抬起头,那双哭红了的双眼中逐渐迸出少许杀意,就连那满是泪痕的脸蛋上,也布满了滚滚而来的阴冷寒意。
老流氓脸色一黑,咕咚咽了口口水——完蛋,好像踩雷了。
只见叶雨蝉双手缓缓垂下,依旧紧紧地贴着云平,用那仍带着几分哭腔的语调,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也不想想……我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因为谁啊!”
“这……这个嘛……啊哈哈哈~”
“我改主意了……”
“什么?”
“我绝对不能让你这个负心汉老流氓就这么蒙混过关!!”
下一瞬。
叶雨蝉的右侧膝盖瞬间踏进云平的**,并运转灵元,以其洞虚期巅峰境的修为,朝着正上方来了一记猛力的膝撞。
众所周知,男性的要害部位不是头也不是胸,而是**。
迅猛的撞击轰在老流氓的下半身!
说出来老流氓自己也不信,自己这具半仙都撼动不得的肉身,被叶雨蝉这么一发膝撞,居然当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感。
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差点没当场跪地,捂着下半身,便是一副吃痛的模样。
“不是……我说雨蝉啊……有必要对着为师的未来性福生活下那么重手吗?”
“反正那玩意儿也没用了,你都当了多少年的处男了,切了还少点负重你说是吧?性盛致灾,割以永治嘛!”
“为师可是会稳定控制自己的欲望的,不存在过盛的情况啊……”
“那是什么?手冲发言?呜哇……过了那么久你还是这样变态啊……”
“是你的思维越来越变态了吧……”
“也不想想是谁把自家弟子丢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我可是经历了世俗的洗礼了,就算以前很纯洁,现在也被污浊的世界给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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