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来时,人皆讽言。
去时,人已无言。
————
累了。
今儿个就告一段落吧。
100.云天学院
十日后。
帝皇阁对外宣布,帝皇阁旧阁主顾天王隐退,新任阁主由昔日帝皇阁大长老接替。
话虽如此,可但凡是帝宫内目睹过那一片逻辑无法解释景象的宗门,都知道这所谓的隐退代表着什么。
坤天域在这段时间里可谓是风平浪静,不曾掀起过半点波澜。
甚至在这十天里,各大宗门里头似乎都下了禁令,禁止谈起任何有关帝皇阁的话题,这等禁令,直到帝皇阁宣布新任阁主上任后才解除。
帝皇阁大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所有人都知道,帝皇阁还没死,无非只是损失了一人,虽是重要万分的一人,但还不至于影响到这天下第一宗的根基。
至于那帝宫内的真相,各大势力之主出奇地在达成了一致。
——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比宣扬出去更安全。
……
荒天域。
景林城,四合院。
院子里徜徉回荡着悦耳轻盈的琴音,令人心旷神怡的平和舒缓的曲调伴随着阵阵琴决传入耳内,一名身着红色束身道袍,扎着单马尾,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女正端坐在古朴典雅的古琴面前,不紧不慢地抚琴弹奏。
她正练习着琴曲,这是她每日必做的事。
四面紧挨着墙壁的松软泥土上,种着的几颗葱绿的杨柳树微微摆动那嫩绿的枝桠,淡褐色的木质大门旁,一条有着淡蓝色皮毛的慵懒小犬正蜷缩成一团,享受着午后的惬意时光。
清风顺着门缝渗入院子里,拂过少女那干净利落的短发,黑发蓝眸,身着水手服的少女蹲在小犬身边,神色复杂地抚摸着后者那柔顺的皮毛。
曾几何时,她也曾抚摸过一只小犬的毛。
只是那一只,更小一些,毛发也更加卷曲一些。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有些怅然若失地扬起头,望向那湛蓝色,万里无云的天空。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啊……
有些事情,无论过多久,都会牢牢地记在心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回忆起来——以前似乎听过有谁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张若雪倒是彻底明白了。
尤其是当夜晚降临时,回想起某只傲娇犬的时候,名为心脏的部位,总是会隐隐作痛,呼吸都会变得有几分困难。
“唉……”
她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
今日的张若雪,依旧精神不振。
……
嘎吱——
面前的大门被从外推开。
手里提着各类食材和日用品,样貌可谓倾国倾城的美人(男)朝着正蹲在门前摸狗的张若雪投去了好奇的眼神。
“若雪师妹?”
张若雪抬起头,看到蒋月天好奇的目光,眨巴眨巴眼睛,紧接着又把视线放在了他手上那有些装不下的袋子上。
“二师兄,你这是……”
“啊。”蒋月天立即注意到张若雪的视线,当下便解释道:“今天老师说让我下厨,所以我先去买了点食材和需要用到的东西回来。”
“不……我不是说这个……”张若雪缓缓从蹲坐的状态下站起,不解地问道:“我是想问,为什么二师兄你不用纳戒啊?”
“那个啊,暂时先借给韶光了。”
“三师兄?”
蒋月天点了点头:“韶光跟我借了点东西,貌似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我就先借给他了。”
重要的事情?
见到张若雪脸上浮现出怀疑的脸色,蒋月天也是颇为无奈地笑了笑,“放心,韶光虽然不太注重承诺,但还是不会做出特别过分的事情的,他只是比较懒而已。”
“他躲着我的时候,可勤快着呢。”
耳边突然传来了少女清冷的话语。
蒋月天和张若雪同时转过头去,正巧看到了腰间别着刀,双手却被一道半透明的法阵所捆缚起来,宛若带上了手铐一般的樱发少女。
樊洛葵。
一见到这位两手都被捆起来,根本无法自由行动的师妹,张若雪和蒋月天同时展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她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纯粹是因为这丫头没听先前老流氓的话。
云平在出行之前让她在彻底吸收完那块玄冰之前都不能挥刀,结果才回四合院没几天,就听见江韶光不经意间说了自己被樊洛葵追杀的事儿,这不,事情彻底败露了。
于是咱们的樊洛葵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云平愣是给她特别捣鼓了个法阵,把这不安分的丫头的双手都给捆缚起来了,这样一来,短时间内樊洛葵恐怕是没法继续练刀了。
淡金色的瞳孔中浮现出一丝尴尬,她咳嗽了一声,紧接着摆出那招牌式的扑克脸,平静地说道:“总而言之,我是来通知件事的。”
蒋月天一歪脑袋,好奇低盯着自家这位师妹:“什么事?”
“叶师姐醒了。”
……
十天内。
云平和叶雨蝉在同一间屋子里,就没出来过。
——虽然这么说很容易引起误会,但他们二人,一男一女,确实在一间算不得宽敞的屋子里呆了足足十天。
而且根据不知情人士林鸢小妹妹所说,她偶尔会听到叶雨蝉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呻吟,也像是哀嚎。
自打林鸢说了这话之后,蒋月天和樊洛葵就再也没让她呆在前院过,以免对以后小孩子的教育出现一些微妙的偏差。
毕竟自家老师可是公认的老流氓,天知道他会不会偷偷摸摸对着咱们的小叶雨蝉做点什么~
不过张若雪倒是觉得如果真的做了什么的话,雨蝉估摸着还挺乐意的。
只是今天,一直站在屋子外头守候着的顾王君,也就是他们从帝皇阁回来的这位大师兄,则是传来了叶雨蝉已经苏醒的消息。
消息一出,众人便蜂拥而至,一股脑地冲进了二人的房间里头。
“所以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纯粹的沙雕了?”
一进门,众人便看到与先前一般无二的银发少女此刻穿回了先前的黑白女仆装,皮肤较起之前还要白净不少。
整体来看,叶雨蝉似乎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但皮肤白了点,嫩了点,身子骨更加正了点儿,好像也稍微纤瘦了点儿。
更加重要的是……
名为叶雨蝉的少女吊起了不满的死鱼眼,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坐在床板上,驾着腿,带着贱笑的青年。
她低下头,瞥了一眼自个儿的胸口,望着那比例好像有些不太对的部位,语气冰冷异常:“能解释一下吗,老流氓?”
“这个嘛……”
云平看了一眼自家雨蝉妹子那一览无遗……不,一马平川,与之前有天差地别的本该柔软的部位,眨了眨眼。
“怎么说呢,我之前跟灰土要灰沙的时候,好像量稍微出了点问题,忘记考虑你胸的事儿了,所以你原本的C现在变成A了。”
“……”
雨蝉妹子顿了有足足五秒钟,紧接着一个大跨步冲到云平面前,一把拽起这位面带微笑的青年的衣领,死死地盯着他,那表情简直跟快哭出来似的。
“你知道她长了这么多年,有多努力地想变大吗?!就……就因为你忘记考虑它的量了,它就要从C变成……A?不不不,就现在来看,完全是平的啊!彻底平了啊!你给我向它道歉啊!”
“啊。”云平反应过来,微微点了下头,于此同时,瞄了一眼叶雨蝉平坦的胸:“对不起~”
还真道歉了。
但是道歉有个球用啊!
雨蝉妹子万念俱灰地瘫坐下来,低沉着脑袋,绝望无助地嘀咕起来。
“来这儿之前就是个平板,来了这儿之后出乎意料地开始成长了,一路成长到了现在……结果现在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了。”
“这不是挺好的嘛……”云平也觉着现在的情况稍微有点尴尬:“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呆呆地站在镜子……”
后面的歌词他没唱出来。
因为叶雨蝉那仿佛要把自个儿给杀了的表情让他把后面的词儿都给一股脑地咽了下去。
面对叶雨蝉那万念俱灰又快要化悲痛为杀意的眼神,云平咳嗽了两下,连忙劝慰道:“那个啥,你也知道的,小雨蝉,贫乳呢,是稀有资源,物以稀为贵,所以你这身价都蹭蹭蹭地往上涨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说是吧?”
这话一出口,叶雨蝉那表情更加阴沉了。
她冷哼一声,盯着老流氓:“我才不管什么稀有不稀有的,老流氓,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我这胸回归正常水平。”
“变大?”
云平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叶雨蝉的胸看了好半天——这玩意儿真的跟大平原似的,平得不像话。
——没办法,灰沙就这么点,再捏俩团子出来,这量不太够啊。
“要不……”
云平望着叶雨蝉,面露犹豫之色。
“我帮你揉揉?没准就能变大了。”
叶雨蝉:“……”
在这之后,某银发少女便露出了张牙舞爪要吃人的表情,直接朝着云平扑了过去。
而老流氓那反应才叫一个迅速,当即便躲到了自打开门之后就一直呆愣原地,神色呆愣的众徒弟身后。
“你出来!”叶雨蝉指着拿众徒弟当挡箭牌的老流氓:“我今儿个就要弑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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