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为什么……”
嘎吱——
张若雪默默地推开了门。
然而此刻的张若雪并不是如同大叔和张小寒想象中那般露出令人向往的少女雪白的胴体，而是好好地穿上了云平的特制道袍——黑白色系的水手服。
“因为我已经泡完了啊。”
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张若雪反而有几分疑惑地望着满脸写着吃惊俩字的大叔。
不不不……这不对吧！
大叔呆然地眨了眨眼，因为眼前的情况跟他想象中稍微有点不太一样。
不对——不是有点不一样，是完全不一样！
“我记得我是要你泡到全身经脉扩张，逆体暖流，浴水至三分之一并且呈黑色才能出来吧？你是不是出来得早了？！”
面对大叔那严厉的质问，张若雪一时间有些不太理解。
她挠了挠头，感到有些麻烦地指向了房间里头那偌大的浴桶，道：“我确实是按大叔你说的做了啊……应该没出来早吧？”
“开玩笑，怎么可……”
之后的话，直接被大叔给噎回去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
因为浴桶内乌黑的水像是有什么污浊的东西浸泡过了一般，而其深度也确实是先前的三分之一左右。
应该没错……才对。
但是时间上的问题可就大发了！
“让我看看！”
在张若雪反应过来之前，大叔那看上去就有几分不安分的手便开始捏住张若雪的香肩，一边按压抚摸，一边慢慢地往张若雪纤细的胳膊上移。
这等完全就等同于X骚扰的动作让张若雪面色一寒，差点就忍不住上去给老板一脚。
然而老板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暂且打消了这个想法——
“经脉外扩……气血奔涌……你浑身上下的经腱不像是初次锻体之人能有的效果……”
他蹲坐下来，一把捏住张若雪白花花的大腿，神色凝重地**起来。
这一动作气得张小寒直接叫喊起来。
“汪！（你这老混蛋，别趁着这种机会骚扰人家啊！）”
“安静点。”大叔瞥了一眼正在从楼梯底下爬上来的张小寒，神色肃穆：“她的身体有点……”
不太对劲。
大叔不是第一次见到别人锻体，事实上，许燕柳这丫头以前就锻过体，而那次的锻体也是由身为父亲的他监督的。
可当初本身就有不少武道底子的许燕柳，初次锻体吸收药浴排除体内余毒和余赘也花费了足足两天之久。
是的，两天。
张若雪花了多久？
不客气的说，一个时辰。
这已经不是天赋可以说明的问题了，张若雪的身体绝对有问题。
事实上，问题确实大了去了。
“你以前真的没锻过体？”
在摸完张若雪的大腿后，他也的确没有跟个流氓似的继续摸下去，而是站了起来，仔细地盯着张若雪。
锻体？
张若雪鼻子一皱，不解道：“应该是没有吧，我可不记得我有泡过这么舒服的药浴。”
“舒服？”
听到这俩字儿，大叔差点以为自己听力出了毛病。
“等会儿等会儿，你再说一次，你觉得这药浴……挺舒服的？”
“是啊。”张若雪觉得这大叔好像有些奇怪，“是挺舒服的啊。”
“你他娘的是个神经病吧？”
——直接骂出声来了。
也难怪大叔会这么想。
因为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家女儿，也就是许燕柳在段体的那三天里头，几乎就没有一秒钟是不在喊疼的。
锻体的过程是将肉身中不适合灵元涌动的部位强制剔除，进而再以药浴为引，浇灌经脉等最为适合灵元通过的部位，无数次的提炼无数次的剔除，这是锻体的第一阶段，也是最为痛苦的阶段。
与其它体质不同，凡体的修炼是最为艰难和痛苦的，按理来说……第一次锻体的人能扛过去的人都少得可怜，更别说将凡体修炼到极致的。
历史上有记载能将凡体锤炼至极限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其中就包括了昔日创立武道的武皇顾天仁。
讲道理，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锻体很舒服的。
这妹子真不是个受虐狂吗？？
“咋了大叔……我做错什么事儿了？”
望着大叔那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张若雪则是少见地小心翼翼起来。
她现在的修炼可全靠着这大叔撑着呢，如果自己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赶上雨蝉她们了……
她从未想过要做个拖后腿的人。
至少也不能让自家老师失望。
“没，没做错……”大叔晃了晃脑袋，无奈地盯着张若雪：“你的身体很奇怪，明明一次锻体都没经历过，可肉身却像是经历了无数次毁灭和重组一样，这虽然让你失去了最初的某些东西，但也让你的体质变得更加纯粹。”
“可能这就是你会觉得这药浴舒服的原因……”
“毁灭与……重组……”
近乎是下意识的，张若雪想到了自己在万派争锋上与方炎的一战。
那个时候，虽然说出来不像真的，但张若雪确实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某个瞬间产生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变化……
这种变化，在别的时候似乎也出现过。
——像是在练习咏春的时候……
“这个算是……好事吧？”
张若雪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目前来说，确实算是好事，毕竟你这种近乎纯粹的肉体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但是——”
大叔在这里突然顿了一下，双颊逐渐泛起肃意。
“虽然这种毁灭再重组的方式能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加纯粹，但也让你的身体负担量更重，现在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但日后你如果再经历肉身上的巨大重创的话……”
“你的肉身很可能会直接破碎，毕竟肉身这东西，碎得次数太多——”
“可能就拼不回来了。”
……
张若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就算她听懂了，真到了那时候也未必想得起来。
毕竟她是张若雪，又不是某个鬼精鬼精的老流氓。
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满脸兴奋地望着大叔：“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啊？我现在觉着我好像全身都是力气！”
“全身是力，没处使是吧？”
“嗯嗯！”张若雪兴奋地点了点头。
大叔咧嘴一笑：“那就采药去，正好把你那没处使的力给用了，正好也帮大叔我扩充下药库。”
“是采接下来的锻体的药吗？”
“是啊，待会儿我就把单子给你，你一个个去找吧。”
“我明白了！”
活力满满的张若雪，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地接下了采药的任务。
而大叔则是继续靠着墙，笑眯眯地望着张若雪。
——这丫头，果然很好用啊……
66.问题也就接踵而至
“然后你就跑过来找我了？”
飘香阁内。
远处袅娜的身影正伴着轻快的舞曲跳着令人沉醉的舞，经历了萧纯洁这么一出，飘香阁倒也没有立刻陷入糟乱之中，与之相反的，这儿的客人也好，女怜也好，都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客人一如既往地喝着酒，搂着美人，看着舞，女怜也一如既往地陪酒，一如既往地在自家老相好耳边吹着枕边话。
许燕柳夹着那细长美腿，或许是因为喝了些小酒，她的衣衫整体显得有些凌乱，粉嫩的香肩暴露出来，下滑的长衫让胸前那夸张的饱满也微露出了几分。
只是对此许燕柳本人却毫不在意，而是没好气地拿着一张淡黄色的纸，盯着上头的字儿，柳眉一横。
她把这写满了药草名的纸拍在桌子上，转头看向了抱着狗进来的张若雪：“这都是那死老头子让你去采的？”
若雪妹子点了点头。
“啧。”许燕柳不屑地撇了撇嘴，嘴角塌陷下去，骂骂咧咧起来：“这死老头子真是把你当苦力使唤了，每种药草的需求量都差不多翻了个倍，真他娘的黑啊……”
“翻了个倍？！”张若雪闻言一惊：“真的假的？”
“我没事骗你干嘛？”许燕柳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上的药草单子，眼前不禁浮现出自家老爷子那不要脸的混蛋模样：“这死老头子黑心惯了，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咱们家药店都没人来？大多数都被他那颗黑不溜秋的心给气走的。”
许燕柳拎起白玉酒壶，又重新拿了一精雕细琢而成，宛若工艺品的小碟子，递到了张若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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