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你在胡说什么!”段星辰呆了好一会儿这才能够正常回应道:“我就是……就是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
云平指了指自个儿和旁边的叶雨蝉俩妹子,道:“我姓云,单名一个平,这俩妹子是我的徒弟,坐轮椅上那老太婆叫叶雨蝉,另外一个老实人叫张若雪。”
“你说谁是老太婆呢!”
一听到【老太婆】这仨字,叶雨蝉激动地拍打着轮椅,要不是腿脚不便,她现在就想跳起来打爆云平的脑袋。
张若雪则是眨了眨眼,一脸呆呆地指着自己,“说我是老实人,这算夸奖吗?”
“算的。”云平朝着张若雪竖起了大拇指,“放心好了,这是赞扬你的话。”
叶雨蝉:“别无视我啊!”
望着正在互动着的师徒三人,段星辰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师……徒弟……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云平都不像是个能够为人师表的家伙,举止轻浮不说,说起话来的语气也很欠,但又不是那些纨绔子弟嚣张的欠,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欠。
这还是段星辰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很微妙——
不过她很快就收拾好这等心情,转而压低了声音,“我问的不是你们的名字,而是你们的身份……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从何而来,又有什么目的。”
云平一边摸着叶雨蝉的小脑袋,安抚着正企图从轮椅上起身暴走的银发女仆妹子,转过头来,瞥了眼段星辰。
“我们是从底下上来的,这会儿过来是来找个人。”
“底下?找人?”
段星辰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娇弱的身子抖了两下,“你们是地底的冤魂上来索命了?”
云平、叶雨蝉:“……”
这丫头的思维跳跃得好像有点快。
“我们是从荒天域上来的,过来找个老朋友而已。”
“啊……哦……”这下段星辰总算是明白了【底下】的意思,小脸一红,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你们要找的人,是那什么阳雀火域的人?”
云平点了点头,这本身算不得什么秘密,告诉段星辰倒也无妨。
不过他很快又转移了话题,道:“不过先不管阳雀火域的事,我倒是想去一趟你们圣羽宗。”
“来我们圣羽宗?!”
段星辰的音调都拉高了几分,甚至双眸中还射出了几道警惕的光。
云平自然知道她在警惕什么,换做是谁都一样——几个突然冒出来差点把自己害死又突然救下自己的人,没说上几句话就要跟着她回宗门——这种情况无视是谁都会升起警惕之心。
云平察觉到了这相当明显的警惕之意,他笑着摆了摆手,“放心,我去你们圣羽宗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想问问你们宗门里的其他人知不知道阳雀火域的存在而已。”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段星辰依然不肯放松警惕,紧紧地盯着云平与叶雨蝉等人,“万一你们另有所图怎么办?”
雨蝉妹子在这时候来了一句:“不是,小姐,你看看就我这模样,你们那随便拉个人出来都能把我收拾了,我们也不可能在你们那闹腾啊。”
“你确实不行。”段星辰的目光缓缓移动到云平身上,“但是他可以,他那连恶魔都能逼退的手段,我只在宗主身上见到过……”
云平苦涩地一笑,“我说大妹子啊,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不是?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信任嘛~”
说到这儿,段星辰先是一愣,随后脸蛋上浮现出了相当不和善的怒意。
不说这事儿倒还好,云平这一说,让段星辰想起来了。
自己那灯泡……呸,自己那圣光连续两次出差错,都是因为眼前这三人!
“如果不是你们突然出现的话,我跟其他人早就离开了,根本不会落到那群恶魔的手里。”
此言一出,云平尴尬地眨了眨眼,对方抛出的这个事实让他一时间没办法反驳。
因为的确是这么个事啊。
任意门那妮子也真是的,偏偏要玩天降……好好地从地底下钻出来都行啊,连续两次砸到人家电灯泡脑门上,人家想不生气都不行。
现在好了,圣羽宗的段星辰这妹子死活不肯相信云平。
但是圣羽宗又不能不去——不仅仅是因为云平想要获得关于阳雀火域的信息,更是因为他还想起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那这样如何……”云平最后还是妥协了,朝着段星辰问道:“大妹子,你手里头有没有什么束缚阵法或者法器的,你把我捆回圣羽宗里头去,这总行了吧?”
“嗯……”
段星辰顿时面露难色,她看了眼自己纳戒里的东西,作为圣羽宗的圣女,她的确有不少常人难以获得的宝贝。
而这其中,便有一条天品三阶法器。
嗡嗡嗡~
那是一条紫色的长鞭,鞭身上不停地向外散发出幽暗的雷电,鞭子末尾更是刻意着许多复杂的阵法文字,一眼望去,就像是一条活生生的雷蟒,噼里啪啦的声响连绵不绝。
云平眉头一挑,心说这丫头的宝贝还真不少,天品法器都拿得出手。
段星辰看了一眼云平,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到什么惊慌之色,但很可惜,哪怕是在自己掏出这天品法器之后,他也依然无动于衷,俨然一副任你摆弄的姿态。
段星辰稍稍放松了些警惕,但依然不会将圣羽宗的安危置之度外,“如果你愿意被我这法器所束缚的话,我可以允许你们随我回圣羽宗。”
“来呗,大妹子。”云平敞开双臂,完全没有回避的模样。
段星辰沉重地点了下头,旋即将自己才刚恢复的灵元力灌入进这雷鞭法器之内,奋力朝前一挥。
噼啪!
犹如雷蟒缠绕般,段星辰手中的长鞭顿时伸长数倍,将云平的手腕扣紧,上半身被死死地缠绕住,与此同时,七彩光芒大盛,数道细小的法阵在云平身体的各个部位显现,彻底封死了他的经脉、灵根甚至部分血肉骨骼。
“好了。”段星辰拍了拍手,很是满意地看着云平。
这般景象持续了约莫十秒,云平周身的法阵这才慢慢褪去了光辉,可其效果在这雷鞭法器被撤下之前都不会消失。
云平眨了眨眼,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努力憋笑的叶雨蝉,以及依旧满脸蒙圈的张若雪,老脸一黑。
“我说妹子,这谁教你的……”
“啊?教我什么?”段星辰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老流氓倒吸一口凉气,他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威严都毁在这儿了,转而低下了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来回缠绕的长鞭。
“是谁教你这么绑的……”
“啊,我师傅啊。”段星辰眨巴眨巴眼睛,望着眼前那交错缠绕的鞭绳,以及那相当具有美感的捆绑手段,“我师傅说,捆人的时候就得这么捆,又好看又实用。”
云平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那娴熟无比的18X捆绑法,脸色一黑。
“你师傅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神他喵这年头还有师傅教弟子这玩意儿的啊!那个师傅到底得有多变态啊?!
——虽然他这个喂弟子吃奇怪灵根的老师没资格这么说就是了。
10.野生的妹控出现了
被段星辰用奇怪的方式绑着,云平相当憋屈地走了一路。
直到踏入圣羽宗的领域为止,这名昔日向来只会调戏别人,而从未被调戏过的白衫青年终于尝到了屈辱的滋味,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用龟甲、缚绑着走路。
——整个过程就跟游街似的,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不过这种捆绑法在这方世界的流传度似乎不算很广,估摸着也就只有在春宫、图之类的玩意儿里头出现过,因此哪怕云平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行走,众修士投射而来的大多数也是好奇的目光,而不是像某个叶姓女弟子一样全程笑得合不拢嘴。
“你丫都笑了一路了,能歇会儿不?”
云平脸色阴沉地盯着某个坐在轮椅上,捂着嘴嘿嘿傻笑的银发少女。
“怪我咯,我只是觉着吧……老流氓你居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你再笑一声,下一次我就把你也这样捆着到景林城里头去游街!”
叶雨蝉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默默地把头扭了过去,一只手竭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相对的,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灵动双眸中依然溢满了笑意,肩膀更是一个劲地抖着。
叶雨蝉发誓,这段时间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开心……
毕竟这个天杀的变态老流氓终于得到了惩罚,她简直开心坏了好嘛!
“切……”
云平不禁微微咋舌,要不是因为他真的得去一趟圣羽宗,他才不乐意被人用这种绑法走上半天呢。
时间流转,众人在交谈之中,总算是在太阳下山之前,来到了圣羽宗的山门前。
圣羽宗。
哪怕山门前没有牌匾写着圣羽宗的字样,那藏匿于缥缈虚云间的连绵山岳上所伫立着的万千宫殿也依然透露着一股不凡的气质,那群殿的正上方是一道如闪电般凌厉的鲜红色烈云,浓郁的灵元在其上翻滚涌动。
云平放眼望去,圣羽宗内部的灵元相当浓厚,哪怕是用来培养名贵灵植都称得上是奢侈,山门正中央是一条通天的碧玉石砖阶梯,阶梯两旁种满了数百年乃至千年品质的苍宇树。
这般如仙境般令人神往之地,便是坤天域的又一大势力——圣羽宗。
但是问题也就接踵而至——
云平不记得这个地方。
或者说,在他的记忆里,这里应当是一片荒原,一片被阳雀英火的余火所影响,进而无法诞生任何生灵之地。
莫说是这连绵不绝的山脉和宫殿,就连那灵植都不应该存在。
这才过去了多少年啊……一百年?两百年?
云平记不清了,但大约也就是这个数字——在这区区百年时间,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虽说百年对于寻常修士而言称得上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对于老流氓来说……那就和打了个盹儿没多大去呗。
一觉醒来,阳雀火域没了,变成了个什么大罗炎域,还冒出来个圣羽宗,他能不奇怪吗?
不过疑惑归疑惑,云平并没有特别地表现出自己的震惊,而是和叶雨蝉等人跟在段星辰后面,慢慢踏入了圣羽宗的山门,踏上了那通天的阶梯。
踏上阶梯之后,四周的景象便开始飞速变换,从一开始茂密浓郁的苍宇树,逐渐变成了近乎悬浮在半空之中,占地面积极广,宽敞辽阔的演武场,以及那几近通天散发出熠熠金光的藏经宝塔——
一座又一座雄伟气派的宫殿在眼前浮现,虽然场面的确很壮观,但无论是叶雨蝉还是张若雪,都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她们俩可是曾经住进岚天帝国王宫的人,尽管眼下这圣羽宗确实相当壮观,但比起岚天帝国那完全不讲道理的奢侈来,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而随着众人的步伐越发接近那最为雄伟的纯白色圣洁殿堂时,耳边传来了几声惊呼之语。
“圣女大人?!你是圣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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