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知桃君
于是就想着亲近一下,觉得将气氛维持在一个旖旎温存的程度上就差不多了。
但是或许是低估了自己的本能,亦或者是低估了这些女子对自己的吸引,往往事情就会产生变化,开始朝着自己开始并不设想的方向去进行。
然后气氛就变得暧昧,开始越来越不受控制,以至于做出了什么难以收场的事情之后魏荼都在怀疑人生。
嗯?这真的是自己?
或许男人总是会在这种事情之后产生类似的想法,这样的贤者时间总是存在。
“恩……下次要克制住自己。”
“你瞎嘀咕什么呢!”
楼阁阳台的少年,看着远方自顾自的说话,远方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那郁郁葱葱的山林,和仿佛遥远的不可触摸的云层。
身后却传来那个女子不太温柔的声音。
其实染新雪的声音很有魅力,只是她在与魏荼说话的时候,总是刻意的会将话说成让人不自禁讨厌的模样。
声音还是如此,只是说出来的话太难听就会让人忽视掉她富有魅力的声线。
魏荼也没有想着要改变这个女子的说话方式,换句话来说,她愿意活成什么样子完全是她自己的事情,魏荼能做的很简单,用自己的方式将所有事情控制在一个范围内,她想要作死也不会作大死就够了。
染新雪站在魏荼的身后,脸颊白皙,似乎有些湿润,很明显,这是洗漱过一番的样子。
魏荼没有回头,而是将刚才那些心思都压制下去,平静的说。
“不记得了。”
“呵呵,不记得了,果然是个没脑子的男人,脑子里只有一些肮脏污秽的东西。”
染新雪讽刺到,似乎连表情都恢复了冷冽的模样,她却是走了过来。
楼阁的小阳台是染新雪在这个楼阁里最喜欢的地方,或许和这个男子有着一样的爱好。
就是坐在这里,感受冷风的吹拂,然后大脑放空,看着远处什么都不想。
也不是希望有什么感悟,只是似乎人都需要这么一种状态,这样仿佛才能切实的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灵魂仿佛都在漂浮,即使幡然醒悟之后都不会记得自己刚才想了一些什么。
当染新雪坐下来在魏荼的旁边,两人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
少年微笑起来,“是啊,刚刚我满脑子可都是你,宗主大人。”
染新雪才不会因为这样的话而感到脸红,却是感到了他的羞辱,反正打是打不过的,还要被欺负。
染新雪干脆就动口了,至少还能出出气。
“呵呵,别把我当成你那些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红颜知己,甜言蜜语说的再多本宫也不会原谅你。”
魏荼很奇怪的说,“为什么要你原谅我,反正你又不能拿我怎么办,你要记恨就记恨呗。”
染新雪微微扬起脸庞,脸色愈来愈冰冷。
“本宫当然会记恨你……反正我们都是没有良心的人。”
魏荼笑起来,靠着椅子。
“良心嘛,这个东西很神奇的。不择手段的人总是觉得良心就是累赘,不该存在的东西。但是往往等到他们得到一切,或者是快要失去一切的时候,又会觉得这个东西是无比的美好,想要得到。宗主你真的觉得你是这种人?”
染新雪蹙起眉头,很显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不过已经十分习惯了,人总是要靠着回忆度日,倒不是没有明天,而是有了回忆你才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无论是美好还是痛苦的。
“本宫当然也曾不择手段过,但是良心本宫也是的的确确有过,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反正路已经走成这样了,只要没死,还得走下去。”
“这么想就很好了,虽然我一直觉得你也像我一样,是个好不会太好,坏不会太坏的人。”
魏荼双手放在腰间,平静的交叠。
要去思考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话题太过深奥,很多人究其一生都无法想明白,或者一生都会因此苦苦寻找。
沉沦在欢愉,或者是牺牲在痛苦。
染新雪却忍不住看了魏荼一眼,这个少年最奇怪的时候莫过于此时。
他年轻的面庞对着空旷的天际。
仿佛一直保持微笑的温润唇角,但是他的眼神总是能让人觉得他仿佛行将就木,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暮气。
似乎随时会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明明如此年轻,却会在安静的时候显得如此老迈。
画面仿佛在他的身上割裂,一种严重的时间线分割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人想要看透未知,也会对深沉产生更多的好奇心。
染新雪偏过头去,在自己的眼神即将失控之际。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轻声问道。
轻的不像是染新雪,也不像是问魏荼,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魏荼收起自己的笑容,然后摇摇头,脑袋靠在了椅子的后背。
那副出神的模样变得更加玩世不恭散漫一些。
仿佛这样才更符合他年轻的面貌。
“你不会想知道那些事情,也不用去了解。”
“你以为本宫稀罕知道?”
“呵呵,我怎么知道宗主你的想法呢,但是这些事情我连苏糜都没有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提起了苏糜。
染新雪眯起了眼睛,心气瞬间不顺起来。
仿佛是这个少年在时刻的提醒自己,不管两人失控到什么地步,在他的心里那个少女永远是最顶上的存在,没有人能取代她的地位,也没有人能让他付出更多的心血与爱。
呵呵。
自己又不要这个男人的爱。
爱这个东西,自己仿佛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么也就不需要了。
对,不需要……
这种东西因为缺乏就太渴望得到的话……一旦你尝到一点甜头,就会变成一个软弱的人,与其如此,染新雪更愿意自己不会得到。
最好这风一直这么冷,最好这个世界一直这么残酷。
她不希望这个世界变得美好,不希望永远和平,不希望再也没有阴谋诡计。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直相信自己,才能一直冰冷坚硬的活下去。
而死了,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可惜。
“哦。你告诉谁不关本宫的事情,本宫也的确没有兴趣,只是闲聊随口问一下而已,客气罢了。”
魏荼点点头,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语气的变化一般。
“宗主也不用太对我讲客气,就像是在练剑坪上的一样挺好的,我都有些被吓到了。”
染新雪不屑的说。
“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没用,你会被本宫吓到那可是天下奇闻……”
说了一句,染新雪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显得更加轻蔑。
“哦,本宫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把本宫撤下,然后换更合适的人上位了。”
“为什么?”
魏荼奇怪的看着染新雪,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理论,来满足她对自己仇恨的幻想。
染新雪十分笃定的说。
“你不就是想着本宫的身份是个宗主,让你玩弄的时候就会更加兴奋?心里会想:一宗之主,高高在上的女子都被你想怎么玩弄怎么玩弄,是不是更爽了?”
这种略显粗鄙的话语,染新雪从来不忌惮。
但是对魏荼的感观不会造成任何变化,毕竟自己连熙月那种女人都能忍受,区区一个染新雪……嗯,还是太在乎面子了。
“也还行吧,你要是个什么仙帝之类的就更好了。”
魏荼随意的说道。
他当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确是有着些许的因素存在,但是……也只有那么一两成……两三成?四五成?
染新雪嗤笑一声。
“就你这个鳖样还想要玩仙帝?有个女帝就不错了,整天做春秋大梦……哦,对了,还有个极日天宫的小姑娘呢,那姑娘也挺倒霉,初出茅庐就碰到你这种大骗子,这下好了,上了贼船就跑不掉了。”
魏荼直到染新雪说的是洛北凰。
她当然不会知道洛北凰和自己存在的更深的羁绊。
不过这些事情显然也不会告诉染新雪,他只是点点头,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哎呀,船载了太多人也会沉……”
染新雪抬起头看着他,冷笑着,“难道你还打算改邪归正?”
魏荼想了想。
“我肯定是准备把船扩建一下,弄的更牢固啊,想什么呢,我难道还帮别人养老婆?”
“混蛋赶紧滚!再也不想在这里看到你!”
染新雪破口大骂,出声赶人。
魏荼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坐在了阳台的栏杆边。
“走了走了,记得多吃点饭,感觉你这几天都瘦了。”
染新雪愣了愣。
这个混蛋还会关心人?不过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自己呢?
显然不合理。
然后就看到魏荼可惜的摇摇头。
“摸着手感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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