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之刃 第163章

作者:吃书妖

就像是白驹一样,他肯定也无法提前想到我这个主力级术士居然能够把超主力级的状态像是当成平常的状态一样维持那么长时间。以此为前提,他在那时候把我带到列缺和白驹战斗的现场去反而是极不自然的决策。

之后他就表示自己怀疑我与咬血在私底下存在不可告人的关系。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有可能是叛徒,以为他的杀意也是来自于此,所以没有多加深入探查。

“我也不想要怀疑他。”列缺叹息,“我与他是多年的朋友,说是知己也不为过。当年的我们还是很普通的执法术士,凭着一腔热血向着远比自己强大的恶魔术士发起挑战,也不知道多少遍地对着彼此畅谈过未来的梦想和抱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情不自禁地怀疑了起来,“难不成当初也是他把白驹引到了柳城安全局?”

“你还有着什么其他的线索吗?”他好奇地问。

“我带着‘它’在隐秘世界活动了五年之久,期间也闹出过一些大事,白驹却没有在此期间顺藤摸瓜找上门来。即使他自己不擅长搜集情报,他在前夜里也总有擅长搜集情报的部下吧。”我问,“而暂且不论这些,既然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被抓之后就突然知道了呢?”

“你是觉得情报是从我泄露到法正,再从法正泄露到白驹的吗?”他问,“这应该是你想得太多了。当时的我也想要尽可能隐蔽地处理掉海妖,所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海妖的内情。白驹八成是一直在关注着我的行动轨迹,又沿着我注意到了你,然后才意识到海妖就是异界鬼魂的吧。”

“那为什么他以前没有从那些传闻中意识到呢?”我顺势求教。

他再次以引导的口吻说:“你要换位思考,白驹印象中的海妖是什么样,外界传闻中的海妖又是什么样。”

我思考了起来。

白驹印象中的“它”,是体长超过二十米的海洋怪兽,躯体里隐藏着的是一旦解放就会对外界造成死亡之天灾的异界鬼魂,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与人类沾不上半点儿关系。人类绝对无法理解“它”,而“它”除了吃人和传播死亡外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即使食人欲求得到了满足,“它”也会接二连三地对外界传播恐怖的污染现象。

而传闻中的“它”却拟态为人类女性天天与我做繁殖新生命的行为,听说还魅惑和洗脑了我,还给了我强大的力量,并且从来没有传播过什么特殊的诡异现象,更加没有酝酿出来什么巨大的灾害。

虽然白驹在后来推理是繁殖行为抑制了“它”传播污染的本能,但那是他在了解我的事情之后才分析出来的。以此前他先入为主的观念来看,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像我这种普通的人类居然会主动地向异界鬼魂求欢,而后者居然也安安静静地接受了,这种事情就与咬血发自真心地爱上了我一样是任谁也做梦都无法想象到的。

因为无论怎么听都过于离谱,所以白驹就算在我作为魔人的时期听说了我的种种传闻,也不大可能会深入思考“海妖”与“来访者”之间的相似之处。

直到列缺大动干戈地逮捕了我,白驹才终于正眼看向了我与“它”的情报。

说不定天才科学家的脑回路真的与其他凡夫俗子不一样,白驹居然借着这个机会真的把“海妖”与“来访者”联系到了一起——至少列缺是这么看的。

“法正的事情就先说到这里。”列缺说,“接下来再来谈谈你的事情吧。你之前说咬血在曙光梦境战役里赌上性命与你并肩作战,对手还是那个黎明?我现在要听听你对于这件事情的主观想法。”

“是。”我如实陈述。

听完之后,他依旧斩钉截铁地说:“不用多想,那肯定也是咬血的演技。”

我不置可否。

“在你看来,我像不像是个不知变通的,妨碍你们年轻人恋情的老顽固?但我还是要在这里和你说清楚。”他认真地说,“第一,咬血不是年轻人,而是个只有皮囊很青春的老不死,她的真实年龄比起我的母亲还要大上十岁;第二,咬血的邪恶是烙印在她的灵魂和本能里的,就像是人类不可能靠着憋气把自己憋到窒息而死一样,咬血也不可能真正地改邪归正,哪怕她真的失心疯了想要那么做,她也早晚会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以更加猛烈的势头疯狂地作恶。”

他停顿了下,又说:“第三……虽然与我一开始说的话相悖,但我还是要以青鸟老师的立场对你再说一遍,我不希望你辜负青鸟,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回答,也说出了承诺的话语,“我承认,我对咬血有些心软,但是我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接受她。而在得到杀死她的合适机会之际,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杀死她。”

这是我的实话。

今后的我也一定会为是否要杀死咬血而纠葛,但是到最后,我相信自己依然会选择杀死咬血。

我再次对着自己的内心发问:我是个只要对方稍微对我好点,就会觉得无论对方是人是鬼都无关紧要的,毫无道德底线的人吗?

决不可以是。

什么是我应该做的,什么是我要坚决划清界限的,我再清楚不过。

“很好,你的眼神毫无阴霾,确实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他说完又叹气,“但这也是你不好的地方,你总是非常容易对身边的人推心置腹。或许这是因为你缺乏真正的在社会上与人交际的经历,嗯,我以过来人的角度先简单地给你传授以后出门在外如何与人交际的几点诀窍和经验……”

我忽然感觉他可能会说上很久,“等等,我还有其他问题……”

他有点遗憾地停了下来,然后问:“什么问题?”

“最近总部有些人在盯着青鸟,这应该怎么处理?”我问。

“她是因为在代替我做事情才会被盯上的,我在接手她正在处理的事务之后就会让她先返回柳城安全局。总部那些家伙也是讲究潜规则的,只要青鸟离开了首都就不会再有危险。”说着,他想了想,又补充,“非要说还有什么隐患,那就是尉迟家了吧。”

“你是说,尉迟家可能觉得如今的你已经不足为惧,所以会再次对青鸟动手?”我问。

“是的。虽然青鸟的身边还有你在,而你如今也被视为新晋的超主力级术士,但是总部高层毕竟没有正式授予你这个头衔。在总部以外的很多人看来,很可能会认定你仅仅是个非常特别的主力级术士,尚不足以胜任‘超主力级’的名誉。”他说,“而尉迟家那里则有三个主力级,同时,相信你也已经从咬血那里意识到了‘准备充分的术士’是多么恐怖。虽然尉迟家肯定是远不及咬血的,但是他们对于自己的族地有着一代又一代的耕耘,不知道隐藏了多么巨大的底蕴。如果是限定在他们族地的范围内,我建议你把他们当成是超主力级的敌人来看待才比较妥当。”

“超主力级……”我听取了他的意见,然后问,“说起来……我从很久以前就有个问题,尉迟家对于自己的后代做了那么多严重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为什么隐秘律法不将其定义为非法呢?”

“隐秘律法是古老的法律。古老,也就意味着落后。就与隐秘世界的诸多现状一样。虽然我和法正修改过其中的不少规则,但还是有些规则是我们也难以修改的。”他说,“即使是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家的隐秘世界也依旧是维持着宗族林立的落后状态,隐秘律法对于这种‘宗族的内部事务’的限制实在不可以说是有多么强力。不要说是其他势力了,就算是在安全局的内部——乃至于律法阵营的内部,也有着大量盘根错节的宗族势力。”

他的口气显出了自嘲之色,“初级的邪恶多半非法,而高级的邪恶往往是合法进行的。因此那些人甚至比起你我还要重视隐秘律法的神圣性,对着企图变法的人张牙舞爪。我这么多年来貌似是杀了很多败坏分子,其实只能说是治标,而未能改变世道的根本。”

真正的恶魔又是哪边呢——传教士过去的话语仿佛又在我的耳畔回响。

“不过,再怎么落后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更好,所以我依旧不建议你以违背律法的手段铲除尉迟家。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做,反正我又没有办法阻止你。”列缺说,“尤其是,最近的尉迟家还把自己的手越伸越长了。”

第232章 雷神之剑

“尉迟家最近做了什么事情?”我问。

“上次总部就前夜问题召开大会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了尉迟家主吗?你还记得他是来做什么的吗?”列缺问。

“是因为尉迟与前夜勾结,所以他为了把尉迟家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就到总部这里来打点关系了吧。”我边回忆边说。

“是这样的。结果是总部从尉迟家主的身上咬下来了一大块肉。那些吃肉的人也是看准了尉迟家在总部没有多少关系,下起口来简直是丝毫没有顾及到以后要如何与尉迟家打交道。饭店做生意也要考虑回头客,那些人索性做成了一次性买卖。”他说,“当然,他们以后也确实没多少机会再和尉迟家接触了,毕竟对方是隐世主义家族。尉迟家主就算知道自己是被人敲竹杠也只能吃下这个大亏,也没有办法报复那些人。”

“对尉迟家来说,这次的大出血就与尉迟在数年前杀光了族地里所有的苗床一样严重,说是伤及了尉迟家的根本也不为过,或许尉迟家今后就会变得更加没落了吧。”他继续说,“大约就是从这件事情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尉迟家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了追求出色的后代上面,在外界肆无忌惮地掳掠起了自己分家的女性。”

“掳掠分家的女性……听起来与他们以前做的事情差不多。”我说,“尉迟过去的恋人也是这么被宗家掳掠过去沦为魔物的苗床的吧。”

说着,我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话说回来……尉迟家主上次来总部不也是为了解决繁衍后代的问题的吗?他们的族地里已经没有适合改造成苗床的女性了,所以就要到总部这里‘购买’被关押的女性恶魔术士。”

虽然我对于恶魔术士没什么同情心,但涉及到这种人口贩卖的问题,还是打从心底里感觉到恶心。无论是这么做的尉迟家,还是默许这种交易发生的安全局的黑暗面。

“交易是失败了吗?不然他们也没必要到外界掳掠分家的女性了吧。”我边说话边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尉迟家是觉得外人和魔物混血的话,后代就没有尉迟家自己的血液了吗?那也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只要把女性恶魔术士的对象从魔物改变成宗家的男人,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用外面的女性恶魔术士解决繁衍问题对他们来说只是最后的选择。虽然尉迟家在正常的道德观念里是罪恶至极,但是他们并不以为自己是邪恶的,只是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在外界格格不入而已。因此他们也会担心用女性恶魔术士产下的后代会不会出现先天邪恶的精神问题。”列缺说,“此外,我说他们掳掠分家的女性,并不是说他们仅仅掳掠了一个两个那么简单。尉迟家是传承了三百年以上的家族,他们的血脉在外界开枝散叶,分家的数量很多,其中也有一些缺乏觉察力天赋的家庭……比如说,你还记得青鸟的母亲吗?”

“记得。青鸟的母亲也是分家人,她缺乏觉察力天赋,对于隐秘世界一无所知。”我说,“宗家为了应对日后或许会出现的后代魔物血液比例过高这一问题,特地保留了几支毫无魔物血液混入的支脉,她就是出身于这一脉。”

“她的双亲知道尉迟宗家和隐秘世界的存在,但是她对此没有意识。在她的眼里,尉迟的宗家仅仅是群很神秘的亲戚而已,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婚姻也是被安排的结果。”他说,“而尉迟家的很多分家就像是她一样,不知道宗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术士和魔物等等概念。有些分家甚至早已与宗家断开了联系,成为了世俗社会的普通家庭。然后有一天,宗家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对着那些家庭的男人说要把他的女儿和妻子‘邀请’到乡下去成为他们的繁殖机器,你觉得受到‘邀请’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要么是以为对方是群胡言乱语的疯子,要么是把对方当成来路不明的危险分子,我想普遍来说就只有这两种反应吧。

真亏尉迟的宗家能觉得自己不是恶人,我根本无法想象那些人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列缺继续说:“在尉迟家看来,青鸟是他们理想的对象。而青鸟尽管前途广大,却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成长起来。如果尉迟的宗家要出动全部的力量暗算她,现在的她是难以抗衡的。”

“那么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全部杀了。”我毫不犹豫地说。

“慢着……你这么快就忘记我说的话了吗?当尉迟的宗家处于自己的族地里时,你必须将其视为超主力级的对手。”他边说话边检视着我的身体,“我并不是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现在的你已经把自己储备的力量用得差不多了吧。根据我的预感,你燃烧灵魂的时间最多只能再支持你出一招两招,之后就会无力支撑……更加不要说你还要先尝试突破尉迟家的族地外围的结界,那样你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吧。”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先去补充灵体碎片?”我问。

“没错。我知道你为了保护青鸟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但要是你人都牺牲了却还没有把本来能够杀死的敌人杀死,那就是本末倒置了。先去做好准备吧。”他说,“你也不用那么着急。虽然尉迟家有可能会在我伤势好转之前动手,但他们也都是些格外小心谨慎的人,必定会先在远处观望一些时间再下决定。毕竟要是看走眼了,他们一族都会遭到毁灭,这在以延续家族血脉为使命的他们看来是绝对无法容忍的后果。所以至少在三个月以内……”

说着,他想了想,订正道:“不,保险起见,还是再多高估些他们的胆子吧。至少在一个月以内,他们不可能敢对青鸟有丝毫的冒犯。”

……

从列缺那里离开之后,我在医疗设施外面遇到了青鸟,然后把自己从列缺那里听来的关于尉迟家的事情告诉给了她,嘱咐她在最近要小心周围。我这些天要去专心狩猎外界的前夜余孽补充灵体碎片,无法时刻在青鸟的身边护卫她。

同时,我也在思考着自己今后要与哪些人战斗。

消灭尉迟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打败黎明和白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我有着打败黎明的底气,黎明也有拉着我同归于尽的强力手段,而白驹更是我毫无胜利自信的绝望之壁。我很可能会在今后的战斗中死去。

当然,在讨伐邪恶的路上死去,这个愿望本来就是我活到今天的心灵支柱。但是,如果在一切结束之后我还活着,那么要在接下来做的事情也已经明确了。

那就是在自己最后剩余的时间里为青鸟扫平她未来晋升道路上的绊脚石,具体地说,就是要肃清总部那帮败坏分子。

而那也符合我继续行走在讨伐邪恶的道路上的愿望。

虽然那同样是列缺所说的“治标不治本”,但是到底怎么做才算是治本呢?我这个人要说是小聪明或许是有几个,但是肯定没有所谓的大智慧,也思考不出来足以治本的伟大治世方针,倒不如多杀些恶人图个痛快。

况且,也总不能说是既然无法治本,就连标都不去治了吧。

肯定也会有人因为我的治标而得救的。

青鸟和我交流起了列缺的伤情。聊着聊着,我灵光一现,问:“列缺用的那个爆发秘法,难道你也会用吗?”

“咦,你怎么会这么想?”青鸟奇怪地问。

“列缺能够把雷电凝聚为剑,将剑刺入自己的身体之后就会爆发出来更强的力量。而你也有着把雷电凝聚为剑的技能,所以我想那会不会是相同类型的法术。”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且,过去的青鸟为了提升自己的战斗能力,把所有在学习上的精力都花费在了战斗方面。如果列缺有着大幅度提升战斗力的秘法,她似乎也没有不讨教的理由。

青鸟召唤出来雷电剑,在我的面前展示了下,然后笑着说:“倒是让你看出来了。你说得对,这个法术原本就是要那么用的。这是老师为了让自己能够暂时取回全盛期的力量而发明的秘法。他在传授给我的时候说过,只要我真正地练成了这个秘法,就可以把自己的实力从主力级暂时增幅到超主力级。”

话虽如此,我以前却是从来没有见到青鸟表现过那种增幅自己力量的用法。我观察着这把雷电剑,“也就是说,现在这个还是半成品?”

“是的,我一直都控制不住这个法术。你也看到老师那把大剑了吧,那看上去就是把很普通的金属大剑,而我这把剑还维持着不稳定的雷电外貌,这就是我操纵能力不到位的表现。”她说,“只要我稍一用力,这把剑就会变得巨大化,再往地上一摔就会发生极大规模的爆炸。虽然这也不失为一种逆转战局的大杀招,但是将其当成大招扔出去纯粹是偏离初衷的用法。这个爆发的威力原本是应该要压缩在我身体内部的。”

她描述的用法就和把超级炸弹放在自己身体里引爆以获得巨大动力一样荒唐。我的“烧魂模式”也不过是在自己的内部“燃烧”而已,她这就直接盘算着在自己的内部“爆炸”了。

我还以为自己为了得到力量而燃烧灵魂已经算是激进的做法,她居然比我还激进得多。

“那也太危险了吧?”我忍不住说。

“嗯,老师也有说过,那个招式就算是练成了,一旦操作不当也会把自己炸得四分五裂。而即使一切顺利,也会变得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战斗。当然,老师那个后遗症其实也是异常的。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带着深入根本的伤势,所以后遗症才会变得格外严重。”她说,“原本这个秘法的后遗症只是会让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拿不出战斗的力气而已,也不会影响到平时的修行和今后的成长。”

“那也算是合理的代价吧。”何止合理,我觉得列缺简直是个天才,如此激进的爆发秘法居然只有这种程度的代价。

但是说着说着,青鸟却是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过,使用这个爆发秘法真的有必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什么?”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我是说,我觉得老师发明的这个爆发秘法真的非常厉害,在真正练成以后其实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使用。当然,也不是说可以毫无限制,毕竟是要去操纵远超自己极限的力量,特别是让我这个主力级去操纵超主力级的力量,事后肯定还是会有些肌肉酸痛的。”她说,“但是我这么跟老师说了之后,他反而一脸莫名其妙,然后跟我说明了这个爆发秘法为什么会有后遗症。说实话我还是无法理解,也跟他说了自己的一些见解。只不过可能我的表达能力不太好,他也无法理解我在说什么,然后暂时禁止了我继续练习。”

我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青鸟过去神奇地破解掉尉迟处心积虑布置的封印阵的事情。

“你还是有在偷偷练习的吧。”接着,我还回忆起了青鸟打败传教士的一幕,那原本应该把传教士打得灰飞烟灭的巨大雷电剑,在青鸟的操纵之下为其留下了苟延残喘的生机。雷电和爆炸都是极其暴虐的力量,她却对其体现出了举重若轻的操纵力,与治愈梦境里的她判若两人。

“因为你最近提升的速度真的太快了啊,我都已经被你甩到后面去了,就只好背着老师偷偷地把这个法术重新练了起来,再过一个月应该就可以真正练成了。”她说,“其实我也担心是不是自己理解有误。以前我也不是没有优化过一些简单的法术,但这个可是老师亲手发明的秘法,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用得比创造者还好呢?所以我也把自己练习的成果展示给老师看了,然后……”

“然后他训斥了你?”我问。

她先是摇头,然后说:“他收回了自己上次的话,说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练下去。”

第233章 青鸟的利刃

使用超越极限的力量就会反受其害,这是自然的道理。就好像如果做了剧烈且长时间的运动,次日起床就容易浑身肌肉酸痛一样,爆发出远超极限力量的秘法必然会对自己造成极大的透支。而青鸟却说自己有办法毫无代价地使用那种秘法……

不,倒也不是毫无代价,她确实是说了肯定会肌肉酸痛……但那是肌肉酸痛就了结的事情吗?

而且那可是列缺那种顶尖的术士处心积虑为了将来的战斗而发明的秘法,青鸟再怎么天才也不应该仅仅靠着天赋就把握住更加出色的,甚至是出色到使其质变的用法吧?还是说超级天才眼里的世界就是那么的不一样?

列缺还支持了青鸟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练下去?

“列缺不会是在说气话吧。”我情不自禁地说,“因为你没有听他的指导?”

“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在说气话,但他是很认真的。”青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