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86章

作者:灰白之裔

历晴川也回想起来:“我和师弟在费城的离宫里也见过类似的雕像。”

“我想,那刻的不是萧燕燕也不是萧琼莲,而是我。”苏禄说。

“?!”

这下,历晴川与胡玄冬的表情也很少廪君同步,不过胡玄冬很快联想到更多:“那么,你掘徐国王族的墓地也是为了……”

“我只是有一个很糟糕的预感,而墓地里的确沉睡着我丈夫的尸骨,我当时放下心来,以为我多想。

直到今天,我看到被星炬殿知识吞没的你表现出的超越常识的场景,我意识到,涉及到星炬殿知识的事,不能用常识来思考,所以我的丈夫有可能活着。

然后,我看到徐堰王,理论上,他应该是我的儿子,但看他的眼神看他的动作看他的情绪听他的语气,我知道,那不是我儿子,而是我丈夫的第二世。”

“所以,看起来是徐堰王杀死他的父亲继位,实际时他的父亲夺舍自己的儿子,重活第二世?”历晴川问。

“我没有证据,但我觉得是这样。”

少廪君听的头疼,她说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赢子孺想怎么实现长生?”

“他告诉我的有好几个方案,最简单粗暴的便是献祭一百万人,取得长生。”勒花天说。

“如果是这样的,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会有一百万人失去生命,我们必须得行动起来。”

桂堂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看向通道,桂堂东走来,南轻絮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他气色不佳,但经过一天的休养后,已经从猝死边缘的加班人,变成在网吧通宵清晨回寝室睡觉的大学生。

“堂东,你还好吗?”历晴川问。

“很不好,现有的灵力补给设备的效率还是太低了,我把设备调到最大功率,然后几乎睡了一天,却只恢复了三成灵力。”

“把我的灵力也拿去,我和你一起入浴,这样效率会高些。”历晴川说。

“好。”

“无论如何,我们得在这三天里做些什么,虽然我很想说一句‘我不强迫你们,我不谴责退出者,你们凭着自愿原则留下来和我一起解决麻烦’……

抱歉,我没有那样的自信。赢子孺展开了一件诸侯级法宝,他拥有《东君》,现在又拥有江山社稷图,还有彭城被他感染的散修与凡人……

面对这样的势力,我非得把你们全部强留下来,才有阻止灾难发生的信心。”

“我的错,我来承担。”胡玄冬说,“顺带着,我也想把苏禄的梦魇终结。”

苏禄看了胡玄冬一眼,胡玄冬抱了抱她,就像一个长大的女儿拥抱变得苍老的母亲。苏禄擦了擦眼角,说道:“幸好,我在你这里没有犯第三次错误。”

“放心吧,无论自愿还是被动,这里没人能离开你。”少廪君的语气有淡淡的自嘲,“问题在于,我们该怎么对付赢子孺这个更强的怪物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休憩

桂堂东看向勒花天:“赢子孺的情报。”

勒花天反问:“你觉得他变成怪物之后,作为人的情报还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取决于我。”

勒花天把她知道的情报说出来,作为散修的赢子孺,其修行的功法不值一提,但有个关键的情报被桂堂东记下来——

赢子孺修行的功法消耗灵力极大,而他的基础功法跟不上技能的消耗,长久下来,让赢子孺总是把自己的技能捏的很死,且每次释放技能有一定间隔。

现在,赢子孺被星炬殿的知识彻底转变,他的实力不可同日而语,但他的习惯或许会保留下来,因为习惯是当事人忽视的惯性,即便被他人提点后有意克服,仍需要时间。

桂堂东看向苏禄:“如果你那个假设成立的话,我需要得知《东君》还有你第二任丈夫的情报。”

那是苏禄不愿提及的往事,然而在徐国的重大危机面前,桂堂东必须行使必要之残忍。

苏禄从储物戒里掏出纸笔,比起亲口叙述,这种方式让她感觉好受些,且情报更为严谨。

胡玄冬陪伴着她,桂堂东去大营露脸,安抚师弟们的情绪。他看到少廪君忙不迭的用她的城市化战术,为舰队修建临时空港,每艘战舰都张开风帆,贪婪的从空气里汲取灵气,导致附近的灵气浓度极速下降。

同时,少廪君和其他人齐心协力搭建的数个聚灵阵,为修士们提供补给的同时,加重了附近灵气浓度不足的现象,但在江山社稷图导致徐国灵气紊乱的情况下,这反而是好事。

桂堂东回到自己的疗伤室里,他泡在池水中补充灵力,想要对徐堰王实施斩首战术,他的状态必不可少。

这时,勒花天的轮廓出现在门口。

“这是你想要的剧本吗?”桂堂东问。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我在这出戏里,只是引导你的小角色。”

“其他人的命运又如何?”

勒花天吐出冷酷无比的台词:“真传们大概是无事的,外门弟子和真传的散修附庸们是可以接受的损失,而凡人,只要他们没有被系统性灭绝的风险,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你就不怕我到了叛逆期吗?”

勒花天笑道:“因为这是阳谋,是英雄挺身而出,拯救百万凡人的正能量剧本,就算你知道这是剧本,难道你忍心丢下徐国的百姓,坐视这些人死在徐堰王的仪式里吗?

不,你不忍心,更不会拿这些卑微如尘土的凡人性命和命运讨价还价。你并不是那种人,你也成不了那种人。

这是讽刺而悲哀的,没有底线的人,可以用任何一种方式来打击你,而你的防御与还击,却要经过底线的筛选,如果你越过底线,旁观者骂你会比骂你的对手还要狠。”

“所以,好人被枪指着,是非常合情合理的。”桂堂东嘟囔道。

“嗯?”

“我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我有我的做法。”

勒花天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伸了个懒腰:“公事的时间结束了,现在是私人时间。”

她解开第一颗纽扣的时候,鞭子缠住她的手腕,把她从窗口丢了出去。历晴川进来,带上门,每走一步,她身上的衣物都在坠落,直到池边,她拔下头上的祖母绿发簪,粉色的发团释放,直抵腰间。

她抬腿,足弓弯曲,葱白的脚趾没入水中。稍微试了一下水温后,她才放心的让自己进来,坐下。

水波涌向桂堂东,娇艳的粉色填满他的视野,历晴川斜倚在他身上,而他习惯性的伸手揽住她的腰肢。

“苏……道友的回忆录差不多已经写好了,她丈夫可能用着她儿子的身体,这关系真是乱的可以。”

历晴川的手放在桂堂东大腿上:“不过,我们这边也一样就是了。”

“你打算和苏道友相认吗?”

历晴川露出嫌弃的表情:“我才不要,那样我就要管胡玄冬叫阿姨了。”

桂堂东却若有所思:“我若是和胡道友结婚,岂不是要高师姐一个辈分?”

历晴川手指一握,从掌心出发的水流呲了桂堂东一脸。桂堂东严肃的说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们目前遭遇的事,师父可能在背后发挥着我无法理解的影响力。”

历晴川挑了挑眉毛:“真的?”

“勒花天和赢子孺组织不起这样的阴谋,必然是有强力的大人物帮助他们。”

“那倒不令人意外,我母亲的老公在舍弃人性的路上一去不回,为了你,他甚至可以杀了我,你觉得这天底下他还有谁不敢算计,不敢舍弃?”

历晴川露出愉快的笑容:“我有想过你们这对师徒总有会爆发矛盾,但没想到,你们的矛盾来的如此之快。

堂东,我是支持你的哦,不如我把我母亲接出来,我们踢开他,自己组成一个家庭,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师娘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要为了报复师父,继续折磨她。”

“所以,你要背叛我母亲的丈夫吗?”历晴川问。

“这谈不上背叛,师父有师父的考虑,我也有我的,我们之间的一切矛盾,都是缺乏必要的协商机制而导致的误会。

师父将我悉心抚养,期望我成为优秀的修士,那么在我成长的过程里,叛逆期出现是挺正常的吧。”

历晴川失望的叹了口气,桂堂东的言外之意表明,他不打算因为这事和历无咎决裂,而是进行她从小到大见惯,但不喜欢的资源置换。

“我母亲的丈夫对你的调教十分成功,”她哀怨的说道,“堂东,你越来越像他了。”

而在另一边,少廪君与南轻絮碰巧遇到,南轻絮后退一步,难为情的看着少廪君,又匆匆低头走过。

少廪君心绪有些复杂,等南轻絮走过,而她从自己母亲身上嗅到和桂堂东同款沐浴剂的味道时,她想要叫住南轻絮,声音却迟迟无法从喉咙发出。

最后,她们渐行渐远,少廪君的拳头松开,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人柱力 12→11

10月7日下午,鹿椎与查拉图一路缠斗后回到大营,她们相互掣肘,最后谁也没赶上10月6日那戏剧性的变化。

鹿椎径直找到苏禄,发现苏禄在写什么,精灵的眼神极好,她瞄到一角,发现苏禄是在交代后事。

“你这是……”

苏禄并未对好友掩饰,她说道:“如你所见,准备后事。我将要执行一次危险的作战,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为什么?”

苏禄把来龙去脉和好友细细说明后,说道:“这是我过去犯下的错误,我一度以为自己可以逃离它,但它却在几十年后归来,折磨我的人生,我在意的那些人,还有无辜者。

作为长辈,让孩子们替我还债可不行啊。我已经拖累他们,所以我也得做点什么,否则我心里难安。

朋友,别阻止我,否则我会恨你。”

“哪怕你逃出去,还有很久很久可活?”

“还记得咱们的旅行呢,咱们探索的大多是荒无人烟的地形,有时还会遭遇极端天气,而旅途上大部分时间都挺无聊,只有不断的跋涉。

尽管如此,那却是一段快活的回忆,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岁,为什么客观上重复风景很多,事件很少的旅途,在我的感知里却是那么快活呢?

因为我们心里有念头——快乐的念头,我们期待在不经意间,走过前人从未有过的路,见识前人从未有过的风景。

所以拥有快活念头的我们,走过每一段荒凉的路,经历每一段险境,在群星密布的夜空下,在瀑布间,在山峦中,在朝阳升起时,我们都能看到狼狈不堪的模样,放声大笑。”

苏禄看着鹿椎:“人生也是如此啊,当我们抱着快活的念头时,生活才变得快活。

如果我在这里退缩,我苟活下去,又会有多少人死于我犯下的过错?”

“这不是你的错朋友,你没有这样的理由,也没有这样的实力。”鹿椎回答。

“我可以说服别人,但我能说服我自己吗?如果我不做,此后我的人生都会活在悔恨里,而悔恨会让我的人生变得痛苦。

我意已决,朋友,这件事……”

“我留下。”鹿椎说,“用你的说法,在这里抛弃朋友,我之后的人生一样会活在悔恨里。”

写遗书的不止是苏禄,实际上,几乎所有的参战修士都争取留下自己的讯息,他们并非全部凭借自己的勇气,挺身而出对抗灾厄,而是几个八大门派的真传联合起来,逼得这些弱小的人卷入新的浪潮。

查拉图便是如此,如果知道事情糟糕到这种程度,她才不会阻止鹿椎,而是自顾自的逃离徐国。

现在,她溜到鹿椎的营帐门口,用甜腻腻的声音说道:“鹿椎,人家可是因为你留下来执行危险的任务哦,能让我亲亲你吗?”

“做梦。”鹿椎冷淡的说。

“我们未必都能挺过去,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那你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