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秋已夕气的不行,若发出求援的是吴国将领,他就装作没收到,带着大军去直取徐城,但赵括是他的首席幕僚,计划又是他本人批准的,若不去救援,不知道其他属下会怎么想他。
可是,赵括作为一支奇兵。远离己方主力,成功可以扬名立万,失败则粉身碎骨,他不可能及时支援他们,而且如果败军的消息传来,很容易影响主力的士气。
权衡一番后,秋已夕决定派出十艘飞行飞行法宝与象征性的地面部队前去救援,抚慰人心,做出姿态,但等过了一段路程后,那十艘飞行法宝会低调的回归,汇合本队继续进攻徐城。
随着秋已夕军队的推进,吴军的情况也暴露在桂堂东的视野里:一支有十艘飞行法宝的分舰队脱离主队,向西调动。彼时,历晴川已经送来第二份战报,她已经击溃了从残月谷出山的偏军。
“那支新分出的军队可能是诱饵,也可能是分出救援接应残月谷方向的溃兵,不管如何,这是一支落单的舰队,值得冒险。”
桂堂东一拳砸在椅子上:“徐城不是军事要塞,很难坚守,就算坚守在这里意义不大,等胡道友打破温泉关,我们同样难逃战败的结局,必须得搏一搏!
我来承担所有的责任,不会连累到你们。如果你们有损失,我会为你们向门派申请双倍补偿,若是被俘,我会尽一切努力赎回你们,若是不幸战死,我会对你们的亲属负责,发放抚恤金直到我也死去为止。”
他拿出大师兄的权威,以及做出相应的揽责承诺,动员空港内小小的舰队出港:以寒鸦号风帆战列舰打头,白牙的懒骨头号,柳庭风的织命者号,张三的指定拉胯号,九十三的九十三号,季嘉然的戒涩零天号五艘风帆巡航船跟随,杀向秋已夕的分舰队,他甚至不屑遮掩自己舰队的意图,沿着最短的直线奔向敌方分舰队的航路。
秋已夕感受到桂堂东的杀意,同时也意识到,这是歼灭桂堂东空中力量的机会,诚然,寒鸦号很能打,但他麾下有三十艘风帆巡航船,就算用数量堆都能堆死桂堂东,如果能俘获寒鸦号,之前的损失加在一起都是血赚。
秋已夕之前派出的分舰队收到指令,并未选择原路返回,因为这有可能让桂堂东退缩,他们被命令在原本的空域固守,尽可能拖延时间,拖到秋已夕率领的主力汇合。
9月25日上午,寒鸦号在极限探测距离发现了那支隶属于秋已夕的分舰队,他看向南轻絮,南轻絮轻咬嘴唇,勉强笑了笑。
“别劝我三思啦,堂东,我是龙蛭,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我只想和重要的人待在一起。”
南轻絮脸色难看,并不是因为恐高或者害怕将要到来的战斗,此刻,她被莫名的情欲鼓噪着,她幻想用力抱紧桂堂东,也被桂堂东拥抱,她想要亲吻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
尤其关于接吻的渴望,每当她想要帮上桂堂东的忙时,这种渴望都会变得格外强烈。
“我……”
南轻絮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眼神迷离的靠近桂堂东,感觉自己的喉咙越来越干渴,烧灼的感觉在唇瓣扩散,仿佛只有汲取桂堂东的甘泉才能缓解她的干渴。
只是,在距离桂堂东一步之遥的时候,存在于她思想里的另一种感情阻止她的欲望,圣洁的奉献,伟大的母爱洗去她的污秽,让她抱住桂堂东的动作只有温情。
“堂东,我们,还有历道友都要好好的。”她低声说,“答应我,别为了面子做傻事,你的命最重要。”
桂堂东顺势搂住娇小的‘母亲’,他进入临战状态,他暂时把南轻絮当做自己的战友,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夫人,请再多给我一些信心。”
为了节省时间,南轻絮在他的舰长室里便从储物戒取出连体胶衣换上,桂堂东看着墙壁上的影子,等她换好之后才转身。
南轻絮视野与感知受限,不好走路,桂堂东弯腰抄起南轻絮,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她带到冰棺处,将其沉入橙色汁液中。冰棺合拢,送入驾驶舱,驾驶舱封闭,螺旋着沉入船体,犹如螺栓拧紧。
不久之后,在开阔的船艏大厅,南轻絮的虚拟形象出现,寒鸦号活了过来,散发着与以往不同的活力,加速冲向敌阵。
第七十五章 非典型空战 上
在这个时代,飞行法宝的探测距离远超过交战距离,双方在发现彼此后,还有时间来调整阵型,决定战术。
桂堂东将他仅有的六艘船分作两路,他自己的寒鸦号单独编队,在剩下的战舰里,则以性能最优秀的织命者号担任先锋,而其他风帆巡航船以纵队阵型展开,冲向四时宫的分舰队。
在两方处于战争状态时,优先执行《修士交战条约》的条款,因而寒鸦号在升起战旗后,不必等待十五分钟就可以立刻对目标发动进攻。
看到桂堂东编成两路纵队突袭,秋已夕的分舰队立刻转向,当旗舰以舷侧对准寒鸦号正面时,其他舰只便以旗舰为基准,排成一条不甚严谨的直线,其中前卫比后卫更突出一些。
桂堂东的寒鸦号直奔前卫与中坚的结合点,而柳庭风的织命者号则率领其他风帆巡航船直奔中坚与后卫之间的结合点,战术意图非常明显。
不过,两路纵队首先要承受打击,秋已夕分舰队的前卫向西北方向转向,再向西南,而后卫则折向西南,再向西北,企图变阵为新月型,让尽可能多的舷侧火炮轰击桂堂东的两路纵队。
“阳炎府盼望每个人恪尽职守。”
桂堂东cos纳尔逊,在进入三公里——飞行法宝交战的极限距离时,通过通讯符箓对其他修士说出名言,别人不接梗没关系,他自己玩的非常开心。
摄于一艘双层火炮甲板,装备74门火炮的风帆战列舰之冲击力,秋已夕的分舰队前卫的三艘船与中坚的四艘船注意力都在寒鸦号上。
前卫的三艘船最先将射击标记印在寒鸦号的护盾上,开火,炮弹在灵气之海的底部顽皮的跳跃着,砸中寒鸦号的护盾,释放破盾灵力削弱防护……但只是少数幸运儿,在灵气之海的干扰下,即便三公里的距离,已经让双方彼此看到对方艏楼的大致轮廓,但炮弹的命中率只有5%左右。
柳庭风那一路五艘船在三公里处开始转弯,力图与秋已夕的分舰队航向平行……由于护盾的存在,在敌前转向并不是什么死亡决策。
柳庭风的纵队变成横队,与敌方后卫的三艘船变成平行的位置,双方靠近之后,火炮的命中率大大提升,而数量五对三,质量更优的柳庭风很快占据上风。
他们集火打破了一艘敌舰的护盾,,将这艘船的火炮一扫而空后,立刻停止攻击,转而轰击其他船只,但这股势头没能延续下去,因为担任中坚的四艘敌船向他的方向移动。
局势变成五对六,位于敌方后卫与中坚之间,由白牙驾驶的懒骨头号倒了大霉,四时宫战舰两边的射击打破该船的护盾,一根主桅被打断,超过一半的火炮被摧毁,懒骨头号一边用剩余的火炮还击,一边向己方队列的尾部撤退。
而在另一边,桂堂东的寒鸦号变成一挑三,由于船只性能上的差距,前卫的三艘风帆巡航船并不指望能击沉或者俘虏它,所以他们解除战列线,由一艘船保持在寒鸦号正面,而剩下两艘船则向两侧游走,企图拉扯他。
寒鸦号咬住最近一艘敌舰,无视其他敌舰的骚扰性射击,顶着5%的低命中率,不断攻击该船的护盾,用超过合理成本的消耗将该船的护盾砸出一个口子。
桂堂东估算一下距离,使用身法,火红的光芒在天空画出一道拱桥,他通过护盾砸出的孔洞落到敌船上。他抬手,盖亚能量炮在手中酝酿,在成型之时甩了出去,清除掉船上企图来对付他的傀儡船员们的同时,也砸穿敌舰的甲板,看到弹药库的所在。
“要逃跑吗?我马上要丢出法术引爆你们小组飞行法宝的弹药库,弹药库产生的殉爆会让这条船坠落,你们有三十秒来考虑继续战斗,或者就此逃离。”
绝大部分门派的飞行法宝都并非修士一人,而是以3-10人的修士小组的编制配置在飞行法宝上。倒不是说只有这个人数才能发挥飞行法宝的性能,而是修士太多,太穷,而飞行法宝太少,太贵,所以很多飞行法宝就变成共享单车,不是某个人,而是大家的老婆。
听到桂堂东的警告,十秒之后,里边的修士们四散而逃,逃跑的时候,领头的四时宫修士悲愤,但仍有风度的向桂堂东致礼,感谢他避免伤亡的仁义之举,而桂堂东还礼,按照承诺放他们离开。
桂堂东这么做,一方面是他不爱杀生,这点有他打破八大门派真传最少杀人记录的数据作证;
另一方面,他控制战争的烈度和损失,不想把战争变成阳炎府真传与四时宫真传动员世俗领地的全面战争,而是秋已夕因为私人恩怨,擅自挑动局部边境冲突。
这两者的区别很大,前者的话,即便夏奇峰也不方便为他说话,而后者的话,夏奇峰就能以此为借口猛烈的抨击秋已夕,扩张其在四时宫内部的权势,也缓解桂堂东在南方战线的压力,可谓双赢。
桂堂东丢出第二发盖亚能量炮,直奔弹药库而去,而南轻絮灵魂里的索情咒则让他获得一个精准的坐标,盖亚能量炮席卷弹药库,产生连锁反应的瞬间,他瞬移回自己船上,和南轻絮一起看爆炸的烟火。
看桂堂东随便就秒掉一艘船,南轻絮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桂道友,原来人类是这么打仗的吗?”
桂堂东解释道:“不不不,正经的空战比这壮烈和无聊的多,而且我没有骑脸输出盖亚能量炮的机会,这是仅仅适用于我,仅仅适用于特定战场的特定战术。”
摧毁一艘敌舰后,寒鸦号一边躲避炮弹一边转向,灵活的动作让吴国修士不禁怀疑这艘船是一只活着的生物,因为飞行法宝搭载的自动模式有着一言难尽的弱智水平,根本满足不了战场机动的需求。
转向后,寒鸦号追上另外一艘,并在十五分钟后攻破它的护盾,桂堂东如法炮制,刚一落地就受到四时宫外门修士与散修的袭击。
这反倒称他心意,桂堂东从储物戒里拿出花瓶,做出投掷的动作,担心被他暗算的敌人纷纷止步,他笑了笑,从花瓶中拔出碧罂,注入灵力,火焰便在剑上狂舞。
“我给三十秒的时间考虑逃走,三十秒之后,我会以砍断你们的手脚为目标击溃你们,引爆弹药库的时候把你们带回船上。
虽然你们性命无忧,但我不保证你们的手脚能重新完美的长出来,寒鸦号目前在战斗状态,分配给治疗室的灵力有限。
生命只有一次,请认真考虑。”
这艘船上的修士同样识时务,他们放弃抵抗,驾驶个人用的飞行法宝离开,十几秒后,盖亚能量炮的光芒接连点亮两次,又一朵烟花在空中爆开。
第七十六章 非典型空战 下
桂堂东通过跳帮战击坠两艘风帆巡航船,注意,并非摧毁,所有的飞行法宝考虑到弹药库殉爆的风险,而做了特别处理。
八大门派各自发展出独立的损管技术,桂堂东上一次能摧毁胡玄冬的折花钢号,是对方本来就打算拿这艘船当大号炸弹用,而一艘损管系统正常运行的飞行法宝,在战场上很难直接摧毁,而是将其击落,逼其退出战场或者俘获为目标。
秋已夕的分舰队前卫部分剩下的一艘船落荒而逃,于是,寒鸦号从容转向,杀向另一端的战场。
彼时,柳庭风所部正面临四对六的劣势,白牙的懒骨头号火炮已经全部被打哑,护盾系统被摧毁,桅杆全部倒下,让其无法再张开风帆,从灵气之海的底层汲取灵力,等同于退出战斗。
但白牙是对自己和他人都足够残忍的人,在失去全部战斗力的情况下,他仍不肯降下战旗,他甚至在通讯符箓里公开说道,希望敌舰能继续朝他的飞行法宝射击,浪费更多的炮弹,为友军争取输出的时间。
修士们虽然自私自利,但较低境界的时候,他们人性未泯,也常作出凡人似的英雄之举。
不过,白牙不用牺牲自己,寒鸦号掉头返回,全速航行,直到三公里处开始转向,咬住敌方分舰队的旗舰,来到平行位置,在距离仅剩一公里处射击印记挂上,炮管吐出烟雾与火焰,声势逼人的气浪把相互毁灭的炮弹推出,凶狠的撞向敌舰。
寒鸦号舷侧有三十七门火炮可用,而他的对手只有二十五门,且寒鸦号第二层火炮甲板上布置的火炮口径大于敌舰。
口径就是正义,炮击只进行了三轮,寒鸦号就摧毁了敌舰的护盾,这时才有其他四时宫战舰从柳庭风所部的纠缠里脱身,前来支援旗舰。
桂堂东再一次瞬移,但因为旗舰的重要意义,所以他的劝降迎来修士的激烈抵抗,前来支援的四时宫战舰甚至调转炮口,用小口径火炮清洗旗舰甲板上的建筑,企图杀伤桂堂东。
寒鸦号的改装尚未完成,外加南轻絮的资质尚且不足,所以她目前只掌握动力系统与风帆系统,在桂堂东不在的时候,无人给船上的kui儡下达射击命令并指示射击目标。
但是,南轻絮现在是船精,寒鸦号是她的身体,在不能作为飞行法宝战斗的时候,妖兽的战斗本能指导她的思路,于是她不假思索的转身(调转方向),扑过去撕咬(撞击)敌人。
那艘支援过来的风帆巡航船蛮以为会和寒鸦号进行ji情的火力对射,它稍微调转方向,以船舷迎接寒鸦号的船艏,谁想到寒鸦号超乎想象的机动动作,规避指向护盾薄弱处的炮弹,不断缩减距离,一炮不发,径直撞了上来。
大哥,你那么大一艘风帆战列舰,不好好的发挥船只的火力优势,干嘛整那么多骚操作?!
那艘船上的四时宫修士看到寒鸦号越来越近,最后变成盖顶之势时的时候,人已经麻了。
两艘船碰撞,护盾相互挤压,同时破碎,寒鸦号的船艏像利斧一样劈进敌舰里,冲击产生的晕眩直接让南轻絮弹出,她在冰棺里睁开眼睛,手舞足蹈的想要从水里爬起来,但几秒之后,职责让她重新闭上眼睛,接入系统化身船精。
被撞击的敌舰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位船内的修士狠狠撞上墙壁,摔的七荤八素,这还算幸运儿,最惨的一位被队友的武器误伤,护盾破碎大腿受创,暂时失去战斗力。
他们正待过去打跳帮战,但在分舰队旗舰的位置,一朵绚烂的烟花释放,稍后,桂堂东立在船艏,把断手断脚的俘虏们丢下,随后把他们的手脚像下韩式年糕一样洒下。
“你们还要打吗?”
这艘战舰的修士落荒而逃,桂堂东没有摧毁它。这时候,秋已夕的分舰队只剩下原来的一半,旗舰又被击毁,人心惶惶,匆忙撤出战场,柳庭风和其他人趁势追击,又俘虏了两艘战舰。
整场战斗持续一个半小时,秋已夕的分舰队被击坠三艘,逃跑四艘,被俘三艘,自身的损失则是白牙的懒骨头号,它的战旗仍在飘扬。
在南轻絮操纵寒鸦号与撞击的敌舰分离之后,桂堂东唤来白牙,要把它补偿给他。白牙自无不允,他原本的飞行法宝性能最差,不管缴获什么船都一定比他的船性能更好,这波简直血赚。
当然,缴获一艘其他门派的飞行法宝并不能立刻使用,因为每个门派飞行法宝使用的操作系统都不一样,必须拖回船厂改装才能获得使用权限,以及适配自己的操作xi惯。
白牙原本的战舰被打的过于惨烈,已经失去返修的价值。征得白牙的同意后,寒鸦号击坠他的懒骨头号,拖着三艘战利品返回徐城空港,这时候,秋已夕的舰队才姗姗来迟。
秋已夕的主力舰队收拢了溃逃的四艘船,他的舰队数量来到24艘,但那四艘船触目惊心的伤痕证明战况的惨烈。
他已经通过通讯符箓了解前线的情况,但穿过分舰队覆灭的残骸时仍不免震惊。他又变成小丑,衬托桂堂东的强大……而他受够这种待遇。
迎着下午西沉的太阳,秋已夕的主力舰队拼命追赶桂堂东的舰队,并成功抢回一条风帆巡航船,但秋已夕不满足于这安慰性的奖励,他让主力舰队对着已经升起护盾的徐城狂轰滥炸,护盾系统过载才罢手。
不过,由于后续没有步兵跟进,秋已夕无法占领徐城,他朝城内人烟稀少处泄愤时的打了几发炮弹,其中一发命中厕所,导致附近的人受到严重的心理伤害,另一发则砸中粮仓,并导致里面约三分之一的粮食损失……这就是他本日全部的战果。
秋已夕的舰队离开后,远远躲开的桂堂东才率领师弟们返回,因为空港被击落,会造成城中居民大量的死伤,所以秋已夕没对那里动手。
把飞行法宝送到空港进行维修后,桂堂东马上招来军官,宣布明日的行动:抢夺坠落地面的四时宫战舰残骸。
第七十七章 过河卒 26→25
击坠的飞行法宝若能及时维修,便可作为战力归来,桂堂东的目的是以战逼和,所以他要多给秋已夕放点血,而不是给秋已夕持续回血,继续战争的借口。
他联络夏奇峰,约定好若他能击溃吴军的地面主力,七艘风帆巡航船的沉沦,上万凡人的损失,如此惨败仅为无关紧要的私人恩怨,夏奇峰就有了充分弹劾他的借口,让秋已夕停止战争行为。
说穿了,这是一场赌博,赢者拥有界定战争性质的权力,而输掉的那一份将在舆论与现实里陷入被动。
桂堂东换位思考,觉得自己身处秋已夕的位置,绝不会做出这样的决策,但人与人注定无法相互理解,或许在秋已夕看来,这个险值得冒,赢了能取得击败齐地年轻修士第一人的巨大声望,输了就变成小丑。
另一边,秋已夕有些烦躁,隶属于赵括那路队伍里的散修已经跑出残月谷,回归本阵,带来主将被杀,队伍半数投降,半数被杀或者溃逃的消息,再加上今天他功亏一篑的空战,接连两场小败被有心人传回门派,夏奇峰那个吃里扒外的女人又在搞他。
四时宫讲究四季轮转,但四季的长度却不是均等的,因而四位真传轮值的时间也不是均等的,而是根据真传的力量与手腕,守住自己轮值天数的同时,伺机从其他真传那里夺取轮值天数。
因而,当一位真传特别强势的时候,就可以轮值远超四年的时间,毕竟,握住权力四年之后,谁会甘愿交出自己的权力,看继任者把自己任上的政策推翻呢?
经历两场战斗之后,秋已夕意识到分兵纯粹是给桂堂东刷业绩,所以他以最稳妥的方式推进,地面集结全部人马前往飞行法宝坠落地点,协助回收,而他的全部飞行法宝,则在天空掩护。
9月27日上午,柳庭风等人强忍着凡人登船的不适,将徐城驻守的三千平卢军先一步运送到前一日的战场,平卢军军士用手头的工具登上四时宫飞行法宝的残骸,而寒鸦号运载平卢军的重型设备与徐国军队里精挑细选的五百人抵达,三个孤立的据点就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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