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那么,我很难想象是什么让你们无谋的站到我面前,仅仅是一些内鬼和内应?
我给过他们许多机会,即便他们在与你们的对抗里磨洋工的时候,我都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相信诚意、爱和道德能感化他们,但我错了,对于这些顽固分子,折磨比感化更有用,听——”
桂堂东挥挥手,蒋聘婷的求饶声传来,她哭着向桂堂东忏悔,把做内鬼开始所有的交易全都供述出来,她甚至不要求能继续苟活,而是恢复她的美丽然后给她一个体面的死亡。
“当然,这段录音不会放出。我会恢复蒋聘婷的美丽,而后把她加工之后放进旧时代博物馆里,她的身体不朽,而意识封禁其中,让后来的访客们领略过去那个美丽而残忍的时代,除了黄金律之外,你们也会被做成活体标本,陪伴在蒋聘婷身边。”
桂堂东看向琪琪:“至于你,我想用你打造宝座,而你的爱人哈萨维则成为我的权杖。这样,当我坐在宝座上,把权杖放在边上的时候,你和哈萨维便能获得相互拥抱的温馨感觉。”
“好主意,待我打败你,恢复直播后,我会把你做成十万张赎罪券,卖给我直播间的信徒们。”琪琪回应道。
刺杀小队的成员突然一窒,并非因为桂堂东释放的威压,而是他们上升到同温层高度。在这里,他们眼中的星球,星空与月球,与在地面观测时建立的认知有了些不同。
他们无暇顾及这些,因为桂堂东随意的扯下自己的诅咒,具现为一根黑色的锁链,套住一名兵甲门修士勾来,随手把他丢出去。
纵然有异域之神的加护,被从大约一万米的高空丢下,那名不幸修士的命运可想而知,而另外一名兵甲门修士大怒,急于复仇桂堂东。他施法的法宝击中桂堂东,但与此同时,法宝喷出的能量倒灌,把这名兵甲门修士推出去,成为第二名受害者。
人类不适应在一万米高度使用肉身作战,但于异域之神却没有什么所谓。琪琪与云晓镜袭向桂堂东,两股不同的金黄色占据桂堂东的视野。
在深紫色的幕布下,突兀停留在这一高度的授业座第175层不时爆发耀眼的闪光,桂堂东以一敌二,却在五分钟之内一手把琪琪摁在墙边,另一只手扼住云晓镜的喉咙,把她提起。
刺杀小队的人佁类为他们的异域之神盟友解围,桂堂东不以为意,他具现一堵苍白色的墙,挡下那些人类的攻击,转身把云晓镜也摁在墙边,并从琪琪开始。
“你是个有经验的异域之神,所以才你开始好了,遵守承诺,我会把你变成我的宝座。”
苍白的力量从桂堂东体内弹射,刺进琪琪体内,琪琪回头愤恨的瞪向他,却被他粗暴的摁回去。被雪女力量禁锢的云晓镜看着苍白色的力量逐渐在琪琪体内扩散,改变琪琪的形体时,艰难的伸手抓住桂堂东。
“别心急,之后我会好好料理你的。”桂堂东说。
“就是现在!”云晓镜说。
云晓镜吐出一枚特指信号弹,黄金律的力量扩散,此刻,无论是地面上还是在一万米高度的刺杀小队成员,以及那些留在南疆和泰西的人类强者同时接到了信号,他们或是迟疑,或是坚决的选择了同一种争取自由的方式——向异域之神献祭自我,
琪琪和云晓镜可各自建立的教会中的超凡者更是全部献祭,桂堂东意识到了这盛大的献祭意味着非同寻常的力量,所以他伸手,苍白的力量化作幕布封闭第175层,隔断外来的力量向两位金色的异域之神汇聚。
然而,桂堂东慢了一步,琪琪与云晓镜已经汇集了足够的力量,她们一齐发力,靠着人类惊人的牺牲,挣脱桂堂东的控制,打碎了苍白的墙,反而把桂堂东控制。
桂堂东看到元静仪飞奔而来,闯进他被迫张开的怀抱,痛楚在两人接触的部位扩散,虽然位置不同,但让桂堂东回想起1001年,他几乎被元静仪玩坏的那个夜晚。
“真痛啊。”他低头看着元静仪手臂化作的猩红长枪,“这是长生的力量?哦对,我忘了,长生把相当一部分力量留在这里,你继承了这股力量,对不对?”
“结束了,雪女,把桂堂东还回来!”元静仪说。
桂堂东笑了笑:“抱歉,桂堂东是我的。”
桂堂东自断双臂,由此摆脱了云晓镜与琪琪的控制,他向后跳跃,离开授业座第175层,月光在他身后勾勒,洁白双翼绽开,江纤尘从门扉里转出,接住桂堂东的身体又转入。
在彻底消失之前,苍白的力量在琪琪体内发动,把她引向桂堂东身边。云晓镜和其他人的攻击晚到一步,江纤尘已经带着桂堂东转入门扉里。
门扉的另一边是授业座第173层,桂堂东的双臂恢复如初,他把琪琪踩在脚下,伸手对准天空,三十六道大门在一万米高度外的第175层展开。
这三十六道门的另一端则是“刑天”防御系统,这些启动但一直无处可用(外围异域之神的佯攻并没有突破化神修士们的防线)的防御武器终于派上用场,三十六道能量洪流从大门涌出,奔向第175层,
天空短暂的一闪,而后几乎微不可见的流星雨划过天空。琪琪的力量又一次得到增幅,但桂堂东反而更加彻底的压制了琪琪,因为他把他的其他部分(他控制的修士们)力量暂时抽调回来,那些人得到了暂时的解脱,而桂堂东则变得比开战之时更加强大。
“我承认,我是小看你们了,没想到除了黄金律和琪琪,还有长生的力量可以伤害到我。”
桂堂东抚摸着自己愈合的伤口:“只可惜,你们的力量还不够。如果你们能献祭一百万超凡者,那么确实有机会凭借长生这张牌杀死我,但你们实际献祭了多少,五十万,六十万?应该不会比这更多了。”
在流星雨坠落之时,桂堂东在与琪琪的无声对抗里获胜。在中途,他甚至有时间去料理外面正在制造麻烦的异域之神们,待所有的骚乱都被平复,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自己完成的黄金宝座说道:“真不错呀,坐在上边之后,还能感受活体般的温度与柔软,并且自带一个免费的直播间。
琪琪开创异域之神的皮套人大直播时代的创意不错,不过,她的直播间是我的了,以后我会打造新的皮套,用以传播我的信仰。”
“这样好吗?”江纤尘说,“为了一把什么时候都能做的椅子,你现在消耗了相当多的力量,与你的全盛期相比,现在你大概只剩下三成不到的战斗力。”
“今天,反对我的人中有能力的人都已经死绝了,天下尽在我手中,所以久违的、任性的、奢侈的使用自己的力量来做些愉快的事并不过分。”
桂堂东坐在琪琪打造的椅子上,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每一天我都能恢复15%的战力,大约5天就能回满……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谁敢杀我?”
“这样啊。”
江纤尘松了口气,她忽然打开门扉,预置在其中的法宝命中她,金色的光芒驱逐她义体里的苍白色能量,让她得以摆脱桂堂东的控制。
桂堂东有些不可思议:“这时候背叛我,犹如飞蛾扑火,并非明智之举。”
“看来,随着你力量下降,你想不明白的事越来越多了。”
江纤尘说道:“虽然我和他的爱情隔着皮套,但那绝非虚情假意。既然修道界已经毁灭,我最主要的愿望已经满足。把桂堂东还回来,你已经没用了!”
2呗地六十九篇 末法时代 97虽
“还有呢?”桂堂东问,“理由总不至于只有‘爱’那么无聊的东西吧。”
“你的世界太可怕了,普通人将度过普通的人生,新世界的超凡者们将度过辛苦而富裕的半生,并享受退休后的闲暇时间,但我认识你那么多年,总算弄清楚一些你那套东西。
你说的那个新世界似乎还可以,给谁当牛马不是牛马呢?在你的描述里,人至少有个退休的盼头,享受一点社会福利,而你看起来也不会恶趣味的降低人类的预期寿命,让他们活不到退休的那一天。
只是,力量代表生产力的世界,你对大众提供的社会福利,由超凡者支付,超凡者的社会福利又是由你本人所支付,而你如何支付额定超过六百万人的超凡者群体的福利?
你的做法已经告诉我答案,你收编了旧世界的修士在你体内,你自己就是一个巨型垄断集团,通过剥削你自己,或者说你体内的旧世界的超凡者们,来满足新世界超凡者们的需求。
你不会放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位,对不对?最后所有旧时代的超凡者都会被你拉进体内的公司里,成为你的一部分。只要你不死,这些可怜的员工就会继续工作下去。
所以你从不憎恨修道界的修士或者泰西界的魔法师,他们在你眼里都是未来的员工,是你的私人契约奴隶,是你的宝贵财产,你是用看待物品的冰冷目光来看待他们,榨出最后一份价值。”
江纤尘回答:“我从不知道,原来江道友还有悲天悯人的情绪。当初我们在月球相会的时候,你可是恨不得屠灭修道界。”
“因为我和堂东有了孩子,如果我自己当牛做马,我还可以说服自己,这是愿望实现的代价,但你似乎也打算把我的孩子变成牛马,虽然我们有了很久的交情,但我必须反对你,并且没什么可谈的。
这大概就是母爱啊,她是我的孩子,也是我这一脉唯一的后代,虽然我已经这把年纪,但我仍然爱着我的孩子。”
桂堂东点点头:“感谢你的回答,我对这个世界的人类有了新的认知,原来上了年纪的女人,并不全是冷漠无情的生物,虽然你对子嗣的考虑,是以传承为优先考虑的。”
尽管在今天消耗甚多,但桂堂东心情还算愉快,因为他已经解决了所有妨碍他统治世界的要素,接下来,他就要用一种高效率的方式管理人类,利用他们从这个星球缓慢的、可持续的榨出更多资源,进一步壮大自己。
这与让人类过得更好的愿望并不矛盾,让生活变得更好类似做蛋糕,而他从其中拿多少,则是分蛋糕。只要蛋糕做的足够大,糟糕的分法仍能让他兑现诺言。
这样美好的未来,让桂堂东用轻浮的态度和眼前的威胁打交道,他伸手对准江纤尘,打算把她的身体抹去,而头颅做成定点报时的钟表,装饰在他的房间里,这样美丽的人,这样的反抗精神,不做成富有艺术气息的家具珍藏,实在太可惜了。
江纤尘不闪不避,她知道自己的抗争只是给桂堂东增加狩猎的乐趣,她站直身体直视着桂堂东,桂堂东却收回手掌,转身去处理身后更大的威胁。
又一扇门洞开,本以为化作流星的刺杀小队再度登场,江纤尘在他们被刑天防御系统轰碎之前救了他们,现在正是他们报恩的时刻。
“啊,都是些老面孔。”桂堂东有些遗憾,“早知道你们没有新花样的话,我就在你们走出门的瞬间把门关上,利用月华苑门扉之特性把你们集体腰斩。”
少廪君一拳轰来,被桂堂东一掌拨开,少廪君的身体横移出去,撞到主城区的防护罩上才停下来;化作兵器的胡玄冬从远方袭来,桂堂东伸手把她停在三米之外的空间,五指张开,胡玄冬的身体随着四分五裂。
历晴川亮出了自己的神话形态——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她张开嘴巴,复制了刚才桂堂东施加给胡玄冬的攻击,但令胡玄冬的四分五裂的力量,仅仅是击碎了桂堂东体外的护盾,而破碎的护盾化作一柄柄锐利的长剑,从四面八方刺中历晴川的身体,每一把剑都蕴藏着一段往事,每一段往事的主题都是出轨,让历晴川以第三视角,完整的回味了桂堂东的出轨人生。
“噗!”
历晴川口吐鲜血倒下,所受的肉体伤害不大(相对同伴来说),但却承受了独一档的心灵伤害,一个人从他人的描述里得知自己被绿,以及自己亲眼看到自己如何被绿,两种方式获得的愤怒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我不懂,弱者为何要战斗?”
只余下不到三成“电量”的桂堂东逐一的解决刺杀小队,泰西人,日升渡的衣家姐妹或者兵甲门的掌门没有一个能撑过三个回合,他闲庭信步,比在第175层战斗时更加轻松。
眨眼之间,现场只剩在他背后用尽力量而变得毫无威胁的江纤尘,与他对峙的云晓镜,云晓镜身后的元静仪,以及元静仪身后的衣翎织。
云晓镜却笑了:“你急了,雪女,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修士天真又愚蠢,某种意义是对的,这是个靠力量运转的世界,比起动用脑子,超凡者们更喜欢动用武力,所以当他们在武力上处于劣势的时候,他们的行动会显得有些笨拙。
但是,这于我们也是一样的,我们已经和这个世界的超凡者打成一片,我们比他们更强大,而非智慧凌驾其上。因此,当你在武力上不能顺心如意的时候,你的蠢笨和这个世界的土著并无区别。”
“不能顺心如意?”
桂堂东双手持握碧罂,斩出一道暴烈至极的弧光,云晓镜侧身闪躲,四臂交叠护在身前,她仅仅吃到了那道斩击扩散的余波,就被震碎了护盾。
桂堂东开门,他远去的斩击从门中钻出,云晓镜四臂舒展,协作搓出金色的盖亚能量炮与苍白的弧光抗衡。
苍白的弧光消失在扩散的金色光芒里,其中夹杂着桂堂东的叹息:“唉,明明是命中率低下,消耗偏高,整体性价比不是很高的招式,但你们一个两个却喜欢在我面前模仿。”
桂堂东随手一抹,把一块金色的污迹从他视野里抹去,他看到元静仪化作一团火焰飞来,他随手一挥,元静仪体外的火焰消散,露出她的神话形态:一只红嘴蓝鹊,其中长生的力量组成了红嘴的部分。
元静仪俯冲桂堂东,蓝色的羽毛从她身上剥离,化作神兵利器拦截桂堂东的拦截,羽毛与火焰碰撞,忧郁的蓝色与苍白之色组成幕布,而在幕布的中央,则是人兽情未了。
桂堂东看着与自己身体线条重叠的鸟嘴,眯起眼睛:“每当你带给我疼痛的时候,我总会回想起1001年冬天的那个夜晚,你以长生的力量带给我痛苦与欢乐的时刻。
你可能又要说,‘你不是桂堂东’,但无论是体表的我还是体内的我,都被你的热忱所唤醒。
不过这一次,是轮到我带给你这种回忆了。你希望变成什么?人妻?嚣张的雌小鬼?普通的JK还是其他什么属性?”
桂堂东右手从红嘴蓝雀的颈部抽出,红色与金色的血液在他手掌上流淌。他左手手肘向外,原本被夹紧的鸟嘴从他身体外侧滑落,坠地。
桂堂东还没想好把元静仪做成什么,但总归是先收拢她的灵魂没错。这时,他的感知里,江纤尘、云晓镜和衣翎织同时向他冲来。
在三者只中,只有云晓镜有威胁,所以桂堂东理所当然的瞄准云晓镜,朴实无华的苍白光柱从他手掌迸发,云晓镜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竖起金色的墙壁,但她还是一点点被从第173层推下去,而在云晓镜预订坠落的区域,一根根状如桂堂东原生角先生的武器从地面具现,竖起,充能,对准云晓镜。
“这是你很渴望得到的东西,今天我就满足你的愿望,让你淹死在你欲求之物里。”桂堂东说。
“角先生……是无法代替人的!”云晓镜回应。
“我也没指望用那东西代替,只不过,我觉得能让你好受一些。”
桂堂东击倒江纤尘,扯掉江纤尘的翅膀,连着那沾血带肉的部分一起掷向衣翎织,把她带倒之后,继续料理云晓镜。
“向你喷洒的将会是我为你这桌菜而准备的腌制材料,你会充分的渗进我喜欢的味道,而后我会操刀处理你这味顶级食材。”他说。
“你本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消灭我,但却用浪费时间和力量的方式……雪女,你的力量还够吗?”云晓镜问。
“你是最后的威胁,只要处理好你,我就再无威胁。云晓镜,你就抱着腌料溺死吧。”
桂堂东加把劲,把云晓镜推下去,云晓镜的错愕与恐惧被他细细品味,犹如老饕品鉴食材上边的清香。
他陶醉之时,衣翎织爬向红嘴蓝鹊的尸体,伸手触摸,红嘴蓝鹊的尸体化作光粒融入她体内,她摘下眼罩,赫然又是一个元静仪,而元静仪的长生之力一并被她继承。
她对准桂堂东,看到桂堂东亦对准她,两道光束同时发射,红色的光束击穿桂堂东的肩膀,而苍白的光束从衣翎织胸口的中心区域穿过。
“好险,刚才那一招你打准的话,或许还真有机会终结我。”
桂堂东一点点从长生的力量里脱身,而他的对手四肢无力的垂下,他接着说道:“元静仪为长生的力量而分裂,而想要合二为一,其中一方必须死亡。
修士的元静仪牺牲自己,一方面把关键的力量托付给你,另一方面用死亡将我麻痹大意,我一直认为云晓镜是最大的威胁,而你们也努力让我那么认为。
所以在云晓镜被推下去的时候蘸腌料的时候,你们最后一张牌发动了,完全体的元静仪,我最熟悉的那个元静仪差点给我致命一击。
只是我不懂,为何是修士的元静仪结束自我,让你在象征人性的衣翎织那里重生,而不是反过来。这最终一击由她来做的话,或许结果会不同。
哦对,我忘了你们是利用反向思维,让强者牺牲为弱者做掩护来着,如果是修士的元静仪做执行者,我的警戒级别也会不一样。”
桂堂东注入更多的力量,苍白的尖刺从衣翎织,或者说真正的元静仪体内冒出:他温柔的说道:“结束了,再醒来的时候,我会为你编织一段美梦,这次真的和小晴做有血缘的姐妹如何?”
“你的……废话……太多了。”衣翎织艰难的开口说道,“老太婆……吃这一……”
桂堂东原本想就“老太婆”这种说法进行反驳,下一秒,他看到之前被他派到城区边缘的月华苑修士们飞来,她们怀着必死的觉悟,在他面前打开月光勾勒的大门。
桂堂东摇摇头,他一次又一次的关闭大门,每当一扇大门关闭之时,都会有一个月华苑修士被腰斩,一分为二的尸体从天空坠落,洒下一片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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