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今天是你生日，你还不不必为此烦恼。祝你生日快乐，桂堂东。”
雪女离开义体，她的义体自动打开储物柜把自己塞进去。桂堂东回到自己的门府，像个幽灵一样在自家庭院里游荡，一束月光投下，江纤尘具现在他眼前。
江纤尘先是看了历晴川的洞府一眼，然后才转过头来对桂堂东说：“桂道友干劲十足，让我昏迷一个半小时才悠悠转醒。我来这里是说声生日快乐，但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
“你有想过这个世界的本质，力量的本质吗？”桂堂东问。
江纤尘上下打量桂堂东：“这是所谓的贤者时间吗？”
“……”
“好吧，我正经回答：我曾认真思考，但我越是深入思考，越是想不明白，然后就不想了，那么多人都想不明白，我干嘛要自寻烦恼？
桂道友，我的生活目标便是在我能做到的范围里随心所欲，就算我不明白力量的本质，世界的本质，会妨碍我追求快乐吗？
不，做个傻瓜反而更好，傻瓜是最开心的，他只看得见眼前的生活，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沉浸在他自己的美梦里。”
“如果逃不掉呢？”桂堂东问。
“你不先逃跑一下，怎样知道自己逃不掉？桂道友，我是逃跑专家，需要我分享你一些逃跑经验吗？”
江纤尘看了眼夜空里朦胧的月色，而后拉着桂堂东坐在秋千上，认真热心的为他策划如何逃离现在的生活。桂堂东被江纤尘那种过家家的描述吸引了：江纤尘是黑道杀手，而他是意外撞进这个行业的倒霉蛋，经过一系列事件的洗礼后，他开始融入黑暗，与黑道杀手一起行动的大冒险。
“心情好些了吗？”江纤尘问。
“谢谢，”桂堂东靠在江纤尘肩上，“至少在我生日这一天，我不必为尚未解决的事烦恼。”
桂堂东的解脱只持续了一夜，第二天天明，他就回自己的洞府修改计划，历晴川看到他把探索神秘大陆的优先级提前，好奇道：“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我有了新的灵感。”桂堂东回答。
“这牵扯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历晴川有些不高兴，“你现在是宗主，而反复无常是最令你手下困扰的素质之一，堂东，我不希望你有这个素质。”
“那么你该看看这个。”
桂堂东把符箓递给历晴川，历晴川看到恐怖号和幽冥号被攻击的情况：绝望的船员投入所有的灵力储备，将护盾提升到最高强度，来自神秘大陆海岸上的攻击切开护盾和船壳，犹如一把热刀割开黄油，而后另一种小的令人惊讶的炮弹，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进船只的动力舱室，将其中的推进系统摧毁。
恐怖号和幽冥号的护盾强度只比造价高昂的甲级风帆战列舰略逊一筹，并同样运用了月华苑和阴山盟的技术，本体与视觉上的船体只有三分之二重合，船只的重要部分躲在视觉上不重要的部分以规避敌人的攻击。
但是，这些技术在神秘大陆的武器面前毫无作用，历晴川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东西一击破坏一艘乙等风帆战列舰，天子级法宝？可天子级法宝十分庞大，而海岸线上那武器的影子却是不像……
“谁先拥有那武器，把它解析并仿制出来，谁就拥有莫大的优势。
如果是以前，大家对海洋漠不关心还好，但现在已是大航海时代，人们对于海洋的热情迟早会投射到神秘大陆上，所以我必须利用探索上的先发优势，得到那东西。”
历晴川被说服了，而也是桂堂东说服自己的理由。桂堂东麾下的势力很快动员起来，但不是为了驶向神秘大陆，而是为了研究如何破解神秘大陆的攻击。
桂堂东参考了雪女的猜想，以电磁炮和激光武器的原理，转化为本地土著能理解的词汇描述了幽冥号和寒鸦号遭受的攻击。
东主即如此说，大家肯定是信服的，于是群策群力，研究如何对付神秘大陆上的法宝。桂堂东慷慨解囊，对幽冥岛和恐怖岛二次扩建，之后那里将生产自动驾驶的实验船只，验证修士们提出的各种构想。
扩建两岛以符合需求用了整整十年时间，桂堂东也在这一年步入化神境圆满，这实际代表他已经走到修炼的尽头，首先，他不准备在名为大乘的境界里自杀，其次，异域之神们给他的力量已经封顶。
换而言之，桂堂东若能取得在此之上的力量，他就能摆脱异域之神的钳制。
1082年，恐怖岛船厂建造的旅行者一号在众人的注视下驶向神秘大陆，这条船验证的方案是加装日升渡的天气控制系统，制造一片人工的迷雾笼罩船身，以规避激光与炮弹的攻击。
改装过的鸟形侦查符箓飞在后面，上面搭载影音符箓记录海上的场景，阵型非常宽松，这是防备被神秘大陆的岸防武器团灭，只要能有一张侦查符箓飞回去，就是研究团队的胜利。
一个月后，只有三张侦查符箓回来，能正常播放影像的只有一张，研究人员们叹息着打开影像，看旅行者一号一去不回的旅行。
旅行者一号在抵达距离神秘大陆海岸线约50公里处遭到攻击，船体外面厚实的迷雾抵挡了一次激光武器，看到这一幕，研究员们振臂欢呼，但接下来，它对激光武器的抵抗却一次比一次薄弱，在电磁炮弹开炮之前，转向躲避的旅行者一号不幸触礁，然后被岸防武器击沉。
研究团队得以验证，使用日升渡的气象控制系统能够一定程度的防御激光武器，但因为自身视线亦受到阻碍，所以船只的自动导航系统中的光学观瞄设备失效，让船只触礁。
“那么，我们还需要能在飞行法宝上使用的雷达和声呐。”
桂堂东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只是略懂原理，所以进行本地化翻译后，研究团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理解宗主大人臆想的新法宝的工作原理，然后决定利用索敌法宝来改造，满足宗主提出的设想……谁让桂堂东是金主呢，金主的需求必然是第一位的。
同时，桂堂东提出的设想虽然天马行空，仔细想来却有一定可行性，但这技术最好参考天齐派、地梁宗与月华苑相关的技术，他们这三个门派的索敌法宝做的最好，并且各有特点。
只是，桂堂东靠和衣家姐妹的交情，很容易“借来”日升渡的技术，但其他三家门派却没那么好借，桂堂东打算亲自出动搞定这件事，但南疆方面持续发酵的局势让他转向其他方向。
从1070年开始，魔修与正道修士的冲突屡有发生，不是正道少侠斩了魔教妖人带回驻地领赏，就是魔教妖人把正道少侠的尸体悬挂在城门楼以做警示。
十年下来，双方的仇怨血债已经让年轻修士们躁动起来，而每一次正魔两道的圣战，都会度过这样的摩擦时期。
根据江纤尘手下的说法，泰西人面对兵甲门的活动很不安，打算先发制人，所以他们找上魔修，两边一拍即合，泰西以巨额资金援助魔修，让其出兵，至少把三家正道门派牵制在南疆。
这十年来，桂堂东呼吁和平但也在整军备战，关系到门派安危，即便一直给他使绊子的保守派也在备战这件事上配合他，当感觉到战事将近的时候，他在感叹生灵涂炭的时候也有一种卑劣的放松感——
至少，他的准备工作不会白费了。
第三十五章 圣战 1
1081年7月1日，桂堂东正式下达动员令，让阳炎府进入战争状态，每天来到阳炎府的使者和被阳炎府派出的使者是正常月份的十倍，他很确定，正道与魔修新一轮的圣战将在今年打响。
桂堂东将阳炎府的力量分为二十个军团，为了方便指挥，八大门派商议将每支军团的修士数量定义为500人，且每个军团元婴境修士不少于10人，但对元婴境以下修士的数量和凡人数量不做要求。
他自己再加阳炎府每位长老各领一支军团，第十四军团是他的弟子，阳炎府真传云叶鲜率领的青年军团，和以往一样，这支军团仅仅在次要战场担负非作战任务。
第十五到第二十军团是阳炎府的附庸组建，其中第十七军团由瑞穗组建，而第二十军团来自南疆，除此之外，桂堂东还能得到鹰之团的支持。
经过七十年的发展，鹰之团以及背后的黄金教会已经成为不可小觑的力量，云晓镜甚至放出豪言，如果魔修能在丹穴国前进一寸，她就提头来见。
7月15日，魔修从齐格飞防线出发向南疆进军，不宣而战。8月20日，信使大叫着“我军败了”来到阳炎府设置在第223层的临时统帅部，名义上担任总司令的桂堂东和握有指挥权的张剑锋，还有挂着参谋头衔的诸长老们皆是眉头一皱。
南疆的败绩有些出乎意料，因为在到8月为止，光是阳炎府就能在那里拉出三支军团：
田玉达长老指挥的第七军团，田长老在阳炎府里分管建设与匠造，第七军团便是以他这一脉为主力构建；
以轩辕国为主力，征调淑士国、女儿国等方国以及博丽城佣兵组成的第二十军团；
桂堂东私人雇佣的鹰之团，其中包括江纤尘的丹穴国民军与巫咸率领的巫师连队支援。
之所以派田玉达去，是因为统帅部会议参照以往经验，认为魔修的进军速度不快，攻坚能力较弱，所以以志愿者兵团与鹰之团暂时阻挡片刻，让田玉达在后方构筑防御体系，务必让魔修们在这条防线上撞的头破血流。
这事必须要快，只有在战争时期，阳炎府才能以保护之名，把工事修到其他正道门派所属的方国里。
桂堂东反对这个意见，长老们的谋划纵然能成，得利的是他们，而死的全是他的人，他身居要职，暂时没理由亲自出动，所以只好相信云晓镜，以及把延长退休的历无咎指挥的第五军团派驻在玉革城充当预备队。
除此之外，地梁宗在女儿国有一个军团，四时宫有三个军团屯住在轩辕国、白民国与歧音国，兵甲门在丹穴国有一个连队规模的军官团，日升渡的三个军团在万象河右岸，有十二个军团怎么可能输？
云晓镜的私人信使随后送来详细战报，描述魔修们的移动要塞上部署了一种新式武器，能够发射有效杀伤射程约20公里的耀眼光束，每小时发射一次，只需要3到5次就能把要塞级护盾切割。
而后魔修的舰队抵近3公里处射击，摧毁城市的护盾系统和聚灵阵，如果不成，他们还会释放乘坐单人飞行器的敢死队，从要塞护盾的裂隙里冲进去实施人工爆破。
正道门派的思路还是基于以要塞级城市为核心组成防线层层绞杀攻方的思路，不料被魔修们来个正面开罐，顿时阵脚大乱，下级修士们不知道该怎么打仗，而各个军团的上级指挥官们各自为战，缺乏统一指挥的弊端显现。
除此之外，魔修们还派出分舰队到处搞破坏，魔修的内应和叛变者也以空港为优先攻击目标，导致防守方的正道势力补给压力比进攻方的魔修还大。
被开了五次罐后，被打疼的军团长们聚集在一起，拼凑手头的飞行法宝（魔修的战术卓有成效的削减了正道势力飞行法宝的数量和状态，很多船只连续交战而得不到维修）突击魔修的飞行要塞。
魔修们聚集了大量飞行法宝与正道势力硬碰硬，战斗在深目国开打，已经提前被疏散出交战区域的深目国百姓，瑟瑟发抖的看着飞在天空的船，关闭仅对凡人生效的视觉妨碍模块（节约灵力），飞向远方。
在深目国空战里，正道势力组成的联合突击舰队凭借设备和素养的优势打出了极好的交换比，但他们没能凿穿魔修舰队的拦截线，去解决魔修飞行要塞上的奇怪武器。
桂堂东点开影音符箓，那是联合突击舰队的修士以惨重牺牲为代价，靠近到一公里的范围，用影音符箓记录下的魔修所用的奇怪武器的轮廓，又以人命堆出一条安全撤退的路。
桂堂东的心情很沉重，不止是因为战争带来的牺牲，还因为他觉得魔修飞行要塞上部署的东西是激光武器的仿制版，虽然仿制的非常粗糙和简陋，但用于切割护盾的原理和方式是一模一样的。
问题在于，魔修哪来的技术？又哪来的多兵种协同能力？他们表现好的简直不像魔修。
这个问题暂且不表，桂堂东看到信封最底部，云晓镜割下的一缕头发和“适才相戏耳”的留言有些无语，而元静仪和雪女看到后，嘴上为云晓镜担心，但笑容都快绷不住了。
桂堂东在统帅部会议上建议将日升渡的气象兵器布置到每一座要塞级城市，而后以舰队充当要塞的耳目，指引要塞炮还击。为了解决魔修移动要塞上的特殊武器，桂堂东决定召集精锐修士，实施九死一生的人工爆破计划。
然而，他的个人意见，尤其是第一项迷雾防激光，其他人对其的评价不甚友善，桂堂东花了好久才说服他们试一试，而说服其他正道门派则花了更久。
所以，身在南疆的前线战士注定要挨更多的打，江纤尘告诉桂堂东她已经把丹穴国的国民和薛衡香她们转移，现在它为魔修所占据，桂堂东安慰了她几句，而后不得不面对另一个问题
因在1022年站队不彻底，而被桂堂东严密监视，活的并不自在的徐丽蓉在魔修攻入淑士国后得以摆脱桂堂东的钳制，她投靠魔修，公开职责伪道对南疆局势的干涉导致的种种悲剧，其中大半指向桂堂东为代表的阳炎府在1002年前后的活动。
徐丽蓉想用这个当做自己的进身之阶，而大感意外的魔修也准备犒赏徐丽蓉，把丹穴国赏赐给她，但勒花天派出的危机公关小组及时的抹除徐丽蓉的生命，让徐丽蓉的野心，魔修的打算，以及她和桂堂东的恩怨都划上句号。
尽管如此，老朋友的叛变仍然打击了桂堂东的声誉，如果桂堂东战败，那么战后，这将成为他的污点被其他人在舆论上狠狠清算，而如果他赢了，一切自然无事发生，只是徐丽蓉抹黑谣言。
1081年8月5日，兵甲门并未救援南疆战局，而是向白城进发，其他正道门派忙于处理魔修的侵攻，一时间阻止不了兵甲门的行动，再加上在南疆的魔修们表现的过于训练有素，所以一些分裂八大门派的流言开始传播。
月华苑和阴山盟加班加点的工作，得出结论兵甲门清白又不清白，清白是因为兵甲门并未武装和训练魔修，不清白是因为泰西人武装并训练魔修的事，兵甲门在战前并未通知，他们或许是疏忽大意，但更大的可能是蓄意为之。
既然魔修由泰西人训练，那么魔修的“开罐器”可能来自泰西人的手笔，换而言之，兵甲门一样面临被“开罐”的风险。桂堂东把这一消息告诉胡玄冬，要她谨慎使用情报，他希望兵甲门经受一场不大不小的失败，最好能死个四方守护之类的，好让胡玄冬有上位的机会。
9月13日，万象河左岸和中心地带已经落入魔修手中，两者沿河对峙，万象河右岸的正道诸据点将信将疑的采纳桂堂东的建议，使用迷雾包裹自己的城市，魔修的攻击被阻止，尽管他们仿制的激光武器每一次攻击都能打散一部分迷雾，但因为一小时发射一次的尴尬频率，所以气象兵器制造的迷雾完全来得及补充。
趁着魔修的攻势在万象河僵住的时候，桂堂东亲自奔赴前线（统帅部的长老们因为之前的失败，不大好反对他的行动），被他带来的还有自己指挥的第十三军团。
他顺理成章的接收了玉革城里田玉达的第五军团、历无咎的第七军团、宋良箴指挥的二十兵团残部与鹰之团残部，而后，群龙无首的其他门派诸军团也向他靠拢，暂时归于他指挥。
显然，他们和桂堂东有门派之分，立场之别，但战争期间大家会本能的追随强力人物，那样更有安全感，而桂堂东就是这样的强力人物，他在1002年和1022年分别两次对位踩头魔修，内战是幻神级别，外战也不虚，前线找不到比他更能令大家信服的人物。
其他门派默认这件事，为了交好桂堂东，兵甲门甚至特意派出一个军团来支援桂堂东，桂堂东却只要其中的修士，而婉拒了凡人。不止如此，他还把归他指挥的军团里大部分凡人送出去，因为南疆的主要产量区都被魔修占据，现在大量兵团聚集在右岸地区，给城市的物资消耗和卫生带来很大压力。
而后，桂堂东派出他搭载了雪女神力的梅花内卫，到各个军团去了解情况。在雪女的帮助下，桂堂东得以收获一张张数据报表来描述各个部队的状态，而后他清晰而正确的命令下达，很快就把右岸地区的防务、通讯和后勤整理的井井有条，各个军团分阶段换防，到后方整训、补员和补充物资，一切都被最大化利用，而在往日，这是不可想象的光景。
桂堂东开挂达成的这一手，多少震撼了后方观察他的八大门派高层，他们之所以把军团交给桂堂东，多少有评估桂堂东能力的意思，桂堂东成为宗主之后这三十年不显山不露水，让人完全摸不清他的底。
桂堂东是有军事才能的，但1002或者1022年的战争不能说明什么，首先，规模太小，第二，时间有限，1002年的战争桂堂东出力颇多的盟友和魔修的重大战术误判决定了桂堂东的胜利，而1022年的胜利则在桂堂东良好运营的基础上。
现在，桂堂东用一个月整合前线，建立弹性防御并实施合理轮换的能力令人惊讶，在不同的领域，桂堂东仿佛切换人格一般进行着不同风格的操作：
在用人上，他热情奔放，大量不是阳炎府，甚至之前与他作对过的有能之人被提拔，被委以重任；在后勤上，他精细的像管家婆，调配合理，一切整理的井井有条；而在用兵上，他又十分老成，在安全的基础上进行收益最大的操作。
桂堂东的所有行动都显得朴实无华，能从前人那里找到类似的操作，但能各方面兼顾，把前人的优点整合起来，这个人和他的班子是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工作？
实际上，桂堂东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打仗不是建设，加班加点只会害了自己。不过剩下十二个小时，他时不时会出现在那些需要关切的目标人物面前，配合目标人物当前的状态展开不同的话题。
10月6日，雪女在桂堂东工作结束后按照优先级从高到低排列，排出了桂堂东最优先关照的人物：云晓镜。
云晓镜已经第三次上榜，她需要桂堂东关照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玉玉了——实际上亡了国的江纤尘都没那么伤心呢，云晓镜需要关照的原因是她在战前香槟开的太多，战争中被人打的抱头鼠窜，伤害了她在信徒里的威信。
从8月到10月，除了陷没在敌营的信徒之外，黄金教会已经流失了30%的信徒。在战争时期，谁的拳头更大，谁更能带来安全感，大家就会信仰谁，所以不少南疆土著都开始拜桂堂东——
他们看的见，桂堂东能把局势稳重，能让大家吃饱，能打胜仗，那不就是神明能给人的庇佑吗？
被桂堂东某种意义上牛头人的云晓镜非常不爽，眼下，常规的战法是没法挽回教会在信徒心中的形象了，所以她准备整点狠活，重新挽回信徒的心。
桂堂东只好安抚安抚她，在天黑之后，桂堂东像鬼魅一般出现在云晓镜的洞府里，她一抬头，笑道：“搞得好像我们在幽会一样。”
“某种意义上，你这样形容也没错。”桂堂东说，“最近，我和你说话的时间比师姐还要多。”
“你家那位嫉妒了？”
“师姐坐镇中央，是我和历家利益的维护者，和那些老狐狸打交道，真为难她了。”
云晓镜转而说道：“最近南疆战局僵持不下，你依赖的物资只能靠中原本土运输，若我是对面的指挥官，定然安排一支偏军，切断你的补给线，逼你出来进行战略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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