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救援船队先向南再折向西,进入东香料群岛,击溃了两股魔修海盗和本地怪物,一种能从水中跃出一百米,向上喷涌的既非魔法也非灵力的奇怪力量,其高度最高能抵达一千米。
但是,这样的攻击为难不了救援船队,因为海怪们也是欺软怕硬的,一看自己的攻击打在船壳上,几乎没有造成损伤后,海怪们便知难而退。
胡玄冬一行人成功抵达东香料群岛主岛,在后续的交涉里,胡玄冬得知幽冥号和恐怖号在这里购买了一块年限二十年的墓地,用于把死亡船员的骨灰埋在那里。
来到墓地后,胡玄冬看到下葬船员的墓碑上刻着一串数字,勒花天破译暗语后,摸索向墓碑侧面,从其中取出一枚储物戒,使用火焰灵力和墓碑上写明的密码将其解锁,取出一叠记录和十几枚影音符箓。
花了三天功夫,救援团队确认这其中记录的是1039年7月12日到1040年2月5日的情况,在环流洋,探险船队遭遇了几次异常天气现象,有惊无险的进入聚宝洋,并遭遇魔修海盗,以阵亡三人的代价被迫歼灭了他们。
原本探险船队不想和过多和中立势力接触,但因为海盗造成的损失,他们被迫按照四时宫名下商队的指引来到东香料群岛整补,这是1039年10月的事情,而之所以待在那里那么久,是因为结冰的海面封锁了出港的可能性。
东香料群岛附近的海域不常结冰,坐困在东香料群岛,船员们的士气第一次受到打击,稳妥起见,他们把自己的探险、测绘与实验记录整理出来,放在储物戒里,储物戒又被藏在去世船员的墓地里,当然,他们没忘记写清楚船员们姓名和身世……这是为了防止重名引起误会。
经过5个月的时间,救援船队终于找到了有价值的情报,这令大家感到振奋。经过商议,救援船队中的速度较快两艘船(总计五艘船)先行返回,把三名过世船员的骨灰与储物戒里的记录送回去,而他们则在东香料群岛越冬,考察海水结冰的原因。
对于胡玄冬的决定,参加救援的船员们无疑松了口气,他们至少又能安全的生活三个月,而在另一边,两艘船结伴而行,抵达飞象岛,利用设置在那里的隐蔽传送点,直接把东香料群岛的所得送回本部。
桂堂东并未隐瞒情报,把救援船队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遇难家属,这时候,因为做好心理准备的遇难家属心里有着淡淡的哀痛和解脱——
确切的死亡,总好过怀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日日夜夜被折磨。
1045年2月,救援船队重新踏上旅程,向西出发,5月,他们在一处荒凉的小岛上又发现了一座坟墓,上边记载了两名修士与海中巨兽的战斗里死亡。
7月,他们发现了另外三名船员的坟墓,死亡时间是在1040年7月,这次他们两人死于海盗的袭击,一人死于自杀。
修士自杀?
不仅胡玄冬十分怀疑,当时探险船上的修士们也怀疑起来,他们留在墓地里的信件详细记录了他们探查的过程,从誓要找出原佞因到无果而终,船员们的心情逐渐低落。
胡玄冬和勒花天对视一眼,下令船队戒备,如果有什么力量能导致一名性格乐观,个性机敏,富有经验的老手突然坠亡,那么这股力量未必不会作用于自己船队这些人身上。
如此,又战战兢兢航行了一个半月,救援船队度过了一段相对安全的旅程,而中途遇到四时宫的商队,更是让他们一扫阴霾:不止是交易而来的解乏道具,也因为四时宫为他们答疑解惑。
坠亡的修士很可能死于泰西魔法中的阵列魔法,可以杀人于无形,泰西海盗们用于试探想要劫掠的船只的虚实,如果对方受到的影响不超过半数,那么他们便当做无事发生,亏了些施法的成本钱,如果对方受影响严重,海盗们变要一拥而上了。
胡玄冬默然,她遇到四时宫的商队可以解惑,但幽冥号和恐怖号未必有那么好运,被无形的力量谋杀的恐惧始终笼罩在每一个船员心头,日复一日的发酵……
借助勒花天,和桂堂东进行延迟约17分钟的联络时,胡玄冬质问桂堂东为何不从四时宫那里取得相关情报,船员们不会为前人早已经摸清的弯路送命,而活下来的人也不必为此承受心理压力。
桂堂东的回答则是他私人搞出的环球航行,如果探险船队熟稔的穿过他们从未涉足的水域而被人目睹,那么人们很容易想到这情报来自四时宫,但四时宫没有任何理由把战略资源共享给他。
最终的结果,就是桂堂东使用人命来成就他的荣誉,也是自然地理的发现之路。
“这番话最好别让其他人听到。”胡玄冬对勒花天说,“堂东的身子越发炽热,心却越来越冷冽了。”
“在我看来,他更加明亮,照亮他自己的未来,也照亮我的。”勒花天回答。
两人按下桂堂东的回复,仅仅对船员们说桂堂东很欣慰大家的表现,给船员们的家人增发奖金,老人和孩子也得到妥善照料,对于队伍少数单身汉或者尚未生育者,桂堂东则表示若有需求可以为联系孤儿院,保证延续香火。
这些措施挽回了救援船队的士气,他们继续向东,很快进入泰西教会在南方岛屿修筑的监察站,在一番不友好的交流后,驻扎在岛上的本地人不情愿的告诉胡玄冬,他们在1041年下半年的确见识过两艘东方模样的船。
在泰西人的描述里,那些东方修士非常紧张,即便岛上的泰西人满打满算不到七十人,在被灯塔照到的时候,他们仍然像惊弓之鸟一样遁入黑暗里,而在记录里,泰西人则记录那两艘船的后半段被图画上奇怪的图案。
泰西人把图案记录下来,而胡玄冬又举起符箓记录,之后救援船队沿着泰西人指引的方向继续向西,幽冥号和恐怖号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直到在一个无人岛上,他们突然发现碎裂的船体,岛上被特意立起来的石柱,以及压在石柱下的信和符箓。
书写者和拍摄者的神智几近癫狂,他们称自己只剩下六十七人,但很快又会有几个人断气,然后,他们花了很长时间讲明白自己的处境:海盗和海中土著的袭击,船内固态灵力储备的减少,死亡,看不见的敌人的恐惧,这些都压迫着船员的神经,最要命的是,富有经验的船长在之前因为肺部炸裂而死去。
除了倾诉,写信的人和用符箓记录的船员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的航行记录,胡玄冬又让人搜了一会儿,在不远处,他们挖掘出船员的尸骨,而在所有的腿骨上,救援队员都发现不同寻常的加工痕迹。
显然,某种背离人伦的惨剧在这座小岛上发生,修士不必为了生存而同类相食,所以修士一旦越过这条界限,其精神状态几乎不可挽回,而在狂乱之下的修士,究竟会把船开到哪里变成不可预测的难题。
胡玄冬招开会议,绝大部分救援队员赞同返回本土,因为找到幽冥号和恐怖号的概率太低了,就算找到,就算仍有幸存者,那些人看到救援队时,看到的是希望还是餐盘上的肉不好说。
所以,还不如把悬念留下,让这些人以令人扼腕的英雄留在历史里。
回到本土的意见成为主流后,勒花天不好阻止,船只返航,但回家路同样危险,因为连续的大雾天气之后接暴风雨,使得救援船队迷失方向,大约两个月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块有人的陆地,接近之后,精疲力竭的船员们发现那是泰西人设置的一个哨站,而根据当地泰西留守者的说法,这里属于神秘大陆东方监察站中的一站。
胡玄冬立刻展开地图,发现他们几乎完成了环球航行,荒唐但确定为真的事实让船员们振奋起来,只要他们能够平安返回家乡,他们就能够成为英雄。
第二十九章 环球航行 下
泰西人为胡玄冬指引了方向,但雪女的触角已经延伸到勒花天还有每一个梅花内卫身上,借助多视角观察,她得出泰西人有诈的结论。
胡玄冬立刻将这一事实通知船员们,还沉浸在归乡的振奋情绪中的船员们出离的愤怒了,所有人都叫嚷着给泰西人一点颜色看看。
军心可用,胡玄冬立刻选出三十人,分发为数不多的小块固态灵力(大的用于给飞行法宝充能)发动了一次闪击战,泰西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仺谎言那么快就被识破,猝不及防之下,被杀死七人后,剩下的选择投降。
胡玄冬有意保留了岛上长官,她把长官绑在椅子上,勒花天举起影音符箓开始录像,以证明胡玄冬带队袭击岛上哨所的正当性。
梅花内卫们并非全才,但每一个领域,梅花内卫中都有精通的人才,在合欢宗出身,后投奔桂堂东的某位梅花内卫死亡与香艳气氛交错的审讯下,泰西人供出了一切。
因为岛上呆的时间太无聊,想看大烟花,所以泰西人诱骗幽冥号和恐怖号上精神状态已经很不稳定的船员们,把船开向神秘大陆而非归向的方向,靠近神秘大陆一定距离的船只,要么船只会失去操控,胡乱的撞到某个海岛粉身碎骨,要么被神秘大陆的神秘力量吸引向大陆的方向。
无论哪种结果,岛上的诸军都有很大概率看大烟花。
因为存粹的,毫无理性的恶意,原本六十余名能以完成环球航行壮举,名留青史的勇士葬身大海,令救援队员兼临时陆战队的修士们起了杀心,胡玄冬按在剑柄上,玩味的看着勒花天,以及勒花天投影出的桂堂东。
胡玄冬很想屠灭这里的泰西人,手段越残忍越好,最好把这里死掉的泰西人吊在桅杆上带回本土,从而挑起修道界与泰西人又一次冲突。
这样,身处前线的兵甲门就有借口出动军团占领更多地理概念上属于泰西的领地,比如令他们垂涎已久的白城,夺下白城,而白城是山岭半岛的中心地带,战略意义重大。
桂堂东却不许,他权衡片刻后,命令勒花天控制这些泰西俘虏,并带到临淄法庭公开受审,把事情定义为这批泰西人自行其事,而不会牵连到泰西任何政治实体。
“嘁,胆小鬼。”
和桂堂东睡过后,胡玄冬便把桂堂东当做自己的男人看,说话不再客气。桂堂东怎么能看不出他“养”在外面的“小老婆”的心思,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救援船队踏上正确的返乡路,而在十七天之后,他们意外的发现了恐怖号的残骸,而从缴获自泰西人的地图上,救援人员得知这里是恐怖湾。
仿佛宿命一般,恐怖号沉没在恐怖湾,胡玄冬带人组织了一次海底沉船考察工作,确定导致恐怖号沉没的是外力袭击,有什么东西笔直的切开了船三分之二段,击毁了其中的灵力推进系统,彻底失去动力的恐怖号在大海上漂流,直到在恐怖湾触礁沉没。
沉船上没有船员,也没有对应的记录,但留下了数枚储物戒。胡玄冬派人上岛搜寻了一圈,一无所获,她标记了沉船的位置,而后带着救援船队踏上返回的路。
又经过一段时间航行后,他们渐渐能碰到有人定居的小岛,而从本地渔民口中得知,幽冥号搭载大约四十余人向北航行,渔民们试着接近大船做些生意,但看到船员们瘦的皮包骨头,仿佛人形骷髅一样后,惊骇异常的渔民们逃离,那是1042年的事。
返回的途中,救援船队从各地目击证人那里获得的幽冥号的信息描述了它走向覆灭的过程,1043年,探险队又一次被确切目击,此时他们只剩下四人,在幽冥海附近抛弃受损严重的船只,驾驶小艇登陆荒芜的远南半岛。
1044年,远南半岛的猎人最后一次目击他们,此时他们还剩两人,之后再没有记录。而远南半岛最南端,就是聚宝洋和环流洋的分界线,如果他们沿着海岸线走,是有概率注意到商船的,但他们最后却走进丛林,导致了自身的覆灭。
至此,救援行动告一段落,救援舰队在1053年8月20日返回罘山空港,礼炮为他们奏响,威严的甲级风帆战列舰寒鸦号为他们护航,栖居其上的南轻絮用旗语向他们致敬,被找来的各色群众摇动旗帜,欢迎英雄们的归来。
然而,这些英雄中的绝大部分不适合露面,因为穿越不同规则构筑的区域引起他们身体灵力紊乱,长期的航行,探险队船员悲惨遭遇的刺激,使得他们心境不稳,放大了灵力紊乱的负面效果,现在,他们半数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所以,仅仅是易容的胡玄冬、勒花天和少数代表出面,接受了人们的欢迎,并和桂堂东留下宣传意味十足的合影。但桂堂东之后的处理令救援船队的船员们感到欣慰:
首先,他们接受了最高规格的治疗,四时宫的春坛长老春停云派人为其会诊,而他们疗养的条件是内门弟子级别的。这些冒着生命危险出海的修士一辈子都没入住过如此优渥的洞府,有的甚至没出息的哭了。
而后,英雄们从来看望其的家人们那里得知,桂堂东表彰了他们的事迹并给予他们想象之外的巨额物质奖励,可以说,那是他们修炼一辈子未必花的完的材料,凡人家人足以做富家翁的钱财。
最后,则是精神上的奖励,桂堂东将为他们在罘山树起雕像,每一个人的名字都不会落下。而后,救援队的队员们迎来了探险队遇难船员家属的亲自感谢,看着那些一边哭泣一边道谢的人们,救援队员们感觉环球航行中的苦难与怨意,突然在这一刻释怀了。
他们的归来也标志桂堂东在舆论上的翻盘,私人赞助环球航行是桂堂东就任阳炎府宗主后搞出的第一件大新闻,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为了扩大影响力,有一定风险的行动:
成了,桂堂东用财富换取名声自不必说,但如果失败了,桂堂东的财富和名声都会受到损失,因为环球航行本就是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泰西那帮傻瓜搞了几次,损失惨重后也停止活动。
所以,当幽冥号和恐怖号迟迟未归的时候,许多人就等待看桂堂东的笑话,而当阳炎府宣布两艘船失踪的时候,桂堂东笑话已经传遍修道界。
在他们看来,桂堂东已经成功用自己的愚蠢喂饱大家,而当他宣布派出300余名搜救队员搭乘五艘船出发的时候,对于人们来说不亚于一次加餐,俗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他们要在桂堂东又折进去一支船队后狠狠的嘲笑桂堂东。
但桂堂东成功了,所以轮到她的支持者们来“反攻倒算”,桂堂东的声望持续下跌后又开始反弹,并且上升的趋势越来越高。
老百姓们并不懂环球航行有什么意义,但听说这是人类史上第一次环球航行的时候,朴素的自豪感还是让他们对天上瞎折腾的神仙竖起大拇指,而更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则是一脸幻灭的表情……因为在他们的世界观里,修士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结果直到现在才完成环球航行。
桂堂东的舆情由他的手下操心,当务之急是把探险船队和救援船队先后取得的信息完整整理出来,探险船队的遭遇或许可以揭示神秘大陆的真相。
桂堂东打开了恐怖号沉船中的储物戒,里边的记录,要么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文字记录,要么是杂乱无章的涂鸦,而大部分影音符箓里满是船员们无意义的叫喊,似乎有什么颠覆三观的怪物追逐着他们。
唯有最后一张影音符箓,记录者用颤抖的手对准自己拍了一下,那骷髅似的外形与渔民们的描述一致,而后,拍摄者将目光对准大海,有什么东西出现在镜头里,但一秒后,画面变成黑色。
“哎。”
桂堂东周围发出一片叹息的声音,桂堂东扭头看向胡玄冬,胡玄冬说道:“并非是拍摄者中断了拍摄,而是符箓遭到损毁。”
“有办法复原吗?”桂堂东问。
“自然是有的。”胡玄冬抱着手臂,“不过,得加薪。”
桂堂东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先联络历晴川,用歉意的口吻表示自己要彻夜办公不回去了,历晴川表示谅解,毕竟她和桂堂东已经做了51年的夫妻,彼此熟悉到已经厌烦的程度了。
现在,夫妻两个维系感情的东西,爱在消退,而惯性,孩子与利益的比例在增加,仿佛他们缔结的是伟大的友谊,而不是爱情,这便是相敬如宾的滋味吧。
桂堂东现在时常不会去,要么在办公,要么在修炼,而历晴川的兴趣则转向组织聚会,无论是保守派还是改革派,只要谈得来,信得过,由圈子里三位成员联名举荐,限定性别为女性的修士就能加入这个俱乐部。
俱乐部名为“联谊俱乐部”,但这里并不是讴歌友情的地方,相反,历晴川亲自主持的讲座一直教授女人如何控制自己丈夫的方法。
大家都很敬佩历晴川对丈夫的控制,而坐在副手位置上的南轻絮听的十分尴尬,历晴川所知的桂堂东的子嗣恐怕和桂堂东瞒着她的子嗣一样多,南轻絮算了算,如果算上未来的计划,桂堂东大概一共会有20个孩子,其中10个历晴川是知道的,而另外10个历晴川不知道。
这样的太太讲对丈夫的控制,让南轻絮一直憋笑,差点憋出内伤。和历晴川相处那么多年,她明白历晴川凶巴巴的,却不是轻易生出谋害家人的念头,所以她偶尔也敢取笑历晴川……只要做的不明显的话。
“你怎么在发抖?”历晴川在休息时间问。
“大太太,您说的那些话让我感觉……害怕。”南轻絮回答。
历晴川摸了摸南轻絮的尾巴:“别怕,这些招式我不会用来对付你,你是家人。说到底,这些话只是我用来和她们搞好私人关系的,她们是我的力量。”
“力量?”
“是啊,你没发现其中有妇之夫占了九成,而其中已经生育过的又占了八成吗?生了孩子的女修,正常的都会对孩子有所牵挂,她们的诉求是安定,好让自己抚养孩子长大。
她们自己,她们的朋友与亲属,加起来便是阳炎府一股巨大的力量,只要团结好她们,我们便能让和平成为阳炎府的主旋律。”
“阳炎府不正在和平中吗?”南轻絮迷糊的问。
“你这个傻瓜,那不过是上限200年,下限可能50年不到的妥协罢了,堂东也好,保守派的老东西们也罢,都在积蓄力量准备第二回合。”
“……”
“所以,我便尝试成为第三方势力,同时制衡改革派和保守派,我的底线是他们不能打起来,要说为什么,我们两个有可能做奶奶了。”
南轻絮心里一惊,她还以为勒花天和桂堂东鬼混的事被发现了,但她转念一想,如果历晴川真的看到那个“孙女”,恐怕会第一时间动手掐死——这并不是夸张的形容,历晴川痛恨桂堂东出轨小三生子,远大于痛恨出轨。
眼下,历晴川说话的时候带着快乐的表情,证明那不是勒花天的事暴露。紧接着,南轻絮听到历晴川说道:“小星他就要有后了。”
南轻絮对桂华星不怎么亲近,一方面不是她的崽,一方面,历晴川护得紧,不肯让儿子被其他女人照顾。所以她听到后,假装很高兴的说道:“恭喜恭喜!”
“那老实孩子守着自己漂亮媳妇一个指头都不敢动,这个没出息的!”历晴川笑骂道,“最后,还是我想了办法,把一根头发埋进他们夫妻俩的洞府里,藏在里边的灵力挥发,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成了。”
“这……不太好吧。”
“他们的婚事本就是一场交易,不用交易的方法来,难道我还等着他们谈恋爱吗?我不明白,姬语冰哪来的资格反抗这桩交易,又有什么资格还有在婚后保持清白的痴心妄想。”
“可是太太这样做,堂东和公子都未必乐意吧。”南轻絮说。
“但是,这方面我赞同姬长老的意见,有了孩子,才能代表门派里两股力量缔结的和平协议的诚意,而且,我很担心华星那个孩子会做出点愚蠢的事:比如一辈子与自己的夫人保持距离,或者偷偷放跑他的道侣。”
“公子怎么办?他面对自己的道侣得多尴尬啊。”南轻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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