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术未免太低级了。”历晴川说。
“你大概觉得我是那种挑起你们矛盾,然后在背后偷偷乐的人?那是勒花天,不是我,而且就算信任别人,也是有度的,在修道界人人都穿着皮套,我是这样,你是这样,桂道友更是这样。
在我看来,桂道友的皮套比我们谁都要深,如果你真的爱他,不妨把他的皮套扒下来,看里边藏着什么。”
在历晴川印象里,江纤尘应该是一句人话不说的,但今天江纤尘和她说话的时候,意外的能让人感受到月华苑真传有认真考虑过,话里有着她自己的逻辑……尽管历晴川对江纤尘的皮套人理论不感兴趣。
历晴川在江纤尘面前很自信,但转而,她和桂堂东单独相处的时间,就若无其事的又提起桂堂东的旅行,问他如何看待江纤尘。
桂堂东有些奇怪,因为他已经说过了,但历晴川说道:“欢喜吧,我太爱你了,所以忍不住和江纤尘来了一次凡人式的正宫对峙小三的剧情。
她告诉我了一些事,和你的说辞有些区别,师弟,你究竟瞒着我什么?”
“我……”
历晴川抓住桂堂东的作案工具,说道:“请诚实的回答我,你和江纤尘做过吗?”
第六十八章 出轨 下
桂堂东松了一口气,立刻回答:“没有。”
“勒花天?”
桂堂东辩解道:“我一直把她当女儿!而且,师姐你知道我的癖好,我对平板似的她不感兴趣。”
“从触感来说,你说的是真的,从我们认识以来,师弟你的身体就一直很诚实,它无法拒绝我。”
历晴川妩媚的笑了笑,然而桂堂东却幻视蜘蛛盯上猎物。历晴川问道:“换个问法,你的存款都怎么使用过?”
“你一定要我说出那些私密事吗?”桂堂东苦笑。
历晴川白了他一眼:“少来,除了最后的底线,我哪件事没为你做过?当初你舔着脸向我提出那些变态要求的时候,怎么就没害羞过?”
这下桂堂东无话可说,师姐三分之一的相关知识,都是他“手把手”的教会她的,而他有一些愧疚,因为若是把前世的年龄算上,这大约是油腻中年男人诱骗纯洁无知的少女,将其身心玷污的故事。
“我手动提取过存款,也用过玩具。”桂堂东说。
“什么玩具?”
“你还记不记得我拿妖兽素材加工的那个,就是那种东西。”
历晴川想了好一会儿,恍然道:“哦,我记得那次好像玩过头,你最后都哭了。”
“咳,这种有损我形象的回忆就不要提了。”
“嗯,这种提自助款方式很正常,值得表扬。”
历晴川亲了桂堂东的鼻尖一下,问道:“还有呢?”
“我把存款给了一位蛛女。”
“看吧,如果我不问,你永远不会说,直到若干年后人家带着孩子上门要分家产,你先支支吾吾的认错,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劝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们都是尊贵的修士,不要闹的不体面……这种经典剧情,在修士的家庭里也不少见呢。”
历晴川笑着,但桂堂东感觉自己银行暴雷的风险正在增加,他急忙解释道:“呃,师姐没问我参加斗神大会之后的事,所以我没说;然后……”
他把事情讲出来之后,历晴川的表情缓和一些,毕竟,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桂堂东的籽种衍生出的子嗣对她未来必定孕育的孩子构不成威胁,而且师弟被提款的方法算不得出轨。
但是,一想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异民孕育师弟的血脉,历晴川就感觉一阵恶心,她也恨撺掇桂堂东如此的勒花天和江纤尘。
她自认为比桂堂东更懂那两个人的心思,那两个人全都是享乐主义分子,如果和桂堂东睡觉追求快感,她们冲的比谁都快,主意比谁都多,若是谈到家庭,她们的冲劲与机智就消失了。
那算是爱吗?历晴川不觉得,因为把师弟换成等比例的角先生,于她们得到的满足是一样的,所以,她们才不在乎桂堂东的籽种生出什么孩子,又不妨碍她们使用那根原生角先生。
历晴川爱桂堂东,所以她对孩子的事非常敏感,而师弟的选择,令她不悦的总结道;“她们果然应该滚出你的生活,你看看,跟着这种货色你能学些什么好?”
桂堂东小声说:“师姐,你现在的神情很像……”
“像谁?”
“很像……元长老。”
历晴川有些得意:“是吗,姨的确教了我一手,现在看来很有必要,因为你身边有太多给你带来糟糕影响的坏女人了,我只三个月不在你身边,你就如此堕落……师弟,果然你没有我就不行。”
桂堂东不认为师姐像元长老,刚才,他在师姐身上看到是师父的影子——旺盛的控制欲,认为自己无可取代的自我认知,说教的态度,历晴川与她的父亲一脉相承。
不过,这话题是颗地雷,历晴川最讨厌和她父亲扯上关系,她的叛逆让她表面上摆脱了父辈的阴影,但是,了解她的人都能看到她仍是历无咎的女儿,经过历无咎二十余年教育的女儿,她从未摆脱。
“师弟,还有呢?根据我对你的了解,当你抛出一个不够糟糕的消息时,就代表你还有更糟的消息等着我。”历晴川说。
既然历晴川能原谅他给蛛女提供籽种,桂堂东决定引爆一颗威力较小的地雷,试试师姐的反应:“我和轻絮……是我的错。”
桂堂东已经做好银行暴雷的准备,但历晴川反而松开手,他胆战心惊的看过去,发现师姐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飞快的转过身去,似是在揉自己的眼角。
“师姐……”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对吧。”历晴川的背影和声音一起颤抖,“我不能因为私情,毁了你,毁了这里所有人,有些人是无辜的……就像你说的,等离开巫咸国再说。”
少廪君面对他的心情,桂堂东如今体会到了,如果历晴川狠狠的爆他的金币,他虽然会痛,但一边运转功法让断肢重生的时候,心情也会好受些。
而且,这也让他恐惧起来,如果南轻絮这种已经被师姐半承认,在她心里有一定铺垫的人物,都会招来她如此反应,那么真正夺走他第一次的人呢?
元静仪在历晴川心里的分量远重于南轻絮,当桂堂东背叛师姐的时候,她还有元静仪作为支撑,而如果让她知道她信任的人全都背叛了她……
这个秘密,一定要瞒一辈子。桂堂东下定了不道德的决心。
“关于章兰英作战习惯的分析报告……”
女骑士拿着一份报告过来,看到气氛不对,尴尬的后退一步:“或许我应该晚些过来?”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桂堂东仿佛成了有责任心的冬白雪,舍弃私人感情投入工作中,他的肌体疲劳和灵力损耗在增加,因此,他与冬白雪相处的时间越多。
又一次训练赛结束后,江纤尘在背后说道:“是我讲给历道友的。”
“……”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恨我,对我做任何事。”江纤尘说。
“恨你有什么意义,那些事是我做的,我没有地方可以赖账。”桂堂东回答
“我只想气气她,而且我觉得她的头脑,应该从桂道友那里问不出什么,但没想到桂道友选择和她坦诚。”
江纤尘摇了摇头:“我说过的吧,和我做朋友,只会给你带来不幸。所以,我们那个约定,我不会再……”
“这件事,我们离开巫咸国再说。”
桂堂东的大bao健,自然是少不了冬白雪的,冬白雪从江纤尘身边路过的时候,看到对方的样子有些惊讶。
“你若真的游戏人间,又何必认真起来呢?结果,躲在皮套下的人和常人毫无区别,真令人失望。”她冷冷的说。
江纤尘抬头,露出标志性的迷之微笑,现在冬白雪知道了,江纤尘没有难过破防的表情,只是因为她的皮套没有这个功能罢了。
这番话冬白雪同样告诫自己,她不希望自己的道心因为桂堂东而失衡:桂堂东做个表面君子,把身体坦诚的交给她照顾,为了不输给他,她也要做表面淑女。
然而,她接触桂堂东肌肤的时候,用功侤法治愈他的时候,心里除了包括幸灾乐祸、诅咒、愤怒等情绪之外,她竟然还产生了欲望:把桂堂东踏在脚下,用脚心滑动,欣赏他屈辱又无力的表情的模样。
她认为,这种变化与桂堂东对她布下的刻印有关,因而越发痛恨桂堂东,在治好桂堂东之后,她忍不住说道:“我理解江纤尘那个家伙对你亲近的理由了。”
“嗯?”
“你和她是一类人,在旁人眼里扮演着别人期望的角色。当做自己的义务。穿久了之后,哪怕那人设快被人戳烂了,你们却还在维持着那皮套,无聊又虚伪。
她呢,比你强一些,因为她想通了,想要脱掉自己的皮套;而你呢,不仅穿的越发严实,还不让她脱下来。”
桂堂东的手放在冬白雪的胸口,冬白雪几乎以为他要发动刻印惩罚她,但桂堂东维持人设,并没有感情用事,这令冬白雪有些恼火。
“你以为维持这种冷静的人设,就代表别人看不出你不冷静吗?自欺欺人没有意思,是你说过,以大局为重,私人恩怨留到巫咸国外再说,你却带着私人恩怨假装自己大局为重,你这样的状态上场必然完蛋。
谁管你去死,可你之前道德绑架有一手,我们已经错过最好的时机逃跑,我只能跟着你一路走到底,你自己完蛋无所谓,能不能别连累我?
你这……自以为是的傻瓜,我从小就见过你这样的人,你以为你能给周围的人带来什么,所有人……所有人都会死,只有一个用天真害死同伴的傻瓜能凭借运气活到最后。”
冬白雪的话让桂堂东握紧拳头,但冬白雪的痛苦不比他少分毫,她似乎想起了痛苦的往事,那时自己的幻影与现在重叠在一起,她扑向桂堂东,拳头击破自己的幻影,打到桂堂东身上,也打破了桂堂东的人设……暂时来说。
“我受够你了,冬白雪!”
“这才是你的心里话,桂堂东!”
他们像因春天到来而躁动不安的野狗一样厮打在一起,仇恨、暴力与欲望交织在其中。
他们足够吵闹,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勒花天屏蔽,她回头看向江纤尘,说道:“嗯,事情很顺利,不枉我向冷热水浴池和桂道友的精油里下了很多料,还用了幻术煽动情绪,渲染氛围。
桂道友现在需要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调整情绪做接下来的事,他把情绪闷在心里,看似是委屈自己顾全大局,但其实只是给自己上压力,他并不是什么完美的人,压力会让他犯错,而犯错之后他会给自己更多压力。
所以,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他脱下皮套,把一个谁也不在乎的女人当做祭品,宣泄他的压力,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在哭呢?”江纤尘问。
勒花天抹抹眼泪:“因为我很想替代冬白雪的位置。”
“那你为什么不做呢?”
“因为桂道友会因为和我——他喜欢的女人(之一)的女儿发生乱伦关系,而变得压力更大。”
江纤尘偷窥着,并吞入了她一直爱不释手的角先生,在门缝之外,她暂时在精神上脱下自己的皮套,幻想自己穿上门缝之内的新皮套“冬白雪”,体会着桂堂东的激情与暴虐。
冬白雪不知道她被人设计了,不过她也不在乎,从被桂堂东刻上索情咒开始,某些屈辱就在她的设想里了。
最后,从脚缝到鬓角的发丝,“白雪”的痕迹散散落落的分布在冬白雪身上,但她嘴角翘起,认为自己暂时扳回一局,因为她欣赏到了桂堂东屈辱又无力的表情。
冬白雪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桂堂东,手指张开,她指缝里尚有未干涸的“蛛丝”,而在周围,他们被撕碎的衣服碎片相互叠在一起,正如他们在暴力中叠在一起。
她轻蔑的哼了一声,用清洁符箓把自己整理干净,踉跄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掏出第二张清洁符箓,把桂堂东身上的血迹——无论是她的还是桂堂东自己的,一并清理干净。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桂堂东问。
“听闻男人这种时候都会变成哲理家,我算是见识到了。”
“你的表情好像你赢了一样。”
“事实上,就是我赢了。别以为你夺走了我什么重要的东西,它什么都不是,如果修士乐意,她可以修补自己无数次,所以它什么都不是。
但是,你似乎不是那么看的,所以恭喜你,你又一次背叛了你的师姐,而且我很确定。现在的你没有之前让人担心你翻车的压力。
晚安,好色人渣,我终于剥下你的皮套,让你认清自己。”
冬白雪走路姿势别扭的离开,推开门的时候差点滑倒,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脚边的液体,运转功法,逮住了撤退不及的勒花天,但并未把勒花天当做策划者,而是认定对方在偷窥。
“别在这里发电!”
冬白雪揪住勒花天,勒花天为这次策划消耗了大部分力量,现在还没有回转过来,所以她被冬白雪轻易制服,看那张面若冰霜的脸靠近。
“你那么喜欢他,我就把他给我的东西全都转赠给你吧。”四时宫真传如是说。
下一秒,勒花天瞪大眼睛,因为她被冬白雪强吻了。冬白雪把已经滑落胃袋,与液态灵力混合在一起的东西反刍给勒花天,寒冷的寒冰灵力让勒花天的感觉变得迟钝,等冬白雪离开好久,她的舌头恢复感觉的时候,她才在其中品尝到了桂堂东的味道
上一篇:我,少年阴阳师
下一篇:你这型月网游太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