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177章

作者:灰白之裔

她以密音轰击桂堂东的神识:“你是凡人出身,凡人对自己的孩子虽有寄予希望,但也有爱和包容。

可是,修士的家族不是这样,他们先是以天赋,然后再以阶段性成果来判断一个人的优劣,有天赋的人才能获得爱,拿出成果的人才能获得爱!

而如果是散修,那么抉择更为残酷,我这一代一共有十一个兄弟姐妹,可修炼的资源只有一份!

四时宫给我的崛起编造了许多故事,而在最初,从我懂事开始,抢夺就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蕴含灵气食材的饭食要抢,铸造法宝的材料要抢,修炼的洞府要抢,进阶功法也要抢!

强者就是可以肆虐凌辱弱者,可以为所欲为。一开始我总是挨饿挨打,什么都落后别人,在我又困又冷,头晕眼花的时候,那个有吃有穿,有功法修炼的人冷冷的看着我,仿佛我命该如此。

所以,我抢的比他们更厉害,我比他们更凶狠……当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的时候,我既能吃饱穿暖,又能悠哉悠哉的修炼功法。

后来,我被家族献给四时宫,分配到了冬坛,在冬坛,我斩断尘缘,把世俗之物看的渺小卑贱,为的是伪装这世间菜是原罪的真理,为的是伪装我的生活态度。

我对修道界的不满在于,这是个太过虚伪的世界,明明冰冷至极,却要装的好似有温暖可言。恃强凌弱是真理,却被人们虚伪的掩饰着,好似强者凌辱弱者是什么坏事。难道强者不是凭自己的本事赢得更美好的生活吗?

而你,桂堂东,你是虚伪的修道界中最虚伪的一个,你的崛起难道不是掠夺历晴川的人生,将她踢进垃圾桶后取代她的位置?

令你声名大噪,可以说成就如今的你的齐地冠军联赛,难道你不是凭着力量,踩着各家真传,用他们的失败铺就你的成功?

你明明是这套真理的受益者,却装作浑身难受的样子,假惺惺的和弱者为伍,满足你畸形的欲望。难道你不是强者为所欲为的典范?

只不过,你想把世界点燃,虚伪的暖和别人,其实是暖和你自己。而我则想让世界归于沉寂,冰冷和强者为尊才是这世界的本质。

你觉得在其他人眼里,我们有什么区别?!”

两人战到精疲力竭,他们虚弱的连武器也无法握住,但桂堂东还有炫光角先生,在飞行傀儡拍摄不到的角度,他把炫光角先生开到最大功率,用合适的角度命中冬白雪的身体,让她丧失反抗的气力。

“你也信奉菜是原罪的原则,你觉得你足够强,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就能用语言随意凌辱弱者……问题在于,社会上大多数人都是弱者,包括你我,而我比你略强一些。

按照你的逻辑,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话,被我狠狠羞辱也不能还嘴,只能由我骂你……别开玩笑了,菜如果是原罪,那么说这种话的人从小到大要被狠狠羞辱多少次?

社会上绝大部分领域都该充满人文情怀,正是这些东西把我们连在一起,而在诸如菜是原罪这类社达逻辑的指引下,强者可以心安理得的无限霸凌弱者,弱者又霸凌更弱者,它把人们切割,在精神上堆砌高墙。

当然,你不是这样的,你那菜是原罪的逻辑,是你输出弱者时进行自我辩护的武器,和年长者说教时不忘补充一句我是为你好,是同一种道貌盎然的强盗逻辑,相同的是,他们都没察觉自己是多么丑陋;

而当你比人弱,别人用这套逻辑输出你的时候,你要么不承认自己菜,要么不承认菜是原罪这个逻辑适用于你,显然,这是一种双标,即便你意识到了,你还会双标下去。

我现在几句说教,显然没法扭转你几十年的人生形成的观念,所以我要用事实来逼迫你改正观念:每当你试图践行这套逻辑的时候,我就会按照你的玩法击败你,我可以和你平等,直到你真心和他人学会平等交流之后,而在此之前,你会体会到社达逻辑里的弱者会面临怎样的屈辱和不公。

我为弱者战斗,但我不为梦想着成为强者去蹂躏弱者的弱者战斗。我点燃世界是为了让世界更温暖,我暖和的时候其他人也一样温暖;你呢,你那冰冷的、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独善其身的冰冷世界,能令大部分人受益吗?”

冬白雪说不出话来,因为桂堂东从炫光角先生汲取火焰灵力,进而对她施加索情咒,她的身体翻滚,拼命想要挣脱桂堂东,却又被牢牢控制住。

“好痛啊……”她轻声说。

冬白雪是不可能用理念说服的对手,而且其意志之坚韧令桂堂东诧异不已,不得已,他又用炫光角先生给了冬白雪一下,在她手掌重重握住他手臂的瞬间,他将索情咒打入她体内。

白西幽从桂堂东体内剥离,她说道:“这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刻啊,把她所有的秘密全都挖掘出来,她有无数的把柄控制在你手里,你就不用担心她背叛,而她则会成为你事业的助力。”

“不,我控制她,是为了防止她威胁我,而关乎事业,用威胁、强迫和控制,即便黑帮都不会那么做,我也不会。我希望能支持我事业的人,是在理解的基础上选择支持我……尽管还遥不可及。”

桂堂东看着白西幽:“被你窃夺人生的这个人,和现在倒在我脚下的这个人,你们的悲剧有相通之处,在资源分配极度不均等的情况下,弱者们为了一个铜板斗的头破血流的发展不可避免。

人性经不起考验,很少有人在遭遇不幸后还能有健康向上的三观。所以不要用苦难考验人性,而是想办法,减少苦难发生的可能性。”

桂堂东把冬白雪拉起来,他用清洁符箓把对方和自己恢复的光洁如初,这时候,元静仪才把场地关闭,把双方送回演武场。

即便没有主持人宣布结果,这场比赛的胜者也是显而易见,冬白雪隔着衣衫,摩挲着胸口耻辱的烙印,低声说道:“这事不算完,等明年的齐地冠军联赛……”

“如果你还觉得强者可以为所欲为,那么我明年不介意用这种方法再教育你一次。那时候,我已经臻至元婴境,虽然比赛里要启动特殊机制,把你我的实力拉到对等的境界去打,但我对功法的理解领先你一步。

而且,你的故事还没讲完,我很想听听你是如何从受害者到加害者再到现在的不问世事,专心修炼的隐世者性格。”

“我不想知道你的故事,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我讨厌你。”

冬白雪以清冷的脸说出情绪强烈至极的话语时,桂堂东总觉得有趣,只要有心,这世间终究没有真正能够遗世独立的人,强烈的爱憎会把人与人联系在一起,这便是“入世”的征兆。

冬白雪退场,桂堂东独享胜利者的荣光,之后走颁奖仪式的过场又花了一个半小时,这时候,历无咎、桂英和衣家姐妹皆现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于大部分修士,这次八大门派的重头戏,下一届齐地冠军联赛的热身赛已经结束,桂堂东已经证明自己卫冕的实力,而冬白雪的表现,也为明年比赛的冠军之争增加些许变数。

不过对八大门派来说,热身赛只是门派小辈们切磋的小舞台,真正的大舞台是八大门派藉由白英华之死而聚集在一起进行新一轮的集体决策与利益分配,也是热身赛结束后,那些已经被决定的政策之微调。

历无咎只和桂堂东以及历晴川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去和其他门派的长老们,去解决某些悬而未决模棱两可的事情。

“你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师兄去的话我就不必去了,我一般充当打手和扮黑脸的角色,但这次既不需要武力,也不需要气势上的恐吓,仅仅是收尾工作。”

元静仪坐在疗伤室浴池的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桂堂东说话,桂堂东泡在池水里恢复灵力,然后把赛场里的事讲给她。

在元静仪的要求下,桂堂东不想讲述的那些细节,包括他如何用炫光角先生击败冬白雪,与黄金律的一系列对话,以及他前世把人类改造成魔法少女的流程讲了一遍。

“哦,怪不得我门下的弟子在你那里吃瘪好几回,你自己就能创造美丽的女人,所以能打动你的,必然是拥有在你的创造力之上,并且拥有有趣灵魂的个体。”

元静仪脸上差不多已经把“那必须是我了”的表情写明,但桂堂东不想夸她,所以他转而问道:“师姐呢?我拿了冠军她也不过来庆祝一下,我的夫人呢?”

“……”

“长老?”桂堂东轻声说。

桂堂东觉得现场气氛冷下来了,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元静仪,元静仪闪过一丝忧郁,她说道:“我给你的侍妾下了一道指令,让她做好准备。至于小晴,我让她睡着了,接下来的事对她太过残酷。”

“?”

元静仪从储物戒里掏出木炭一样的东西,把历无咎要她做的事向桂堂东说明,桂堂东握紧拳头,他知道,他绝不可能通过考验,所以他的结局必定是被带回本部。他们不会杀害他,但无疑会矫正他。

“我提前联络了月华苑的桂长老,我们达成一项交易:桂长老会带着你离开临淄,而你则必须担任江纤尘的护卫工作,直到她完成自己的使命。”

“啊,这样我就有理由不做那个问心的测试。”桂堂东说。

“不,你还要接受问心的考验,只不过,你需要借助超越常理的力量来篡改结果。”

“黄金律?”桂堂东说。

“你以为,我为何会容许这股力量存在于你身上?”

“那么,该怎么做呢?”

火焰封闭疗伤室的大门,元静仪犹豫了一下,褪下衣裳,水面上多出一抹白皙的身影。

桂堂东偏过头去:“元长老,这是两码事!”

“不,这就是一码事。即便结果无误,以师兄谨慎的性格,一定会复检,就算我把你送上桂英长老的船,你逃不过他的手段。

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巨大的丑闻,逼迫为门派利益着想的他,哪怕知道真实情况,也必须帮忙遮掩丑闻,默认你在外的情况。”

元静仪把桂堂东逼到池壁边,俯视着他:“我这不是在门派与你之间选择你,我会给你下一个咒术,以确保拿到我这个身子清白的,不是一个白眼狼和叛徒。”

“不,等等,事情未必要到这一步,而且小晴怎么办?你要背叛她吗?”

元静仪十分坦然:“只要她不知道,就不算背叛,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小晴的。在师兄回来之后,你的结局就会注定。所以在此之前,这是最好的改变你命运的方法。

你还有什么借口?女人不能随便把清白交给别的男人?不爽你是我第一任道侣的替身。第一,我并不随便,我对你有好感有欲望;第二,我并不是把你当做他的替身……如果你非要找个合理的解释,就是异域之神,让我产生愚蠢的激情吧。”

元静仪捧住桂堂东的脸颊,她对桂堂东施展的咒术让桂堂东疼的掉下眼泪,而后很快,她抓住桂堂东肩膀的那只手也离开,轻轻擦拭自己流下的眼泪。

“喂,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值得纪念的第一次,不要摆着一张快哭出来的脸好吗?”

元静仪的手去而复返:“给我一份美好的回忆,哪怕是骗我的,我也希望你笑出来。”

尽管如此,破防了元静仪的桂堂东,却像是自己破防了一样,哭的像个娘们儿,留给了元静仪哭笑不得的纪念。

尾声 晓镜但愁云鬓改

冬白雪回到四时宫的战舰上,她看向金匮,这位长老迷之自信的药方害得她交出初吻。

如果说,吻她还能容忍的,就当亲了小狗,只要不刻意去想就不会有感觉,但现在桂堂东烙在她身上的索情咒,和塞了她一个角先生,所带来的屈辱程度是相同的,所带来的体验也是相同的——

尽管桂堂东无意如此,但冬白雪还是觉得,这烙印时时刻刻提醒她,她变成了他的东西。

虽有不满,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一来,桂堂东在索情咒上很老练,他通过设立一系列禁止事项,彻底封锁了她向外透露,请求帮助的可能性;

第二,它虽是火焰功法,但其原理却是伪装成她持有的寂灭灵力所驱动的功法,这不仅绕过她自己身体的防御,不会将其当做伤害加以冻结排除,同时也意味着其他人难以通过观测了解她的状态。

那索情咒的烙印,只有施加术式的人允许时才能在肌肤上展现,为外人所知。

显然,桂堂东是不会允许的。

金匮却不那么想,冬白雪动用了真本事还是输了,令他有遗憾,但另一方面,这代表冬白雪之后不得不继续依靠四时宫,配合门派的行动与宣传,从而确保她是“四时宫的冬白雪”。

另外,这场战斗的细节不为外人所知,所以看上去,冬白雪输的比上次好看一些,这会让她的评价进一步提升,而评价的提升,又有好多商业性质的活动可以运作。

修道界如此广阔,每年产出的资源如此之多,而化神修士们只有一百来位,所以无论怎样的博弈,齐地的化神修士们只有赢,和赢的更多两个选项。

而代价,则是化神境以下的修士们来承担。

冬白雪想了想,说道:“直到明年九月之前,请允许我去南疆。”

“理由呢?”

“这次战斗让我感觉到自己的不足,我需要用战斗精进自己的技艺,不是练xi赛,而是实战训练。练xi赛的东西,上擂台之后有些是不管用的。”

金匮想了想:“你师傅肯定是同意的,但是,去南疆与魔修战斗,万不可暴露身份。你的活动路线必须在门派在南疆的据点支援范围里,同时,如果门派有活动……”

“我尽量配合。”冬白雪回答。

金匮有些惊讶,冬白雪的配合态度达到历史新高,想来是受了桂堂东的刺激,他不戳破,目送冬白雪离开。

冬白雪的临时洞府十分简洁,一张床铺,一个矮桌和两把椅子就是房间里全部家具,她倒在床上,坚硬的玉床立刻渗出灵气温养她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需要一次如同凡人般漫长的睡眠,等她醒来,世界一如往常,又将是平静的一天,只是,睡眠可以恢复平静,又如何洗刷屈辱?

桂堂东,现在一定在拿着香槟高兴的胡乱喷射……这个该死的。她想。

桂堂东在喷射,但他并不高兴,相反,他的泪水正如断了线的撒尿牛丸般流淌。他的哭泣,是因彻底背叛了他给师姐的诺言而产生的羞愧,也是因为两人相差悬殊的身体素质,带给他的巨大痛苦。

尽管如此,元静仪还是如愿以偿,她有些不熟练的取悦自己,也试着减轻桂堂东的痛苦,轻声嘟囔道:“道具和真人触感都不一样啊。”

桂堂东半身的黄金纹路点亮她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该做正事了,但她看了桂堂东一眼,轻轻靠在他的肩膀,感受他的颤抖,并在他肩膀靠近外侧的部分留下一个牙印。

“哼,不管你未来娶了谁,看到你肩膀上那消除不掉的牙印时,都要问一句这是谁咬的,不管你们生活是否恩爱还是糟糕,这牙印都会成为你道侣心中的一根刺。”

元静仪搂着桂堂东,两人一起坠入水中,在静谧与温暖的水流里,她和桂堂东慢慢的旋转着,从一头漂流到另一头。桂堂东身上的金色逐渐黯淡,取而代之,那日晷的图案在元静仪腹部点亮。

桂堂东说道:“你要做什么……不,你要赋予黄金律肉身,不行!”

“睡吧。”

元静仪回答简简单单,她的话语掺杂功法,本就虚弱的桂堂东停止反抗。她的秀发缠绕住他的身体,编织为摇篮,他们一同浮出水面。

元静仪把对方送到池壁边,自己却浮在水里,牵着桂堂东的一只手。对于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而流产的母亲来说,分娩将是不安与忧郁,所以,她需要桂堂东来获得一些心灵的慰藉。

“想要完成一段伟业,总是伴随着牺牲。”

当黄金律的肉身,在“母亲”的子宫里塑造的时候,衣家姐妹对视一眼,她们借口有事情商量,退到无人处,却是相互敬了一杯酒。

临淄之行虽然一波三折,而且她们戏剧性和元静仪变成同谋,回想那个女人恼怒但不得不结盟的样子,她们在心里已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