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136章

作者:灰白之裔

白家先祖苦恼的是家族的传承……最典型的事例,开创阳炎府的十三位飞升者遗留的家族里,部分已经出现没落的迹象,外姓人进入长老席位,顶替十三家族的后裔。

白家亦有能力飞升,只是飞升之后,如何确保家族不会衰落?

白家先祖是责任心过于浓厚的修士,为后代谋福祉的动机,促使让他向异域之神许下愿望。异域之神满足他的愿望,只是需要一些足够强大,与白家先祖相性契合,又能绝对保密的女人作为母体,去与白家先祖交合,生下一批符合愿望的孩子。

这样的女人并不好找,最后,白家先祖找到了自己的三位姐妹,除了人伦之外,她们是符合异域之神要求的最佳人选。

为了家族的千年基业,白家先祖与他的姐妹们背离人伦,异域之神让三具炽天使附身白家先祖的姐妹,生下具备炽天使之血的子嗣,并把《金乌七光》等功法与魔法知识编译进炽天使的血脉中。

血脉将以随机形式在后代觉醒,哪怕白家没落到后代皆沦为凡人,只要有一人觉醒炽天使的血脉,就有让家族重来的可能性。

何况,根本不需要重来,只要生育的数量足够大,白家每一代都能保证遴选出足够优秀的个体。

只是,近亲的交合会诞生天才与更多的缺陷品,白家赖以维持传承的炽天使血脉源头来自近亲,那么它便是一把双刃剑,它让白家修士充满激情,天才辈出,而更多的是疯子。

天才让白家攀升,疯子先让白家攀升然后再跌落更多,由于疯子远比天才更多,所以白家的境遇起起伏伏,大趋势却是向下走的。

就那么过了一千年,白家仍在,但他们已经衰落到供出一位化神修士都费劲的地步,他们持有的夸父之位被人惦记。为了改变这种情况,白英华的父亲白家康,悄然改变了自己的飞升方式,去走兵甲门的百胜飞升。

他倒也未必飞升,只是走这条路,他的实力提升更快,等他抵达化神境后,就能为白家再争取几百年。”

“白家康……”衣以婵有些怀念,“一个挺有趣的疯子,是我们的情人中陪伴我们最久的。”

衣以娟点点头:“那时我们需要战争来补完黄金律,白家康为了百胜飞升必须发动战争,我们各取所求结成盟友。

为了取信于他,并补完黄金律,我们成为他的情人,在双修之时植入功法,为我们自己的千年计划服务;

他为了取信于我们,把他的嫡长子,他预订培养的下一任白家家主白英华送到我们这里当人质,由我成为教导他的老师。”

衣以婵回答:“白家康终究是个不稳定的要素,所以在达成我们的目的后,我们便撤回对白家康的支持,让白家康的事业毁灭在自己发起的战争里。

战败之后,他被囚禁起来,留下一个混乱的白家,我原本想,就此预备挑选我们新的情人,让新情人为我们补完律法的同时,也取代白家掌握夸父之位。

我们虽生于两个躯壳,黄金律却把我们连在一起,如同同一片海洋在相对方向的潮与汐。

但在白家的处置问题上,你我的海洋却产生涡旋:在我物色新情人的时间里,你已经把你的弟子,你情人的儿子,你如同义子般的白英华纳为你的新情人。”

衣以娟的右目映出白英华的虚影,投射出那段记忆,早在白家康在前线为注定破灭的伟业奋斗时,他留在后方的情人便与他的儿子勾搭在一起,是她勾引了白英华,而一位筑基境的少年如何敌得过化神修士的攻势?

“黄金律让你成为你潮,而我是汐,你滋润过甚,而我永受干渴之苦,所以我们需要情人作为介质,通过情人保持我们之间状态的平衡。

干渴比滋润过甚更难忍受,所以我找情人的欲望比你强烈,同时,我多少对白家康有些眷恋……白家康注定与我们再无相见之时,我对他的眷恋便惠及他的儿子。”衣以娟说。

衣以婵挥挥手,抹掉白英华的影子:“当他被你纳为情人之后,你发现他的疯狂远胜于白家康,而我在品尝他之后,做出同样的判断,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情人,直接帮助我们补完黄金律。

所以,我们便把他打造成向月亮上的盟友兜售人情的道具……当我说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我本以为你会反对,然而之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涡旋。”

衣以娟抬起头,她一直闭合的左眼睁开,青色蝴蝶的图案刻在其中,只是那图案并未完成。

“与一丁点眷恋相比,黄金律更重要。”她说。

衣以婵睁开左眼,金色蝴蝶与姐妹的右目遥遥相对,她说道:“白家先祖许愿家族延续,而衣家老祖则许愿成就无人可比的伟业,于是异域之神赐下黄金律。

老祖对外宣称,黄金律是他自己悟出的未完成的功法,并将之抄录进日升渡功法库中,而在衣家藏宝阁,它的原本沉睡其中。

它是未完成的,却不是功法那么简单,而是一条从头开启的飞升之路……这的确是伟业,距离上一个飞升道路,哪怕是不稳定的飞升道路开创,已经过去多久了?

只是,想要完成这条飞升之路绝非易事,在不同阶段,我们需要为这条飞升道路填充不同的要素,以满足它的进阶要求,而每一个阶段,它的要求都是不可控,不可预测的……如同心魔一般。

为了完成黄金律,历代知晓这个秘密的衣家修士都抛弃一切,现在传承到我们手上,一千年的奋斗,一千年的累积,在我们手上更进一步,距离终点越来越近。

为此,我们可以抛却道德,在外人们的鄙夷里更换情人;为此,我们欺骗自己的感官,共同侍奉每一个不爱的男人,并装作沉沦的样子;为此,我们随意的牺牲别人的性命,就连我们的情人也可以献祭。

与黄金律相比,这些都不重要。”

“所以白英华死了。”

衣以娟说,“是我送他上的路,他愚蠢的孩子以为召唤一只魅魔就能对付他,而我杀死了那只魅魔,然后伪装成魅魔,把我给予他的东西回收,让他做了一个安逸的好梦,然后给他补上致命一击。

白英华死去,白家子嗣将为他遗留的遗产和权力争斗,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导致这一切的我们便可以从容抽身,剧本本该是这样的,直到我们发现了桂堂东的异常。”

第六十八章 黄金复盘 下

白英华的虚像崩塌,重塑为桂堂东的影像,他三十年的岁月在化神修士手下浓缩精华,变成几个狭小的片段,在衣家姐妹周围循环播放。

“桂堂东,生于临淄,平平无奇的度过前十四年岁月,直到十五岁时偶遇阳炎府长老历无咎,被历无咎发现其才能,招进阳炎府,开始他的传奇……这是个被修饰的故事。”衣以娟说。

在桂堂东的虚像旁边,历无咎的虚像升起,历无咎寻觅并找到桂堂东,给予他火之试炼,然后欢欣的纳他为徒……当衣以婵右目里的光环转动时,故事被重置,这一次,是桂堂东的虚像主动接近历无咎。

“他随历无咎来到阳炎府,受历无咎的爱女历晴川指导,他们坠入爱河,而桂堂东最终取代历晴川,成为阳炎府修士中的首席,随后,他出战齐地冠军联赛,拿下了冠军……这是个忽略了失败者和失败者心碎的故事。”

罘山出现在桂堂东身后,一只手从山中伸出将桂堂东抓起,宛若巨人一般的历晴川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凡人。他们一同向前,桂堂东从她的掌心逃离,先是渺小,然后成长到同一高度,先是跟在身后,然后是并肩手牵手。

历晴川闭上眼睛亲吻师弟,却没能察觉此刻她需要踮起脚才能够到他的嘴唇,当她满怀爱意的睁眼之时,桂堂东已经走到前方,他是如此高大。

历晴川跌坐在地,历无咎与桂堂东的影如同两座高大的山峦,把她夹在中间的缝隙里,那是她为数不多能得到的光明。她掩面哭泣,她大哭大叫,然而两座山峦无人理睬。

当她终于抬起头的时候,火与雪在她面前碰撞,冰雪坠地,而火焰停留于空中,凝聚为桂堂东的轮廓,当桂堂东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失去了最后的光明。

“齐地年轻修士第一人的称号,是一张通向修士社会的社交名片,修士的天性便是慕强,由此,新的目光望向他,他们缔结的关系交错,如同繁结。

但是,关注并非意味着友善,对桂堂东投以关注的人,心中寄宿着不同的欲望。而这些欲望,把桂堂东卷入一场又一场涡旋。

南疆的事是这样,钟离山的事是这样,徐国的事看似也是如此,但这是一个被隐瞒的故事。”

桂堂东的战舰将不友善的来访者击坠,月光消散,他带领伤痕累累的飞行法宝回到空港,他以为这是结束,而他的故事则刚刚开始;

桂堂东与少廪君把酒言欢,当少廪君放下酒杯时,满是ai欲的女人替代了少廪君的位置;

桂堂东朝楚清秋友善的伸手,楚清秋胆怯的接住,被他拥入怀抱,而她的双手却在他描绘刺青的图案;

勒花天从桂堂东的阴影升起,若即,若离,她时而是他忠诚的使徒,时而是他阴险的对手。

桂堂东在她的陪伴下向前,徐国的人物与山河在身后破碎。而在前方尽头,胡玄冬等在那里,她拔出剑直指桂堂东,桂堂东亦以剑回应,水与火碰撞产生的水汽冉冉升起,勾勒出日升渡与阴山盟的纹章。

在他们的争斗里,异域之神“长生”坠落,将一根触须刺进桂堂东的身体。桂堂东穿越火焰的门扉,见证逃亡者的末路,而他再次穿越门扉,便回到了临淄。

这时,他的虚影看向来访的日升渡舰队,而日升渡舰队的虚像散发一缕缕丝线,汇聚到衣家姐妹的四只手中。

“献祭我们的情人引入月亮,用月亮的力量补完黄金律……在这一计划里,他本该是局外人,但我们察觉,异域之神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门扉,而门扉背后,则是异域之神的知识,黄金律需要的养料。

所以我们修改了计划,把他纳入计划中,为此,我们需要了解他的人生,由我们打入舰队的无名小卒呈上与我们连接之物,他的全部为我们洞开。

他会是我们的新情人吗?在我们做出决策之前,新的火焰从他的伤口里涌出,亡羊补牢,也可以说是后发先至的抢夺了他。”

贾道善单膝跪地,呈上一只伪装成他物的黄金蝴蝶,桂堂东的虚像接触的瞬间,他被带到日冕之下,在他可以看到的地方,衣以娟的左目的黄色之环顺时针转动,隐去自己的形体。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衣以婵右目的青色之环逆时针转动,条条丝线没入桂堂东的身体,却被火烧断,元静仪从桂堂东的身体里钻出,将其缠绕包裹,她身上有着和桂堂东一样的伤口。

“桂堂东与本地修士不同……侵入他生活,又与异域之神相关的‘火正’元静仪很快就会发现这个秘密。于我们来说,幸运的是,她在阳炎府诸长老里有着最多的破绽,不幸的是,她在阳炎府诸长老中有着最强的欲望,她理应是保护者,但最有可能监守自盗,挖掘桂堂东的秘密。”

衣以娟手指触动,现有的一切崩塌,黄金的丝线重构不存在的场景:元静仪好奇的挖掘桂堂东的秘密,无意之中将他置于死地。

“他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尤其是白家的骚乱迷乱他的眼睛,而他最强力的保护者历无咎不在的时候。

元静仪是可以对付的,如果有机会接触他,黄金律的补完进度会大大加快,距离我族的夙愿更进一步。

所以,要抢在元静仪以好奇将他吞噬之前,我们要通过他的伤口,去窥探异域之神的知识。”衣以娟说。

“桂堂东厌倦了争斗,厌倦了因化神修士的念头,无数修士与凡人为之策动,再起纷争;他以为他面临飞来横祸可以置身事外,他以为挺身而出便能保住一方安宁,他以为只要安稳发育,终有一日他可以改变世界……

大概,正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物,所以才抱有如此念头吧。他知道但不愿意承认,在他改变世界之前,世界更快的改变了他。”

衣以婵黄金面具下的嘴角上扬,她确信与她一心异体的姐妹有着同样的表情。她们四手相贴又分离,白西幽的虚像从她们掌心诞生,月光流转,一无所知的她走向一无所知的桂堂东。

在寒鸦号上,因白西甚之死的骚乱,而被暂时遗忘的白西幽猛然惊醒,她爬起来,看向窗外,金色与青色的圆环在她左右眼中旋转。

风帆战舰撕裂夜幕,金色的日冕,张扬的风帆,船艏夸父的石像与船体的三层甲板先后纳入她的眼中,日升渡的纹章与衣家姐妹的纹章混合在一起,让不平静的夜晚变得更不平静。

“现在,改变来了。”她轻声说。

第六十九章 魅魔领主

桂堂东回到历晴川的房间,历晴川招手,他的床连同寝具一起被召唤到她的房间,现在,她的房间已经有了四条床,两两相叠,最大程度的利用了空间。

“这算什么,大学时光重现?但我可不记得室友变成了美少女。”他说。

“什么玩意?”

“不,没什么。”

他走过来,手按住历晴川的膝盖,把自己送进历晴川的视野里,历晴川躲开说:“被人看到你和我一边黏黏糊糊,一边和白西幽闹绯闻,不合适吧。”

“你知道,那只是舆论宣传。我以为元长老只是随便玩玩,但没想到她玩的……有些认真。”

“是啊,于你又没什么损失,无非是你接受一个姑娘,或者拒绝一个姑娘罢了。”

历晴川想起什么,她拽着桂堂东把他拉倒在躺椅上,自己则起身用手压住他的膝盖,攻守互换,她瞪着他说:“白西幽的身体,南轻絮还有勒花天用来和你胡闹到哪一步?”

桂堂东挪开目光,双手从历晴川的肋下穿过,在后背合拢,施加力道,把她拥进自己怀里。

他们身下的躺椅吱呀作响,历晴川在他怀里待了三秒钟,她抬起头,鲜亮的粉色闯入桂堂东的视野,她的头发拂过桂堂东的脸颊,而牙齿则扎进桂堂东的肩膀里。

“为什么,每次牺牲的总是我,就是我比你弱吗?”她哀怨的问道。

“是的,所以说这是个奇怪的世界,弱者总要为强者牺牲,变得更弱;强者变得更强,他们越发能令弱者牺牲。”

桂堂东偏头,亲了亲历晴川的耳垂,他们的脸颊贴在一起。如果历晴川不用咬而是吮吸他的肌肤,那么简直回到他们热恋里的时光。

这段静谧一直维持到新来者进入房间,白西幽捂着自己的手腕,脸上有汗痕残留。桂堂东之前警告过,玩火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哪怕仅仅是与一位化神修士的灵力池相连,她都要忍受巨大的疼痛。

历晴川听到师弟的呼吸变了节奏,她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回头看了眼白西幽,看那个在结尾处唯有一死的可怜虫,埋首于师弟的怀抱。

被人杀死的人,主动奔向死亡的人,会比那些意外身亡的人与寿终正寝的人更容易被活着的人记得,如果白西幽死去,那么她会在桂堂东的记忆里占据偏僻的角落。

“在房间里搂搂抱抱没什么,在外面,你们克制一下。”

元静仪开朗的声音钻进房间,她跳脱的把两只靴子脱下,丢开,纵身一跃俯冲到床上,在与躺椅平行的位置刹车。

她趴在床上,一只脚翘起,原本已经被掀开一角的裙摆向着膝窝的方向褪去,黑色的吊带贴着大腿边沿,向腿根延展,在她白皙肌肤的映衬下,那条吊带是如此醒目。

“姨,这里多了个男人,你也注意点。”

历晴川伸手把元静仪的裙摆拉下,她的身体蹭过桂堂东,让后者心神荡漾。为了转移注意力,桂堂东说道:“堂堂阳炎府长老,和本门真传住一个房间,如果传到与会代表那里,对元长老的影响不太好吧。”

“难道我们住在一起,有人会产生奇怪的联想吗?”

元静仪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偏头看向桂堂东,笑道:“还是说,你会对我产生奇怪的联想?”

“怎么会?”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那种奇怪的心思,桂堂东看向元静仪,任谁看到元静仪,第一眼都会看到她头上被红色头饰系住的发团。

他的目光顺着元静仪头发梳理的脉络,看她的黑色长发覆在背后,在灯下闪光如同河流,它一直延伸到尾椎骨的位置,被迫弯曲,因为一对小巧的、被红裙包裹的山丘挡住它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