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又因为飞升需要消耗物质,而此方世界的物产有限,因而一段时间内,同一条大道可以飞升的名额有限。
于是八大门派抢占地盘,封锁知识,断绝散修与魔门从这八条大道安逸飞升的可能性。
所以你能看到,散修们务实的活跃在凡间,很少有人真的去追求飞升上界,成就不死不灭,逍遥自在之身。
所以你能看到,魔门众人以叛经离道之法,追求风险性极高,失败代价极重,为秩序所耻的飞升。”
历晴川笑了笑:“这和平日里门派的说辞不一样呢,你要颠覆我的三观吗?”
“我知道师姐的三观不会被颠覆,所以才和你说实话。
作为合格的正派中人,我们有一万个理由来解释我们为什么要垄断知识和资源,并且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成果……好,我们到了。”
机械式升降机把桂堂东和历晴川送到凤凰城城主府最高层,这里的城主是地梁宗一位内门弟子,桂堂东第一眼就看到他收敛于袖中的虎爪。
那内门弟子极为高壮,他抱拳向桂堂东行礼,掀起的风浪甚至让桂堂东的额发微微吹拂。
“某家名唤张拓,修行资历尚浅,在业界未有名号。”
张拓摸了摸自己的虎须,吊睛兽瞳上下打量桂堂东一番,咧嘴笑道:“师兄弟们笑某家窝在这乡下地方,不曾想,某家有幸见得阳炎府真传,‘天下第二’桂堂东桂兄。
旁边那位,想来就是‘麻辣鸡丝’历晴川历道友吧。”
前面还好,看张拓一脸认真的叫出历晴川的名号“麻辣鸡丝”,桂堂东差点没绷住。
按照传统,八大门派真传与资深内门弟子都会给自己取一个名号。显然,一个好的名号让人记忆尤深,而一个差劲的名号,则让人记忆尤深的同时感到社死。
桂堂东忍着笑看师姐的反应,发现师姐面色尴尬,但还必须挤出礼仪性的笑容。
“噗。”最后他还是没忍住。
张拓奇道:“桂兄何故发笑?”
桂堂东躲开历晴川隐蔽的一脚,答道:“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
张拓也没忍住,他回身,但拖地并轻轻摆动的尾巴出卖他的真实心情。
“张兄何故发笑?”桂堂东问。
张拓不敢看历晴川,低头回答:“我也想起一件高兴的事。”
第八章 人类高品质处男怪
历晴川表情苦闷,修士的名号虽然是自己想的,但后面还要经过名号委员会派出的专员确认,该名号没有与现役修士的名号冲突后,才能完成注册,并获得使用该称号的资格。
比如桂堂东原本想的名号是“天下第一”,但“天下第一”已经有人使用,所以他只好改成“天下第二”,但人们说他这个外号比“天下第一”还要狂——
桂堂东敢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天下第一”,这是外界解读他外号的含义……名人总要面临被过度解读的命运。
与之相比,历晴川的名号完全是她自己失了智:专员上门询问她名号想要什么的时候,她被心魔折磨的提前进入更年期,心态有些有些歇斯底里的小叛逆。
专员让历晴川起个正经的、朗朗上口的名号,但历晴川偏要逆天,报出她最爱的一道菜。
即便专员有些迟疑的询问,名号一旦注册,十年才能更换一次的时候,历晴川依然满不在乎,为自己反抗取名规矩,做个特立独行的人暗爽。
等她心态稳定后,只想给那时候的自己一嘴巴——
名号委员会由正道、散修与魔门代表联合运营,也就意味着,正式注册的名号会成为超越立场与门派,整个修道世界公认的称呼。
麻辣鸡丝……在专员回去的那一刻,历晴川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张拓也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他拍拍手,让仆人为客人奉茶,摆上沂水丰糕、莒南驴肉、蒙山板栗与蜜汁肥桃。
历晴川偏好甜口,桂堂东推荐对方尝尝沂水丰糕,一种类似沙琪玛的食物,他则看向张拓说道:“的确有事需要城主协助。”
“请说。”
“我要改装我的飞行法宝,在外表上,把它伪装成一艘散修风格的杂牌巡航船,并且这事的保密等级要拉到最高。”
张拓露出理解的神色:“我最近听闻关于桂兄你的消息,知道将来一段时间,会有天南海北的女修过来找你麻烦。
作为男人,我对桂兄你可真是羡慕……哦不,是同情。
我很想帮助桂兄,但在视觉上,把一艘4600料(1500吨),拥有双层火炮甲板的丙等风帆战列舰,改造成2300料,只有一层火炮甲板的戊等风帆巡航舰,还是散修风格……
城中的工坊满足改装的技术要求,但这里没有合适的工匠与熟练工人,毕竟这里生产的都是贩卖给散修和魔门的低技术含量作品。
我得向宗门提出申请,让总部支援一批人过来。因为桂兄持有友情徽章,所以这事十拿九稳,只是需要桂兄等上一段时间。”
“可以,但这是我的私人事务,只向必要的人转达情报就好。”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张拓满脸堆笑,“桂兄只这一件事吗?没有的话,请来我洞府,我为两位道友接风洗尘。”
桂堂东看师姐一眼,摆了摆手:“如此叨扰已是惶恐,万不敢再打搅城主。等待的时间,我和师姐去上层游玩消遣便好。”
桂堂东推辞几次,张拓这才作罢,他唤来管事,让他从外门找一位女弟子来为两人充当向导。
这次桂堂东识趣的接受了,两个阳炎府的真传在地梁宗的地盘晃悠,地梁宗派一个外门弟子当向导,只为大致掌握两人的动向,也没问他们在上层区域的打算,可以称得上信任了。
“我不喜欢他,”出门之后历晴川说道,“你不觉得,他往你身上看的次数太多了吗?”
桂堂东明白,历晴川不至于因为男人看他而吃醋,而是刚才“麻辣鸡丝”这个名号所产生的迁怒。
“师姐,我们去上层好好玩吧。”桂堂东提议。
“约会?好呀。”
“然后顺带一起去吃麻辣鸡丝?”
“去死!”
历晴川给了桂堂东一肘,桂堂东躲开。这时,她看到充当向导的地梁宗女修出现时,反射似的贴在师弟身上,变成一副亲密的样子。
美人在侧,但桂堂东全部注意力都在新来的女修身上。那女修最引人瞩目的便是她狐狸似的耳朵与尾巴,毛绒绒的,色泽顺滑,让桂堂东的手产生撸小动物的欲望。
“小女名唤南轻絮,地梁宗外门弟子,奉张拓师兄之令,为两位贵客充当向导。”
桂堂东目测对方的身高在168cm到171cm之间,这是足以让只有160cm的历晴川产生嫉妒的身高。
南轻絮向尊贵的客人屈膝行礼,肥大的荷叶罗裙向腰部收紧,勾勒出她优美的身材,可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谁能想到,那荷叶罗裙里竟是好大的青藏高原。
前世的桂堂东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地理课课代表,这一世他没忘自己的本分,在喜欢历晴川的感情里,对高原的喜爱约占15%。
南轻絮抬起头来,碧色的眸子飞快扫了桂堂东一眼,略显害羞的躲开桂堂东回敬的目光,拢了拢自己耳边的棕色发丝。
狐女眉宇间有一股天然的风流,即便没有施展媚术,但她依然令桂堂东产生一丝波动,但也仅此而已,
他和师姐一起生活十五年,相当于做了十五年脱敏训练,从处男怪升级为人类高品质处男怪,对美貌已经有一定耐受力。
南轻絮向贵客介绍本地最受欢迎的娱乐项目,桂堂东兴致缺缺,若不是门派看的紧,他都想大力发展娱乐产业,给这个世界来一场精神扶贫。
历晴川却被勾起好奇心,她拉着南轻絮的手问东问西,南轻絮最初有点尴尬和拘谨,但很快,她脸上出现笑意,身体放松下来。
桂堂东有些无语:“你们……”
历晴川回头比了个鬼脸:“我和这位妹妹一见如故,爱她爱的不得了,怎么,你嫉妒?”
分明嫉妒的是你吧。桂堂东想,我就看了对方几秒钟,你就要抢先把她拉开,排除潜在威胁。
两位女修热络起来,像要好的姐妹淘般手挽手,桂堂东跟在后面。南轻絮向历晴川推荐她常去的店铺,历晴川一一记下,要在听戏之前去一一打卡。
桂堂东默默跟随,他忽然停下,伸手抓住侧面伸来的手,脏兮兮的小乞丐立刻慌了神:“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再不敢偷你的钱……”
小乞丐被定住了,桂堂东的声音鸿儒神识:“伪装成偷钱的小乞丐?你这采补功夫挺能藏啊!”
第九章 Day 0
这时,正在前面和南轻絮姐妹情深的历晴川,一心二用密音联系桂堂东:“师弟,别离我们太远,你落单了,很容易被有心人当做目标。”
桂堂东挑了挑眉毛,击晕小乞丐,任务完成数喜+1。
他小心的运转功法,定睛细看,整条小吃街有数团恶意隐藏在人群里,小心翼翼的向他靠近。
历晴川吃着柿饼,和南轻絮一起看糖画,一边不回头的用密音和身后的师弟聊天——
“你别小瞧采补之术,采补之术未必要做、做那种事,只是其他方式效率低些,风险大些,但你不得不防备。
有些采补之术,能从你的伤口里汲取先天元阳。”
桂堂东与一位撑伞的仕女身形交错的时候,那仕女手腕一抖,把手帕丢在桂堂东身前,在桂堂东停下脚步的那一刻,她伞顶里的暗器滑出,扎向桂堂东的身体。
桂堂东假装一个趔趄,摔向仕女的身体,躲开暗器的同时,一掌拍向仕女的身体。
那仕女反应很快,松开纸伞,滑落的伞盖遮掩路人的视线。她飞起一脚踢向桂堂东的要害,脚底的暗器弹出,上面附着破盾灵力,以应对桂堂东的护体灵力。
桂堂东抬起脚来,他靴底变出一排与足球鞋同款的长鞋钉,抢先踢在仕女的脚踝上,把藏在里边的药物直接打入她体内。
“饶命。”仕女用口型说。
“想活命?留在原地不要走动,我这毒药是七步散威力增强版,你动了不会死,但会丑的人厌狗憎。”桂堂东回答。
那仕女吓得不敢动弹,桂堂东把伞捡起,塞回她手里,任务完成数喜+1。
“有些修士,会寻求和你进行交易,把复数的蛊虫藏在物品里,先让蛊虫进入你的身体,吸食你的先天元阳,再回收蛊虫,取出先天元阳。”历晴川说。
桂堂东看到一位抱着花篮的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小声说道:“叔叔,求求你买一点吧,我若不能把花买完,回家爹爹要打我。”
那女孩露出双臂,上面满是淤青,桂堂东摇摇头,从钱袋里取出几枚铜板丢进小姑娘花篮里,挑挑拣拣,最后选定一只白牡丹。
看他把花握在手里,小姑娘露出不安的神情,想要张口又紧紧闭上嘴巴。谁料,桂堂东折断花枝,把白牡丹插在小女孩鬓发处,摸摸她的脑袋。
“刚刚我铜板里夹带的杀虫药,已经把你花篮里的坏虫子杀尽了。小姑娘,虽然不知道谁指示你那么做,但做买卖要有信誉,不能以次充好哟。
不然的话,叔叔我啊,可要生气了。”
他丢下吓的瑟瑟发抖的小姑娘上向前走,历晴川继续科普:“师弟,你听到有人要采补你,下意识的会觉得来的一定是女修——
对也不对,能攫取你先天元阳的一定是女修,但女修未必要以女子的样貌出现。
有些采补功法能改变修炼者的音容相貌,所以可能会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先变成男人接近你。”
桂堂东几乎已经走出小吃街,这时候,有招揽生意的伙计跑来,手里搭着白布,问他要不要去茶楼喝一杯。
桂堂东欣然同意,但他声称自己尿急,借点手纸……看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容易识破的试探,但它太过于贴近生活,反而不容易被识破。
那茶楼伙计想都没想,下意识的掏出纸给他,桂堂东抓住他的手腕说:“仔细想,男人尿急怎么会需要手纸呢?而且,就算如厕,也是用厕筹玩刮刮乐的。
我很好奇,你不懂男人也就算了,如厕的事你也不懂?”
性命被人拿捏在手上,伙计不敢隐瞒,哪怕桂堂东问的事有些重口。她用本音低声说道:“我确实不用竹签,我养了一条狗,有需要的时候就叫它……”
“舔狗吃翔,好像没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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