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月
在奥托说出这句话时，季然也回想起了自己最初到达长空市时的想法。
当时因为支配之力的缘故，导致了他的人格出现了善恶分离的诡异现象。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无比婆妈的他，居然还想着看看能不能复活卡莲，把奥托拉回到人类阵营这一边。
只是很遗憾的是，五百年前死亡的卡莲，终究和当时已经与绯狱丸共生的八重樱，蹲在圣痕空间里还有着一丝残魂的八重凛不同。
在五百年前的那一天，卡莲.卡斯兰娜就因为奥托愚蠢的行为，死在了崩坏兽的手里。
没办法找回卡莲灵魂的季然，自然也没办法如同复活八重凛一般，将卡莲的灵魂来回来之后放置在恶魔城之内。
只是现在，奥托提起了这件事，除了让季然回想起自己当时有多天真之外——只会让季然原本压下的怒火再次燃起。
“我......没有听错吧？”
在这一刻，看着臭不要脸的奥托，季然的嘴角浮现了一抹冷笑。
“刚刚试图杀死我的奥托大人，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求我帮你实现你的夙愿？”
“之前我已经说过一次了，现在我觉得我还要再把刚刚的那句话重复一遍。”
“此时此刻，你莫不是在说笑吧？”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无理，但是......但是卡莲是无辜的啊！”
此时的奥托，像是内心即将崩溃一般，对着季然带着哭腔说道。
“当年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导致了她死在了崩坏兽的手里——她也是奥托.阿波卡利斯胡作非为之后的受害人，你既然能复活八重樱，为什么不能拉她一把！”
“她是天命最伟大的女武神啊！从崩坏兽手里拯救了无数无辜百姓的她，难道不值得你拯救一下吗？”
“哦，说得好。”
听着奥托的话语，季然微微点了点头。
而看到了季然脸上的表情居然真的转变之后，奥托马上准备趁热打铁继续忽悠对方。
但是很快，他就听到了季然话锋一转之后说出的后续话语。
“但是毫无意义。”
“首先，卡莲.卡斯兰娜在五百年前选择死亡，是因为她不想和污浊的天命继续同流合污——话说你自己都去监狱里问过她了，这事你能不知道？”
“当年她不是主动求死，就那根绳索有个屁用。”
“其次，就算她当年不死，现在过去五百年她的寿命也早就哦吼了。”
“最后——我要是能复活她我早复活卡莲，带着她打上天命总部，让她来治治你了。”
“奥托，我是真的有打算和你合作的。只是很遗憾的是，除了我能力不足之外，你自己选择不做人也是关键原因之一啊。”
在季然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奥托脸上的表情彻底崩溃了。
随后，他像是哀求一般，对着季然用颤抖的语调问道。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都说了我有办法早把她复活了。”
“这样啊，那......”
在这一刻，奥托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狠戾。
“你这个小鬼果然还是给我去死吧！”
奥托.阿波卡利斯认怂了，准备哀求季然寻求季然的帮助——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个男人不相信任何人，哪怕知道对方现在没和自己敌对，他都会因为对方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痛下杀手。
已经被那个执念侵蚀的奥托，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放弃挣扎，去哀求自己已经得罪的死敌呢。
他说出这些话，说白了只是想要拖延时间，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让约束核心内的崩坏能一口气爆发出来而已。
只是，在崩坏能即将爆发之前的那个瞬间，无数道磁场天锁已经死死地锁住了奥托准备用来自爆的律者核心。
“你不会以为，我没注意到你打算做什么吧？”
看着奥托脸上难以掩盖的愕然，季然更加用力地掐住了奥托的脖子。
“你要是真的有诚意的话，倒是把支配核心拿出来啊——拿出一个约束核心，你是真觉得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金贵？”
“就，就因为这种理由？”
“那没有——说白了，我和你是相似的人，奥托。”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你。虽然有过妥协的想法，但是我从来就没相信过，奥托.阿波卡利斯会相信其他人。”
“你有着五百年的执念，而这个执念早已经让你疯魔之后，不再相信其他任何人。”
“包括你的部下、亲人、朋友，都不是你能全盘相信的对象。”
“这样的你，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开始哀求我来帮助你呢——你百分之百会想要自己亲手复活卡莲啊。”
“你有着足够强大的行动力和过于执着的信念——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会因为讨厌一个人，就无脑贬低他身上的一切优点。”
在成功完成了对约束核心的封锁之后，季然加重了手腕上的力道。
“另外顺便说一下，你也不用指望我会做什么‘把你留下一条命慢慢折磨你’的愚蠢举动，在我眼里，死掉的奥托才是好奥托。为了能让我安心......”
“该上路了，天命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季然没有给奥托任何机会，直接在掐断了他脖颈的同时，用支配之力彻底控制了奥托的魂钢身体。
在让奥托虚弱化之后，季然已经能感觉到，奥托无法如同之前一般自在地运用那些律者权能了。
在这种情况下，季然的顾虑自然也没那么多了。
在奥托夺取的那些核心权能之中，有一些权能的真正持有者，早已被季然用支配之力和地藏御魂给支配了。
而一直无比倒霉的符华，就是这群受害人之中的一员。
季然在支配他人的灵魂之后，也已经能在一定程度上使用对方的力量了。
而在寂静岭内彻底统合了人格，并且完成魔王化的他，已经可以使用对方接近百分之一百的力量了。
因此，对于季然而言，他也同样可以动用符华的律者权能。
之前没用，是因为他担心他和奥托同时使用 权能，会让符华无比痛苦。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奥托用不了权能之后，季然使用权能，最多是让符华承受一下更沉重的负担罢了。
以她体内超变因子带来的回复能力，这种负担应该问题不大......吧？
用识之律者的权能让自己的意识进入了奥托体内之后，季然成功地压制了奥托试图躲藏起来的意识。
“你......真的要把这件事做绝？！”
此时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正在被夺取的奥托，顿时挣扎得更厉害了。
“废话，斩草不除根，我晚上怎么安心睡觉。”
用支配之力和识之律者权能彻底压制了奥托的季然，没好气地说道。
“齐格飞用劫灭的时候，你看看你能安心吗——将心比心，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
此时计划彻底破产的奥托，对着季然破口大骂道。
“你的手段根本就没比我好多少！”
“废话，对你这种狗逼，我要是光明正大的战斗，有十条命都不够死——话说回来，我也从来没在自称过是什么英雄啊之类的东西。”
“从过去到现在，我都只是一直在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
成功夺取了这具身体的支配权之后，季然用两股力量更进一步压制了奥托的意识。
“不，你不止不是英雄，更是一个伪善者——K423杀了那么多人，你居然还庇护她！”
“啊，你不会想要用这种无聊的话让我破防吧？奥托，我记得我之前说过了，我和你是同一类人，那我想，你应该也回明白......”
“就像你不会管卡莲有没有伤害到神州士兵和你会努力保护她一样，我也一样不会在乎这些事和保护自己的同伴。”
“西琳确实杀死了数千万人，而琪亚娜也准备背负这份罪孽继续战斗下去。那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于公于私，我都没有任何理由去青蒜她的罪孽吧？”
“别把我的道德水准想得有多高，我从头到尾都不觉得我是什么大好人。”
“而且，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夺走了那么多人的生命和梦想，我想你已经有一定心理准备了吧。”
“开枪之人理应有被他人射杀的觉悟，而在今天之前，你应该也有着对应的觉悟了吧。”
“好了，话也说完了，那么......”
“永别了，人类的【Judas】奥托.阿波卡利斯。”
“这一次，你真的可以死了。”
在意识渐渐地消退的同时，奥托感觉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影像。
在这些影像里，他好像看到了在未来，自己折磨了K423，并且成功引导她彻底觉醒了空之律者的力量，甚至还找到了机会实行了自己的计划......
只是在这些画面里，他没有看到季然的身影。
啊啊，到底是什么时候，事情的走向脱离了我的控制呢。
卡莲，对不起......
不。
其实卡莲如果真的复活了，并且知道了这些事之后，她只会生气和苦恼吧。
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在为了卡莲而复活她......因为了解卡莲的我很清楚，她不会希望我以伤害他人的手段来复活她。
从头到尾，我只是在为了我自己而行动啊。
为了能让杀死卡莲的我，赎清那一天所犯下的罪孽，我才一直努力到了今天。
结果现在，我为了赎清罪孽，反而让自己的双手沾染了更多的鲜血......
哈，真是讽刺。
更讽刺的是，到了最后，付出了这么多代价的我......
还是没能复活卡莲。
我真没用。
从过去到现在，我就一直在让卡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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