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月
“我看过的那些世界泡里，最可怕的一次最多就是三个律者凑在一起。”
“一个觉醒的雷之律者和另一个天命女武神，联手击败了当时觉醒的岩和冰两名律者。”
“你这一口气周围蹲了三个律者和三个预备役......”
不应该啊。
就算是强如当年的凯文，崩坏当时也没有选择在凯文融合了超变因子之后，派出多名律者针对凯文展开围剿行动。
季然现在就算再强，也不至于比巅峰时期的凯文更加可怕......好吧，这个不好说。
但是就算他比凯文更强，现在也强不到哪里去。
按照正常情况推测，崩坏是不会搞这种肉眼可见的针对举动的，除非......
“这能怪我吗？还不是因为十七号下手太狠。”
此时在苏那看怪胎一般的眼神注视下，季然没好气地说道。
“我怀疑你们逐火之蛾的超级AI在针对我。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三名律者预备役，同时出现在我的身边。”
“17号......不应该吧......”
回想起那个计划，苏的额角流下了一滴冷汗。
17号虽然在没人唤醒它之前会认真工作，但是这个AI总体而言还是朝着【压崩坏强度】来工作的。
之前的理、空、雷和前纪元持有对应权能的律者差距不大，也算是最好的证明......个鬼！
我想起来了！
当时我在千界一乘里看到的那些画面。
十七号当时把雷、风、炎、死四颗核心送给了空之律者，直接导致了当时人类方可以战胜的空之律者，变成了极难击杀的对象。
也因为这个原因，人类这边多死了几千万本来没必要牺牲的人。
坏了，十七号现在估计是彻底把自己当成崩坏神来行动了。
而现在我没有接触它的手段，也没办法将它唤醒。
啊，头好痛。
虽然以季然先生的实力，一次性压制冰、岩......
“等等，季然先生，我确认一下，觉醒的三个律者分别是——”
“觉醒的三个是空、雷、风。风和雷压制了律者人格但是不能保证稳定压制，而空因为核心能量不够所以导致她还在睡觉——别这么看着我，塞西莉亚。”
面对塞西莉亚不可置信的眼神，季然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塞西莉亚。
“西琳复活了，用的琪亚娜的克隆体，奥托做的。”
“只是现在，她的善之人格压制了律者人格，所以空之律者现在还算是在沉睡状态。”
“奥托主教......他真的疯了吗？”
虽然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塞西莉亚将西琳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对待，但是这不代表塞西莉亚在大事上拎不起。
西琳当时对人类充满了憎恶，将西琳复活之后只要一个处理不但，谁能保证她不会再次对人类出手。
已经被天命夺走了幸福的西琳，只要还留有过去的记忆，就很容易陷入到极端的情绪里，再次化身为崩坏的使徒。
哪怕塞西莉亚觉得那孩子太可怜了，而且现在的西琳没有再次酿成大错，这也不代表塞西莉亚会认为奥托的这个行为是理性而正确的。
“啊，他早就疯了——好了这个话题我们先跳过。”
“总之，剩下的那个律者，是识之律者——啊，别急着面色苍白。”
看到了苏在今天不知道第几次面色骤变之后，季然对着苏说道。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
“好消息！”
“好消息是——这个识之律者很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识之律者，所以不用担心她上来就用权能危害全世界。”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苏顿时彻底松了一口气。
在加入逐火之蛾后，苏面对的第一个律者就是识之律者。
在和识之律者的战斗之中，他失去了把他带入到逐火之蛾内的恩师。
当然，他的恩师并没有白白牺牲。
也正因为他的恩师司帕西用生命定位了识之律者的所在，逐火之蛾才能成功度过识之律者带来的危机。
“但是坏消息是......嗯，我想你应该已经用千界一乘看到过那个画面了。”
“你的战友华，就是这次识之律者的素体。”
“......唉，虽然看到过这个画面，但是这次是她......果然还是有点意外。”
此时听到了季然提供给自己的情报之后，苏只觉得事情有点造化弄人。
华当年是因为家乡被崩坏毁灭后才成为了对抗崩坏的战士，然而未来的她，居然被崩坏选中之后被迫成为了律者。
哈，还有比这更让人觉得无奈的事情吗？
仔细想想，这又是十七号的安排。
它到底是真的没醒，还是已经醒了但是没搞清楚状况啊。
“好了，事情就说到这里了。”
在离开恶魔城之前，季然看着眼前的三人，突然对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谢三位的关心了。如果明天的事情顺利，那把出现的律者镇压之后，我会好好休息的。”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的四人同时看到了季然的身影在他们面前淡淡地消散了。
“呵，这小子。”
被季然鞠了一躬的玛基博士，此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搞得那么客气干嘛。他是不是都忘了，他救了我和我的孙女来着。”
“真要说谢谢的话，我要谢谢他才对。”
但是，看到了季然消逝的身影之后，塞西莉亚和苏对视一眼之后，瞬间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感。
“不对劲啊。”
“确实，感觉有点......不太对。”
“两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两人同时紧锁着眉头进入了思考模式，玛基博士此时完全没弄明白，两人为何突然会露出这副神情。
“嘿，老头子，我看你是搞研究搞傻了吧。”
在另一边一直没插嘴的艾斯德斯，此时冷笑着注视着玛基博士，直接对着玛基博士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那亲爱的主人，突然这么客气地对着你们鞠躬了——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对劲的事情。”
“大家都是怎么进来的，都忘了吗？”
“怎么进来的......”
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玛基博士十分淡然地说道。
“我快死了，他把我的肉体炸了，然后把我和我家孙女的灵魂拉到了这里来——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在于......嗯，我们几人进来之前的体验，就不太友好了。”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苏紧皱着眉头说道。
“我进来之前，季然先生直接在双方友善交流的情况下，对着我的脑袋来了一拳，直接把我给支配了。”
“我则是当时被召唤出来之后，和季然先生产生了误会，然后被暴打了一顿。”
“至于我......嘿，我和我那个主人本来就是敌人，虽然敌对得很莫名其妙就是了。”
“但是他可是直接击杀了我一次，然后又暴打了我的灵魂体一次。老头，你说吧......”
“这么霸道的一个人，刚刚突然变得这么彬彬有礼，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吗？”
实际上，苏和塞西莉亚觉得季然隐约之间有点不对劲，并不是今天才开始的事情。
只是今天在看到季然对他们这么认真的鞠躬之后，他们才确信了一件事。
季然变了。
原本的季然，虽然很善良，但是在一些事上是很霸道的。
他不会征求对方的意见，而是会先用自己觉得最合适的方式霸道地去帮助对方。
可是在这段时间的几次交流里，感知敏锐的苏发现，季然身上那种霸道的感觉，渐渐地变得微薄了。
相反，现在的季然，给了他有种【这家伙性格这么正常谦逊该不会是精神分裂了吧】的状态。
这和他之前认识的季然，已经渐渐地不像是一个人了。
这才是苏和塞西莉亚觉得不对劲的真正原因。
至于艾斯德斯——她纯粹是靠直觉猜的。
这种不到十岁就开始当猎人的战斗狂人，对自己的直觉向来是无比信赖的。
在死了之后化为灵魂碎片而寄宿在恶魔之粹上的艾斯德斯，当时在恶魔城内见到季然时，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可怕的压迫感。
但是后来，这种压迫感居然渐渐地从季然身上消失了。
这本身就是一种异常。
也就只有玛基博士这种一开始没被怎么粗暴对待，而且还不是战斗人员的文职人员，才会意识不到季然这段时间的变化到底有多大。
如果说苏和季然认识的时间很长，那偶尔和他见面的季然有着一些改变那也还说得过去。
可是现在吧，苏和季然认识两周，两周时间季然会从一个霸道的好人突然变成那个无比客气的谦谦君子......
唔，听他的说法，外面的崩坏都已经演变到可能同时让三名律者觉醒的地步了。
理论上来说季然现在的压力应该更大才对，压力大的时候人容易狂躁......
这不是更说不过去了吗？
他要是真狂躁了我还能理解，可是现在......反常必有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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