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舞夜笙夜倾城
“那个...程先生!”
“怎么。”
“请问.....我能和您一起进去吗?”
程让哑然失笑,伸手作邀请状,道:“当然,这是你们公司的地界,作为大小姐的司马小姐为何要向我争取同意。”
司马未织没有言语,只是紧抿起了嘴唇,默默跟在程让身后。
大门滴
的一声向两侧无声地开启,昏黑的道场中央被一道雪白的灯柱照亮,司马哲真正坐与席上,仿佛这样等待了自己有段时间的样子,而他的手边,就放着一个长方的金属箱
【真期待~真期待~真期待~~】
脑海中的声音开始嘈杂起来,愈演愈烈地在耳边共鸣,仿佛被面前的金属箱疯狂的吸引着,想要冲出自己的身体扑向对面。
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寒暄,就连身后的司马未织都紧咬着银牙,手心中满是汗水。
程让放低姿态,以和老人同样的姿势正坐下来。
随后箱子被放在了两人中间,咔哒一声打开。
【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我的,只属于我的,武器——!!】
箱体完全打开的瞬间,程让的脑海中突然陷入了寂静。
白色鹅绒内衬的箱体内,是通体漆黑的刀身。若是将长度二等分,刀柄就近乎于占据了整把刀的一半。
黑色布料精密地包裹着比例长到不对劲的刀柄,菱形的绑带交叉镂空下,是暗红色的不知名材质从中露出。
“没有刀尖?”
整把刀最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便是刀身的尽头,是柔和的圆弧状。再仔细观看的话,甚至连刀刃都没有。
程让抓起箱子中的奇特短刀,入手的感觉颇为沉重,好似密度惊人,并不像是其他的细刀一样整体趋近轻盈。
用手掌揣摩冰冷的漆黑色刀刃,却没有任何锐利感传来。应是正面对敌的刀刃却被开在了刀背上。
“不仅没有刀尖....甚至还是逆刃刀?”
“这只是她还没有出鞘的模样。”司马哲真道。
可是这把刀除了盛放它的箱子以外,程让并没有见到周围有类似刀鞘的收容物。
【让我来。】
脑海中安静了片刻的声音突然出现,但却不见往常的狂气,而是平静的令程让感到诡异。
“让他来。”
在程让微微睁大的双眸注视下,跪坐在面前的司马哲真也如此说道。
【让我摸摸她,让我出来.....让我得到她......这样的话,以后我就全听你的。】
陌生的不称手感,即使自己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程让也总感觉手中的刀沉重,不能肆意挥舞。
可心中的躁动却令自己感到难耐,于是怀着一股子好奇,程让缓缓闭上眼睛。
“好。”
面前跪坐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的气势突然改变了,那股子仿佛被毒蛇缠绕脖颈的窒息和冰冷的滑腻感令司马未织猛地脸色苍白,咚咚咚后退三步。
黑色的发丝犹如洗濯般褪色为苍白,再次睁开双眸的男人,漆黑色的眼眸中反射着猩红色的光。
他好似嗅闻一般,将手中的黑刀贴在了脸上,用手抚摸着,沉醉地呼吸着它的气息,而刀背上锋利的逆刃则随着动作,毫无阻碍地划破了脸颊。
鲜血顿时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她真美.....”
伸出双手握紧刀柄,他将武器平举在身前。
咔哒!
半长的刀柄从中间被转动,发出清脆的机械咔哒声,其上暗红色的菱形物质顿时闪烁起了刺目的红色光芒,于此同时,刀背上的逆刃猛地弹开,由原本半圆形的刀尖为圆心,划过了一百八十度,整个刀刃瞬间因为展开而变长了一倍。
锃!
原本的逆刃弹旋而出,拼成了前半部分的刀刃,闪烁着锋锐的漆黑色弧光,刀身的下半截则是厚重的无锋,此时这把足足有一百六十公分长的黑色猛兽才如同怪物一般亮出了它致命的獠牙。
“嚇——”
男人的喉咙中撕扯出愉悦的嘶嘶声,他扬起嘴角,瞳孔都因为兴奋而轻颤着。
“她叫什么名字?!”
司马哲真释然地注视着那柄在它最适合主人手中灿然出鞘的神兵,一字一句道:
“濯锈。”
第六十九章 贯彻
司马未织地用手中折扇挡住自己因惊讶而微微翕张的嘴。
能够变形的刀刃?!
而且是十分危险的变形方式——因为是逆刃刀的原因,所以转动刀柄时,将要划出半圆形猛烈弹出的刀锋会完全对准持有者,看着闪烁着锐利光芒的刀锋,司马未织清楚地认知,若是没有掌控好的话......
弹出刀刃的瞬间——轻则会失去手臂,重则失去性命。
“黑刀......濯锈.....”司马未织轻声地呢喃着那把武器的名字。
他持刀缓缓起身。
“无锋的逆刃便是容纳毁灭本身的刀鞘.....入鞘之时甚至连刺击都无法致命,乃宽恕世人的仁慈之刃。”
转动刀柄,一念神魔。
“以持
刀者自身的鲜血作为警告——杀人者,必先伤己。”
比一般兵器更长的刀身能够占尽先机,却只有外圈拥有杀敌的能力,预示着就算成魔之刃大开杀戒,其内心深处仍怀有对人性的怜悯。
司马哲真点头,开口解释道:“濯,有洗涤、拔除罪恶之意。而濯锈,则是洗除世间和自己内心因腐朽而生锈的斑驳。”
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一念归墟,一念成魔。
“这刀,除了你以外,再无人可用。”
他轻轻地笑着,满意地闭上双眸,雪白由发梢无形褪去。
程让重新睁开眼眸,转动刀柄,一开始弹出的刀尖却是由回缩的方式直直纳入下半边刀身的。
手中的无锋刀仍旧是逆刃,这代表了上半截能够弹出的刀锋,是两面皆利的双刃剑——杀人伤己。
循环往复,在缩回刀刃的同时,也会将刀锋上的鲜血拭去,纳入无锋。
“这便是濯锈。”
“如此,便物归原主了。”司马哲真跪坐在地,向着执刀而立之人,深深叩首。
“慢走不送。”
程让只感觉手中的濯锈又沉了一分。
“后会无期.....”
待程让转身离去之后,保持着五体投地姿势许久的司马哲真,猛地呕出了一口鲜血。
“咳啊!”
“哲真爷爷!”
司马未织慌张地冲上前去,想要将他扶起,却遭到了拒绝。
司马哲真猛地握住了未织搀扶过来的手臂,呛咳着鲜血的喉咙中发出枯朽的声音。
“无妨,无妨......无......”
说着,言语便细弱起来,老人散发着精气神的眼眸随着溢散出的气息,渐渐浑浊了下去。
“哲真爷爷!”
以腐朽之躯,锻造神兵,七天七夜未休未眠。
司马哲真显然已是为此耗尽了所有的心血和精神,只为将借由自己之手横空出世的濯锈——物归原主。
而就在这个目的达成之后,老人家便已仙逝而去了。
程让迈步走出司马重工的大厦,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转眼间乌云密布,汹涌的雷鸣仿佛在发出嘶嚎与怒吼。
手机此刻响起,程让将濯锈背在身后,按下接通,其中传来蛭子影胤的声音。
“三十二区。”
“我知道了。”
短暂至级的交流后,通话挂断。
身后传来脚步声,满脸泪痕的少女司马未织猛地停下了想要冲出去的脚步。
她注视着背负黑刀濯锈的那道身影,捂住嘴无声地啜泣起来。
回过头的程让仿佛知晓了这个结果,他转过身,向着心碎的少女深深鞠躬。
顷刻间,瓢泼的大雨由天幕之上倾泻下来,将干燥的柏油马路冲刷、浸透。连带着那雨幕中鞠躬的身影一同。
没有选择乘坐车辆,或是疾行远走,程让就这样顺着被淋湿的笔直公路,一步步地消失在雨幕之中。
而这场雨来的突然,去的也急。
在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湛蓝色的晴空便重新投射下来。
面前的一切,都仿佛被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洗濯得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
轰鸣的直升机螺旋桨声被耳机阻隔在外,莲太郎心神不宁地托着腮帮,不安地转动身体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助手席的稳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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