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舞夜笙夜倾城
莲太郎用尽全力拉近距离,将身体的疼痛化作汹涌的战意,脚牢牢踏着地面,而后带着破风声弹起。
天童式战斗术,二型十六番——
“隐禅·黑天风!”
面具男只挪动了脖子就躲过了莲太郎的高踢腿,但莲太郎敏捷地换了只脚打出第二记“隐禅·黑天风”。
回旋而来的双重踢击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面具男的侧脸,将他的整个头部都踢成了一个令人感到不适的角度。
正中目标!
刚想要在心底这样高呼的莲太郎却看到下一刻——男人用手抵住了因飞踢的冲击而垂向后方的脖子,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响喀啦一下用力矫正了回来。
甚至他另一只举在手中正
在通话中的手机都没有离手。
“什么事也没有,这里有些拥挤,我马上过去。”
男人挂断电话后,盯着莲太郎一动也不动。
顿时让莲太郎感到一股血液都要被冻僵的恶寒从脊背涌向全身。
男人按着面具,从喉咙深处发出嘻嘻的笑声。
“哎呀呀,真是漂亮,虽说我也大意了但没想到会吃了你一击。虽然我很想在这里把你干掉,但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呢。”
男人暂时停下嘴巴,用面具深处的瞳孔死死盯着这边,道:“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里见莲太郎....”
他一边在嘴里嘟囔着“里见,你是里见同学啊....”一边穿过破碎的窗户走出阳台,用脚踏上扶手。
“下次在某个地方再会吧,里见同学.....不对,应该由我主动去见你吗?”
“你是谁?”
“我是毁灭世界之人”
男人的声音冰冷。
“——谁都无法阻止。”
......
随后他纵身一跃,便跳下阳台。
“.....你也想毁灭世界?”
正要纵跃离去的面具男突然听到身后的下方传来陌生的声音,脚下猛地一顿。惊诧于自己都没有发现气息的存在距离如此之近,他缓缓回过头去,面具之后微微眯起的双眸中满是危险的气息。
他发现了一位推着辆断掉了链条的自行车的黑发男人,正载着一位银发的面容精致的女孩从巷子中走出,抬头看向自己这边。
奇怪,那个男人明明就连武器都没有,只是像个有些倒霉的普通人一样站在那里......为什么能让自己感到一股令人喘不上气的错觉?
“你要阻止我吗?”
面具男再度开口说话,谁知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那个男人和女孩的表情都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程让和列蒂西雅默契地扭头对视。
“.....这是老板的声音我没听错吧?”
“这就是克劳斯的声音,你没听错。”列蒂西雅点头确认。
“但他好像比老板矮了点,还瘦了点呢.....”
“那个面具的审美我真的是没法评价,巧合吧?”
程让嘴角一抽:“你确定咱俩穿越的时候没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起过来吗?”
两人甚至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讨论了起来,将面具男晾在了一边。
可偏偏地,那两人身上都溢散着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牢牢锁定着面具男,就连他想要离开都无法迈动一丝脚步,如同被山岳加身。
虽然讨论时间只有数秒,但却仿佛令面具男感到过去了数小时那样无比漫长,直到他们两人终于将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的瞬间——
被两股携带着强烈气息的目光直面锁定,面具男甚至感觉到一瞬间自己的血液都无法流动。
这两个人......IP排位至少在前十.....不!前五!
必然是迈入领域级别的强者——简直强的离谱。这么强大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成对?!
“放轻松,老板,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滴~”
“老板?你是在叫我吗?”面具男操着和克劳斯·V·莱茵赫兹一模一样的声音,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简直令程让感到无比的出戏。
这味儿也太窜了.....
“嗯!”
“我可不是什么老板,甚至我都不认识你是谁。”
程让眉头一挑:“没关系,你之后会认识我的,刚刚无意间路过这里,听到你似乎说想要毁灭世界?还谁都无法阻止....你那里来的自信?”
“......”
面具男陷入沉默,随后转过身面对二人。
“要开战吗?”
“怎么会呢!”程让连忙笑着摆了摆手,在面具男不可思议地目光注视下缓缓道:
“一个人毁灭世界多没意思啊——”
“....要不要我帮你啊?”
“什么?”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不过不是现在。”
随后在面具男一瞬间都无法反应过来的冲击中,自己眨眼间便被送出了数公里之外。
列蒂西雅放下刚刚释放了咒法的右手,令人呼吸为止停滞的可怕气息转眼间消散,二楼公寓的阳台上,莲太郎正刚刚探头向这边看来。
“喔!你们两个,没迷路真是太好了!延珠呢?”
程让抬手指了指莲太郎的身后,示意他回头。
嗯?
“莲——太——郎——!”
粉嫩的拳头伴随着自己起始者搭档蓝原延珠的娇喝声在面前迅速放大,然后结结实实地接触在了脸颊上。
公寓二楼传来莲太郎的直呼“痛死啦!”的大叫,和乱做一团的警员惊呼声交杂在一起。
好不热闹。
第四十二章 转化
吵闹并没
有持续多久,因为工作到此并未结束。
中枪倒地的警员在同伴们的呼喝声中被快速抬上担架,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即将落幕的黄昏街道上空,从走廊中经过的程让为运送伤员的警察们让开道路。
“好像被狠揍了一顿呢,莲太郎。”
程让在多田岛“不要随便破坏现场啊你这家伙!”的怒吼声中抬脚跨进房间,指了指莲太郎脸颊上的淤青。
莲太郎的左手轻触脸颊上仿佛跳动着一般疼痛的伤痕道:“是啊,不管是被延珠还是那家伙,你也看到他了吗,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没有喔,他速度很快,一溜烟就消失了。”
“这样啊。”
“臭小子们,还有功夫在这里聊天吗?现在我们应该——”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得先防止感染爆发对吧!”莲太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多田岛的吼声,重新端起手枪开始检查房间。
但结果如他所料,并没有任何原肠动物的身影。
程让拿起放在矮桌上的相框,照片里映照着正处于夫妻二人簇拥下的女儿。
“住这房间里的人是一家三口吗?”程让问道。
“不,家里只有一个男人。话说你这家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啊?”多田岛下意识地回答了程让的问题,随后一脸凶样地用目光瞪向他。
“天童民间警备公司,程让。”将许可证向多田岛展示后,程让随手一指身边充当无口萝莉的列蒂西雅:“这是我的搭档。”
“准确的说,是实习生。”
莲太郎在一旁补充道,随后看向天花板上粘着的绿色果冻状物体。他轻轻一跃碰了附着在天花板上的物质,用手指搓了搓,非常粘手。
“被害者应该就是在这里遇袭的。但被害者想寻求帮助,从房间的窗口逃到外面了。而且虽然不想提,不过流了这么多血也就是说——”莲太郎用下巴示意房间中辐射状的大片血迹,“恐怕他已经成为‘感染者’了。”
多田岛焦急地从口袋里摸出香烟。
“那你的意思是,不只是‘感染源’,连‘感染者’都还在某处打转?”
莲太郎点了点头,“多田岛警部,请立即下令让周边的市民避难,并且将周围封锁起来。他应该还没走远。我们也去外面找找。等到大范围爆发之后,那可就不是降级能了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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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觉醒和半觉醒之间漂浮的感觉,让人感到身心舒适,就在自觉到的同时又突然间消失。
回过神来,自己停下在夕阳余晖中漫无目的的脚步。
左右环顾,头脑中不由得冒出:“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闲逛”的疑问。男人讶异自己是否之前喝酒喝得神志不清,但现在脑海中思路清晰,也没有失去平衡感。
身体中只有深重的倦意。
他缓缓摇头——自己叫什么名字?
当然是叫冈岛纯明。和这个名字已经相交四十五年,没那么容易忘掉。
直到这里还清楚记得....那么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左思右想也完全没有头绪。
自从就职的公司倒闭以来,自己一直到现在都像是靠着惯性活过来的。对一个劲往下掉的存款余额感到厌倦,于是就想通过打麻将扑克来填补损失,但这正是一切错误的根源。
沉迷的热情消退,能够客观地看待自己是多么愚蠢的时候,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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