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舞夜笙夜倾城
第十五章 赌上剑神之名
感受到众人投来的冰冷视线，仁连忙辩解道：“像他这样的恶棍箱庭里几乎没有。”
“几乎没有？那就代表还是有啊.....”程让加重了脚下力道，加尔德身下的青石地砖都开始在令人头皮发麻的喀嚓声中寸寸崩裂。
飞鸟沉声道：“像
这种家伙，箱庭中难道就没有法律来制裁吗？要知道周围的人们都可以作为证人。”
“当然有，杀死伙伴是违法的....不过他如果在制裁到来前逃到箱庭外，就没办法了。”
“那就在这里将他制裁！”
亚尔林暴怒的声音挤进了对话中：“就在这里！”
周围的一些弗雷斯加洛的公会成员在听闻身为首领的加尔德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行径之后也显得十分愤怒，一时间酒馆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怒吼声。
“杀了他！”“让他为伙伴们的死谢罪！”
可谓是群情激愤。
此刻被牢牢控制在地面的加尔德动弹不得，甚至连嘴巴都张不开，只能从喉咙中咕噜咕噜地挤出野兽般的愠怒低吼。
“好了各位，那么既然大家都想要制裁这个家伙....那么就用箱庭中的规矩——恩赐比赛来夺走他的一切吧，就像他之前夺去你们的重要之物那样。”
程让看向了一旁脸色同样十分差劲的黑兔，她的双拳已然因为加尔德所作之行径而感到愤怒，紧握了起来。
“黑兔，你虽然无法轻易参加恩赐比赛，但拥有裁判权限的你应该是可以作为见证人的吧？见证我和加尔德·加斯帕发起一场‘双方自愿’目的下的恩赐游戏。”
“当然，在黑兔的监督下，比赛双方是绝不可能违反规则的，而比赛结束后的‘奖品’”她在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也是必须要执行的。”
“那如果恩赐比赛成立，他就跑不出箱庭了没错吧？”
“Yes，就算逃跑，也会因有‘契约’的束缚而招来最严重的追讨。”
得到了黑兔肯定的回答后，程让手中的长刀出鞘，冰冷的刀锋贴在了加尔德的脖颈之上，有若实质的剑意顺着刀尖缓缓刺穿了他的心脏。
死亡的感觉再次笼罩了加尔德，而这一次比起之前来说则更加令人窒息！
身体犹如筛糠般发抖了起来，嘴巴虽然因为飞鸟的能力束缚而无法张开，却依旧在喀吱喀吱地相撞在一起。
“用孩子作为人质威胁其他公会的首领接受比赛，这样就算了，竟然还撕票......真是娘炮一样的做法，就算在赫尔沙雷姆兹罗特中这种做法都是令人唾弃的。”程让的声线平缓，但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感，他向着加尔德一字一句道，“我，程让，NoName，向弗雷斯·加洛发起恩赐比赛......”
短暂的停顿中，吵闹的空气在这一瞬凝滞下来，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最后的宣言。
“赌上剑神之名，与你们的一切。”
“如果不同意，那么就从你嘴里撬出所有参与了屠杀之鼠辈的名字，由我亲手将他们一个个揪出来杀死，第一个就是你，不用怀疑，这就是威胁。”
“没有任何讲价的可能。”
程让说罢，飞鸟应声打出一个响指，缝住加尔德嘴巴的力量消佴无形。
“你....！”加尔德想要反驳的念头刚刚冒头，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就立刻切入了皮肤，鲜血伴随着刺痛染红了衣领。
“我....接受！”
最后，加尔德只能答应。
......
时间来到将近黄昏，NoName一行人正准备前往返回公会驻地的路上。
黑兔怀中宝贝般地抱着水之树苗，一边还在一脸复杂地反复翻看着手中与弗雷斯·加洛的契约文书，嘴里不停发出感叹：“没想到真的可以啊....这到底是什么能力啊....奇怪...不可思议...”
【契约文书】
是无主办者权限者们要作为主办者举办比赛所必须的恩赐，那上面记载着比赛内容、规则、赌注、奖品，由成为比赛“主办者”的公会首领签名而成立。
但由于NoName是不被承认的、所谓不存在的公会，黑兔一度担心只能由弗雷斯·加洛这边的人作为主办者发起的契约文书上会被做些手脚.....
因为是发起挑战方，所以比赛内容就算黑兔在一旁也无法干涉，只能由加尔德那一方决定，但当时的情况已经都是进退两难，而且程让也对此信心满满，黑兔这才勉强作为裁判见证了恩赐比赛的成立。
赌注过于不对等的情况，契约文书无法成立，因为没有主办者权限，所以作为拥有裁判权限的黑兔在当时用作评估双方的赌注价值.......
让她惊讶到现在的事情就是程让所持有的筹码。
【参加者获胜时，主办者将承认参加者所列举的一切罪行，并在接受箱庭法律制裁之后将公会届时所拥有的一切资源，领地与人脉一并赠予参加者，之后解散。且箱庭法律在之后将不追究参加者对主办者所进行的一切行为。】
【主办者获胜时，获得参加者的赌注：剑神之名】
【参加者：NoName-
程让】
【主办者：共同体“弗雷斯·加洛”】
“所以说剑神之名到底是什么？难不成你真的有箱庭这里都承认的神格吗？！那种东西用作赌注的话......”
甚至因为程让这边的赌注过于庞大....契约文件内容在箱庭中枢的判断下甚至都勉勉强强才成立，这让黑兔简直要惊呆了眼球。
“谁知道呢。”
对于黑兔在自己身边跳来跳去不停发问的情况，程让只是插着口袋一脸平静地东扯西扯道：“反正不可能输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这不是重点！要知道赌上神格等级的恩赐可是绝对要深思熟虑的，这太乱来了！”
“契约文件都成立了你还在说些什么呢....”程让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现在只期待能回去好好睡一觉，要是有不少猫耳娘狗耳娘什么的小萝莉来服侍我就更美妙了.....”
“是啊，在外面走了一天，身体都黏糊糊的了，期待能有个洗澡的地方就好了，你们公会不至于连水都缺吧？”飞鸟和春日部相视一眼说道。
“我的衣服到现在也没干。”十六夜。
程让嘴角一挑：“哦吼，小伙子，那要一起来洗澡吗？”
“好啊！”
“你们够了！”
在黑兔的叫喊声中，一旁作为首领，仁嘴角的苦笑就没有消失过。
第十六章 Thousand Eyes“千眼”
比赛定在了两天后。
黑兔等人也问过为什么，而程让的目的很明确。
“事件发酵是需要时间的，当时很多人都目睹了我们所做的一切，我想之后的两天他们那边就会因为各种舆论和声讨抬不起头来了吧....”
要论搞心态，程让可是颇有经验。
“首领亲口承认了自己的所做所为，如此肮脏低劣的行径必会引来所有人的愤怒，而作为即将和他们用恩赐游戏来进行审判的我们便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这样一开始的名气不就有了吗。”
那天一定会是场万众瞩目的对决，而弗雷斯·加洛也必将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顺便还能完成系统任务，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但这样的话，你真的有必胜的把握吗？”黑兔问道。
“当然！”
程让信心满满。
因为无论是拼实力，还是拼运气.....自己都不可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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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临近比赛的前一天，这天上午，程让一行四人被黑兔强行拉着上了街。
“恩赐鉴定？”
在被黑兔带领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众人对于黑兔口中的这个词汇再次表示出了好奇。
“还有你说的这个Thousand Eyes（千眼）又是啥？”程让问道：“是什么公会的名字吗？”
“Yes。‘千眼’是以拥有特殊的‘眼’恩赐者们为中心的公会，可是个遍布箱庭东西南北，上下层所有领域的超巨大商业公会喔，幸好附近就有他们的分店。”
“恩赐鉴定呢？”飞鸟接着问道。
“当然就是鉴定恩赐蕴藏的能力与起源。只有正确掌握自己的能力，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出来吧。各位也很在意自己的力量来自什么地方不是吗？”黑兔一边说明，眼神一边很明显地向一旁满脸嫌麻烦的程让示意着。
十六夜、飞鸟和耀三人皆有着自己的想法，但好歹没有拒绝，可程让偏偏不一样。
“我拒绝。”他这样说道。
“诶，为什么？！”黑兔十分意外，“这样对各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有什么非要拒绝的理由吗？！”
程让停下脚步，抬手一把按住了黑兔越凑越近的脑袋，对她道：“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力量来自于哪里，也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我所掌握的技艺，和你们所谓的上天给予的恩赐可能有所不同。”
“.....我的实力，是靠我自己一步步努力得来的。”
拨开黑兔一脸好奇的小脑袋瓜，程让补充道：“所以关于让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商业情报机构的公会知晓我的全部底牌这件事，我还是抱有反感的。”
“毕竟追名逐利是一方面，情报被卖了还感谢人家顺便帮忙数钱的事还是算了吧。”程让眉头轻挑，“保持一些神秘感也是不错的情调嘛。”
“好吧，那么黑兔也不强求了。”听完程让的解释，黑兔找不出什么再劝一下的借口，只能压下自己对于程让这家伙的实力正体如何的好奇心，看向了另外三人：“你们呢？”
“无所谓。”——十六夜
“还是挺好奇的。”“我也是。”久远飞鸟和春日部耀表示同意，大概是因为对自己能力的全貌还不甚了解，想要寻求这边专业人士的答案。
“好，那么我们出发吧！”黑兔有些赌气地
向一旁的程让别过脸蛋，“那么不想去鉴定恩赐的程先生就再‘随便逛逛’好了，黑兔可不是强逼着人家去不想去地方的坏蛋呢。”
“所以说我也没说不和你们一起走啊....”程让哑然失笑，“万一在这里迷了路，我可不一定能回得去啊。”
“你是在说我们公会驻地太过偏僻了吗？招待的有些寒酸还真是对不起。”
面前的兔子小姐好像莫名其妙地开始和自己赌气了。
不过程让完全没有在意，一副厚脸皮的模样就这样跟在了领路的黑兔身后，眼神还时不时地在她被黑丝吊带袜所包裹的洁白大腿上用力剜上两圈，引得走在前面的黑兔总感觉裙下时不时吹起一股子凉风，毛茸茸的兔尾巴一抖一抖地。
作为一个资深lsp，程让表示就你一只兔子也想和我斗？
而路上与十六夜、飞鸟、耀三人的注意力则放在了与程让眼前完全不同的景色上，皆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街道两旁的样子。
通往商店的佩里贝德大道上铺着整齐的青石板，栽种于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经飘落下粉红的花瓣，长出了翠绿的新芽。
“这...是樱花树吗？”飞鸟盯着阳光下携带着露水飘散的花瓣，甚至折射出了犹如钻石版醉人的细碎光芒，“箱庭中的樱树花瓣形状好像和我那边的不一样，况且也不会一直开到盛夏吧。”
“不，现在还是初夏。就是有些毅力的樱花留下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春日部耀伸手接下了一瓣飘散的花瓣，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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