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九
“这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目标。”
钟离抬起头,并没有说什么。
这样的话也算是目标吗?
他原本只以为自己是漫无目的,但如今这个人却坐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这样也算是目标,也算是实现。
不过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无论想要做些什么事,再定下来,打算去实现的时候,就算是已经制定了目标。
那么为什么他之前一直都不认为自己这样是目标呢?
大概他只认为那些正向的、积极的才算是目标吧。
一直等到路清辞酒楼打烊,钟离手中拿着一份热乎乎早餐走在凌晨大街上的时候,他也仍旧没有想通。
不过无妨,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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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姐的来信,不要得罪愚人众...
关门刚没多久,路清辞刚刚检查好所有的食材,刚准备回到楼上去换个睡衣,好好放松一下,便听见有人敲响了酒楼的门。
走到酒楼门的前面,将门推开,只见外面是昨天刚刚见到过的人。
“惊喜!”门外的粉发少女目光在接触到路清辞脸的一瞬间绽放出了光彩,她笑意盈盈的举起了两根手指中央夹着的那封信件,调侃一般的说道:
“想不到我们的路老板还真是个大忙人。
每天大事小情不断,还是都有信件。”
“烟绯小姐说笑了,你要进来喝杯饮料吗?”路清辞对眼前的少女提出邀请,一边又将少女手中的信件拿在手中。
“喝饮料还是不必啦,马上又要赶过去,当场对证供词了。”烟绯摆了摆手,然后小巧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说道:
“倒是闻到你屋里的香味儿,是什么?是什么?”
“烧麦的味道吗?”路清辞转身看向自己放在打包盒之中,还剩下的三四个烧麦,是刚刚没吃完的。
“烧麦?”少女闻言脸上的期待之色更甚了,路清辞便只好说道:“虽然是早上剩下的...不过都装在干净的打包盒里,现在的温度应该也是热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烟绯小姐就拿去吃吧。”
“不介意不介意!”烟绯连忙说道:“能在你这里吃到点早饭可太不容易了,哪里容的来我挑来挑去。”
见眼前的少女一副丝毫不介意并且很想吃的模样,路清辞便硬生生将口中‘原本是留着打算去喂隔壁阿黄’的话给咽下去了。
虽然说是干净的,也装在干净的打包盒中,温度也适宜、并且口感与味道都没有变化,但是说出来的确会令人有些倒胃口。
“你那是什么表情?”
烟绯眯了眯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证明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凭借着少女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来看,对方的神情,虽然跟刚刚一样,都是微笑着,但仍旧有些许的不自然。
“没什么。”路清辞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了,分明他的表情应该没有任何变化才对。
芬利诺的将那几个烧麦打包好,然后放在少女手中,还十分贴心地放了一个一次性的筷子。
并不担心这个一次性筷子会不会破坏环境之类的,因为他店里利用过的东西,例如用过的一次性筷子、碗、勺子、盘子、饮料杯、吸管,等到用完被丢弃了一段时间后便会快速降解消失掉,不留任何痕迹,也不会留下任何有害物质。
这也是为什么他如此敢于利用自己的各种一次性物品和各种打包杯子的缘故之一。
“可是你刚刚笑容僵硬的那一下真的很可疑嘛!”烟绯仍旧不死心的踮起脚尖,凑近了些观察着路清辞的表情。
嗯...这男人的皮肤真是该死的好啊。
因为距离太近而感受到男人皮肤的温度,少女连忙放下了垫起来的脚尖,脸色红润的说道:“你这些烧卖原本是准备干什么的?
别告诉我这些原本是你准备喂给隔壁大黄的。”
少女的声音略微掺杂着一点赌气的语气,但路清辞该怎么样告诉眼前的少女她一气之下还真的猜对了呢?
犹豫了一下,路清辞在‘善意的谎言。."’和‘现实的真话。’之间徘徊着。
最终在少女略微赌气和不知名害羞的目光中,路清辞点了点头。
他已经准备好下一秒眼前的少女,就将手中刚刚打包好的烧麦砸在自己脸上的时候,
却看到了眼前的少女目光惊讶了一瞬,就又是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
“下次别留给阿黄了。”烟绯撇了撇嘴,说道:“下次要留给你勤勤恳恳送信的邮差小姐才行。”
“要不然我重新给你做一份其他的?”路清辞十分诚恳地询问。
他并不是敷衍眼前的少女,而是真心想要重新做一份。
谁料眼前少女去摇了摇头说:“重做一份就不用了,反正这份也是干净的,和新做的没有什么区别。
我就不打扰你了,那边的受害人和罪人还在等着我。
你应该也刚下班没多久吧?
看完信处理完事情就早点休息吧,皮肤这么好可别熬坏了。”
少女说完这些话以后便转身离开,路清辞与少女的背影告别以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皮肤...好吗?
总有一种黄花大闺女被无意调戏了一句似的,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女孩子夸男人皮肤好。
见少女的身影逐渐变小,路清辞便回到了酒楼内,将门锁住后,回到二楼打开了信件。
此时的小鱼干正‘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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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的吃着小猫饭,见路清辞上来了,便十分敷衍的过去蹭了一下他的裤脚,然后继续进食。
路清辞看出了小鱼干的敷衍,但他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抓起小鱼干蹂躏一番,
而是坐在了床边,将手中的信件小心翼翼的拆开。
‘小路啊,是我,北斗,最近过的如何?
我们刚刚返航回来,想去你那吃顿饭。
原本我只想自己带着几个兄弟过去的,但这一次实在劳累不堪,
虽然说带了很多美味的食物,那些干粮就算是再美味,也不如你这里万分之一,
弟兄们也各个都瘦了不少,我就想着将你那酒楼包下一晚上,这样不影响你营业,也不会因为喝大酒而影响到其他客人。
就按照你之前的那个价格包场,钱到时候我会送过去。
上次从稻妻回来都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聊聊天,今晚你得陪姐喝点啊!’
路清辞只看着这些字,便已经想到了对方说这些话时候的语气。
不由得弯起嘴角,满脸笑意的望着眼前的信件。
他与北斗虽然没有聊过几次,但是北斗姐性格爽朗大方,即便是没接触几次路清辞也被对方的性格所感染。
而且北斗姐并不是完全大大咧咧的那种,而是粗中带细,也十分会察觉其他人的情绪,并不会因为开心而忽略了任何一个人的情绪。
他很喜欢与这样的人接触,让他感觉放松。
包场的这个规矩是一开始开店的时候就定下的,全包场的话,除了包场费用,在料理的最后价格上要多付百分之二十的钱,
如果人数不够而刻意定捣乱的话,便要永远成为卿云斋的黑名单。
虽然乍一听百分之二十并没有很多的样子,但是加上所有人吃的料理钱、酒水钱以及单独立出来的包场费用,就有很多了。
只不过是一开始定下的规矩,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实施过。
一来主要是因为这里料理的费用实在是太高了,正常人难以付得起。
二来则是一般大动干戈的宴请都是在白天或者下午,基本上没有人会选择在很晚的时间。
三来则是如果半夜或凌晨很多个朋友一起出来吃饭的话,也根本用不上包场。
毕竟除了之前的高峰期之外的后面时间,几乎屋内都没有几个客人,也并不会影响很多。
而他在查看完这封信以后没多久的时间,便再次听见了楼下的敲门声。
路清辞走到楼下,打开门便见到站在酒楼外面的两伙人。
一伙人穿着水手的制服,面前有两个大大的箱子。
而另外一伙人则是传统的愚人众祖传面具以及一身制服,面前也摆着两个大大的箱子。
见到路清辞开门走出来,愚人众领头的那个人开口就要说话,但却被那穿着水手制服的男子抢了先。
“路,路老板,这是我们大姐头让送来的定金和后续的钱,大姐头说信任你,所以就干脆直接搬过来了。”那身穿着水手制服的男子,有些紧张的说。
毕竟他抢话的可是愚人众的人,与他们作对没什么好下场的。
但是大姐头都说了今晚一定要宴请所有的弟兄们来这里吃饭,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被别人抢先。
他们也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抢先过来,所以刚刚就在路上偷了个懒,迟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没想到刚好和愚人众的这伙人碰面。
此时这位身着水手制服的男子恨不得跳起来扇自己十个大嘴巴,如果不是他偷懒导致迟到了十几分钟的话就不会和这些人遇上,也就一切顺理成章的定下来了。
而现在这种情况为了回去不被大姐头怪罪,也让弟兄们晚上能来这里吃饭,他只好硬着头皮抢先开口。
“原来是这样。”路清辞淡淡的点了点头,眼前这人他看着面熟,似乎之前打过照面,他说:“不过这些钱未免也太多了些。”
听了路清辞说的话,那位身穿水手制服的男子,心中立马慌了神。
路老板他不会不想做我们生意,想要做愚人众的生意吧?
虽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愚人众的势力的确很大,但是他们回去是要被骂死的。
穿着水手制服的男子与身后一同抬箱子的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于是最前面那个男子再次硬着头皮开口,一边赔笑着一边开口说:“路老板,我们今天晚上一定是会喝很多酒的,所以这些钱也不多。
大姐头以你的信你收到了吗?这都怪我,一早大姐头便让我出发了,我这偷懒晚来了一会。
您可来晚了而生气,而不做这生意啊。”
望着眼前语气逐渐悲泣的男子,不但路清辞感到疑惑,就连一旁守着两个大箱子的愚人众成员也觉得疑惑。
这男的怎么说着说着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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