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蔗
“我当然知道,她在新生代里可是头名,”戴德尔长叹了一口气,“可惜,老莱茵还是……啧,他当初就该听我的,离所有莫名其妙的家伙远一点。”
“少来马后炮了,当初我们不也什么都没看出来吗?”雪诺摇了摇头,撕下一块面包沾了沾浓汤,“被那种类型的家伙盯上可不是说两句话就能改变什么的。”
“嗯……唉,也是,”戴德尔抓了抓头发,仰靠在桌子边上,抬头望着天空,“不过,她们俩在一起啊,或许,那个时间要到了啊……”
“什么时间?”雪诺问道。
“嗯……怎么说呢,”戴德尔想了想,说道,“你也认识安瓦达吧?”
“当然,”雪诺点点头,“当初要不是他,我们还真不一定能从那次围剿里逃出来……”
“你了解他吗?”戴德尔问道。
“你指什么?”雪诺嚼着面包。
“你是否知道,他其实是个勇者?”戴德尔问道。
“抱歉,勇者方面的事情,我确实了解的不多,”雪诺说道,“当然,他和楔洛其实是勇者这件事其实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据我所知,能在外界活动的勇者很少吧?”
“曾经很少,直到他出现了,”戴德尔说道,“事实上,我都不知道他该不该算是一个勇者,其实关于他的故事有人和我讲过,他曾经是千年前被流放到南方荒漠里的两个流亡者的孩子……”
“南方荒漠?你是说在埋骨荒漠那边的世界极南的那片灼地?”雪诺皱眉道,“那地方能活人?”
“不太能,但那两位流亡者似乎都是一顶一的强者,硬生生在那不毛之地建立了一个庇护所,聚集了不少流亡到那里的流亡者,”戴德尔说道,“在当年,那两个人的故事大概也会是一段传奇吧,只可惜,千年过去,已经没人知道了,毕竟,那庇护所唯一活下来的人,只有安瓦达。”
“这不奇怪吧,都这么多年了,那种地方小孩也不容易活下来,”雪诺拿起肋排啃了一口。
“不,他们是在安瓦达小时候就死掉的,”戴德尔说道,“这件事是安瓦达自己亲口告诉我的,他,是这世上最先被暴君夺走家园的人。”
“啥?”雪诺一愣,“千年前?可,传说中千年前暴君不是……”
“是,所有人都以为,暴君是突然出现在千年前被秘奥圣所选定的仪式举行国的召唤仪式上,”戴德尔说道,“但实际上,他最先出现的地方其实在南方荒漠,而知道这件事的人,相关的信息全都是来自安瓦达一个人。”
“也就是说,暴君最先降临的地方其实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庇护所?”雪诺疑惑道,“他毁了那里?可,那为什么安瓦达还活着?”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还活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戴德尔摇了摇头,“他说,在他的记忆里,他分明在父母的怀抱中被金色的火焰燃成了飞灰,但是,他就是活了下来,背着父母留下的一对短枪,靠着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那片荒漠,那时,他才只有八岁。”
“八岁,一个人从荒漠里走出来了?”雪诺的嘴角疯狂抽搐,“你确定这不是他喝醉酒了扯出来的闲条吗?”
“若是换了别人我当然会怀疑,但,你是否听说过,勇者,都是不死的,”戴德尔说道,“如果不会死,那就算是八岁孩童,能爬出荒漠也不是不可能不是么?”
“见了鬼了,那种地方,没有工具辅助,方向稍微偏一点就能在里面转上一辈子,”雪诺说道,“他运气哪可能……等等,运气……”
“是,运气,”戴德尔随手抽了根凳子坐下,“事实上,你应该听说过吧,传说中的勇者们总会有着无与伦比的运气,就仿佛整个世界都站在他的身后,处处都会帮着他,事实上,直到现在,虽然可能因为实力达到了一个境界所以不明显了,但安瓦达依旧有着这种运气……”
“等等,照你这个意思,我是不是这么理解,”雪诺说道,“其实现在世界上时任的勇者是安瓦达,但他并不是来自异世界的人,而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勇者的祝福现在依旧在他身上。”
“嗯,就是这个意思,”戴德尔点了点头。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拿暴君束手无策?”雪诺问道。
“如你所见,”戴德尔耸耸肩,“某种意义上这也证明了,召唤勇者的仪式终归有它的极限,嗯,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安瓦达终归不是完整的勇者……”
“因为他不是异世界的人?”雪诺疑惑道。
“不,”戴德尔摇了摇头,“是因为,他没有心脏……”
“哈?”雪诺搅动着浓汤的手停了下来,“没有心脏?啥意思?”
“字面意思,”戴德尔说道,“他没有心跳,血液也不会流动,身体全靠魔力的流动替代血液的作用……”
“这也行?”雪诺偏了偏头,“见鬼了,这也行?”
“是啊,这也行,或许正是因为勇者不会死吧,”戴德尔耸耸肩,“这要是换做别人,估摸着早就死了。”
“这倒是给我开了眼了,”雪诺挠了挠额头,“不过……咱们一开始在聊啥来着?”
“别急,接下来就是重点了,”戴德尔说道,“安瓦达在走出荒漠之后,就和历史上的那些勇者一样,靠着自己的运气不断历练,渐渐变强,然后……某一天,他落到了一片山谷之中,在那里,他碰见了一个人。”
“谁?”雪诺问道。
“不知道,”戴德尔摇了摇头,“他不肯告诉我,但是,自那之后,就不断有过去的勇者被他解放出来,而且,他还给我说了一件事,说是我某一天会遇到一个灵猫族的小丫头,那会是我碰见奥术天赋最差,但阵法天赋最高的孩子,让我到时候一定要收她为徒,然后把我会的所有东西都尽可能的塞给她。”
“你答应他了?所以你当初才会愿意留在那里那么久只为了给果果上课?”雪诺有些诧异,“见鬼,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想给自己留个传承了呢,结果还是某种交易?”
“不,交易说不上吧,我只是输了一场赌局罢了,”戴德尔撑着下巴,“毕竟我当时也不信这世上能有人连咒文都学不明白,反而能学得会阵法,结果碰见那丫头,我才知道什么叫天赋诡异,不过,哈哈,你别说,教她学阵法,那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是哦,那你还是半道就跑了?”雪诺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少来,赌局既然做了,我就没有半途逃跑的道理,”戴德尔笑着摇摇头,“能教她的,我都已经全部教给她了,只是,她毕竟不会咒文,有些东西终归是懂不了,我也没办法了……”
“呃,难么,你说的‘那个时间’又是指什么呢?”雪诺问道。
“那是安瓦达转达给我的最后一部分内容,”戴德尔说道,“他说,总有一天,我的这个小***遇到一个和她相性非常合适的搭档,然后,她们会创造出这世上最伟大的奥术……”
雪诺正要咬上肋排的嘴停了下来,看着戴德尔,整个人都愣住了。
戴德尔看着雪诺,耸了耸肩,面带微笑。
雪诺眨了眨眼睛,放下肋排坐起身来,沉思片刻,问道:“你……我姑且问一句,这是你充分了解过秘奥圣所历史后说出的话吗?”
“这些可不是我说出的话,”戴德尔摇头道,“这些都是安瓦达曾经告诉我的,至于信与不信,是真是假,又或者有没有夸大事实,这些,就都不是我知道的事情了……”
雪诺摸着下巴,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拿起肋排,咬了一大口。
“你就没点感想啥的吗?”戴德尔问道。
“感想?当然有啊,”雪诺说道,“那就是我们这次输定了。”
“好像也没赢过吧?”戴德尔笑道,“能争取足够的时间就算成功,不是吗?”
“呀,我是说,以后应该也赢不了了,”雪诺摇头道,“要不,也不会逼得她们做到那种成就了……”
“或许吧,”戴德尔长出了一口气,“未来终归是年轻人的时代啊……”
“但你觉得,她们走到那一天需要多长的时间呢?”雪诺问道。
“嗯……”戴德尔摸着下巴,“至少,希望我们有生之年能看见吧?”
“呵呵,希望吧,”雪诺笑了笑,“希望,到了那时候,这世界上,还能剩下一些没有被毁灭的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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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刘吉远远地望着龙车远去的影子,长出了一口气。
亚茵等人已经乘着龙车离开了,巴拉也在收到了两张钞票的额外小费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没了后顾之忧,他也可以放开手脚了……
话虽如此。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轻举妄动。
这里的布置显然是到时候用来应付暴君的,他虽然看上了那个诡异的巨怪,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暴君来之前,他是没法见识到那巨怪的完全体的。
就算见到了,也不一定他就能从那东西身上占到便宜。
最好的办法,依旧是等待,等到暴君前来,双方全面开战时,他才好伺机行事。
就是这一等,就不知道要等上多少时日了。
“唉,闲着也是闲着,逛逛吧,”刘吉这么想着,迈开脚步,顺着城市的街道缓缓前进着。
路人的欢声笑语在耳边响起,衣着亮丽的男男女女在夜幕华灯之下往来纷纷,纵使已经是午夜,但这座城市就像不会有沉睡的时候一样,依旧热闹非凡。
望着眼前喧闹的街道,刘吉不自觉得有些恍惚。
他仿佛回到了从前,站在车水马龙的商业街上,也像现在一样,感受着喧嚣中只属于自己的一方宁静。
“见鬼,又有点想家了啊……”
喃喃自语着,刘吉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找点事干吧。
四处张望之后,刘吉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一处特殊的环形建筑物之中。
听着那建筑里传来的喝彩和咆哮,看着那建筑门口张贴的战士画像,不用猜也知道,这里或许就是巴拉说的,可以进行赌战的地方了。
要打发时间的话,这里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用沙漠化身的话,应该能做些不错的热身吧?
这般想着,刘吉缓步走进了那建筑物内。
251. 四合一 兄弟!咱俩这关系!你这不给我啃一口?
“扑通……”
伴随着不知道第多少个对手倒下,环形赛场的周围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
刘吉甩了甩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常年依靠沙漠化身去战斗,现在换了普通的人类身体,久违的手疼。
是的,在赌战中他全程没有依靠沙漠化身的力量。
本来失忆前的他也曾是个拯救过世界的勇者,加上多年土豆生长的沉淀,他的身体强度本就异于常人。
通过赤手空拳的战斗,他也在逐渐唤醒身体中对于战斗的记忆。
至少在这种赌战场上,光是靠着这本身的本事,就已经足够对付这些斗士了。
一开始上台时,在场的观众似乎看他是新人,估摸着没怎么下他的注,他打赢了的时候气氛一直死气沉沉的,但在他连赢了几场后,或许是给他下注的人多了起来,每次他打赢了对手,总能收获满场的欢呼。
说实话,就算明白他们都是为了钱,但这感觉确实还不错。
他也算是理解为什么有不少对手都会和他说一声享受比赛了。
“……八!九!十!”
“铛铛铛!”
伴随着裁判的倒计时结束,一阵锣声响起,宣告刘吉彻底拿下了这一回合的胜利。
一旁两位神职人员连忙跑上来,检查了一下那倒在地上的斗士的情况,念动咒文,让其的身体悬浮而起,带着他下了擂台。
看他们的神情,应该没什么大碍。
刘吉下手确实不算重,这些擂台斗士又一个比一个抗揍,想来应该不会有啥大事。
“这场结束了,你还要继续吗?”裁判走过来问道。
“我都行,”刘吉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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