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蔗
四属相融,又生四属,相互交错,相互延伸,无数种不同属性的元素精灵交错于此,不断延伸,不断膨胀。
就在刘吉因为它们的不断膨胀而有些担忧的时候,突然,这些精灵又开始相互吞噬,互相抵消,以和它们膨胀时一样迅速的速度开始急速收缩。
最后,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波动声,那被召唤出来的精灵们彻底消失,而法阵上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了下来,接着,啪嗒一声,那根立在法阵中央的破旧法杖也倒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这,失败了?”刘吉疑惑道。
“不,成功了,”亚茵说着,身形飘忽着凌空翻了个身,落到了地面。
“成功了?”刘吉眨了眨眼睛,也跟着她落到了地面,“可,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我不是说了吗,没有效果,”亚茵说道,“这是个试验法阵,一般用来测试魔力输出控制的,不过这次是用来测试这种新咒文形式的潜力的……”
“那,结果看来还行?”刘吉疑惑道。
“不行,百分之九十八的面积都是废的,强行把基本框架跑起来了而已,”亚茵摇头道,“完成度太低,我还得接着学接着改才行……”
“这,这样吗?”刘吉摸着下巴,打量着地上的魔阵。
嗯……
头大。
太复杂了,就算他反复看着某个字节,勉强能看出它的意思,但这么大个魔阵,他全部看懂不知道得花上多久。
而且就算他能看懂,奥术短板的他估摸着也给不出什么像样的修改意见,毕竟这次可不像之前,用几张纸排个序就行了。
长出一口气,刘吉抬起头来。
“看完了?”亚茵问道。
“啊,太复杂了,”刘吉无奈道。
“魔阵就是这样,有时候完成度越低,反而越复杂,”亚茵无奈地说着,挥了挥法杖,轻念咒文,一股水流从法杖的周围溢出,席卷了整片地面,转瞬间便将整个地面都清洁了个干净。
“嗯,不打算留下来吗?”刘吉疑惑道。
“草稿总是要丢的,留着没什么意义,”亚茵说道,“而且,利姆他让我注意这东西不要泄露出去。”
“啊,利姆说的啊,”刘吉点点头。
那确实是得小心一些了……
“啊,对了,利姆和弥撒现在在哪?我有点事要找他们,”刘吉说道。
“他们的话……”亚茵指了指窗外。
刘吉一转头,只见利姆正站在窗边,微笑着冲他招着手。
“见鬼……”刘吉嘴角一抽。
这家伙还真是,想找他他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到现场是吧?
“啊,那我先去和他们说点事,”刘吉招呼了亚茵一身,便转身出了门。
“哟,回来啦,”利姆微笑着说着,伸出手来,“那给我吧。”
“果然你都知道了啊,”刘吉苦笑着把一枚四芒星递给了利姆。
“啊,不是一个,两个都给我吧,”利姆说道,“现在还不是把这东西交给他的时候。”
刘吉微微一愣,但想起安瓦达交给自己说说的,让他交给“绮里纱”而不是“弥撒”,刘吉也理解了。
或许,他说的这句话,本身也有这层意思。
叹了口气,刘吉拿出了另一个四芒星交给了利姆。
“那就这样,不打扰你们了,”利姆一摆手,转身就要走。
“等等,”刘吉却出声叫住了他,“我又碰见那家伙了。”
“那家伙?”利姆一愣,眉头皱着想了想,疑惑道,“你是说,那个自称图林的家伙?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去砸圣所的场子,作为交换他给了我这个,”刘吉取出碎片说道,“不过他只给了我一半,另一半还没给我。”
“这……”利姆接过那镜子的碎片,眉头紧锁。
“毕竟你说我找到下一块碎片只要顺其自然就行,”刘吉耸耸肩,“我不确定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不是,绝对不是,”利姆说道,“该死,他的行动完全在我的预见之外……”
“果然,”刘吉皱起眉头来,“那这怎么办……”
“这是有点糟糕,不过嘛,”利姆把碎片递到了刘吉怀里,“你过去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不就好了?”
“也对,没有预言也一样活,”刘吉收下碎片,“不过我想知道一些有关这块碎片本来的信息。”
“这一块么,”利姆摸着下巴,“我不确定……嗯,如果你拿到完整的了,那再找我一次吧,那时候告诉你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那听你的,”刘吉点点头。
“啊,对了,关于这次你要砸的场子,”利姆说道,“注意,有个你认识的人藏在暗处。”
说罢,利姆踹着两个四芒星就离开了。
“认识的人?啊,他么,呵,上次的事,好像也有他一杯羹吧,也好,”刘吉收起随便,转身就要回房去。
结果刚走一步,就感知到四芒星里传来一道讯息。
“喂?有人在吗?有人想玩‘猜猜你是谁’游戏吗?被我猜出来的有空得请我吃饭啊。”
刘吉当时就笑了出来。
说实话,他当初看卡伽有关利姆的记述时,完全没想到他现在会变成这个性格。
或许也对,在结晶中保有意识独活了数千年,若是不能抱着乐观的心情不断美化那未来的风景的话,早就该疯了吧。
不过……
这么说来,他一定要等到自己这件事就着实有些耐人寻味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他能按捺住那数千年对自由的期望,硬生生等到自己到来呢?
好奇,但,想也知道这件事利姆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嗯,果然还是,过去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吧,”刘吉叹道。
对预言有所依赖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为了可是随时都在改变的。
走回了房间,抬眼观瞧,亚茵正坐在桌边,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
“怎么了?”刘吉坐到了她的身边。
“稍微有点挫败感,”亚茵喃喃道,“中文真的好难学……”
“有没有可能是我教的太烂了呢,”刘吉苦笑道。
“嗯,很有可能,”亚茵点点头。
“那还真是……哈哈,嘛,”刘吉摸了摸鼻尖。
从未像现在这般后悔大学没读师范。
“骗你的,就是这种语言本身实在有些难学罢了,”亚茵说着,靠在了刘吉身上。
刘吉想了想,让自己变得挨了些,伸手揽住了亚茵的身子。
“还真方便啊……”亚茵轻声道。
“是啊,挺方便的,”刘吉点点头。
“如果我也变成这样,是不是就能一直活下去了,”亚茵问道。
刘吉微微一愣,旋即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你们三个都是勇者吧?都第三个人了,再怎么我也该猜出来了,”亚茵轻声道,“你们,其实是死不了的吧?”
“啊,这,还是被你发现了么……”刘吉苦笑道,“不觉得很棒吗?可以一直活下去,见证整个世界的历史。”
“嗯,是挺棒的,”亚茵点点头,“可是,如果只能一个人留在这里,看着黄沙遍野,孤单度日,那……”
刘吉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亚茵说的是“弥撒”。
不过这世上的勇者几乎都是如此,四芒星过往的信息以及过往的记忆让他比谁都明白,想要解放一个勇者会有多么麻烦,这么多年来勇者们努力了漫长的时间,才聚集到了现今规模的人数。
灾厄之卵限制了利姆,可没有对付它的办法,谁也不能带他出来,当然,听安瓦达那意思,他们曾经应该是找到了解决方案的,可惜利姆自己不肯出来。
卡伽圣都牵住了卡伽,若不是暴君的部队毁了那里,估计他自己是不会愿意离开的。
马祖,马祖直到现在也无法离开他所在的地方,化作了灾厄的他注定只能一直待在那里,就算是刘吉也想不出任何解救他的办法。
“弥撒”,或者说绮里纱也是相同,且不说她能不能回忆起自己的身份,就算能想起,无法控制血月,她就注定离开不了这里。
想当初在另一边的世界,他的前辈们为了集结所有人的力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而能让他们如此执着并且悍不畏死的一大原因就是,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在寻求着一个解脱……
“我,我也不好说,但是,”刘吉说道,“或许,我能找到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亚茵问道。
“比如,改变整个世界,”刘吉轻声道。
“果然啊,你是个勇者,”亚茵说道,“拯救世界这种事,对我来说实在太遥远了……”
“不,不对,别误会,我不想拯救世界,”刘吉摇头道,“我没资格,也不知道,一个世界该是什么样,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改变它,因为……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亚茵疑惑道。
“嗯,私人恩怨,”刘吉点点头。
“你和整个世界有仇?”亚茵问道。
“对,血海深仇,”刘吉再次点点头。
亚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听起来真夸张,和整个世界有仇。”
“哈哈,这倒确实,”刘吉摸了摸鼻子。
“那,咱们该怎么报仇?”亚茵问道。
“诶?”刘吉愣了一下,“咱们?”
“是啊,”亚茵偏过头来说道,“你不是说了吗,我的仇就是你的,那,你的仇当然也是我的咯?”
刘吉看着亚茵,眨了眨眼睛,旋即无奈地笑了笑:“啊,我这还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亚茵耸耸肩,说道:“所以,到底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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