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蔗
有的,只有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悲伤,那从美好的回忆中诞出的,无尽的悲伤。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只大手从地下伸了出来,一把把她揽进了地下。
“什……诶?”亚茵一转头,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大猫,“敖萨?你怎么……”
话音未落,传来的却是雪诺的怒吼:“没时间解释了,现在立刻,沉入最深的地下!能多深就多深!”
“诶?可是……”亚茵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见耳边的沙粒中传来了刘吉的声音,“听话,跟雪诺一起躲好,我之后会去找你们的。”
亚茵愕然地转过头。
在视线被泥土遮盖的最后一秒前,她看见了一抹腥红的披风从天而降。
那是所有人的梦魇。
来自异界的暴君。
205. 二合一 哟,你醒辣,手术很成功
整片战场都安静了。
战场中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停下了自己的攻击,凝视着那男人的身影,噤若寒蝉。
金色与黑色交织而成的盔甲熠熠生辉,反射着暗光的底纹流转着如黑洞一般的魔力,腥红的披风随风飘动,一丝丝血色的云雾隐隐约萦绕其上。
褐发金瞳,面容淡漠,似是睥睨天下,所见之处皆为蝼蚁尘埃。
其手中甚至没有武器,仅仅只是淡淡的立在城中,无与伦比的压力就让整座城市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恍惚间,他们似乎觉得自己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降世的神。
就在这安静的气氛之中,突然,一阵扭曲的嘶吼当空传来。
别人因战栗而动弹不得,陷入崩解状态的无相可不管这么说,怒吼着就向着这让它感受到最大威胁的敌人冲了过去。
其速度之快,肉眼不可见,利爪挥下,仿佛空间的结构都分崩离析。
然而,暴君仅仅只是随意的抬起手,就一把抓住了它挥下的利爪。
接着,就像是随手扯过挂在阳台上的海带一般,暴君轻而易举的就把无相整个提拎了起来,在面前甩上一甩。
“哦,这玩意儿倒是有点意思,”他说着,将手伸进了无相内部那漆黑的空间之中。
瞬间,无相挣扎了起来,剧烈而刺耳的嘶吼阵阵传来,挥舞着爪子和四肢,对着暴君一阵拳打脚踢。
虽然听上去就像是某种小动物被抓到时的挣扎一般,但那一拳一脚,可是实打实的能产生巨大能量波的恐怖攻击。
只是,对暴君来说,似乎那和小动物的挣扎也没什么区别,他只是专注的用手在无相的体内搅动着。
不多时,他突然抽出了自己的手来。
而在他的手中,握着一颗深红色的结晶。
而在他将那结晶抽出来的一刹那,无相的身形瞬间停止了动弹。
“嗯……”他仔细看了看那枚结晶,微微摇头,喃喃自语道,“唉,可惜,还是个半成品。”
说罢,他随手一捏,便将那结晶捏了个粉碎。
而随着结晶的破碎,无相的身形也化作了一阵白雾,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漂浮于空的神使见状,身形一转,似是就要逃跑。
然而他刚转过身,就见暴君已然立在了他的身前。
“你想去哪?”暴君问道。
那神使没有回答,竟是直接直接将手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接着,一阵剧烈地能量波动在他的体内不断膨胀,甚至他那兜帽之下的面孔,也从口鼻和眼睛中射出了金色的光芒。
这名神使,竟是打算直接自爆。
然而,看着他这慷慨赴死的壮举,暴君却依旧只是一脸淡漠,像是对这样的情景已经见怪不怪了,淡然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对着那神使,虚抱成了一个球形。
接着,一股璀璨无比的能量爆发而出,却只能延展到周身两米的位置,就再难流出哪怕一丝一毫。
暴君的双手缓缓靠拢,而那能量也随着他的双手被不断压缩,变得越来越黯淡,越来越小。
接着,啪得一声。
暴君的双手轻轻地拍在了一起。
那神使的身体连带着他释放出的耀眼光芒一起消失在了人世之间,连一丝一毫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剩下。
堡垒士兵们印象中无比神秘而强大的神使,他不惜牺牲生命的最后手段,却连一丝涟漪都没有留下。
瞬间,军队开始了恐慌。
这座屹立了数千年的堡垒第一次发生了全面暴动,士兵们无比的惶恐,疯了样的拼命逃窜,整座堡垒顿时乱做一团。
暴君看了他们一眼,轻轻笑了笑,接着手中凝聚出一柄金色的长枪,一转身,对着城市中心猛地掷了过去。
那长枪如一道闪电般穿透了层层建筑,直刺地下。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堡垒外的防护罩突然蔓延出了如蛛网一般的密集裂缝。
然后下一瞬间,整个护罩都炸成了漫天碎片。
没了护罩,天然的能量流瞬间席卷整片堡垒,堡垒中一切的魔导设施都瞬间失灵,一时间,魔导炮火全面哑火,甚至有的地方还发生了或大或小的爆炸。
而与此同时,无数的翼龙骑士从空中略过,为首的是一名身披黑色披风的剑士。
那剑士的披风上,赫然有着十一道血痕。
刘吉愣愣地看着那个人。
第十一王骑?
他复活了……不,不对,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排序靠后的递进……不对,图林是第十二王骑,就算是递进那第十一王骑也该是图林,但显然这人既不是图林,也不是刘吉曾经杀掉的那名空间系的大剑剑客。
也就是说,暴君这是又从哪薅了个新人顶上了第十一王骑的位置?
就在刘吉愣神的时候,那身披漆黑披风的剑士和翼龙骑士们已然杀入城中,没了比尔金斯切,没有神使,甚至连护罩和城防魔导器械也全部哑火,甚至整座堡垒的士兵也都被暴君吓破了胆,此刻的他们,不过待宰的羔羊。
眼前的景象根本称不上战斗,就是纯粹的屠杀,单方面的屠杀。
“怎么,你不打算跑吗?”暴君落到了刘吉的身前。
“反正不管逃到哪,你都会追过来的吧,”刘吉看向暴君,打量着这个举世无敌的男人。
嗯……
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强弱,看不出破绽,看不出架势,看不出情绪……
“你倒是挺冷静的,”暴君上下打量着刘吉,“一位在外面乱跑的勇者,倒是挺少见的。”
“上千年待在一个地方总会腻的,不是吗,”刘吉说道,“偶尔出来散散心也不错,你不觉得吗?”
“有点道理,不过看来你出来的不是时候,”暴君走到了刘吉身前,俯视着他,“看起来你似乎不怕我?”
“你很享受别人害怕你的感觉么?”刘吉问道,“我还以为你早就腻了。”
“大概吧,没什么感觉,”暴君淡漠道,“只是有人不怕我,让我稍微有些许惊讶而已。”
“怕你也没什么用吧,”刘吉叹了口气,“跟你求饶你就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当然不会,”暴君微笑着说道。
“是哦,”刘吉笑了笑,“我真是想不通,你到底为了什么,把一切都毁了,杀了,你还能统治什么东西呢?”
“统治什么?那还用说吗?”暴君张开双手,“当然是统治这整片世界啊……”
“除了工具人就只有高塔和诡异植物的世界?”刘吉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样的东西修在哪里不是都一样吗?还是说你真的只是在整片大地上玩你的填色游戏?”
“嗯?”暴君看着流狙击,眨了眨眼睛,“听上去,你光顾过我的国土?”
“去逛过一个,”刘吉两手一摊,“说真的,有够无聊,连个称得上人的东西都没有。”
“不,称不上人的,是你们这些废物,”暴君却是摇头道,“愚昧的人啊,你口中的‘植物’,才是真正的人,真正实现了自身价值,为最伟大的事业奉献着自己的人。”
“哈?”刘吉一皱眉,“那些被种在盆里,被定时投喂营养液,轻轻一碰就散成了一地残渣,不仔细看连个人形都看不出来的东西才是你口中的人?那他妈算个锤子的人!那和种在地里的土豆有个锤子区别!”
此话一出,一瞬间,刘吉突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自己的脊背蹿了上来。
那一瞬间,他分明看见,暴君的表情虽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变得无比的阴沉。
“你杀了我的子民?”他的声音冷彻骨髓。
“听上去,这些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家伙,都不算你的子民?”刘吉一脸微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而且,你杀的人难道还少吗?”
话音落下,刘吉本以为自己的说辞会让暴君更加愤怒,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暴君却突然恢复了常态。
“噢,也对,毕竟像你们这些愚蠢的下等种族,是什么都不会明白的,”暴君长叹了一口气,“那,废话也说够了,你准备好去死了吗?”
“没有,”刘吉说道。
“留个遗言?反正这也是片充斥能量流的废地,我可以允许你在这里留上一块墓碑,”暴君说道,“这样至少能让你的愚蠢在世间流传的更久一些。”
“那就不必了,”刘吉说道,“要不,你让我打你一拳如何?”
暴君看着刘吉,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笑而不语。
似乎刘吉的提议在他看来只是某种滑稽的表演。
“啊,真让人火大,”刘吉活动了一下右手,“有本事你可别躲啊。”
“放心,不需要,”暴君微笑着说道。
刘吉眉头一挑,瞬间联系上沙漠化身和黑暗魔怪,拼尽全力,一拳朝着暴君的胸口轰了过去。
这一拳,他拼上了全力。
那一刻,刘吉能感受到,那种远超他理解的力量集中到了他的手中。
就和上一次一样,他的身体甚至在拳风还未接近对方时,就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征兆。
然而,在最后,刘吉却生生止住了这一拳。
“怎么了?”暴君看着那离自己胸口不过几厘米的拳头,疑惑地问道,“明明这一拳还不错,为什么不打下去?”
“因为没有意义,”刘吉说道,“你连躲都没打算躲,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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