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蔗
而那次的事件就像是现实狠狠地抽了他们一巴掌,抽的他们乳牙断裂,口吐鲜血。
然后,他们醒了。
那之后的日子,他们也时常会哭,只是再也没有闹过。
就算有人想闹,也会被其他孩子阻止,然后一起抱头痛哭。
果果已经不知多少个夜晚听见这些孩子们在被窝里啜泣的声音了……
毕竟,他们的家没了,很多人的朋友死了,父母也生死未卜。
他们曾经喜欢的吃食,喜欢的玩具,熟悉的街道,常去的广场,以及和小伙伴的“秘密基地”,全都没了。
而他们还只是一群孩子。
有无数种回忆可以勾起他们的眼泪,让他们彻夜难眠。
而没到这种夜晚,果果也同样会和他们一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所以,她才显得这么憔悴。
狠很地切断野猪的肘骨,果果在野猪的残躯上发泄着自己的不悦。
不过,也就只能发泄发泄罢了。
面对这混账的世界,她能做的,好像也只有无力的发泄罢了。
只是,也没什么意义。
“哈……”长叹了一口气,果果把猪皮切开,从猪肘中取肉。
这里条件受限,想要烧水拔毛需要的时间有些太长了,直接剥皮取肉,皮草晒干了之后撕成碎条至少能用来铺床,没条件制皮,也只能这么粗糙的利用一下了。
把能利用的东西都利用上,至少,他们暂时能过得还不错。
如果一直待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能算是不错的话。
“哈……”又叹了口气,果果取出了那野猪的骨头,随手打算丢到一边。
可就在她甩骨头的时候,身为游侠的直觉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根骨头,似乎有点太轻了一点。
186. 三合一 我只想努力的抽你一嘴巴子,谁成想你却先死了
滴答,滴答……
利爪上的鲜血缓缓滴落,刘吉望向了高挂空中的烈日。
在他的身边,尸横遍野。
整座城市的士兵全都被他一个人杀了个干净,鲜血、脑浆、内脏、断肢散落的满地都是。
现在的刘吉,若是乍一看,估计只会被当做刚刚屠戮了整座城市的怪物。
不过……
倒也不错。
毕竟浑身的力量都来自诅咒,说是怪物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刘吉其实没想到,这一仗打下来,自己会这么淡定。
或许是因为打从心底没把这群东西当人,又或许是在这个鬼屎的世界里行走的多了心里麻木。
总之,明明有成千上万的生命在自己的利爪下倒下,但刘吉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就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冷血的怪物。
长出了一口气,刘吉将自己的身体化作沙尘,缓缓地划过那遍布尸体的地面。
附近散落着灾厄的花粉,他不能让它们在这些尸块中生根发芽。
流沙吞噬血肉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速,十来分钟的时间,整座城市便被刘吉清扫一空。
这下,这里彻底成了空无一人的死城……
噢,不对,还有一个家伙。
刘吉走到了那高塔前的空地处,漠视着眼前的人。
那是第九王骑。
理所当然的,她还活着。
毕竟是王骑,哪可能那么容易死。
只是,她现在的状况,可能比死还要凄惨。
由于烈焰的灼烧,她的表皮已经严重碳化,脖颈处绽放的鲜花烧成了一缕缕皱巴巴的薄片,身上勉强还能看出人形,只是双膝跪地,双手下垂,一动也不再动弹。
不再挣扎,先前那凄厉的惨叫也已经听不见了,整个人就这么在阳光下静静地燃烧着。
“我猜,你们风光无限的走南闯北时,应该没料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吧?”刘吉轻声问道。
没有回应。
金色的火焰飘摇着,不时蒸腾起【屏蔽友商分割线】点点火星。
“嗯……果然,想干掉你们没那么容易啊,”刘吉蹲下来看着她,撑着下巴,“像你们这种怪物,会不会等到夜幕降临,就又能恢复掌控自身的能力呢?”
理所当然的,依旧没有回应。
“哈,说实话,你们这些东西对付起来确实是麻烦,杀又杀不掉,还一个比一个能打,”刘吉喃喃道,“哈……其实我历来是不喜欢把一些事情归结为命运啊,诅咒啊,神秘力量啊,命中注定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一切都太巧了……”
说着,刘吉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看着那异化成利爪的手臂缓缓化作沙尘,刘吉长叹了一口气。
“真的,太巧了,明明我应该已经退休了才对,但……”说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就好像,这整个世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能对付你们一样。”
化作沙尘的手臂高速旋转了起来,深入那火焰之中,不断撕碎,绞裂着那本已被烧焦的身躯。
刘吉没有试图吞噬她,他只是单纯地使用沙漠化身的力量在粉碎对手的身躯,并依靠着沙漠化身本身的能力去将她的身体分解。
不过说真的,因为灾厄诅咒有植物性质,能不能起效他心里也稍有些不确定。
好在就结果来看,沙漠化身比他想象的要更不挑食一些,半植物生命似乎依旧合它胃口,能明显看到,被流沙磨灭的部分正在被缓缓消融。
只是,进入如此,刘吉依旧能感受到一阵阵的不适与刺痛。
果然,到底还是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这种程度的话,他还是能接受的,就当是有人在给自己刮痧针灸了。
在这个过程中,那王骑倒也没见她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是她已经做不出反应了,还是干脆已经失去了意识。
无论哪种都好,反正是让刘吉方便了不少。
可就算这样,刘吉还是用了数个小时,才一点点的将那化作焦炭的尸体完全磨灭。
最开始还有些仪式感,但进行到后来,就变成了纯粹的机械作业,待到那最后一丝燃烧着的焦炭都化作虚无之后,刘吉发现,自己的心中并无欣喜。
只是觉得,啊,终于结束了……
仅此而已。
又一名王骑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辉煌的战绩。
但改变不了什么。
毕竟,一切才刚刚开始。
没人会为在作业本上写下第一个字而欣喜。
写下第一个字后要做的,理所当然的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继续写下去。
望向了身后这座破旧的城市,刘吉长出了一口气。
一挥手,愈发茂盛的青草长满了整片区域。
他不认为这能一直蒙混暴君的视线,但,能拖上十天半个月,其实也已经足够了。
他捡起留在地上的两把双刀,拿在手里看了看。
嗯……
就算他并不太懂武器,也能看出来这两把刀有多么高级,和那森森寒光相比,黑甲将领的大剑简直就是就是一柄玩具。
不对。
刘吉好像本来就一直把那玩意儿当玩具。
“好像有个崽子用的是双刀来着,拿回去给它当武器吧,这也算是唯一的收获了……嗯,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刘吉喃喃着,化作了一阵沙尘,裹挟着那双刀,飘然远去。
————
————
荒漠。
“弥撒”看着眼前突然拔地而起的骸骨巨树,一脸懵逼。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回看见自己家门前长树的。
还是骨头组成的树。
刘吉这得是吃了啥玩意儿才能长出这种东西啊?
活着的树?植物人吗?
还是树精?
但这么大个,得是吃了个多大的树精啊?
不过……
“弥撒”看向了另一边。
在那里,伫立着之前那座诡异肉山的完全体。
是的,历时不知道多少天,在经受了无数摧残后,它还是展现出了自己的完全体——一座上百米高的螺旋血肉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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