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死大人洛离
没错.
他们就是天之孽,将这里强硬地看作是属于他们领地的,天之孽.
不过今日的天之孽总部,于群山中的其中一座冰峰上,却笼罩着一股无言的死寂.
是啊,死一般的寂静.
常年以来,天之孽组织虽然是有伤亡,但他们极其擅长伪装身份,隐藏于幕后.
他们这张大手暗中操控着无数人的生死,却从未被人怀疑过,那些伤亡也多是一些地位不高之徒.
但是这段时间,因为一位女子,天之孽的伤亡突增.
不仅仅死了一大片低阶的信徒,还死了一位上座,被几乎弄死了一位上座.
而如今,甚至连天之孽的首座都出现了伤亡,这一死,还是两位.
如此一来,天之孽的许多计划都直接告吹,而且还是失去了接下来的指示,整个组织几乎陷入宕机瘫痪的程度.
在今日的会议上,甚至没有出现首座来主持大局,还是晴跟令这两位上座稳定住了局面.
不过尽管如此,台下的质疑声依旧络绎不绝.
“为何会这样?”
“难不成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了吗?”
“首座大人……我们要为首座大人报仇!”
“连首座大人都死了,就凭我们这些人能做什么,给他们送人头吗?”
“你怎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天之孽何时输过那些弱者!?”
“你在这儿跟我发什么脾气.”
不和谐的声音越来越多,甚至隐隐有一种超出掌控的趋势.
不过下一刻,争吵者就被几支利针刺穿了脖颈,再也没办法说话了.
四下的人虽然引起了一波慌乱,但很快就被几句话镇压了下来.
“首座大人并未出现,但我们还没死.”黑衣男子令冷冷地说道,“再有私自议论,影响组织安稳之人,他们就是你们的结局.”
“不过是一时的受挫而已.”令在那之后继续补充道,“世人只能选择我们,就算首座大人身死,这个事实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这几句话虽然是画大饼,但现在让这些人稳定住心神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画大饼也是切实需要的.
眼见情况似乎是稳定了下来,令才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把那些东西处理掉.”
“是.”
为了不让血腥味影响了众人的情绪,影卫们的动作是相当快的.
他们迅速地带走了这些死者的尸体,几步就来到了大厅的门口.
但就在这时——
“明明他们也是帮你们做了不少事的走狗,就这么杀了,是不是太不讲人情了呢?”
门口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声,一时间引起了大厅之内所有人的注意,也让令跟晴下意识地按住了各自的剑柄.
那是一位有着黑色的长发,披着一件厚厚的羊毛大褂的女子.
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拦住了打算走出门的几名影卫,脸上只有几丝惋惜的神色.
“阁下是什么人?”
她看上去有些陌生,似乎不是让整个天之孽都注意到的特殊人物.
“是么……”晏初月挑了挑眉毛,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看来天威老者故意隐去了我的存在,目的也是为了不让天之孽注意到他还有这个后手么?”
“不过嘛,自我介绍什么的就免了吧,因为你们——”
少女的话并未说完,冰宫的穹顶忽然就被什么东西给砸穿了.
“什么!?”
众人来还不及反应,栗发女子就已经落到了台上,随便两脚就把令跟晴全都踢到了柱子上,大口呕出了鲜血.
“天之孽是吧?”宫漪苓伸手拍了拍衣服上沾上了些许冰渣,冲着愣神的众人微微一笑.
“你姑奶奶来了.”
——
——
两个神尊境对战两个天尊境外加一票连尊字境都算不上的人,要多久?
答案是,一眨眼的功夫.
在一人堵门,一人开撸的架势下,上百名天之孽的成员,包括普通的信徒,高阶的影卫,以及两个上座全都被她俩一锅端了.
看着地上一大片被震到吐血昏迷的成员,晏初月走到了宫漪苓的身边,不免轻笑道,“似乎比我想得还要容易?”
“所以我都说了是带你来度假的……虽然这地方看着不太像是能度假的来着.”宫漪苓一边打趣着,一边把把目光放在那两位“熟人”身上,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俩,剩下的那个首座去哪了?”
“……就是,就是你们两个杀了那两位首座大人?”
“虽然跟你们说这种废话没什么用,不过.”宫漪苓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们两位从来都没有站在你们这边过.”
“你说……什么?”
“所以才说多说无益.”宫漪苓平静的开口道,“我现在没兴趣处理你们两个,我只想问一件事.”
“剩下的那位首座,现在到底在哪里?”
“你以为你问了我就要告诉你——”
他的话音未落,宫漪苓便把目光移向了大厅的入口.
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位看着挺年轻的青衣男子.
此人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似乎对大厅中的事情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光是他此刻出现在这里,那么他的身份,其实就已经有定数了.
“你就是最后一位首座么?”宫漪苓挑了挑眉毛,“或者我也应该称呼你为,天之孽?”
39.天之孽的寄体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就是天之孽么?”
那名青衣男子听闻这番话后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的意外,只是微笑着走入了大厅之中,“不过我很好奇,为何你会这么想?”
“你们这个组织的两个首座,一个是你已知的准备顺带干掉你的老同志,另一位则更胜于此.”宫漪苓说道,“如果你不亲自出来主持大局的话,我倒是好奇,你就不怕这个组织,变成一个变相版的黑衣组织,咳咳,我的意思是变相版的众天王庭么?”
“变成众天王庭,或许反倒正合我意.”青衣男子说道,“众天王庭所做的事,难道不比天之孽更加夸张么?”
“不过我倒是得恭喜你,宫姑娘.”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然走到了宫漪苓面前不远的地方,“恭喜你捣毁了这个地方,也恭喜你抓住了此处的我.”
“没错,我就是天之孽寄存于此身之上的一段意识,所以你的猜测,并没有错.”
“站在我的面前,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么?”宫漪苓平静地开口道,“你的这具身体,也不像是能打败我的程度.”
“哎——”青衣男子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不害怕,而是你就算干掉了我这具身体又有什么意义呢?”
“严格来说,我甚至并非你见到的那一位,我不过是预测到了那般的未来,能看见那个掌握了究极之力的,我自己罢了.”
“只是那样的我,居然没能将宫姑娘彻底摁死在域外之地,这点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哦?”
听闻这番话,宫漪苓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你这番话的意思是……你担心我会成为你计划中意外?”
“我计划中有许多的意外.”青衣男子说道,“只要是计划都伴随着风险,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而且与其说是担心,倒不如说是庆幸.”
“庆幸?”
“呵……有些事情你自然不会理解.”青衣男子轻叹了口气,“我知晓世间万物的命运跟未来,何处花开,何处花落,这一切,不过是早就已经确定了的事情.”
“长此以往,不免令人失望,若是这世间的因果本就是确定好的,那么你们活在这个世上又是为何?”
“你说什么……?”
这家伙说的话,宫漪苓听得懂每一个字,但当这些字连成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她却反而愣住了.
“你之所以做出这一切事情的缘由,不是因为你看见的那个未来,而是因为……这些?”
“这世间之事皆有因果,我之所以看见那个预言中的结局,便是因为我想毁掉这世间的一切.”
青衣男子说话之时,这摇摇欲坠的大厅似乎再难支撑,一下子就崩塌了.
周围尽是风雪交加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就这么站在风雪之中,好似跟风雪融为了一体那般.
“我想毁掉这世间的一切,毁掉这些早就被定下了因果的无用之物,就算我也是这因果中的一条线,那一同毁去便可.”
“你果然是最恶之物.”宫漪苓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其他人的因果跟你有什么关系,只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就愚弄众生,你还觉得你挺有道理?”
“所以我才说你不会明白——”
“她不明白我明白.”打断了他的话的,正是晏初月.
“你?”
“天之孽,或许在你的视野中,并不存在我.”晏初月走到了宫漪苓的身边,跟她相视一眼之后,便微笑着说道,“跟你相比,我虽然也知晓一切,但我知道的是他们每个人的性格,他们所经历的一切过去之事.”
“我能粗略地知晓他们未来会做些什么,虽说人生在世世事无常,并不是每件事情都能从他们的过去跟当下一眼看到头的.”
“但是某种程度上,很多事情也跟我的判断没有几分区别,所以我明白你的感受.”
听着这番话,青年脸上的笑容似乎凝滞了那么一瞬间.
他打量着晏初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必知晓,那个身份我也不是真的很在意来着,如果真的在意的话,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我了.”晏初月继续怼他道.
“我不过是想否认你,全知不是你一心为恶的理由,你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想这么做而已,根本没有所谓的因还是果.”
良久,死一般的沉寂,持续了良久.
青年从未想象过,居然会有跟自己类似的存在,于此刻指明了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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