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死大人洛离
他只是反复看了几遍这张写满了条例的纸,紧接着便开口道,“关于财物,天阶丹药各类共计一五百颗,上品灵晶共计八千枚,此外还有五十件天阶上品至宝,宫姑娘意下如何?”
不愧是天音道山!
这些玩意,虽然宫漪苓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到底值多少钱,但是加上那八千枚上品灵晶,怎么算都有当初自己买风云剑的两倍.
整整,两倍!
这就是财大气粗吗,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好像是最开始就想好的.
至于那枚戒指里头的药材,就是自己“眼疾手快”的意外之喜了吧.
“东西呢?”
北霁风的眼皮跳了跳,顺手就把腰上的袋子取下来丢了过去.
“早说您准备好了不就得了,小女子还以为您打算白嫖呢.”宫漪苓立刻笑嘻嘻地搓了搓手,“您放心,秋水那丫头小女子很快就给您送去,当然另外四条协议,还希望您也能尽快给我些准确的消息.”
北霁风冷哼了一声,“诸天云虹宗之事,不需要这些条例,秋水姑娘如今对修士们有大恩,足以让云虹宗恢复往日的荣光.”
“至于后两条……老夫需要时间.”
“本姑娘倒是不急,只要您老还记着这件事,本姑娘也听不见那些令人厌烦之话就行了.”
“……”北霁风看了她一眼并无多言,他旋即转过身去,缓步走向了梨华血栾宫驻地的出口.
“不去会客屋确认确认小秋水的能力?”
“梨华血栾宫的少宫主.”北霁风平静地开口道,“应当不至于言而无信.”
“什么时候我梨花血栾宫在您的眼里,居然成为了言而有信的代表,我还以为您觉得魔门都是些蝇鼠孑孓,可没您高贵呢.”
北霁风一时无言,过了良久之后,他才开口道,“老夫确实欠你一声抱歉,但权衡利弊之下老夫选择舍弃你,这件事老夫并不会后悔.”
“我也不需要你后什么悔.”宫漪苓满不在乎地轻笑了一声,“如果您觉得我现在针对天音道山仍旧源自于我们的过往,那您就大错特错了.”
“本姑娘,只是看不惯您的行事,看不惯百道山的行事而已,当年诸天云虹宗被灭,但凡你们念在同为正道人士的情谊,这件事都不会发生,难道不是吗?”
“……”
闻言,北霁风并未再有更多言语.
关于诸天云虹宗,当初确实是各方不想看见影响力超过百道山本身,以至于成为第二个旧宗的存在.
因此,他们明明可以及时支援诸天云虹宗,却反而故意拖缓了速度,以至于让诸天云虹宗毁于一旦.
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因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北霁风还是默不作声地很快离开了这里.
也直到现在,宫漪苓才转过身来,对着一处屋子叹气道,“出来吧,娘亲.”
“啊!?”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之后,宫沐芷才从屋子后面露了个头出来,“苓儿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就知道您在这里了.”宫漪苓苦笑了一声,“您不会还以为我是那个您偷看我洗澡我都发现不了的人吧?”
“我不是!”宫沐芷立刻一本正经地举起手回答道,“我没有,这个真没有.”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宫漪苓笑着摆了摆手,“不过娘亲真没有偷看过我洗澡吗?”
“为什么要偷看?”宫沐芷眨了眨眼睛,“我都是光明正大的.”
“……行吧.”宫漪苓扶了扶额,紧接着才继续说道,“不过,娘亲特意来这里,是想防止北霁风对我动手吗?”
“唔……”宫沐芷忍不住支吾道,“那家伙敢跑来我们这,老娘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是老娘打不过,又怕他那家伙被苓儿惹恼了之后……”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宫沐芷把眼神往一边轻轻地瞥了瞥,显得有那么一丢丢不自然,“我不允许,那个老不死的现在跑来对我亲闺女打什么感情牌.”
“您啊……”
听闻这番话,宫漪苓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便走到了宫沐芷的面前,仰起头揉了揉宫沐芷额前的刘海.
“您的乖女儿可分明得很,养育之人虽然比天大,但当初既然是他主动舍弃的我,这层关系便到此结束了,我不会再因这件事而感到难过还是失望,他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
听到这儿,宫沐芷有些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之前听你们俩的交谈时,娘亲就听明白了.”
“还是苓儿好,什么事情都做得娘亲优秀多了.”
“哪有,这条命可是娘亲您给的.”宫漪苓轻笑着歪了歪头,“我做什么呢,那可都是参照您会如何如何的,跟您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听到这里,宫沐芷也被她逗笑了,一边刮着她的鼻子一边笑着说道,“就知道说这种好话来逗我开心.”
“不逗娘亲您我还能逗谁.”
“哼~~”
55.会面
“你是说.”
听完温琦荫的叙述之后,那个被她留在了洞穴里的什么挂坠,不免低语道,“卬之力量,被人破除了?”
这几天,天之殇便一直在注意那件“东西”身上的变化,它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存在于这片阴暗的大地之上.
但是……它的力量似乎变得逐渐微薄,而且双方的停战也让它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
而外出的温琦荫带回来的消息,果然证实了它的猜想非虚.
“似乎是诸天云虹宗的新任宗主.”温琦荫将挂坠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后开口道,“我应该,见过那个丫头.”
秋水,尹秋水,这个姓氏倒是跟自己颇有渊源,但是这个人……倘若真的是当初在黔越学府见过的丫头,这一切倒是不免让她非常困惑.
那丫头何德何能能成为新诸天云虹宗的宗主,只因为她是那女子身边之人吗?
“她能破除卬之术么?”天之殇不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似乎在它看来,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掌握着灵力本身,便意味着真元,魂元,道力皆听你的号令,她所动用的,或许是这个灵力体系之外之物.”
温琦荫拿起了挂坠在手中慢慢把玩着,然后开口说道,“比如,原初之灵.”
“噢?”从她的口中听见这个事,不免让天之殇感到些意外,“卬似乎,并未对你提过这个.”
“是你小看了冥绝宗留下来的相关记载.”温琦荫平静地回答道,“作为天之邪的棋子,冥绝宗自然会接触到一些有关于上古时期的信息,那丫头身上,应当有原初之灵.”
“呵……”天之殇不由得轻笑道,“卬还以为你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会故意对卬隐瞒,等到何时的时机突然对卬下手,将所有的一切都收在你自己的手中.”
“在你眼里,我应当没有如此不堪.”温琦荫的目光微微一凝,“你之所以没有让我带你一起去,不就是担心自己会撞上某些存在.”
“——天之孽,他们应当,并不知晓你会忽然对你们曾经共同埋葬的东西下手,你在躲着他们.”
“躲着?”天之殇忽然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理所应当地让温琦荫感到了压力.
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从这位天灾厄兽的残魂身上感到如此强烈的压力.
是啊.
残魂.
某些东西其实是不需要天之殇直言的,这堂堂天灾厄兽即便说的再冠冕堂皇,即便表现得再无所谓,他们想要得到的,也不过是身体.
这便是它从未直说,但是显而易见的目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见自己似乎是惹恼了这位古老的强者,温琦荫忍不住开口问道,“天灾厄兽们无法被杀死,它们的身体会无休止地复原,这是你们除了某些能力之外最强大的倚仗.”
“天之殇大人,您的身躯,今在何处?”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整个瀑布的洞穴之中便陷入了沉默.
即便是洞口的瀑布本身,其发出的声音似乎都变得相当微不足道了.
也就在这个沉默逐渐酝酿成某些更加可怕的东西之时,一个声音忽然在洞口响了起来.
“它可不会,告诉你这么丢脸的事情.”
“丢脸?”温琦荫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不过她紧接着便立刻反应了过来,忽然转过身去同时拔剑一挥.
“叮——”
一声脆响过后,飞出去的,是温琦荫的断剑.
“什么……?”
温琦荫其实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面前之人的实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就仿佛是一座看不见顶峰的高山一般.
“你无需对妾身动手.”那个温柔的女声再次传来之时,温琦荫抬起头来,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能找到这里的人,至少在原本的立场上不会跟你们差别太大.”女子轻笑着说道,“而且,妾身并非是它,可不会在这里与你们有什么争执.”
此刻仔细再看,温琦荫还是觉得怪异,因为此人无论怎么看,她的面貌都是相当模糊的,而且相比起来周围的环境就显得异常清楚.
唯独,是这个说话之人被刻意得模糊掉了.
“你是……?”温琦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天之孽的人?”
而脖颈之处的挂坠则很很快将她的话给补充得更加完整了.
“天之孽信使中的首座?”
“您还清楚这个.”女声依旧喊着笑意说道,“妾身还以为您在昏暗的储物柜之中呆了太久,对这世上之物所知甚少.”
“天之孽的把戏,卬自然清楚.”天之殇说道,“不过那家伙还真是将关于吾等的一切都告知给你们这些区区人类了么?”
“卬还以为,你们的速度不会那么快.”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们并没有您想得那般无能.”女子似乎非常可惜地叹了口气,“您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不只是妾身,就连那位姑娘,也已经能够窥见一二了.”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您的目的,并不知道您当初所做之事,结成了如今之果,让您不得不把注意打在那件东西上罢了.”
“那你们呢?”天之殇反问道,“你站在此处,是想组织卬的所作所为,是想将卬之夙愿毁于一旦是么?”
听见这番话时,温琦荫的心底不由得咯噔一声.
眼前之人如果想要阻止天之殇,她便就得寻个办法脱身,至于这个办法……
谁知道,就当温琦荫这么想的时候,这位女子却忽然摇了摇头.
“老实说,如果是那两位出现在这里的话,他们应该会第一时间做出你所想的那件事情.”
“哦?”天之殇并不理解她为何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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