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死大人洛离
“对弈一把如何,仙羽?”
129.背后的黑手?
“所以直到最后,她们其实也都没有理解对方的想法是吗?”
听到那两位神明最终并没有在这件上有妥协的时候,春涟和钟离玥其实还是很唏嘘的.
一方的主张是用替大地上的生灵安排好一切,尽可能地减少人祸的发生,而另一方的主张则是自然的意志不允许**涉,生灵们总会发现他们在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这个改变也要发生在他们主观的层面上.
“若是有一双冥冥之中的手在暗中操纵着你们的命运,美其名曰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不,都是为了大陆的存续好,你会如何想?”
面对小左提出的这个问题,钟离玥跟春涟不由得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
不过春涟倒是很快就释然了下来,不以为然地挠了挠头,“我……随便啊,少宫主想如何,春涟便如何.”
听她说完之后,钟离玥才开口道,“这个做法,和天之孽有何差别?”
这丫头倒是提出了很实在的一点.
确实,某种意义上,天之孽所做的也是类似的事情.
无非是两者的目的不同,最终走往的方向自然也不同.
“少数所谓的神明来决定大多数圣灵的命运,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若是我,我宁愿试错,也不愿把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小左抱着胸,平静地笑了笑,“即便试错的代价,是数以万计的生命?”
“即便……”
正准备脱口而出的钟离玥却忍不住愣住了.
这个代价……似乎并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倘若这么做真的能救下数不胜数的生灵,纵使手段不尽如人意,但他们真的能说……她错了吗?
看她犹豫到这里,小左不由得耸了耸肩,“这是一道无解的题,那两位自然明白对方的想法,但这是她们针对这个局面所给出的两个无法兼容的解决办法.”
“既然互相理解,就不存在求同存异,留给她们的只有旧友反目,直至决出个你死我活.”
“这……”春涟和钟离玥都有些难言地抿住了嘴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因为这个原因而反目,确实很令人难以接受.
“那……后来呢?”
“后来啊……”小左把视线瞥向了窗外,眼中似乎有几分对于过去的,含着怅然的神采,“自然之神至此便消失不见,而那位信仰之神,也的确是创造出了一个仙庭,一个用来指明方向,却最终间接引发了更大动乱的地方.”
听闻这番话,春涟忍不住嘀咕道,“她一定很难过吧,那位信仰之神.”
“为何这么说?”
“她应该是害死了挚友,但自己继承挚友的共同梦想,最后的结局却并不完满.”钟离玥此刻的看法倒是跟春涟差不了多少,“换做是我,一定很后悔.”
“她会后悔么?”小左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问出了一个无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或许吧,只是她最后的结局,同样不怎么样.”
“最后的结局?”
“倘若仙庭成功了,为何我们现在并不存在仙庭呢?”小左笑了笑,“中间的故事过于漫长,总之,她的肉身最终遭人夺舍,神魂被封万年之久,直到她的肉身崩毁,也无人知晓她魂体的下落.”
“按理来说,信仰神失去了信仰之力的来源,而且又跟自己的身体分离,她的神魂撑不了太长的时间,应该早已如轮回之中,或是魂飞魄散了吧.”
至此,曾经左右万年之前的太古时代的两人,便各自被时间的长河埋葬,就连一丝一毫的传说都没有留下来.
有的仅是这个身份成谜,来历不明之人的口中,存在着的游吟般的故事而已.
“嘛.”
见两个姑娘似乎都沉浸在了悲伤和遗憾的氛围里,小左赶紧站了起来,笑吟吟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哎呀,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现在的日子,不正好就是那两人期待的那般吗?”
“四怀国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代表修士势力的百道山也不会过度干涉山下的人间,虽然存在着五方魔渊和域外战场的威胁,但相比起那个时候,已经够好了.”
两人闻言,立刻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脸上的愁苦也随之消散不见,不过钟离玥倒是紧跟着说道,“只是,天灾厄兽……”
“这些家伙是大陆上原本就存在的生物,已经无法深究到底是它们先出现,还是人族先出现了.”
小左一边解释着,一边摊开了右手,用灵力凝聚成了一座巨大的冰山.
“它们最早的时候存在于极北之地,被那位自然之神设计永远冰封在地底,不过后来,天之孽的计谋让它们逃出了那里,其中的某部分为了复仇祸乱天下,某部分知道枪打出头鸟的说法,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待风头过去之后再来搞事.”
“也还有一部分,它们领悟到它们必须跟生灵共存才能活下去,甚至加入了人类的阵营,帮助那两位大能来对付天灾厄兽.”
“这些来自概念的厄兽原本并没有生死的概念,即便是那些人联手也没能杀掉它们,只能长时间的封印,但封印也总有失效的那一天,天灾厄兽的灾祸便有再临的那一日,所幸……”
话说到这里,小左却并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此刻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某个时刻.
——
——
尽管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但她却并没有证实这个猜测的能力,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支撑这个猜测.
只是在那一日,当那道白光乍现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忽然涌现出一股满满的厌恶感.
没错,这种厌恶感,这种仿佛印在心底的感觉……只可能是来自那个家伙,那个让自己倒了无数大霉,永远都是居高临下,自以为是的那个家伙.
如果……这丫头真的跟那个家伙有所关联的话,这一切倒是颇为有趣,只不过……
究竟是谁致使了这一切,计划了这一切,难不成背后仍旧有着某只大手在推动着齿轮的转动么?
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听着她偶尔清晰,偶尔呢喃的呓语,小左的心底也有了决断.
1.全新的昶国局面
睡梦中,宫漪苓只感觉一些十分陌生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划过,有些时候她是旁观者,有些时候她则是当事人.
她似乎看见了无数场血肉所铸的的战争,看见由此所致使的饿殍遍野,那便是货真价实的人间惨剧.
她似乎看见了在一处寻常的竹林之中,两人饮茶对弈,好不快活.
梦中的两人她明明根本就不认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们,自己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一种,不知道因何而生的好感.
她想要去了解这两人究竟是谁,想知道她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即便现在看起来,她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关联.
尤其是在那一幕幕场景中,那个看不清容颜的黑发女子,她那一手执着茶杯,一手落着棋子的轮廓,自己仿佛能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她叫……
“笙歌!”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哪里有什么笙歌,有什么竹林和棋盘.
有的只是一个看起来颇为陌生的房间.
宫漪苓直直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过了老半天才扶了扶额头,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围,嘀咕道,“我这是……”
“宫姑娘!”
见到她醒了,原本正打算走出屋子办事情的钟离玥连忙转过身迎了上来,惊喜地说道,“你终于醒了啊.”
“春……啊不是.”宫漪苓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但看这丫头的装束就知道,她并不是春涟,而是钟离玥.
“我这是在?”
“钟离旭的行宫.”钟离玥说道,“那家伙走的时候把行宫撤了个干干净净,我们便顺势找他的地方住下了.”
“钟离旭跑了?”宫漪苓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间才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到底睡了多久?”
“差不多……正好一周吧.”
“一周!?”
——
——
从钟离玥耳中听闻这种史诗级的壮举,反倒把宫漪苓给整懵逼了.
整整一周,自己居然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这要是在现实世界,连续睡上一周怕不是直接饿死渴死了.
但在这里完成了这个壮举的她不仅没有感到饥肠辘辘,她的身体反倒变得强壮了不少.
各种意义上的强壮.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次作死,恐怕得修养个好一段时间.
发动最后一次死之境的招式的时候,她的经脉基本上已经承受不住体内庞大力量的极限,烂得干干净净了.
这一次各种力量爆发的后遗症基本上是历来最为夸张的,她都已经做好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打算了——虽然还是躺了七天之久,也不算短.
只不过事实上,在她醒来的时候,她的经脉已经完全修复了,而且内视的经脉还跟之前完全不同,居然呈现出一种晶莹通透的样子.
这种经脉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听闻过,但这玩意的结实程度貌似比起之前要强了数倍,所以怎么看也是往好的方面进化了.
至于自己的修为,睡了一觉之后,虽然不至于直接飙到仙府境那么夸张,但是她跟仙府境之间的那道门槛却不知不觉消失不见了.
是的,这道门槛换句话说就是雷劫,也就是说,自己现在距离仙府境就只有灵力上的体量差距了.
这件事情听起来很魔幻.
她之前在东湖别院里,其实已经达到了天魂境的极限,因而才强行引动雷劫.
雷劫被她好不容易骗回去之后,其实她距离仙府境仍然差在一个雷劫上,但这次醒来之后,这道雷劫瓶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让她自己通过修炼的方式填补雷劫后的赐福魂元,从而晋升仙府境.
这到底是怎么个说法,宫漪苓反正是没整明白.
某种意义上,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当初劈东湖别院的那个天雷之劫,已经牛逼到让她都不由得感到心神不安的程度.
只是这次雷劫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那下一次呢,那自己提升小境界的时候呢?
欠了一场雷劈,总归让人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嗯.
不过总之.
关于她这次对付天之悼后获得的,总体来说还是赚大啊了,完全不枉费她这趟跑来跟天之悼掰手腕.
当然了,有人高兴,自然有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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