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死大人洛离
一眼就看出自己拥有何种功体,这九色鹿的确是名不虚传.
晏初月紧接着说道,“百道山的诸多宗门,五方魔渊全体,加上四怀国的各国使团都已在此恭候,鹿前辈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的,现在便可以直言.”
“对他们说么?”
九色鹿环顾了一遍四周围,声音空灵而有充满力量.
“旧宗出世便是代表,此未来将起无端之祸.”
“天灾人祸,域外妖魔,纷争不休,但求一方修者荡平邪魔之祸,卫世卫道.”
域外妖魔,指的自然是来自域外战场的威胁.
这些域外妖魔自古以来都是被隔断在域外战场之外的,但是这一次的域外战场的,如果有天之孽的干涉,结果可能不会跟以前一样了.
至于第一句,应该也要分成两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的天灾,指的八成就是天灾厄兽,就是这个人祸指的是啥玩意,无论是晏初月还是宫漪苓。一时半会儿都没想出来.
“只凭我们.”……晏初月说道,“便足以做到卫世卫道吗?”
她本来只是想问问看这位九色鹿大前辈有没有一些东西能够给她们瞅瞅,好歹拿点法宝什么的.
只不过,晏初月和宫漪苓怎么样也不会想到,这位九色鹿居然会说出下面这句话来.
“天之法的选择,永远不会出问题.”
天之法……!?
它刚刚,是不是说了天之法!?
天之法和系统之间的千丝万缕,而宫漪苓也压根没有从天之法本人以外的任何人身上主动听到过这段说辞.
也就是说,这天之法和九色鹿鹿兄,居然是的认识的?
“前辈你——”晏初月正想帮着宫漪苓问点东西出来,谁知道这九色鹿并没有把这个话语继续下去的意思,只是平静地打断她道.
“有些事情不需要问的便不要问,那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九色鹿说完,也不打算再搭理在场的其他人,只是问了问大厅的位置,便自顾自地离开了这里.
在它离开之后,位于此地的仙雾也随之散去,众人好似惊鸿一梦,尤其是尹天仇,他甚至被这远古圣物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俗话说得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位神岐道山的大长老究竟做了多少亏心事自然心里清楚,他那双眸子中闪烁着的几丝精芒,却是无人能解其意.
“那么诸位.”晏初月对着惊魂未定的众人开口道,“感谢诸位能来我者大一工宗的入世祭礼,日后晚辈定会给所有来访的贵客送上一份薄礼.”
“至于晚辈的师尊,现在确实有些事情走不开身,如果诸位还想见她,不妨等到她与九色鹿前辈谈完事情之后,晚辈再去联系?”
“不了不了不了,没必要这么麻烦.”
这个时候再说这种话,这些宗门的使者便一个接一个地摆了摆手,只有回天宗一类的绝品宗门还有会面的想法.
毕竟那个人的身份是九色鹿亲自验证过的,他们就算长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跑去质疑九色鹿说的话.
只不过,就在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自然没有人发觉,一个头戴着斗笠的女子,已经悄然离开了会场,绕着大圈脚步回到了大厅之中.
从后窗翻入之后,宫某人才觉得纳闷.
不对劲,她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溜达,为啥要表现得跟在做贼一样?
又不是在干什么坏事情,正大光明地从正殿进入不好吗?
不过……就在宫漪苓行过偏殿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微妙的血腥味.
等等……血腥味?
这个地方这几天根本就没人来过,刚造好不久的正殿更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味道.
也就是说,正殿被什么人袭击了,但是正殿根本就没什么——等等!
宫漪苓忽然想起了白尧笙的那个预言,难不成所谓的将星陨落指的是——
情急之下,宫漪苓连忙闯入了正殿之中,而等她刚刚经过某个拐角之地时,一道黑影便直接甩了过来.
如果不是她躲得及时,险些就被这玩意给带倒了.
而等她定睛一看时,才赫然发现,整个正厅此刻居然已经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
而被尸山包围着的,是一位女子,一位她从来没见过的女子.
18.天之厉
女子有着一头飘逸的白色长发,唯独在发梢的地方渐显出七虹之色,在光线照来的某种角度下,居然呈现出了一抹黑色。
而她的衣着素雅,在白色渐变成青色的衣服上只有云纹图案,虽说云纹的颜色囊括了虹光七彩,却并没有让整体看上去更加鲜艳,反倒是更加衬托出衣褂的清新柔美,令人深感她全身散发出的那种和气场结合起来的独特意境。
而在她的四周围,只见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鲜血几乎浸透了整个屋子,却没有在女子的身上留下分毫痕迹。
在宫漪苓探出头来的时候,正好是这位女子把最后一人处理掉的那会儿,那女子显然是将她也当做是前来袭击的刺客,抬手就是卷起万钧之力的龙卷,将宫大小姐直接拉到了跟前。
只不过在下手之前,她倒是反应了过来,清冷的眸子中闪过几分错愕,紧接着便开口道,“是你?”
“是我?”宫漪苓则觉得很纳闷。
什么玩意就是她了,仔细想来,这个大姐姐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她压根就没见过对方啊,这人究竟是谁啊?
现在会出现在这个正厅的,说白了也就只有之前往这里走来的鹿哥,但是鹿哥都叫鹿哥了,肯定不会是——等等?
鹿哥?
鹿哥!?
对哦,她之前为什么会叫这只鹿为鹿哥呢?
仔细想想,那是因为当初这只九色鹿以化身降临,身体听着不男不女,但总归不太像是个母的,所以她心底随随便便就叫对面鹿哥了。
问题是。
这个称呼她貌似根本就没有当面喊过,她也压根没有确定过对方的性别,单纯就是一门心思以为它是公的。
只是现在……
“您……您不会是九色鹿前辈吧?”宫某人有些震惊地问道,“您是母,呸,您是女的?”
“嗯。”女子点了点头,收起了掌势,把她放在了一边,“这个模样倒是有些时日未现了,妾身只觉得原型不方便交流,所以用了这个模样。”
“你要是觉得看着不习惯,妾身可以变回去。”
这样子一改,说话的语气风格乃至用词完全变了个样,要说之前的九色鹿就是一直神秘玄妙的异兽,她现在就是一位声音清冷却清澈如水,甚是好听的仙女姐姐。
“诶不用不用不用!”宫漪苓赶紧摆了摆手——她只是单纯的欣赏大姐姐,可没带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我只是有些意外,您的人身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她哭笑不得地嘀咕了一句,紧接着她才意识到了这满地的尸体,忍不住问道,“这些人……是天之孽的人?”
“天之孽?”女子摇了摇头,“那些人擅长在背地里谋划行事,你跟他们交手次数不少,这点你应该清楚。”
“您还知道我跟他们交手次数不少啊?”宫漪苓有些意外地说道,“我还以为您真就是那种四海云游,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人。”
“若非必要,谁真的想要四海漂泊?”女子叹了口气,旋即一挥手,这件这满地的尸身以及血液居然化作了黑气,全部聚拢在了她的掌心,紧接着在外力的影响下便消失不见了。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宫大小姐明显察觉到了,这股黑气并不是其他什么东西,而是货真价实的鬼气啊!
也就是说,这满地的死士,居然是有鬼元之力打造的鬼兵!?
“这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你没有听闻过,天之厉。”女子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周围,平静的说道,“天灾厄兽,阴诡地黯·天之厉。”
毫无疑问,这个名字宫漪苓自然没有听说过,但是这种同款的外号外加天灾厄兽的统称,对方是个什么玩意倒是很清楚了。
“新的天灾厄兽……”宫漪苓沉声道,“这家伙活用的是阴鬼之物吗?”
“天灾厄兽都有属于自己的特征,对应着某种原罪,像天之孽的特征是预示并且操纵未来,它代表的恶就是戏弄命运,天之邪的特点是煽动以及掌控,它代表的恶就是掌控人心。”
“这天之厉的能力是将一切已死之物变成自己的奴隶,在一个你无法看见的地方铸造起一个庞大的,由死者之魂所组成的国度。”
这听上去……这家伙怎么这么像是某种亡灵国王一样的玩意。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如果真的无休止的干下去,那么当自己的阿飘值拉满的时候,所见的究竟会是怎样一个地方?
“对了。”宫漪苓忽然想到,“您刚刚说您之所以四处漂泊也是无可奈何,难道说其实您一直在跟这些暗杀您的人作对吗?”
“嗯。”女子点了点头,“这些家伙本来就是非人的存在,自然不知疲倦,毫无惧怕,他们只会像蝗虫那般向前,前赴后继,不知死活地扑来,却不知自己的结局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像你方才见到的这般场景,他们倒是不厌其烦,一天不来个一两次便不会放手。”
一天两次,一年那就是接近七百次。
若是每天都得跟这些神出鬼没的家伙作对,这种时间持续越久,九色鹿前辈也会被他们攘攘着不厌其烦的。
“这样的日子还是邪门。”宫漪苓忍不住撇了撇嘴,“不过九色鹿前辈究竟是怎么跟这家伙对上的?”
“天之厉出现的时间点远比你要了解得更早。”女子说道,“他们也是最早一次掀起天灾祸事的。”
“阴鬼之物常人无法看得见,也无法摸得着,但它们却可以选择夺舍,也可以在天之厉所卷起了的蜃楼尘沙之间现出原形,或者实力的战斗力。”
“若不是天之厉整了一出玩火自焚的好戏,试图强行打破两界的界限,反而因此受到了天道制裁,从此它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办法再做之前相同的事情,不然你现在所面对的,必然会有它。”
啧,好家伙,为天之厉还真是一点都没对不起它这个名儿。
19.新的主线
“短时间内,天之厉应当不会再做这种事.”女子对着宫漪苓说道,“坐下吧,有些事情,妾身要给你说.”
“好.”
心有余悸的宫大小姐说着便同女子一起坐了下来,稍等了片刻之后她才想起来,她貌似都没有问过这位大姐姐的名字.
总不能直接叫九色鹿吧.
“那个前辈……不知如何称呼?”
“云弥.”女子平静地开口道.
云字姓……这倒是很少见的姓氏.
“云前辈这次前来,除了来提旧宗撑撑场面之外,应该也还有别的事情要来找晚辈吧?”
云弥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便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了宫漪苓的面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本来宫漪苓下意识地是想否认的,毕竟这云弥上万年的见识都认不出的玩意,她区区一个来这里还不到两年的人怎会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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