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死大人洛离
“给自己打气?”
晏初月微微愣了一会儿,紧接着才说道,“你还需要给自己打气么?”
“怎么不需要?”
宫漪苓把双腿伸出了屋檐外,双手向后撑在了屋檐上,随口说道,“明日可不同之前,天之孽,慕容璟,还可能有更多有自己想法的人,甚至可能还会有其他天灾厄兽的走狗参与其中.”
“我们不过是他们眼中的棋子,实力孱弱,势单力薄,即便高举所谓正义的大旗,也不过是用来让自己听得舒服一些的说辞.”
“想要成为棋手,先得有同他们对弈的资格,而且还得确保,这些一言不合就搞事的家伙,不会有当场掀棋盘的存在.”
这也是她一直都用不同的身份,拍出各种听上去还挺牛逼的背景来进行周旋的原因.
目的就是为了确保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深浅,这样才能保证她以及所有跟她有关系的人的安全.
但是今日之后,无论幽寒皇朝会逐渐走向何处,可以见得的是.
这一切都不会再显得这般太平了.
她口中的给自己的打气,真实的目的便在这里.
要她背负着来到这里以来所有至亲之人的性命和未来,这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在害怕?”
“我不该害怕?”
“笨蛋.”晏初月一边轻笑着,一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也学着她的样子,打开那瓶奶痛饮了起来.
“要我说,秋水可是诸天云虹宗的天命宗主,春涟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欣瑶背负着心炎帝国的未来,以及她身为天凰妖狐的秘密,即便是雨璃,也是白尧王朝未来所不能缺少的核心.”
“你身边聚拢的人可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看过我的书,你不希望某些事情按照书里的故事写的一样,有意或是无意地站在了那些天灾厄兽的对立面上.”
“但是漪苓.”
晏初月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宫漪苓的手上,“即便没有你,倘若她们的命运也能走向正轨,那她们也必将走在那些天灾厄兽的对立面上.”
“她们现在是你的徒弟,但也不只是这样,今日之后无论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她们也一定会身居其位,做她们该做的事情.”
“而且.”
说到这里,晏初月忽然停顿了片刻,旋即一股极其玄妙的力量便从她的身上涌现了出来.
这般修为,晏大小姐可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展现过分毫,即便是宫漪苓,也是第一次从她身上感受到这种切切实实的地冥境档次的修为.
尽管晏初月现在只是地冥境小成,距离自己还差了许多境界,但她的精进真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了.
“你!?地冥境?!你也是药王?”
面对这种不科学的情况,宫漪苓下意识地想到的就是那些丹药.
不过,晏初月则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干嘛,你的速度跟飞一样就是正常的,本姑娘快一点就是嗑药嗑上去,你这人瞧不起堂堂女主角还是咋地?”
“不是……是这……?”
“让女主角快速精进的方式,别人不知道,但我还会不知道吗?”晏初月看了看自己微微泛着青光的左手,沉声道,“神医传承的功体以及内功心法,它该如何获得成长,又如何能发挥到最大效果,这件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所以漪苓.”
“这些企图毁掉我的世界的天灾厄兽,它们与生俱来的敌人,应该是我才对.”
36.一边一个重量级
依旧是同一日。
只是在白天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这天气忽然变得十分阴郁,仿佛是天公都不作美一般。
这连日的阴郁,让整个王城中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对今天之事产生了几分担忧,毕竟尤其是这些人,对某些天象迷信那可真的不可谓不看重。
甚至,他们开始觉得这天有异象,必定是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在今日公布,尤其是部分特别吃这一套的大臣,居然已经开始拟奏如何试着让这个庆典通过合理的方式来拖延一下子,或者另外找个黄道吉日来进行了,
当然,这种要求自然不可能被慕容璟满足。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现在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断然不可能再让他把这个日子给改了。
那么。
既然如此的话应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传说中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有钱也自然可以让这些阴云改回哪就回哪去。
因此,随着天空几道白日烟花的炸开,这天气终究是在这个操作下变得正常了许多,至少是回归到了万里无云的模样。
至于接下来,便是真正的生辰庆典了。
此次生辰庆典所宴请的何止百席,从皇宫正大殿的内侧一直延伸到皇宫的外城墙处,宴请了放眼看去根本数不到尽头地那么多人。
从离皇宫最近到最远,便是按照官僚的轻重,世家的地位,财团的影响力来排列的,这个排列方式,一眼就能区分得出来,对这个国家来说举足轻重的究竟是那些势力。
在一众势力之中,宫大小姐很自然地就找到了那些药行派来的话事人,以及军方的一些代表,这些人普遍都坐在距离主席还有一些位置的地方,但却是最接近大殿入口最近的。
可想而知,这一招基本上是复刻了当初百里老哥的操作,要知道坐在主位上的这些人,有很大一批是文臣,商会以及世家们的一把手二把手。
这些人若是不支持慕容璟的战争,那真的是无论慕容璟说破天可能都没什么意义。
因此把最希望发动战争的人故意安排在最外面,这样在某种程度上也能起到一些威慑作用,能让他们下意识地更多考虑在自我的利害得失上。
至于那些被特意请来的宗门之人,比如宫沐芷和赵徊季,他们的位置则在主席的两旁,同样被安排在这里的也还有凌霄阁的元钦,幽苍庭的梅庭主,还有两位确实是邀请过了,但回复却终是石沉大海的百道山绝品宗门宗主。
宫漪苓跟随者赵老先生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并没有几个人入座,包括慕容璟自己都还没有抵达大殿之上。
眼下,在主人未到之前,主席两旁是慕容璟特意请来的琉璃仙阁的人进行的歌舞表演,这些女子大多蒙着面,但婀娜的身段和丝毫不掩饰的气质,便完完全全把几人跟寻常的舞女完全区分了开来。
这些人,跟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毫无疑问都是凤黎漓动用了一些家族嫡长女的权力拉过来转转的。
表面上看只是给慕容璟助助兴,表达下她鬼医个人对慕容璟的态度——慕容璟也是这么想的。
但实际上,这些人可以是任何伶姬,却唯独不能被称为花瓶。
琉璃仙阁作为这世上所有善歌舞者和擅曲者们都想进去的地方,其中也有一套类似于寻常宗门的系统。
这些歌舞表演者的修为被隐藏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表象之下,实际上她们身上可到处都是致人于死地的杀器。
这个被每一位琉璃仙阁的仙子都带进坟墓里的秘密,在场之人能够知晓的也就只有作者,读者,以及凤家人而已。
而在几曲终罢之后,随着几声锣鼓喧天,军阵之声旋即从大殿之外传来,立刻将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赫间一人,头顶十七珠皇冕,身披绣有龙凤双纹的赤霞之袍,每一步都尽显为君者的霸道英气和非凡的深沉。
在见到他出现之时,在场的凡是幽寒皇朝内部的修士们全部站了起来,对着他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一直等到这位陛下走到了自己的主位上,拂袖转身,大手一挥。
“众卿和诸位客人不必多礼,坐下吧。”
“谢陛下。”
等到一种宾客全都落座,慕容璟也旋即向着这些主席上的人介绍了一下了两旁的这些并未和他们坐一起的客人。
元钦和梅庭主自然不必多说,至于接下来这位,其实早在这些宾客入席之后,就注意到这个重量级人物。
一袭黑衣,妆容诡谲,一头散发,坐姿肆意狂放,对周围的事情一丁点都不在意,这位大姐只凭这些特点就能一眼看出到底是谁。
梨华血栾宫的那位举世闻名的女魔头,宫沐芷,除了她还会有谁。
因此当慕容璟介绍起宫沐芷的时候,除了一些早就得到了一些风声的聪明人,其他人对于宫沐芷的出现都抱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但他们又不敢问为什么这个大杀器今天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只能强形按下了各自的好奇,彼此看了看也不再多说什么。
而在那之后,更令他们意外的事情便发生了。
“这一位,众卿和诸位应该都很熟悉,他乃是我朝曾经的朝廷重臣,如今虽然已经告老,可他则是用另一个连朕都无法号令的身份,站在这里的。”
“陛下所言,倒是让老臣颇为惶恐。”这句话说完之后,赵徊季便看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平静地开口道,“老夫乃是诸天云虹宗的副宗主,今日宗主有事会晚到片刻,老夫便代行其职。”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倒不是因为这个诸天云虹宗居然再次蹦了出来,毕竟关于这件事情,这位老先生曾经提过不止一次,以他的能力想要促成诸天云虹宗的起死回生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而问题的关键在于,诸天云虹宗这个名字呢,跟梨华血峦宫貌似根本就不对付吧?
所以这个局面……
37.我就听你装
一头是梨华血栾宫的宗主,而另一边是诸天云虹宗的副宗主。
两个门派之间倒也不是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是因为,这两家之间可是完完全全的势不两立。
这一左一右俩门神似的,而且是那种随时随地都能干起架来的门神,到了这个程度这tm谁顶得住啊?
因此,主席上的人只感觉这位陛下简直就是艺高人大大,居然敢把这两位放在同一个台子上,就真不怕他们一言不合直接把整个大殿都当成是干架的舞台。
当然了,这两位当事人可不是这么想的,赵老先生这边尽管事先并不知道宫沐芷会来这里,而且宫漪苓也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跟梨华血栾宫的关系——这点要是挑明了说,难免会给赵老先生一些不好的印象。
总之,现在的诸天云虹宗不具备和梨华血栾宫直接对上的能力,而且慕容璟既然愿意让他上这里,就说明他至少是想拉拢自己,因此梨华血栾宫之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应是其他什么事。
既然两边毫不相干,那便当做萍水相逢的路人,你不管我我不管你,仅此而已。
至于宫沐芷那边,怎么说也不可能会去找小秋水当家做主的宗门的麻烦,
而且她自然也清楚现在的诸天云虹宗根本不成气候,只不过是用了这个名字的其他宗门而已,她倒也没有任何必要去为了宗门的未来考虑这种事情。
因此,这简直就是活脱脱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即便现在真的蹦出来几个拱火的,宫沐芷跟赵徊季也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还有几位贵客,可能是因为宗门内务无法及时到达这里,朕感谢他们送来祝寿的贺礼,对他们无法亲自前往表达遗憾。”
“不过庆贺一事开始之前。”说到这里,慕容璟忽然顿了顿,他这一顿,话锋便骤然一转,“朕还有些事需要宣布。”
而这番话才刚刚说完,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按理说这会儿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入了座,而且也不可能会有人挑在这个时候搞事情,这阵骚乱来得突然,更是来得别有用心。
“外面是什么事情?”慕容璟被这阵骚乱打断之后显得十分不悦,立刻就派出了侍卫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侍卫倒是去了有些光景,至少出走了有二十多分钟,待到侍卫回来的时候,他脸上洋溢着的,反而是几分激动的神色。
“报陛下!”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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