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死大人洛离
循声看去,便瞧见两个姑娘从里屋中走了出来,慢慢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两人的出现显然是在他们意料之外的,不过看上去她俩的年纪其实也没有多大,应该不会是对方的主谋什么.
而当邋遢男子把目光放在了走在前头的姑娘上时,心里头涌起的那股属于亲情的温流便一下子席卷了全身,令他不由得浑身一怔.
秦怀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宫漪苓,忍不住上前了半步问道,“你……你难道是……?”
“爹,几天不见,别来无恙.”
这一句话,直接就把在场除了宫漪苓,冷雨璃跟秦怀秋以外的其他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位秦师兄有那么一丢丢黑料他们倒是知道,你说这年轻气盛的,更同样意气风发的女子有点风花雪月的事情这有啥.
这不酷吗!
再加上秦怀秋在回天宗内一直都是靠谱师兄的人设,几乎所有年轻一代的弟子都不同意将他处死.
所以当他们在前不久得知这位师兄当年只是假死的时候,他们不仅不责怪宗门包庇他,甚至还觉得自家的宗主敢这么做简直帅呆了.
只不过,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位秦师兄当年潇洒过后,居然……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个女儿!
“你……”秦怀秋都没注意自己本来刚打算收回来的剑,这会儿正好悬在他的脑袋上,因为这一愣结结实实地被剑柄砸了个爽的.
“苓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怀秋在震惊之余,还有些慌张地往四周围看了看.
那种眼神中喊着几分错愕,几分期待,几分惧怕,几分茫然的模样,不用想都知道他这是在找谁.
“不用看了,娘亲还没来,不过她应该快到王城了吧.”宫漪苓走到了秦怀秋的面前,歪着头看了一眼后面那些吃惊道捂住了嘴巴的弟子们,忍不住笑了笑,“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大酒鬼还有当人家老大的这一面.”
“酒鬼?”“酒鬼?”“啊?”
这话一出,这些弟子忽然就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而且还有人相当困惑地嘀咕道,“奇怪,咱们回天宗不是不让喝酒吗?”
回天宗不让喝酒吗,居然还有这种规定吗,但是她怎么记得自己这位老爹,向来就是酒不离身的那种.
“那什么.”秦怀秋弯下腰,有些尴尬地在宫漪苓耳边说道,“乖女儿,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面子.”
“你也没说回天宗不能喝酒啊.”
“这……”
就在这会儿,其他人也开始问秦怀秋道,“秦师兄,你真的喝酒了吗?”
“咳咳……”秦怀秋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几声,“其实这条规矩也没有定得那么死.”
“我剑修都是需要凝修剑意剑心,喝酒会麻痹这种感悟,所以长老才定下了这个规矩.”
“只不过,如果你的剑心不会受其影响,那你喝不喝也无所谓,大长老他就喝,每天都喝.”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正在喝酒的白发老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至于听完这番话的人,基本上是已经了解这层逻辑了.
什么逻辑呢,那就是,只要你天赋高,喝不喝酒无所谓.
这是什么凡尔赛发言,都凡到姥姥家了.
“总之.”
秦怀秋表现出了一副大弟子该有的架势,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们要是想获得喝酒的特权,那就给自己灌个十两白酒,然后去大长老面前施展几遍宗门剑技和御剑术,如果能得到他的认可,那你就能喝酒了.”
“如果自认做不到,那就滴酒不沾,都听明白了吗?”
“弟子遵命.”
秦怀秋说起这番话的时候,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里头后来还真的有个人跑去喝了十两白酒,然后自创了一套叫做醉仙酒剑的剑法,这都是后话了.
“不过苓儿,你好像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在那之前.”宫漪苓说道,“过会儿这里估计就要有白尧王朝的人过来调查情况了,我们先走.”
见她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秦怀秋倒也没多想什么,立刻带着所有的回天宗修士离开了这里.
他们一直回到了回天宗在这里的据点——一个便宜的巷间小酒馆.
把老家设在这个地方,那自然是反过来让人觉得回天宗的人肯定不会在这里.
一行人很快就打扮成了这座小酒馆里的常客,而秦怀秋则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家小酒馆的老板,醉醺醺的慵懒模样,根本没办法把他跟回天宗的修士联系在一起.
“爹,你们为啥要扮演成这个样子?”宫漪苓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血栾宫也没这么干过啊?”
“苓儿可能还不知道吧,那些黑衣剑士的身份.”秦怀秋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开口道,“他们跟白尧皇室有着一定关联,所以我们尽量不在白尧王朝的眼皮子底下行动,防止他们从中作梗.”
嗯……看来回天宗也不是吃素的,父亲带人来了这里不久就发现了这白尧王朝暗地里在搞鬼的事情.
“那你呢,苓儿?”
“我啊.”宫大小姐扫了一眼在场的做的却滴酒不沾的修士们,捂着嘴巴偷笑了一声,“如果我说,父亲调查出来的东西,我也调查完了,而且还在用他们的的办法反套路他们,想把您给找出来,您会这么任何呢?”
“啊?”
秦怀秋愣住了.
这丫头简直就是大写的两个字离谱.
之前在黔越学府的时候,也等于是这丫头一个把那个什么狗屁神王庭给搅得天翻地覆.
现在又是她想着反套路对方,而且是在明知道对方是白尧王朝的情况下硬怼.
“你这丫头的胆子,还真的跟你娘一模一样.”秦怀秋忍不住笑了笑,“她也是这般随性而为,从不觉得自己会弱于对方,即便泰山压顶也从不改色.”
“只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怀秋忍不住想起了那些令他倍感自责和屈辱的往事.
当年的他,为何没能站在她的身边……
不过想到这里的时候,在一旁的少女则忽然开口道.
“爹,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73.可能会要命
少女的手中之物,是已经被岁月腐朽得差不多的木牌子.
这块牌子上,只能大致地看见一个字—禾.
起初宫漪苓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人名,对方的名字应当叫做什么禾.
但是仔细一想,这种木牌上一般都是把人的姓氏给亮出来,很少是直接填上名字的.
而且这个禾字在木牌上的位置属于中偏下,字体也相对较小.
综合起来看的话,这似乎原原本本就是一个秦字,只是上面的这部分已经模糊到看不清罢了.
见到这块木牌的时候,秦怀秋心里猛的一个咯噔,有些困惑地问道,“苓儿,你上哪找到的这个牌子?”
“真是爹的?”
“是,但是——”
“那那条贯穿的山洞路,在洞口的另外一头捡到的.”宫漪苓拿着这块牌子,差不多已经搞清楚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了.
“爹,当年不是你不想来,而是有人把你困在了那个山洞里头,而且你也想过了其他的办法,甚至打穿了整座大山,才从另一头跑了出来,是这样吗?”
闻言,秦怀秋接过了那块木牌子,眼眸中闪过了几分对于久远之前的怀恋.
包括遗憾,包括一股无言的怒意.
良久之后,他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年得知你娘的身份被人揭穿,以至于身陷重围,我在得知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想赶去那边,但是……”
在长辈们的眼里,他们觉得他们有必要纠正这种错误,有必要将所谓的误入歧途的青年才俊重新引向正轨.
因此,秦怀秋的师尊当年便是这么做的.
他觉得秦怀秋定是受这魔女蛊惑,才变成这副模样,所以他将弟子纠正回来,首要的事情便是让他在洞中闭门思过,潜心静修.
然而,这为情一字岂有孰是孰非的道理,因此秦怀秋硬是在符箓被禁用,自己被重创的前提下,硬是打穿了整个山洞,艰难地从洞里头爬了出来.
这腰牌,便是在那个时候掉的.
不过,虽说秦怀秋的师尊没能完全困死他,目的却也已经达到了.
距离宫沐芷被围杀已经过去了五天之久,秦怀秋这时候再赶回去根本来不及.
更不用说他的出院通行牌早就已经被提前收走,他几乎是拖着重伤之躯硬是冲掉了关卡,冲完之后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在得到了自己的孩子已在对决中流掉,宫沐芷也下落不明的这个半真半假的消息后,他最后绷着一根弦便彻底断了.
“我就知道那时候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宫漪苓听完这番话,更多的其实是长舒了一口气.
“这些事情,为什么上次遇到的时候,爹没跟娘亲说清楚?”
秦怀秋苦笑了一声,“傻孩子,你娘亲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她生了我十几年的气,恨不得把我骨灰给扬了,本来就是我没来得及去救她,这件事我认了.”
“但是……如果你娘要是知道我尽力去了,必定又会为了那个时候的事情重新讨要个说法.”
“她现在暗疮未愈,怒火攻心,我随时都有可能被诏令召走,我怕她那个时候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跟那些长老死战.”
“我实是不愿……再看见那时之事……”
这番话,以秦怀秋的视角来说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宫漪苓抱着胸,忍不住鼓起嘴思索了一阵,忽然一拍桌子说道,“现在就没这种顾虑了.”
“什么?”
“爹还不知道,娘亲的暗伤现在应该已经被彻底治愈了.”宫漪苓笑了笑,“就是那天出现的姑娘,我的经脉之伤也是她治好的.”
“那天出现的姑娘?”
秦怀秋暗暗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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