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死大人洛离
像是怒火,像是委屈,像是很多很多,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你怎么……”
就在这会儿,不知道被踢到了什么鬼地方的大叔才堪堪走了回来.
他捂着肾的位置,嘴角还渗出了鲜血,一脸愠怒地走了过来.
一边走,他一边还皱着眉头说道,“刚才是谁干的,不知道踢人不踢肾么,这要是踢坏了谁负责?”
听见这番话,宫漪苓眼见娘亲平静地放开了自己,转过身去看向了那位踉跄过来的大叔.
不知道这么的,她总感觉,娘亲的状态不太对.
现在的娘亲不说别的,甚至可能直接把对面这位大叔给直接大卸八块.
但是……宫漪苓却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明明她刚刚才说过,这位大叔是她的救命恩人,娘亲虽然行事风格肆无忌惮,而且心狠手辣,但多少还是个明事理之人.
这到底是……?
“就是你教会了她御剑术是么?”
宫沐芷的话如同从深渊中传来,阴冷幽幽,仿佛整个大地的温度都因此变低了数度.
“是我啊.”大叔尽管也感觉到了危机,但他却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为何会这么生气.
“这丫头已经掌握了千变万象之法,御剑术这种上乘武技,正适合她的功体.”
“你若是她的亲人,不是应该为她高兴么?”
“高兴?”
宫沐芷的目光变得更加阴冷,以至于完全看不出她和之前那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可爱的女子有半点相似之处.
又或许,这其实才是真正的她?
此刻,在黔越学府之外,原本还在纠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鬼佬九,忽然从宫沐芷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土遁傀儡虽然只是一个破玩意,常态下最多只能承载实术者三成到四成左右的实力,而且能将修为转化成对应的土系灵力.
但是,如果施术者想要强行动用自己的全力,这件事也并非做不到,无非是一旦这样做,就好比是将几倍于承载上限的力量挤压在一具无法自我修复的身体之中.
而现在,宫沐芷要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因此她的原身周围都开始涌动起了无法抑制的魔元以及魂力,这正是土遁傀儡无法承载她的全部力量,已经开始负向传递消化不了的部分了.
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恐怕要不了个几分钟,这土傀就会彻底崩溃.
“不是说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么?”
鬼佬九看着宫沐芷原身的功体已经开始全力运作了,忍不住不明所以地扶了扶额.
他对这地方可没什么好印象,能让老大如此不管不顾的事情,总不会又是跟那个男人有关吧?
20.相认
即便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鬼佬九也依旧记得。
当初,比现在还要稚嫩许多的宫沐芷,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黔越学府大门前说的那番话。
“今天怀秋因为我的缘故才被兴师问罪,如果我不去救他,他必定死。”宫沐芷的剑锋直指向黔越学府的牌匾。
“我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小就没了亲爹,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全死在那里,凑个整整齐齐。”
“大姐若是真想去闯一闯。”鬼佬九忍不住说道,“老子立刻就带着兄弟们踏平这黔越学府!”
“不。”宫沐芷侧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多少有几分歉意。
“这件事情只是我个人所为,我不能再把整个梨华血栾宫都牵涉进来,更不愿意见到你们因为我的自私而死,这才不是我认可的随性而为。”
“但是宫主——”
“若是我死了,你们可去北域寻找宫沐笙,只要是宫家人就有接替我成为梨华血栾宫宗主的资格,而且我相信她肯定不会拒绝的。”
“还有老鬼,你要记得,这不是我给你的建议,这是我给你的命令,是你只要还是梨华血栾宫之人,就必须服从的命令。”
而那件事的最后,整个梨华血栾宫在宫沐芷的命令下,没有一个人攻入黔越学府,而宫沐芷独自一人闯入黔越学府救人也不过是她的个人行为,与任何组织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直到她拼死杀出重围,甚至走投无路之下抛下了自己诞下的女婴,坠与悬崖之下捡回了一条命,秦怀秋都不曾出现过。
在那之后,尽管宫沐芷最终还是活着回到了梨华血栾宫中,但鬼佬九等人能看得出来,她重伤虽愈,却落下了极其严重的心病,对过往的那些事情极其厌恶。
甚至一听到有人会御剑术,她就老是想办法给这人使各种各样的绊子,对回天宗的态度可谓是恶劣到了极点中的极点。
如今,鬼佬九若是能瞧见大姐这具土遁傀儡到底发生了什么,肯定会大呼一声——我滴个姑奶奶,你们两位真他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绝了!
当然,此刻的宫漪苓跟大叔自然不清楚宫沐芷暴怒的原因究竟是是。
眼见宫沐芷沉声一呵,一个健步便瞬间闪现到了大叔的面前,对着他的脑袋一阵咔咔乱锤。
没错,真正的猛士不需要任何兵器或是武技灵术,她的拳头就是最可怕的武器。
这样一脸被打了接近十来个巴掌之后,大叔终于忍不住开始还手了。
他一改先前那副慵懒惬意的状态,一瞬间四周围草木皆兵,任何只要带边的玩意,或是长长的玩意都可以被视作是一把长剑。
这些“长剑”开始在他的运算和操作下围绕在了宫沐芷的身边,只要是宫沐芷露出半点破绽,这人便会顷刻间死于非命。
当然了,宫沐芷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她的身周泛起了一股庞然的魔气,这道魔气逼开万剑,化为最直白的拳风,好似要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这个看似毫不相关的,却私自将御剑术交给了自己女儿的这人身上。
唯独学会御剑术这件事,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见到居然有人胆敢向宝贝女儿推销这种武技,这已经完全触犯了她的禁忌。
某个因为心存幻想,而不能言说的禁忌。
只是眼下,她的攻势虽然迅猛,但对方那种孤独到可怕的剑意以及起码在七重以上的剑心,硬是让她在对攻中即便占尽了上风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这具土遁傀儡的承载时间有限,如果无法速战速决的话,反倒是这傀儡先给砸了。
因此,即便她并不想在这里取出明摆着告诉别人她就是宫沐芷之物,眼下也只能尽全力施为了。
眼神一凝,并且一阵白光忽闪,宫沐芷手中正是从乾坤戒中取出的自己的佩剑,灵鸳赤。
然而,就是在看见这把长剑的瞬间,大叔却忽而浑身一怔。
此番一怔,甚至不只是让他的心念一乱,失去了对万剑的掌控,也让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在与人生死对决。
因此下一秒,这把长剑便直接刺穿了大叔的胸口。
“你?”宫沐芷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如此容易,她甚至连武技都没有用上,只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一刺就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火气都因此直接消了一大半,剩下的更多是疑惑与不解。
只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位邋遢无比,丝毫不修边幅的男子,却忍不住怔怔地问道,“你……你莫非是,芷儿?”
四目相对。
两人的眼底显然都闪过了几分错愕和难以言喻的情愫。
这种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觉,宛如在许久许久之前,一切都还是花前月下,纵情江湖那般,仿佛他们又不是这般模样,而是彼此之间更加熟悉的……另一番模样。
当然,在一旁看了全程戏,就差高呼一声你们要打去练舞室打的宫大小姐已经完全蚌住了。
从这位大叔喊出芷儿的那一刻起,宫漪苓也反应了过来,眼下这估摸着是个什么情况。
她在这个世界的亲爹一直都是出于薛定谔的状态。
差不多就是只要自己相信她娘亲肯定不是孤雌繁殖一号种子选手,或者自认自己就是从哪个垃圾桶里捡回来的,那她肯定就是有个爹的。
至于这个爹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好家伙,根本没人知道。
而现在,她几乎想都不用想就能确认,这位自己差不多是偶然间在山洞里头碰上的邋遢大叔,就是她的亲爹。
——尽管这夫妻相认,父女相识的场景显得有那么一丝硬核,硬核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都直接上手捅人了,多tm硬核。
只不过,还没等三人回过神来,数道实力非凡的身影便立刻迅速地出现在了这附近。
毕竟方才宫沐芷解放的魔门功体已经完全越过结界感知的那条红线了,这些执法者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不如全都回家喂猪算了。
就是这些人……来的真他娘的不是时候!
21.乱成了一锅粥
“灵鸳赤!”
这些人一眼就认出了宫沐芷手中的那把长剑,这把剑正是恶人榜排行前几名的梨华血栾宫宫主宫沐芷的佩剑。
也难怪方才那般雷霆般的惊爆以及以磅礴之势冲击了屏障的魔气。
能做到这种事的,必然只有修为登峰造极的顶峰修士。
“居然又是你!”为首的老者立刻气得怒火中烧,“不在你的梨华血栾宫中呆着,为何又跑来我黔越学府,还嫌上次的苦头吃得不够多么?”
宫沐芷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老匹夫,上一次分明是你不敢跟老娘打,现在又想在老娘面前装大爷,你也配?”
“你!”
“老娘今天没心情跟你们这些**废话。”
强敌当头,宫沐芷却宛如全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那般。
她只是将目光放在了面前之人的身上,火气蹭蹭地开始往上冒,“你还不走,是在赌我不敢杀你?”
“芷儿,我……”秦怀秋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重逢之后的内疚,痛苦与喜悦,怀恋交织在一起,唯有难言之意。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么叫我?”宫沐芷怒气腾腾地瞪着他,“我当时被追杀了三天三夜的时候你在哪里?苓儿受尽百般屈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明明还未身死,这十几年你就没有想过来找过我和苓儿,秦怀秋,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听到这里,秦怀秋支支吾吾的发言终于理顺了一句,“我不知道苓儿还活着,他们当年跟我说女儿早已死在了襁褓之中,我以为是我间接害死了我们的女儿,你永远不会再想要见到我。”
“你!”
“宫沐芷——”
边上那些学府长老们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么不把他们当人看也未免太过离谱,现在的局势,明明这宫沐芷又自投罗网进了包围圈,他们怎会让任何除掉这个魔门敌手的机会从手头溜走。
“你该为你犯下的罪孽,以身殉之!”
几大高手眼看着就要联起手来再对付宫沐芷。
上一篇:忍界:从木叶开始的虫姬
下一篇:大蛇丸的阿拉神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