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从木叶开始的虫姬 第490章

作者:二月四日晴

蠕动的幼虫密密麻麻的包围在小女孩的身周。

间或四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万龟冲了上去,一把紧紧抱住了女孩,不断的急声问道:“没事吧!?没事吧!?……”

语无伦次的重复着。

小女孩只是大哭着,死死的抱住了万龟,再也不愿放手。

不断安抚着小女孩,万龟抱着她起身,只是语无伦次的话里满是惶恐颤抖。

“乖!别怕!”

“有姐姐在!不要害怕!”

万龟害怕的不能自己。

“爸爸不要我了!妈妈也不要我了!他们丢掉我了!”小女孩趴在万龟怀里,伤心欲绝的哭嚎着,抽噎着。

突然的,小女孩咳嗽起来。

一股湿润感落在身上。

万龟低头,看向怀中,一片蠕虫混着口水在身上蠕动着。

为什么!?

万龟睁大了眼睛……

突然明白为什么要丢掉她了。

哭声渐渐停了,万龟与小女孩对上视线,眼孔深处映出各自惊恐苍白的脸。

小女孩似乎什么都懂,死了一般问道:“姐姐也要丢掉我吗?”

要丢下她吗?

手臂微微一松,敏感的小女孩哭喊起来。

不!万龟你不能这样做!!!

猛的抱紧了女孩。

“别怕!姐姐会救你的!你只是生病了!我们去医院!对!我们去医院!”

万龟抱着女孩跑了起来,一路经过伏到在街边的凄惨尸体,各种各样的人。

有人茫然的游荡在街头,痴痴傻傻的笑着。

有人在街边呕吐着,一步一步前进,不断哭喊着不想死。

有人坐在街边微弱的呻吟着,身下一片狼藉,满是恶臭。

有人发狂的在街上,不断的踩踏着满地的蠕虫,高喊着去死,癫狂着。

有人从楼顶高处一跃而下,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上,四散的肉酱血水与蠕虫溅在万龟的身边。

万龟捂着女孩的双眼……

眼前的一幕又一幕犹如疯狂画家的癫狂画作,死死的刻入万龟的眼底。

这是地狱啊……

“别怕!别怕!别怕!别怕!”

万龟哭着,不断的呢喃着……

“姐姐会救你的!”

“相信我!”

“姐姐能救你的!”

女孩听不见了,依偎在万龟温暖的怀里,沉沉的疲惫睡着。

万龟奔跑着,隐隐约约的,远方传来人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哭喊声,尖叫声,怒骂声,癫狂又暴躁的喊声,狂乱的交织在一起,混成一首癫狂的杂音乐曲。

令人颤栗的绝望感伴随着曲调飘扬。

转过街角,眼前的画面落入万龟眼里。

数不尽的人聚集在医院前,人挤着人,拥挤着想要冲进医院里,高举的一只只手臂,彷如疯狂摇摆的海草。

一张张扭曲苍白的人脸上,眼底深处除了恐惧只有恐惧。

忍者组成的人墙在医院前奋力的抵挡着汹涌的人群。

医院被挤爆了。

已经没有多余的空位了。

万龟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绝望满溢双眼。

“别过来!再过来就杀了你!”忍者狂暴的大喊着警告。

“不要!求求你!救救我!”

“救救我!!!”

“先救我!!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我不想死啊啊啊!”

村民的凄厉哀嚎声沸腾。

这是什么地狱啊……

宛如炼狱之中,一个个在油锅里挣扎翻滚的痛苦灵魂。

万龟呆呆的看着……

半晌……

缓缓的开口。

“虫姬……”

“在的。”

“什么都给你,都可以给你。”

缓缓的跪倒在地,抱着小女孩,万龟哭道:“求求你,住手吧,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不行哟……”

虫姬如常的声音在万龟耳边响起。

“这是战争。”

“这是代价。”

“这是你们自找的。”

却冰冷刺骨。

万龟呆呆的看着蔚蓝的晴朗天空,哭着……

但眼泪已经掉不下来了。

已经哭尽了。

一滴也没有了。

“求求你!!!”

万龟绝望的大喊着,嘶哑的喊声汇入癫狂的凄厉乐曲中。

第437章 影之战

天刚刚蒙蒙亮,忍者在战斗开始前抓紧片刻的宁静休息。

或坐或立或蹲,聚在一起啃着干粮喝着水。

草之国的资源很丰富,水是不缺的,一口饮尽水袋里村子带出的水,岩隐的忍者凝重的看着清晨薄雾里朦胧的森林深处。

那些木叶的忍者此时正在干什么呢?

我又要杀掉什么样的人呢。

是中年快退休的老忍者?

这样的对手非常难缠,丰富的经验致使作战手段的丰富与灵活。

往往会不知不觉的死在对手手下。

听到他们战死的消息后,父母妻儿会哭的很伤心吧。

亦或者是正值壮年的青年?

这样的对手作战素质是最高最全面的,每一次遭遇都将是难熬的硬仗。

我的临场反应跟体力还能跟的上这些年轻人的作战节奏吗。

可以的话,他更愿意跟经验丰富的老手勾心斗角,虽然刺激但不会累成死狗。

听到他们战死的消息后,恋人应该会换一个新欢吧。

也有没有恋人的可怜家伙呢,就这样死在战场上。

但他更不愿意面对的是初上战场的稚嫩新人,十几岁的孩子眼中逐渐被麻木与死亡染至混杂,不再有天真纯洁的目光。

每一次见证这样的转变,都由衷的感到莫名的悲伤。

人老了,就容易落泪呢。

忍者转头看向自己的队友同伴们,一张张脸庞神情跟对面木叶的忍者应该别无二致。

有紧张,有激动,有恐惧,也有麻木。

更甚至还有病态的兴奋。

他想,大家肯定是病了。

但身处其中,他却毫无办法,只是如扯线的小人,在无形的指挥棒下,献上自己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