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姬一袄
光是想想就感觉头疼啊。
……
结束了吗?
将自己埋在囚犯下面的二阶渊暗暗想到。
从十数分钟前开始,外面的喊杀声就消失了,整个蛆虫之巢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寂静感。
虽然很想出去看看情况,但只要一想到先前那黑发青年暴揍痴呆老人的残忍画面,他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他还是第一次觉的蛆虫之巢确实有存在的必要。
那种根本不管对方情况,都要伸手将其暴打一顿的家伙,会被监禁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他又在原地等待了近半个小时,终于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谁来了?
是那个黑发青年吗?
还是说是其他人?
二阶渊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没多久,一阵灵力波动便传了出来。
随即……
“啊啊啊~~”
嘭!
灵力波动再次传出。
然后……
“啊啊啊~~”
嘭!
这到底什么情况?难道还有人在战斗吗?
不断重复的怒吼与撞击声,让二阶渊心中满是疑惑,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小心翼翼的将眼前囚犯推开一点,透过缝隙向着外面看去。
果然是他!
放眼望去,只见那个围着破烂围裙的黑发青年,正蹲在那个被他险些砸死的老人副队长旁,单手按在其身上,而另一只手则是抬过头顶。
那是……
回道?
当看到黑发青年手上泛起的光芒后,二阶渊第一时间就分辨出对方正在做什么。
只见那光芒所过之处,那接受治疗的老人,身上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转眼间便从重伤昏厥中逐渐清醒了过来。
这是回道?
回道他不是没见过,甚至曾经也学习过,但他可以确信,就算是四番队的副队长,都未必具备如此可怕的回道造诣。
他到底是什么人?
灵压强悍、白打强悍、回道居然也强到了如此地步。
清醒过来的老人,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但当看到身前的黑发青年后,那双浑浊的双眸顿时变得癫狂无比。
“啊啊啊啊~~~”
嘭~
然而,还不等其起身,黑发青年举过头顶的右拳便猛的砸了下去。
“……”二阶渊。
看着脑袋再一次被砸进地面的老人,二阶渊只感觉浑身发寒,脸色苍白无比。
他终于明白先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
恶魔!!
回道再次运转。
半响后……
“啊啊啊~”
嘭!
“啊啊啊~”
嘭!
……
同样的画面不断重复,二阶渊也逐渐从最初的恐惧转为了麻木。
那一手施展回道,一手高举过头的身影……
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
“啊……”
老人又一次醒来,癫狂目光又一次出现,那拳头……又一次挥了下去。
但这次,却有些不同。
“等等……”
嘭!
等?
二阶渊看着脑袋再一次没入地面的老人,微微呆愣了半响,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他居然听到那个痴呆不知几百年的老头说话了?
一定是错觉?
二阶渊伸头向外面看去,发现那黑发青年好像也愣了一下,随即再次为老人展开了治疗。
没多久,老人又又又……醒来了。
不过,这一次,却再没有陷入癫狂的状态,而是一脸愤恨的瞪着段木。
“给我个痛快吧!!”
“呃……”
段木眨了眨眼睛。
“还打吗?”
“打你M……”
嘭!
“……”二阶渊。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老年痴呆是可以被打痊愈的……
半响后。
“还打吗?”
“不打了。”
段木看着躺在地上,一副死气沉沉模样的老人点了点头:“不错,那就起来把自己屋子里外都收拾干净了。”
老人沉默了片刻,但当看到段木一手回道,一手举起后,微微一点头。
“……嗯。”
二阶渊见状沉默了半响,推开周围的囚犯站了出来,而就在他出现的同时,在那哀嚎遍地的囚犯中也有人在不断爬起。
“我这就去收拾!!”
二阶渊迎着段木的目光,急忙喊道,说罢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在经过拐角时他往深处看了看,只见深处正忙的热火朝天……一个个平常煞气满满的犯人,都化身成了勤劳的清洁工,将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
死他们不怕……
但这种被打到半死,又被救回来的折磨,属实残酷到了极点!
……
第七十章 段木的野望
监理站内,大荧幕上热火朝天的大清扫,让所有人,都陷入到一片死寂当中。
哪怕根据以前搜集的情报来看,段木有很大概率可以徒手压制所有的囚犯,但在他们预想中,这必然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他们连救援的准备都做好了。
结果……
却是单方面的碾压,甚至还将蛆虫之巢内所有的囚犯慑服,这结果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那些已经疯癫了的犯人,有一天居然会主动清理关押自己的牢房。
而且段木表现出来的实力,更是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绝对的副队长级!
哪怕没有斩魄刀,单从白打、鬼道、瞬步这三种技巧来看,他在护庭十三队中也完全有资格担任任何一个番队的副队长。
“不过,那个有雷电的‘绳索’是怎么回事?”
“看上去有些像‘缚道之四·这绳’,但‘这绳’并不具备攻击性啊。”
“那就是这绳。”
碎蜂清冷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让正在议论的几人脸色一变,急忙站了起来。
“严格来说,是以‘这绳’为基础,在当中融入了白雷,借此创造出一种兼具缚道与破道两种性质的新鬼道。”
此言一出,监理站内的队员面色都不由有些诡异,就算这话是由军团长亲口所说,众人眼中也不由露出了狐疑之色。
创造出一种新鬼道?
就凭他?
碎蜂并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大荧幕上带领一众囚犯进行清扫的黑发青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