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赤之帝国魇影 第3章

作者:赫米斯的邪翼

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忽然自涌动的白雾深处回响,白雾之中隐藏着的恐怖之物亦是逐渐显现出了其更加漆黑的庞然轮廓,刚才冰面崩毁如此巨大的噪音,惊醒这头双头巨龙简直不要太简单……

于是伊修斯和艾斯德斯两人刚要脱口而出的话便被强行改成了:“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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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联手?联手!

双头魔龙形态的危险种只是微微振翅,炸裂席卷而来的暴风便瞬间荡清了漂浮弥漫的雪粉冰屑,那狂风在封闭的山腹中无路可走,只得来回碰撞激荡,吹得伊修斯立足不稳,而体重较轻的艾斯德斯更是被直接压在冰壁上几乎动弹不得。

“吼!!”

只是普通的长啸狂吼,但是那声音却以肉眼可见的波状形态向外扩散而出,空气都被荡起了阵阵如同水波般的涟漪,四面八方的冰壁上被其震荡出无数攀爬奔走的深刻裂痕,接着脆弱的冰壁表面便开始寸寸剥落,化作无数锋锐的冰裂碎片在狂风的推动下四散飚飞。

“必须采取措施……等这个家伙轰开山腹之后就马上逃出去。”

伊修斯心中暗忖。他将身体又往倒坍的冰壁碎片后缩了几分,并运起他原先在雪地中埋伏时常用的龟息之术,竭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和生命体征降到最低,以免引起双头魔龙危险种的注意。

这双头魔龙双翼拍击,龙尾挥打,不多时就将原先狭窄的冰室硬生生清出一块场地来,此时它忽然暂时停下动作,可是伊修斯的危机感却不减反增。

只见双头魔龙危险种将执掌毁灭黑焰的头颅高高扬起,长吸一口气,接着咽喉昂张,一道犹如水缸般粗壮的漆黑烈焰便从其喉中喷吐而出,虽说是能量强行收束聚集的一种体现,但是由于其能量强度过高,在强行压缩凝集下竟是表现出类似于坚硬固体的物理攻击性质,宛如一柄漆黑的巨剑般轻易的斩断了面前数百近千米后的岩石和冰壁,其砰然勃发的漆黑烈焰瞬间便将裂口两侧的事物焚灭为一片虚无……

“好机会……看来它马上就要走了。”

见这条漆黑之龙开始逐渐移动身体向自己开辟出来的通道爬去,伊修斯心中暗安。孰料这漆黑的双头魔龙只爬出去几米便同时将两只龙首昂了起来,抽动鼻子漫无目的的嗅闻起来,金黄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怀疑。

“冰室中遗留着我们还未消去的气味……虽然刚才的冰面坍塌将气味弄到四面八方,令这危险种一时有些迷惑,可是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伊修斯立刻发觉事态的严重性,已经无法继续等待下去了,他在碎裂冰面的掩体后悄然移动身体,逐渐远离了自己刚待着的位置。

面前的危险种有两只龙首四只眼睛,所能观察到的视角范围比伊修斯想象的还要宽出许多,他只能背贴冰壁一寸寸的挪移,同时心中暗自祈祷双头魔龙没有类似热感应的能力。

而当伊修斯悄然从他刚才的位置撤离时,双头魔龙偏向那侧的毁灭龙首也探查到气味最为浓郁的所在,却见它缓缓低下龙首,自龙首上方探出,如同刀锋般锐利的怪角前端的空气陡然间破碎了,就好像被巨大的压力在瞬间碾成碎片,甚至发出犹如玻璃破碎般的“咔嚓”声。

怪角的尖端先是犹如接收不到信号的电视机荧幕般闪烁几下,接着其上就覆盖上了一层肉眼难以观测到的“黑暗”,由于毁灭能量的超高密度集聚,它已然超越了光的反射频度,映视在人类的眼中,唯余那一点墨染般的暗影。

一霎间,那怪角尖端聚集的暗影已然化作了一道激光也似的幽深黑芒,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向伊修斯刚刚躲藏的位置切割而来,一路上碎冰裂岩如切朽木,在冰面上扫出一道“之”字型的裂痕,其边缘如镜面般光滑,那道诡异黑芒的温度仿佛能熔金化石,一切粗糙的平面都被外溢的能量瞬间熔化。

但是……这道黑芒的恐怖程度远远不止于此。

下一瞬,被黑芒贯穿的冰面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激荡的空气震荡波和渗透而来的毁灭能量在半秒内毁去了半径十米内的一切,不仅是冰面附近,连被贯穿的地下都隆隆作响,双头魔龙随意的一击也不知到底延伸了多远,整座雪山都因为这无与伦比的力量而颤栗。

头顶不知多高的冰室穹顶震颤着落下数十根锋锐粗壮的冰晶凝菱,可是下一刻就被昂首狂吼的双头魔龙震成了漫天爆散的晶莹碎屑。

这边伊修斯被剧烈的爆炸掀飞撞入一堆坍塌的破碎冰块之中生死不知,那边艾斯德斯也遭遇了她从未遇到过的危机。

双头魔龙发现两人的时间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当毁灭龙首龙角激射出黑芒试图秒杀伊修斯的时候,那边的创生龙首也自口中喷出一道凝实的幽绿色雾气烟柱向艾斯德斯袭去,她躲藏的冰块几乎在瞬间就被创生之力引导而出的众多生命覆盖,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就崩灭成了微不可查的碎屑……

有话道物极必反,澎湃激荡到极点的创生之力在超越极限后也是杀死生命的毒药,艾斯德斯能够从其中蓬勃欲发的生命力中猜测到自己被击中后的结果——

被过于庞大的生命力撑得爆体而亡!

“咳咳咳——”

堆叠如山的冰块中陡然探出一条胳膊,紧接着伊修斯整个人也破冰而出,他如墨般纯粹的黑发已然凌乱不堪,额侧也裂开了一道血痕,流出的鲜血将半张脸染成猩红,搭配上另外半张脸白皙的肤色,看起来甚是骇人。

“局势已然超过我所能掌控的范围,修正目标为不择手段的逃离此地。”

伊修斯低声自语道,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臂,那条胳膊已经被彻底扭曲了,惨白色的骨骼碎片刺破皮肤显露在外,猩红的肌肉泛起不详的纹理,手掌掌心甚至翻向手臂外侧……

“咔嚓咔嚓……”

伊修斯用剩余的右手握住了自己扭曲的左臂,然后从肩头开始一寸寸的捋了下来,指尖灵巧的敲打按揉间已然将几乎碎成骨渣的臂骨恢复原位,接着猛然发力将断裂的手掌拧了回来。

这种痛苦用文字难以表述,即使是习惯于痛苦的伊修斯,额前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从冰堆中钻出的他很快便吸引了毁灭龙首的目光,与先前并不一样,这次伊修斯是彻底暴露在了龙首的目光下,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那金黄色竖瞳中流露出的不屑与戏谑,如此拟人化的神色竟然出现在一条龙的身上……它拥有极高的智慧!

毁灭龙首伸长脖颈,但见两道漆黑的火焰自它的鼻孔中轰然爆出,横扫着向伊修斯袭去,逼得他不得不快速闪避。

连续闪避中的伊修斯忙里偷闲,侧身瞥了一眼冰窟的对面:艾斯德斯也被创生龙首喷出的幽绿色雾状烟尘追得到处跑,却见那道龙息连成一线紧紧的追在她背后,拉出了一道由碧绿低等植物构造而成的长长“走廊”,看似绚丽无比,实则凶险异常。

一直处在高速移动的情况下,艾斯德斯的体力会很快耗尽,而那双头龙……却只是在玩玩而已。

此时两人视线交汇,在瞬间交换着自己的想法:

“我们打不过它,在这种情况下连逃也逃不掉!”

“两个龙首拥有两个不同的意识,必须要制造它们之间的矛盾。”

“明白……那么暂时联手?”

“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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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陷阱

伊修斯和艾斯德斯都观察到,两只龙首之间并没有出现配合攻击的现象,而是自顾自的攻击自己的目标。这说明这头双头龙的两只龙首分别拥有两个不同的意志,而且这两个不同的意志之间并没有明显的从属关系,这就让伊修斯和艾斯德斯的计划有了理论上的基础。

两人仅是对视一眼就明晰了对方的想法,而自己也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有意无意的将两只分别攻击两人的龙首逐渐向一起引去……

当瞬间的破灭与永恒的创生相遇会发生什么事情?

伊修斯无法预料,艾斯德斯无法预料,甚至可能连使用两种超强权能的双头龙危险种自己也不清楚。

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过,而追逐在艾斯德斯身后的创生烟柱和伊修斯身后的毁灭黑炎也意料之中的相撞到一起。

当身体擦过充盈着创生之力的幽绿色雾气烟柱时,伊修斯为验证心中的猜想而做出了一个危险的举动,他瞬间将自己几乎完全被破坏的左臂探入了烟柱之中,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拔了出来,然后闪身尽量往远处冲去。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应该是比我预想的更加夸张。”依旧处于高速移动中的伊修斯举起自己的左臂,原先凄惨破烂的外翻皮肉和碎裂的骨骼已然在瞬间恢复,而且那白皙的肌肤下涌动游走着一抹深邃的幽绿色,并非仅是局限于左臂,这一道幽绿色的创生之力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改造着伊修斯的全身。

当然,自己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发生巨变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受,不过与接下来的事情相比,这都算是可以被忽略的小事。

双头龙的两只龙首被伊修斯和艾斯德斯的计策引到一起,在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情况下,互相喷射着的毁灭黑焰和创生气雾在瞬间碰撞……

在漆黑与幽绿接触碰撞的位置,逐渐出现了一个“点”,语言很难形容这个陡然出现的“点”,就仿佛在名为色彩的幕布上戳穿了一个点,露出其后真正又残酷的……无尽混沌!

初视在左,倏忽在右……准确的来说,并不是伊修斯看到了这个“点”,而是他的感知告诉了他这个“点”的存在,虽然这个“点”处在任何人都无法观测的“世界暗面”,但是它的存在形式已然干涉到了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行……

因此,在它出现的瞬间就开始了自身的湮灭!

率先出现的是纯粹的光,是能够照亮一切的耀眼之光,也是能够撕碎一切的毁灭之光!伊修斯在强光灌入双瞳的瞬间就感受到来自全身的刺痛,并非是伴生而来的热量侵袭,而是“光芒”本身的可怕力量!

随即而来的是被强大力量疯狂挤压,以“墙壁”的姿态向四周扩散而去的超高压空气震荡波,携带着隆隆爆鸣的噪音摧残着这个冰溶洞中的一切,伊修斯正巧借着这狂涌而来的力道再一次提速,向溶洞外疾闪而去。

双头龙的两只龙首同时发出怒吼,沉闷如雷的吼声中第一次夹杂上了一丝惊慌,它竭力挪动着庞大的身体远离爆破的中心。

难以言喻、难以理解的可怕力量已然悄无声息的覆盖而来,空气被扭曲吞噬,冰面被侵蚀破碎,坚硬的岩层都在瞬间化为了比砂砾更为细密的齑粉,飘散在空中……

暗面之“点”崩灭坍缩的时间只有短短数秒,可就是这数秒钟,却长的像一个世纪……“点”在释放光自己毁灭性的力量之后,便伴随着“吱嗡”一记尖利的呜鸣而化为乌有。

当“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那些本来扩散开来的雪粉冰屑也失去了力的作用,纷纷飘扬落下。

而这冰溶洞也承受了过于沉重的打击,随着“吱吱嘎嘎”的连续爆鸣声,原本高高在上的冰川穹顶断裂弯曲,破碎而下,成千上万吨碎冰裹挟着泥土沙石从上方倾泻而下,不多时就将整个冰窟掩埋的严严实实……

【欧瑟斯山脉东侧;两周后】

“根据最后能找到的气味信息来追踪,终点就是这里,”伊修斯仰头观察着面前陡峭的冰壁,心中暗忖:“看来就在这上面了。”

他向待在自己身旁,不久之前刚被降服的形似猞猁的危险种扬了扬指间缠绕的一片破碎的布料,肢体语言表达着一个意思:“从气味方面无法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了吗?”

猞猁危险种低垂着头发出畏惧的哀鸣……

“看来没有,那留你就没有什么用处了。”伊修斯眯起眼睛,一缕杀机盈上眉梢,但见他左手屈指闪电般探出,自猞猁危险种的脖颈处一敲,这身形庞大的危险种便倒毙在地,瞬息便停止了呼吸。

伊修斯这轻描淡写的一敲,已然击碎了它三节颈骨,并将其保护的肌肉和血管神经一并毁去。

两周前伊修斯从剧烈的爆炸和溶洞的塌陷中死里逃生,但是也身受重创,所幸那些在他体内冲撞的残余创生之力修复了他的身体。借机将其全部吞噬同化之后,伊修斯自身的包括肌肉密度、神经反应速度、爆发力等素质已然远远超越先前,现在仍旧处于缓慢上升的状态,这为他接下来的战斗增添了不少资本。

随手丢下背包,仅持一双短刃,伊修斯深吸一口气,刺出短刃贯穿冰壁,拉扯着身体向上高速攀去……

当离崖顶还剩三四米距离时,伊修斯陡然提气暴喝,双臂发力下压将身体猛然拔高,犹如火箭般冲上了崖顶,高高跃出两三米后才坠落地面,落地后单膝跪地,双臂外分,警惕的摆出了防御姿势。

不料,站在数米开外的冰蓝发绝美少女并未有所动作,这让伊修斯下意识的防备做了无用功,本着谨慎的原则,他并未先攻,而是立定问道:“为什么?”

要是普通人听到伊修斯的这没头没脑的问句一定会迷惑不已,可是艾斯德斯却自然的回问道:“咱们真的有必要互相厮杀吗?”

“于私来讲,我想要猎杀优秀的猎人作为自己的收藏品;于公来讲,作为图特鲁斯族的‘梅斯菲尔德’,带领部族走向强大是我的职责,强大需要掠夺……而在我的眼里,其余部族都是敌人。”伊修斯简单的解释道。

“也就是说,此战不可避免?”艾斯德斯问道。

“可以这么说。”伊修斯点了点头。

“那还真是可惜,本来还打算跟你讨论一下那种奇特的感觉呢。”艾斯德斯用青葱般的指尖从鲜艳的粉唇间滑过,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感慨。可是下一瞬,她便抬起右臂伸向空中,肃容喝道:“来!”

伴随着一声悠长尖锐的啼鸣,一道黑影从山岩后飚飞而至,展开宽达数米的双翼时掀起了一阵激烈的狂风,一身如雪般洁白无瑕羽毛的稀有特级危险种【鹰鸟】以最快的速度捉住了艾斯德斯探向空中的胳膊,侧身一甩就将其扔到了自己宽阔的后背上,然后急振双翼,迅速将身体拔升到了伊修斯无法触及的绝对高度。

“还记得你在悬崖小道旁布设的捕人桩吗?”艾斯德斯的声音穿透了撕扯的狂风,响在伊修斯耳畔,她笑道:“我这次给你准备了一个更大的!”

“嘎吱嘎吱——”仿佛是冰层破碎的声音,但是却显得更加沉闷内敛,伊修斯循声望去,却见自己所站的崖顶平台的靠山上端,深厚的雪层在目力几乎不能及的位置绽出了数道深刻的漆黑裂痕,自那条裂痕往下……整块如同广场般巨大的积雪开始蠕动起来!

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断裂和摩擦声,到了后来变成了如同滚雷般的平地轰鸣。

就好像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缓缓推动,将原本平和的积雪揉搓堆叠,化为数十米高的白色浪潮,带着可怕的咆哮,掀起足以让人窒息的浓厚雪沫,径直向伊修斯冲来!

“故意选择的这块地方吗?”伊修斯四处打量,却发现自己所站的平台光滑如镜,根本没地方躲。他抬头望向艾斯德斯,少女正坐在【鹰鸟】的背上,以“傻了吧,姐会飞”的戏谑眼神看着自己。

“这倒真是……干得不错啊。”身陷绝境,伊修斯却陡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并非是失败者的苦笑和惨笑,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的心情确实很开心:“太久没人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了。这次,说不定真的会死吧。”

坐在【鹰鸟】背上的艾斯德斯看到伊修斯摇头微笑,心中不但没有战胜强敌的喜悦,却莫名的泛起了一种怪异复杂的感觉,可是当她准备开口说话时,奔涌翻腾而来的雪白色浪潮已然瞬间将那道孑然矗立的漆黑身影,彻底吞没…

第6章·断裂的最后束缚

【欧瑟斯山脉东侧;雪崩之后】

成千上万吨厚重的积雪化作毁灭一切的狂潮倾泻而下,几乎强行抹平了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阻碍之物,如今那个原本是悬崖的地方已然被如同镜面般平整的雪面覆盖。

“呼哧呼哧……呜呜呜……”

徐徐而来的寒风吹动着银白色的体毛宛如波浪般起伏,一条危险种冰原狼从平整的雪面上溜溜达达的走过,探出鼻尖嗅闻着雪地上的细微气味,希望弄到猎物的痕迹,从而解决今天的午饭问题。

忽然,冰原狼的动作停住了,它拱起脊背,周身毛发乍起,发出威胁性的“呜呜”声……

“嘭!”

面前平静的雪地陡然暴起,雪沫纷飞之中从雪地下探出了两条消瘦但却有力的胳臂,如同铁链般牢牢扣死了冰原狼的身体,冰原狼受惊后退时便连带着从雪窝中带出了一道漆黑的身影。

却见这道身影甫一出现就强行探身,张嘴一口就咬在了冰原狼的脖颈上,完全无视了浓厚的毛皮,牙齿切断了颈部的大动脉,大口吮吸吞咽着滚烫且富含生命活力的鲜血。

冰原狼试图别过脑袋咬断这道身影扣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可是他却以更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放松对冰原狼的束缚而解放了自己的右臂后,从雪窝中爬出的漆黑存在用自下而上的一记勾拳轰穿了冰原狼胸口,然后变拳为爪空手捏碎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彻底终结了冰原狼的一切反抗后,伊修斯才从被鲜血染红的银白色皮毛中抬起头来,痛饮一番鲜血的他此时双目亦是一片猩红,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