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杀鸽仔
粉色的大猫?
"你能看见它么?"
平静的声音从后排传来。
顺平猛地一回头。
一个帅气的金发上班族坐在后边。
见顺平看过来,他解释道:
“他们很吵不是吗?今天好不容易翘...咳,下班来看一场电影,心情都被糟蹋了啊。”
这是问题的重点么...
顺平在心中吐槽道,他晃了晃头:
“刚才那粉色的东西是什么?”
“嗯,怎么说呢...”
吉良七海皱了皱眉,打量立在旁边的杀手皇后。
它粉色的三角猫耳竖起,微微颤动着,显然是在认真地听着,那深红色的猫瞳眨啊眨。
“你就把它当成恶灵吧。”
吉良七海右拳落在左手手掌上。
杀手皇后耳朵立得更直了,原本是竖瞳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盯着吉良七海。
“...原来是恶灵啊。”
顺平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嗯,恶灵....
恶灵?
顺平看着旁边粉红色的一大团猫猫,眉头扬起。
杀手皇后瞪着那溜圆的猫瞳,夹在吉良与顺平的中间,看一下吉良,看一下顺平,不停地来回看着。
“你看起来是有天赋的。”
吉良七海撑起了身子,伸了一个懒腰:
“还看电影吗?”
“这...不能看了吧。那个吉良先生,你也喜欢【蚯蚓人】吗?”
啊,原来这部片子的名字叫做蚯蚓人啊,我还以为是人体蜈蚣啊...
吉良七海有些尴尬。
他只是单纯地翘了班后,走进影院随便看了一部片子。
“挺喜欢的。”
吉良七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但见眼前的少年眼睛发了光,瞳孔也微微放大——
等等...这个展开怎么这么熟悉啊?
一个月前,是谁来着,嗯,东堂葵,他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你该不会也要觉醒什么不存在的记忆吧?
吉良七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吉良先生,那您觉得蚯蚓人这部电影怎么样?"
“特别无聊。”
吉良七海实话实说。
“没想到您居然和我想的一样!这一部比起前一部果然还是差了不少,似乎导演只关注了....”
吉良七海有些无奈地看着喋喋不休的顺平——他一副找到同好的兴奋样子,再次叹了口气。
手指甲还没有加速生长,今天他的心情比较平稳,之前那些家伙如此喧嚣,自己也没有暴起杀人。
果然摸鱼能让他幸福起来啊,眼前的小屁孩如此的啰嗦,手指甲也没有生长。
你逃过了一劫啊...少年。
“附近有一家餐厅,我要去吃饭了。”
吉良七海理了理并不乱的衣袖,站起身来,慢步走出了影厅。
“哦哦。”
顺平也跟着站起来,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吉良七海走了出去。
影片继续的放着,黑白的胶带滚动着,将上一个世纪的灰白给带了过来,影片放映并不稳定,时不时有些白斑,给那本就恐怖扭曲的主人公映衬得更加的阴森。
影厅空无一人,但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个谁也没有发现的角落,在座位与座位的缝隙间,一块诡异的布条钻了出来。
它上面缝有人类的五官,密密麻麻得全是针线的线头。
“吉良七海..你就是吉良七海么...”
“旁边的那个小鬼,是你的朋友,是你的熟人?”
白色布条的嘴角渐渐裂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眼眸愉悦得弯成了一条缝:
“如果...我把他毁掉会怎么样?”
第二十章 阳光下的少女
月曜日,午前11:30分。
新宿站一电影院,其内的所有游客,包括工作人员,一共44人,全灭。
同日同时,准特级咒术师吉良七海在该影院现身,现场侦测到的咒力残留的痕迹,系其式神杀手皇后所为。
吉良七海有重大嫌疑,现已被留校察看。
此次事件被定义为恶性袭击案件。
已派出一年级学生虎杖悠仁,伏黑惠,冥冥及星野英前往调查,伊地知洁高负责协助。
两天后,正午。
咔,咔,咔...
指甲被剪断的清脆声音响起,一片又一片,吉良七海面容平静地修剪着指甲,很快就剪完了左手,他深吸了一个口气,知道还不能掉以轻心,右手的手指也很重要。
他一丝不苟地顺着一根又一根的手指剪去,先是拇指,然后是食指....
很快,右手的手指也剪完了,他这才是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每一片手指甲都放入瓶子中。
轻轻晃了晃,将它放在桌子上。
“吉良...这只是暂时的。”
“在真凶尚未查清前,我们必须要以防万一。”
夜蛾正道有些犹豫地,看着玻璃窗另一侧的吉良七海,一层又一层的符咒贴在门前。
在玻璃的那一侧,各类家具一应俱全,倒像是酒店一般。
灯光柔和地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吉良七海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瓶子。
“我当然知道,这要说嫁祸未免也太拙劣了一点。”
吉良七海其实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嫁祸什么的,他知道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虽然现场有他杀手皇后的残留咒力,但更多的却是其它咒灵的咒力残留。
但要说他吉良七海与咒灵勾结,是咒灵界派来的内奸,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因为没有卧底会亲自动手的,若真的只是袭击,让在场的另一个咒灵来做想必是更符合逻辑。
如果吉良七海真的是卧底的话,他更不可能在动手后,像是没事发生一样回到高校。
这是自投罗网。
咒术高层虽然有时候蠢,但还不至于被这种低级的嫁祸给欺骗。
事实上,高层内部早就已经统一了结论,无罪释放吉良七海。
但必须在此次事件结束后,这也是一重保险。
但这也是落入了敌人的圈套啊。
“夜蛾校长。”
吉良七海数着瓶子里的指甲,饶有趣味地说道:
“五条悟呢?”
“...他现在不在东京。”
夜蛾正道打开门,走了进来,坐在了吉良七海的对面。
“我现在也被您‘看押’了,你确定那些孩子应付得过来吗?”
这就相当于是打游戏开团,对方先手拔了王牌上单五条悟的网线,又反手禁了王牌游走的吉良七海,只留下了几个小将上场。
“冥冥也跟着去了,她是一级咒术师,没有问题的。”
夜蛾正道无奈地挠了挠头,叹道:“说到底,还是因为咒术师实在是太少了啊。”
“毕竟没有人愿意当狗屎啊。”
吉良七海晃了晃瓶子,半透明的手指甲打在通透的玻璃瓶内壁,发出清脆的回响:
“当你现在却负责在这里看守我,这就是浪费了两个战斗力啊。”
“如果真的遇到了紧急的情况,你会被征用出动的。”
夜蛾正道看着吉良七海的眼睛,沉声道。
“不,不,我拒绝。”
吉良七海将玻璃瓶放在桌子上,重新躺回了沙发上,淡蓝色的瞳仁里没有一丝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