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兔
安欣闭上眼睛,握着通讯器。
怎么说呢?
现在的时间点,距离他的时间有点太遥远了。
如果没能开启if线,凭阿戈尔现在这个状态,时间一到,他任务完成,这帮人能活下来几个都不知道。
就算开启if线了,现实里的他还是会离开,最多保住if线的她们。
有点无解了。
安欣叹了口气,果然啊,谁也不知道明天和危险谁先来。
深海猎人是一份高危工作。
起码他在陆上对阿戈尔一点不了解,更别提深海猎人了。
说不定,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安欣低着头,笑容逐渐变得苦涩,仿佛像是喝了一杯叙拉古浓缩咖啡。
他给劳伦缇娜回消息,“去跳舞吧,跳最热烈的舞,跳最热情的舞。“
这一次,他没有选封闭的练习室,而是和劳伦缇娜先去喝酒,他们喝了个酩酊大醉,在街头唱歌,在路边起舞,像是两个彻彻底底的酒鬼。
她的舞蹈还是那么好看,哪怕安欣学了舞蹈,仍旧不如她。
鲨鲨牵着安欣的手,带动他的舞姿,两个人用交际舞的步伐,在街道上尽情舞蹈。
如果是迪士尼,现在应该会有伴唱的小动物,还有一些一起跳舞的吧。
可这里是阿戈尔,这里只有将两个人避开的市民,只有将两个人当成怪胎的普通人。
这里无比压抑。
所有的一切都为一场漫无休止的战争做准备,在安欣看来,这场战斗毫无意义,甚至可以说是惨绝人寰。
阿戈尔牺牲太多了。
不应该牺牲最后的一点对人民的仁慈,仅仅让人民刚好能吃饱饭,为此去主动工作,去为战争服务。
劳伦缇娜引领着他的舞步,在广场的一角,吸引来众多的孩子。
她的嘴咧开,大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隙,酒精让她的脑子开始放空,但却让她的身体更加炙热。
“安欣,你真的进步好大,比你第一次跳舞成熟多了。”
坚实的臂膀和强健的手臂,为劳伦缇娜搭建出最棒的舞台,让她可以随意的使用安欣的身体,而不用担心受伤。
吸引来的孩子越来越多,他们和劳伦缇娜一起唱着歌谣,那是一首特殊的阿戈尔民谣,很多人都会唱。
最开始只有孩子,后来路过的人也会跟着哼两句,老人们也来了,盯着安欣和劳伦缇娜,甚至个别人还会抹眼泪,仿佛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年轻的自己。
最终还是引来了守卫,安欣和劳伦缇娜为了不慧麻烦,快速的逃开了,反正没人能追上他们。
小巷里,劳伦缇娜单手扶着前壁,大口的喘息,时不时发出笑声。
“最棒了,我早就想来这么一场了,我的天赋不足以让我登上舞台,但在这里总可以吧!
谢谢你陪我闹了一场,你果然不是个正经人嘛,我第一天遇到你,就知道了,你肯定更喜欢这种生活。”
“再来一次?换一家酒吧?反正距离晚上的聚会,还有时间!”
白发青年举着手,表情中有一股畅快,和在叙拉古不同,两者虽然都有实力,但在叙拉古就是更加轻松。
阿戈尔太压抑了。
压抑到他都跟着紧绷,像是一直挖矿的显卡,没有一点放松的机会。
他拉着劳伦缇娜冲进酒吧,要了两杯酒,又点了一堆杂七杂八的酒,别说其他人了,就算是有暴食的安欣,都会醉倒。
这一路上,不管是跳舞还是逃跑,他们的手都没有松开。
安欣想通了一些事,他暂时只想遵从他的心。
真相要找,战争要平息,人民要过上好日子。
他想多娶几个媳妇。
这有错嘛!
至于以后,等他通过这个if线再说吧,和劳伦缇娜、斯卡蒂暖昧,那就暖昧吧。
三个人都知道。
他们没结果的。
就像是阿戈尔没有未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肉
昏暗的灯光下,路边的长椅,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场,安欣拥有暴食,东西进肚子就会被消化,没有吐的机会。
一场放纵下来。
他感觉平静了不少,起码不会再做出逼问歌蕾蒂娅的事了。
他干脆就躺在地上,反正阿戈尔城市没什么灰尘,深海猎人也不怕生病。
劳伦缇娜躺在长椅,侧过身子,盯着那边的白发青年傻笑。
酒精让两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谁都没在意时间的流逝。
安欣有点困了,要是只有他一个人,睡哪都行。
但身边还有劳伦缇娜。
他站起来,扶着额头,觉得头疼,太阳穴的位置隐隐作痛。
幸好他酒品不错,不是那种喝多闹事的人,更不会趁乱做什么。
白发青年坐在劳伦缇娜身边,她直接爬到他的腿上,用头靠着他的大腿。
”安欣……我有点难受。“
“酒喝的太多了。“
“我知道。”
”深海猎人也会醉酒啊。”
”当然了,只是我们喝的太多了,今天喝了几场?”
劳伦缇娜闭着眼睛,把头埋在安欣腿上,额头靠在他的大腿,整个人向下趴着。
白发青年望着天空,玻璃罩子让人觉得抑郁,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摸着身上,每一个口袋都摸了一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呼。”安欣长舒了一口气,”还有一点时间,现在赶过去应该来得及,我们得先去据点换衣服。”
”啊?”劳伦缇娜一愣,酒精让她的思维变得缓慢。
”啊?还有集会是吧?”劳伦缇娜爬起身,然后差一点摔倒。
安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防止她摔下去。
两个人对视。
阿戈尔的城市是不会下雨的,这里一年四季都没有变化。
但,海面是会下雨的。
透过玻璃,透过海水,能看到雨水砸向海面,涟漪向四周扩散。
”去之前还得收拾一下,就算脑子没那么清晰了,总不能一身酒味。“
安欣打了个哈气,眼睛通红,拉着劳伦缇娜去了据点,简单的洗漱后,换上白色牧师袍,劳伦缇娜同样带上面具。
他想了一下,”要不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别睡的太深,等我那边结束了,就带你回家。“
”不,没事,我有点醒酒了,吹吹风好了不少。”劳伦缇娜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有点站不稳了。
”行吧。”安欣叹气。
鲨鲨在他的视线里,也更安全,随时可以带她跑路。
不过都过来这么久了,教会里的人都认识劳伦缇娜的面具了,其实偶尔分开一次,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站在稍微前一点的位置,劳伦缇娜落后他半步。因为洗漱和换衣服的原因,他们是最后到的组合。
放映厅少见的没几个人,还开了大灯,照亮了整个房间,灯火通明,明亮到能看清其他人面具下的眼睛。
在场中间,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坐在上面的位置,身后站了不止一位修女,其余牧师和各自的修女都站在台阶下,等待着最后到来的人。
这个人就是主教?
深海教会的牧师、神父还真是喜欢长袍配面具的穿法,就和深海猎人喜欢紧身皮衣配斗篷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血脉相连的……存在。
安欣没能从歌蕾蒂娅口中获得真相,时至今日,他仍旧不知道深海猎人和海嗣的关系。
可他觉得二者绝对有问题,没准就是同源的。
如果,他对眼前的主教有这种感觉,说明他是深海猎人?
不,如果是深海猎人,他肯定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深海猎人四个小队,每一个人安欣都很熟悉,面容可以遮盖,但是姿态不行。
他怎么说也是个警察,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
那么,就只有两个选择了。
第一,他是曾经的深海猎人,是那些失踪人员中的一位。
第二,他和海嗣有关系,深海猎人和海嗣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安欣觉得是敌我同源,但是一直没被人肯定。
他和劳伦缇娜对视一眼,平时机敏的劳伦缇娜,如今喝了酒,还没醒过来,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色。
似乎是因为最后一个到的,还是踩点,其他牧师对安欣有所不满,又碍于主教什么都没说,他们也不能率先指责他。
这时候,主教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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