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郎骑野猪来
“有多大只?”江寻问。
“多大只,差不多一扇半门那么宽。”老唐在镜头前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下,示意珍妮大妈的体型后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怀疑这家伙就像一只胖老鼠一样一直在食品救助站偷东西吃。”
“那你怎么没有举报她?”
“为什么要举报别人,说了是我自己的猜想啊,要是猜错了怎么办?珍妮一个单亲妈妈带两个小孩在纽约生活真的很不容易的,”老唐感叹道,随即怀疑地看着他说:“你刚才说话了对吧?”
“没有,你听错了。”江寻继续打字。
“好家伙,江寻你个瓜皮竟然敢蒙我,我还以为我真的聋了。”老唐气愤地说。
瓜皮这个词江寻在之前打游戏的时候说过一回,没想到老唐这个中文一般的家伙这么快就学上了。
果然学一门语言,最快的就是骂人的话。
很多中国学生英语都考不及格,但像什么F开头的单词,son of一只手表这样的话,一学就会。
“老唐,你这家伙真是个好人。”江寻忍不住说道。
“也不是多好的人吧”老唐抓了抓他那乱蓬蓬地头发,“我和你说过没?我在美国是干赏金猎人的。”
赏金猎人江寻知道,这应该算是美国的特有的职业了。
以前美国西部一片荒芜,经常有一些逃犯流窜到这里,导致治安很差。
当地的治安部门没有那么多人手来追捕他们。因此,他们会张贴悬赏缉拿海报,为成功逮捕逃犯者支付高额的报酬。
为了这笔酬金,赏金猎人就会毫不留情地追捕这些不法之徒,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抓住逃犯,无论死活。
赏金猎人是美国官方许可的受法律保护的追捕从业者,美国56个州只有4个州不许可这个职业。
而且更为奇葩的是,赏金猎人在美国的权利比警察还要大,他们不需要持有逮捕令,就可以在未经宣布的情况下进入私人住所搜查罪犯。
私人组织拥有大于国家机构的权利,这种无厘头的事就只有某个空气“甜美”的国家可能发生了。
自由美丽奸,枪击每一天。
“赏金猎人,很赚钱的啊,你竟然是这样拉风的职业,老唐牛逼。我听说有个叫猎狗查普曼的赏金猎人很厉害,那家伙抓过6000多个逃犯,后来拍了真人秀,好莱坞还以他为原型拍了部电影,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江寻想到以前看过的赏金猎人的新闻有点兴奋。
“对了,还有粉色口红队,不过这几个全身死亡芭比粉的大妈实在有点恐怖,尤其是她们一大把年纪还开粉色巴士,连手铐都是粉色的,说实话,有点恶心,如果我是逃犯,一想要被一群一身粉色行头的大妈,用粉红色的手铐拷住在镜头前摆pose我就觉得恶心,还不如直接去投案自首得了。她们的真人秀节目我实在看不下去。”江寻吐槽道。
“我不是那种正规的赏金猎人”老唐摇了摇头,“正规的赏金猎人需要学习法律,参加职业培训和考试,合格者才会被颁予从业执照,我连大学都没上过,你让我一个高中毕业的家伙去参加法律相关的考试不是要我的命吗?”
“高中毕业怎么就就不能参加考试了,我听说查普曼9年级时就辍学了呢,你要相信自己,你行的,中年。”江寻打气道。
“总之我讨厌法律”老唐烦躁地摆了摆手,“我就是对于一些灵异的东西天生就有抵抗力,像下古墓,别人会出事,我就不会。一些传言很很灵验的诅咒对我也没效果,我天生就适合干这一行,我现在在猎人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我现在可是高级赏金猎人。”
老唐说着说着又开始嘚瑟起来。
“高级赏金猎人应该很有钱才对,那你还这么抠,只能请我们吃热狗坐灰狗,老唐你这家伙真不够意思。”
江寻有些气愤地说。
“其实你是在吹牛吧,你要真是高级赏金猎人,怎么会住在轻轨旁边的廉租房里,整天哐当哐当的你不烦我听着都烦,别和我说你有特殊癖好,就要听着火车的声音才能睡得着。”
“赏金和危险程度是成正比的。我有一些做赏金猎人的朋友,在任务过程中突然就这样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留下孤儿寡母,很可怜的,都是朋友,能帮忙就帮帮忙咯。”老唐苦笑道。
“老唐你的中文说的越来越好了,都能活用成语了,还有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你这家伙,真的很讲义气啊,义薄云天,真汉子,大丈夫,你来中国我请你喝华夏第一汤的佛跳墙。”江寻赞叹道。
江寻之前一直有个疑问,都是赏金猎人,都姓唐,老唐还是高级赏金猎人。
为什么那个叫唐威的有房有车还有自己的安保公司,年纪轻轻就准备退休去越南潇洒快活。而老唐却沦落到要领社会救济金的地步,原来是这家伙去接济别人的妻儿了。
自己活成这个样子,还要帮助别人,这个龙王比人类还要像人类,真是新世纪的道德模范,如果有感动美国这个奖的话,应该给老唐颁一个奖才对。
“也没有那么夸张啊”老唐羞涩地笑了笑,又像个迷途知返的浪子一样劝诫道:“你和路明非考了名校就好好上学吧。我再干一票就收手了。”
“这种不能这么说的啊,电影里面金盆洗手,再干最后一票是必死flag的,说完就要领盒饭。”
老唐一愣,“好像真的是这样。”
“所以听我一句劝,要不就这样放手吧,给珍妮大妈摸摸屁股又不会死,如果你想上大学的话,我可以资助你,就当投资了,我推荐你读材料科学或者武器制作相关的专业。”江寻诚恳地说。
他刚刚得了一个亿,资助别人上个大学的钱还是出的起的。
“谢谢你,兄弟”老唐笑着说,他朝他挥了挥手“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现在我要去打牌了,中国是深夜吧,你也早点休息,有时间再聊咯,bye。”
老唐说完就下线了,江寻看着老唐的灰色头像,他觉得这家伙同意受他资助去念大学的机会不大。
毕竟这家伙是个宁愿拿命换钱也不愿意领失业救济金的自强不息的龙王。
第35章 代价
他提着一盏灯笼穿行在这条阴暗狭窄的密道内,他的脚步声很轻,他本可以无声地接近那间密室,但他不想这样。
他决定和他的“小玩具”玩一个游戏。
他把锁链的一端扔在地上,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一听到这个声音,密室里的玩具就发出绝望地哀嚎。
多么动听的声音,他站在密室门外接近,又远离,再次接近,这个小小的玩笑让玩具的神经几乎崩溃,玩具先是咒骂,最后竟然哭出声来。
这哭声太好听了,他决定奖励一下这个家伙,他推开门,玩具被锁住四肢躺在从他身上割下来的肉上面。
看到他突然出现,玩具那张被布满疤痕的脸上爬满了恐惧。
“今天想要玩什么?”他的眼睛扫过那堆刑具,看着颤抖着的玩具说:“你的指甲有一点时间没修了,我们来剪手指头吧。”
“不,放过我,放过我,不要过来……”
惨叫声和往常一样回荡在福光岛的地下密室中。
……
江寻从恶梦中惊醒,他看了一眼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低矮黑沉的天空暗得像是到了晚上,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拿起床头的电子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他睡了十三个小时,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恶梦。
这很不正常,从他的身体素质来说,四个小时的睡眠就该清醒了。
他摸了摸身上全是汗,于是走进浴室,打开冷水开始冲洗身体。
看着镜子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让他有些怀疑镜子里面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从浴室出来后,他打开手机登上QQ看了一下消息。
上面有不少人给他留言,他翻了几条都是问他为什么今天没有来上学,他这才想起来他是个高中生,高中生和大学生不一样,高中紧,大学松。
大学生只要胆子大,天天放暑假。
可是睡了这么久,他却依旧觉得很疲惫,连消息都不想回。
他给苏晓樯回了一条今天有事请假了。
又给路明非发了一条今天不太舒服,让他帮忙找班主任请个假。
江寻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回忆刚才的梦境。
那个梦太过于真实,梦里他成了一个福光岛教派的成员。
首领说他是教团意志最坚定的成员,于是他被首领任命看管教团的秘密仓库,这个秘密仓位于福光岛的地下中心,里面存放着大量堕落黑魔法物件。
他听从首领的吩咐,穿过由符文印记、奥术锁链和强大的魔法岗哨层层把守的通道,来到那间黑魔法弥漫的密室。
从此,首领没有派新的人来替换他,他就好像和那些被黑魔法物件一起被人遗忘在了地底下。
在那里,他度过了漫长的时光,被那些黑魔法物件侵蚀,折磨,从不安到恐惧,一年又一年,怨恨的种子在他的体内不断地生根发芽。
他开始仇视这周围的一切,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些总是拿他当乐子捉弄的黑魔法物品。
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有生命的魔法书。
“嘿,傻小子,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你这种被教团遗弃的废物是读不懂伟大的我的……”魔法书和往常一样用刻薄的语言喋喋不休地嘲讽他。
是时候让它付出代价了,他捏住书页的一角。
“小子,你想干什么?痛,痛,痛,快住手!”魔法书惊恐地叫道。
他没有理会魔法书的声音,他将魔法书一页一页撕下来,伴随着魔法书的哀嚎,书页上渗出殷红的鲜血,对于魔法书来说,撕下它的书页,就像人类被切掉四肢一样痛苦。
带给别人痛苦能给人一种快-感,他成迷于这种快-感中,他利用魔法将书页粘回去,他并不准备放过这本魔法书,就像孩子把玩具收纳到箱子里,等他想玩的时候再拿出来。
其它魔法物件看到魔法书的惨状发出叫好声和嘲笑声,直到他开始折磨它们,这些堕落魔法道具的笑声才停下来。
于是那些刺耳的笑声消失了,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哀嚎。
对,就是这样,哀嚎远比笑声动听得多。
折磨这些魔法道具久了,他又开始厌倦这种单调的生活,重新变得空虚,直到有一天,仓里送来了一个术士。
这个男人浑身被锁链所禁锢,他是被原生魔法和自己血肉结合的人,无论多么大的创伤都可以修复。
他欣喜若狂,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随便破坏而且不会损坏的玩具,是的,他管那个家伙叫玩具。
……
之前和亚索融合后他也会做梦,但那些梦境主要是传承,他在梦中学习亚索的御风剑术和搏杀技巧。
锤石的梦不一样,有的只是无尽的邪恶和暴虐,他在梦里享受着折磨他人的快-感,这种病态的快-感会让他一步步沦陷,沦陷成某种邪恶的怪物。
借用锤石的力量让他感觉像是同恶魔做交易,他得到了能轻松杀死龙形死侍,虐杀次代种的强大力量,代价就是他的灵魂被侵蚀。
一回想起那个术士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和那双饱经折磨的眼睛,他就恶心的想吐。
他杀过死侍,可死侍这种东西早就丢掉了人性,死侍是没有人权的。
但是那个术士不一样,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他的耳边都不时会响起术士凄惨的叫声。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江寻拖着疲惫的身体开了门。
一只小手费力地往上伸,好不容易才够到江寻的额头。
“原来没有发烧,太好了。”苏晓樯松了一口气,湿哒哒的脸上露出笑容。
“你是笨蛋吗?”江寻抱怨着一把将浑身湿透的苏晓樯抱到怀里。
他从她关切的目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感受到了她的体温,那些负面情绪全部都烟消云散。
“阿嚏!”苏晓樯打了个喷嚏。
江寻有些心疼地说:“快去洗澡吧。”
“哦哦。”苏晓樯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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