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MNESIAN
井鹏程怒喝一句:“少在这放屁,你以为老子大老远是来找你喝茶的?赶紧把人放了,我忙得很,没空和你聊天。”
乔子义丝毫不生气的翘起了二郎腿:“那我要是——不放人呢?”
听着这番话,井鹏程的神情也冷了下来:“哦?那你叫我来是干嘛的?”
“难道说,你还真有胆子把我留在这里?”
井鹏程走到桌子前,两只手撑着桌子,直勾勾地盯着乔子义,“乔子义,你不是出了名的疯狗吗?你敢把我留在这吗?”
乔子义笑着摇了摇头:“呵,二爷脾气真大啊。你说的没错,我不想下半辈子都活在被纵横会永无止境的追杀里,所以我当然不敢把你怎么样”
“那你叫我来是来干嘛的?”
“来拿点别的东西。”
乔子义突然扬起了下巴,朗声说道:“早听说你井二爷重义气。”
“我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对你来说分量有多重,但是如果你想把她从我这里赎出去,除了这钱,我还得要你一个态度。”
他指了指地板,傲然地说道:
“跪下,求我。”
井鹏程顿时气息暴虐起来:“乔疯子,你找死!”
“呵呵,那看来,这小姑娘和二爷你的关系也没那么亲密嘛。”乔子义带着轻蔑的笑意,打了个响指。
时新雨身旁的混混顿时将刀架在了时新雨的脖子上。
“等一下!”井鹏程顿时急了,正欲开口之际,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行了,井哥,我来和他聊聊。”
井鹏程惊讶的回头。
陈宇哲的表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表情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惊恐,更不是怨恨。
他也在笑。
嘴角咧的大大的。
那种表情甚至和乔子义有些相似。
一样充满了疯狂的意味。
“哦?”乔子义扬了扬眉毛,直到现在他才第一次正眼打量了一番陈宇哲。
“刚刚还想问呢,井二爷怎么叫了个看上去跟个娘们似的小弟和自己一起来啊。不过现在看来,我倒是看走眼了。”
“你——是谁?”乔子义眯起眼睛问道。
“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
陈宇哲比井鹏程显得还要自然,他径直走到桌子旁,拉开凳子大大方方地坐在乔子义的对面,咧着嘴看向他。
“早听说龙街有条没脑子只会乱冲人发疯的疯狗,今天特意想来见一见,没想叫唤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嘛。够把幼儿园小孩子吓哭着喊妈妈了。”
“就是嘴巴臭了点,一张嘴我就得捂鼻子,难道你妈妈没告诉过你每天早晚要刷牙吗?——哦,你没有妈妈啊,那没事了。”
乔子义的脸色骤然阴冷下来:“小子。”
“你是真不担心自己和那小姑娘的命啊。我不敢把井二爷留下来,还不敢把你留下来吗?”
陈宇哲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没错,你还真没那个胆子。”
乔子义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井鹏程不可能带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大学生出来找死。报上你的名号。”
“报上名号?凭你也配?”
陈宇哲不屑地撇撇嘴:“不过一条没人拉链子的疯狗而已,主人不在家觉得自己当老大了,敢上街上随便对着人狗叫了?”
“得了吧。没了你主子,你也不看看你和街边吃垃圾的流浪狗有什么区别。”
乔子义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你在试图激怒我?”乔子义沉声说道。
陈宇哲耸了耸肩:“逗狗嘛。怎么开心怎么来咯。”
嘴上虽然一刻不停地羞辱着乔子义,但是陈宇哲的眼睛一直盯着乔子义的表情,一刻都没有放松过。
自己确实是在激怒他,而且是一定要让他到失去理智的暴怒边缘。
差不多了。
果然,下一刻,乔子义猛地一拍桌子,厉喝起来:“井鹏程!我不管这小子有什么身份,你要是再让这小子在我面前装逼,我就不客气了!”
井鹏程也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陈宇哲现在激怒乔子义的意义何在,正打算开口之际,却又被陈宇哲抢先一步。
“不管我什么身份?那你拿起你的电话看看。”
乔子义迟疑地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九十九加未接来电。
打来的号码很杂,有剩下几个龙街的街主,还有龙街帮主,还有一个陌生的号码。
乔子义正在惊疑不定之际,那个陌生的电话正好又打进来了。
接通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漠的女声:“我是唐斐雪。”
“你面前的男人是我未婚夫。想死的话就动他一根汗毛试试。”
乔子义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时,陈宇哲的声音也悠悠地响起:“诶呦。刚刚放狠话要弄死我呢,怎么转眼就成放屁了?是不是嘴都气歪了?”
“哦,福州人啊,还会狗叫啊,原来是龙哥,那没事了。”
乔子义的身子已经气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陈宇哲则是一脸满意的表情。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你不是号称疯狗吗?
那我就先把你逼疯,再跟你玩点有意思的。
(陈哥会怎么和他玩呢?伏笔埋过了,有人要猜猜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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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76、赌命
……乔子义现在很郁闷。
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小白脸大学生,放在平时自己把他十根指头一截一截剁了喂狗都不够让自己泄愤的。
但是,刚刚那一通电话却彻底让自己有气没地方撒。
S市的唐家,那可是远比纵横会还要庞大的庞然大物,唐斐雪那个女人又是出了名的蛮横不讲道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因为一个小白脸去得罪唐家。
但是,此时那个将自己骂成狗的小年轻还一脸欠揍的笑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被人扇了两巴掌,然后那个人就站在铁栅栏外面,冲你嘲讽的做着鬼脸:
来打我啊~你来打我啊~
那感觉属实憋屈到家了。
不过很快,乔子义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最重要的牌还是在自己手上的。
“哼,这么拙劣的激将法就想让我上当?别做梦了。”
乔子义冷哼一声:“你要是真的不在乎我身后的这个小姑娘,大可以让纵横会和唐家的人把我围了,又何必冒险孤身来我面前呢?”
“这说明,你们还是很看重她的嘛。”
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陈宇哲不禁有些惊讶。
果然道上混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既然还没给你彻底激怒到极限,那就接着来。
“不让纵横会和唐家的人出手,很难理解吗?”
陈宇哲呵呵一笑:“不就打条狗,叫这么多人干嘛?一起吃狗肉火锅吗?你也真不嫌你身上的肉脏啊。”
“我告诉你,真不是小爷我瞧不起你,你这种只会汪汪乱叫的废狗,真让爷想吐。”
乔子义呼吸再度急切了起来:“你就不怕我——”
“得了吧。”陈宇哲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那可是你最后的底牌了,不止是用来和我们谈判,更是用来给自己保命的,我就不信你敢轻举妄动。”
“你信不信,你只要敢动那个姑娘一根汗毛,最多明天,你全家的骨灰都会摆在你面前?”
乔子义皱了皱眉头,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问道:
“你想怎么样?”
“不狗叫了?不狗叫了就老老实实卧在那里听我说。”
陈宇哲痞气十足的双手插兜,一只脚揣在桌子边缘,缓缓道来:“你既不在乎二百万,也不再乎时空山,那说明你绑这个小姑娘,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切入口威胁井鹏程而已。”
“既然不图钱,那估计是你盯上你主子的那点家当了吧。”
陈宇哲念念有词地说道:“嗯……让我猜猜,让原纵横会二把手给你下跪,能让你在道上的名气瞬间涨一大截吧?再借此勾起两边的摩擦,就又是大展身手的好时机了?”
“呵,不愧是狗呢,一天到晚脑子里除了咬人什么都没有呢。”
乔子义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
井鹏程也略显惊异地看着陈宇哲。
小哲这家伙……明明不是道上的人,为什么能这么准确的猜到乔子义的想法呢?
其实像井鹏程这种老油子,在乔子义让自己下跪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过来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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